為了挽迴紫藤花婆婆那顆受傷的心靈,我嚐試了各種方法和富岡老賊撇清關係,在我三百多次不斷潑髒水和發毒誓之後,婆婆終於肯相信我是清白的了。


    不過這樣一來我也不用再和富岡老賊見麵了,至於治療的事情我隻能囑咐婆婆,其實被吸了也挺好治,多曬太陽多吃點補品就好了,當然有更快一點的方法,不過就現在麵也見不到的情況肯定用不著。


    富岡老賊那邊恢複情況如何也不得而知了,我也懶得去知道了,畢竟被吸兩次還不死的人命大得很。


    其實不見他對我也有好處,至少我也不用再麵對那張麵癱臉,也不會想到他曾經砍過我的腦袋,更不會想吸他……


    咳咳,我承認我還有那麽一丟丟想要吸吸看他。


    隻局限於想而已,真的,信我。


    估計是怕富岡老賊找我,白天的時候婆婆一直守在我身邊,我什麽也做不了,因此也隻能等晚上的時候再繼續工作了。


    被婆婆視/奸了一整天的我在傍晚前終於找到機會摸了出去,出於好心想去看看富岡老賊,住在二樓的我剛下樓梯就看到前麵掛了一個牌子。


    【前方不通行,狗與富岡先生不得入內】


    這不是赤/果/果的鄙視了?


    我看著那個牌子,再扭頭看向通往他房間的走廊上,不意外地發現那裏也掛了個牌子。


    【前方危險,請水綠大人留步】


    妥妥的雙標……那個愚蠢的人類在這裏待遇是真的差,不知道他看到了會怎麽樣?


    我腦袋裏立馬就浮現了他困惑的樣子,也是沒誰了。


    既然牌子都掛起來了也不能當做沒看見,我放棄了去探監的想法,直接離開了宅子。


    到了鎮上,擺夜市的人也都出來了,攤位比之前多了不少,確實熱鬧。聽說今天這邊要過節,是老一輩的人過的豐收節,隻有當地人才過,外來人都是過來湊熱鬧的。


    出門前跟婆婆打聽過,雖然活動在鎮上舉行,但以前都是在西邊的神社附近的,神社供奉的是豐收神,由於近些年從商的人多了,耕地勞作的人逐漸減少,加上鎮子也不斷東擴,過來參拜的人也就越來越少,久而久之那一帶也淪為了荒地。


    鎮子裏稍老一些的人都說這西邊不吉利,加上偶爾有些大膽的人去那裏一探究竟,但沒有能迴來的,之後,鎮子裏陸陸續續有人失蹤,其中以年輕男女為多。而且,常有人說是在那附近見了已經死掉的人。依我看,應該是怨氣太重導致部分靈感高的人看到了亡者。


    同時我很清楚,那些人不是失蹤了而是被闖入的鬼怪殺害了。


    在爆頭的時候我都得到了他們的死因——大多數都死於精/氣耗損,不用說肯定是球球小姐姐的傑作,但還有一些比較特殊的。


    死於被啃食。


    活生生地被人類吃掉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


    在地獄這麽多年我也偶爾聽鬼燈大人提起具有食人癖好的亡者,但那都是極少數,像這樣成片成片的人被啃食的情況我也是第一次碰到。


    我提取到的信息裏,基本上都是女鬼將受害者從家中擄到山洞裏,一部分被她吸食而亡,而大多數屍體不完整的都是死於另外一人的啃食。


    另外,洞裏還有許多已經被啃得隻剩骨架的,連點肉渣都不剩的那種,無一例外都是女性。


    概括來說,針對的都是年輕人,男性會被吸,女性會被吃,所以鎮子裏隻剩下了中老年人。


    在我思考的時候,不意外的,身為年輕人的我被路過的人又“行注目禮”了。其實我有點納悶,年輕人都沒了他們居然還有心思在這裏在這裏搞活動過節。


    我並不打算在這裏逗留太久,畢竟這裏人多不方便做事,再說一個“年輕人”在街上瞎晃也確實太招搖了些。


    然而,在我打算去稍微人少的地方的時候,一隻有些燙人的手拉住了我,而我在這一瞬間的時候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血腥味,可比較淡,我並不能判斷是從哪裏發出的。


    扭過頭,才發現拉著我的人是富岡……大叔。


    他抓著我的手,依舊麵癱得厲害。不過可能是補了點氣,他看著也沒那麽老態了,但還有些氣虧的樣子看著也還是很顯老。


    就連手的觸感也很糙,有種被猥/瑣大叔盯上了的感覺。


    出於對他的排斥,我嫌棄且不著痕跡地把手抽了迴來,他愣愣地看了下抓空的手,而後皺眉看著我。


    “你要去哪裏?”就連聲音也是大叔的,實在罪孽。


    “所以和你有什麽關係嗎?”我扭過頭不和他對視,我極力保持冷靜。


    “確實沒關係,”他很淡定地說道,“但就現在這種情況而言,你一個人外出,我不放心。”


    他態度的轉變讓我有點意外,明明之前還是一上來就要砍我腦袋,不知為何我有點欣慰。


    “外麵危險,你迴藤之家還安全一些。”這時,我注意到他手裏拿了刀,而且把手還放在了刀柄上,注意到這個小動作的我皺了眉。


    “你在緊張?”


    聽到我的話後,他有些意外,沉默了一會,最後還是老實問道,“……你怎麽知道?”


    “你在緊張的時候會下意識先把食指和中指扣在刀柄上。”我低眸看了眼他的右手,抬頭又道,“從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就注意到了。”


    那雙暗沉的瞳孔縮了縮,但很快又恢複常態,他的態度明顯緩和了些,接著聽到他又道,“這樣拔刀快。”


    所以第一章我著了你的道……呸!


    按照他的尿性,我得想個辦法把他支開才行,不然我今晚工作的計劃又得泡湯。思考了0.02秒,我腦中靈光一閃。


    “看,那裏有鬼。”我忽然指著他身後。


    他也很給麵子地扭過頭去,在他扭頭的瞬間我拔腿就跑。要知道我已經因為他的關係耽誤了好久,今晚再不加班就完蛋了。


    我跑得很快,我對自己的速度很有信心。每年的運動會我總是第一名,為了不被鬼燈大人放出的夜叉一先生咬到我可是下過狠功夫練過的。


    所以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已經跑出去老遠了,不過他還是鍥而不舍地跟著跑了起來。


    於是,熱鬧的街上也就上演了一中年男人追著一妙齡女子的精彩追逐戰。


    我跑得飛快,他就被我甩在了後頭,再之後,他就被我甩掉了。


    我的第一名不是浪得虛名的。


    鬆了口氣,我停了下來。為了甩開他,我一路有意識地往偏僻一點的地方跑,不知不覺就遠離了喧囂的街市,比起剛剛那裏,這條巷子很冷清,也沒有燈,暗得厲害。


    藉由著月光,我還是看到了麵前有人,不過在看清麵前的人在做什麽以後,我意識到好像到了一個不得了的地方。


    麵前有一個年輕男人,渾身都是血,手上還拿著一條白花花的大腿。


    至於地上,躺著一個被肢解的中年婦女,麵容驚悚,看樣子死前應該很痛苦。


    雖然光線不足,但那男人的眼神還是教我渾身不舒服,我最受不了hentai了真的,渾身起雞皮疙瘩的那種。


    “呃,打擾你用餐了……再見,不對,永別。”我禮貌一笑,然後轉身想走。


    啪!


    雖然聲音在後麵,但我還是聽得出那是大腿掉在地上的聲音。


    我忍不住扭過頭去,我果然沒猜錯,隻不過那個滿身血的年輕男人也朝我衝了過來。


    然後這條冷清的街道上也上演了一場一個渾身是血的hentai追著無知可憐的妙齡女子的戲碼。


    我依舊一馬當先,不過跑到一半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媽的我為什麽要跑?


    媽的我出來不就是來工作的嗎?


    媽的他又不是富岡老賊啊?


    “stop!”


    這時候我忽然一個急刹車,伸手製止了身後那個男人。


    大概也沒想到我會突然停下,他也跟著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我,我們之間的距離靠的很近,也因此我看清了他的臉。


    花了0.01秒的時間我認出了麵前的這個男人就是和光球勾結的那個專吃人肉的食人魔。


    “那個,有件事情想你配合一下我。”我搓搓手,躍躍欲試道。


    既然人家都送上門來了,我自然不會放他走,拿出好脾氣,希望可以好好商量。


    他看了看我的手,有別於一般人類的奇怪眼珠子轉了轉,接著他想也不想地就咬上了我的手指。


    “那個,好狗不咬人,鬆口行嗎?”我頂著十字,但還是禮貌地笑著,畢竟現在是辦公時間。


    他又咬了幾下,咬不爛,加上大概是吃出了人工肉的味道當即皺著眉到一邊吐了起來。


    艸,原來我這麽難吃?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從包裏掏出紙扇來對著他一陣狂敲,他也被我打得毫無招架之力。


    奇怪的是,我打著打著的時候忽然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寒氣。


    又來了,昨天在山裏的那股子怪怪的的感覺。不過這次的寒氣更重,讓我很沒有形象地打了幾個打噴嚏,還好我沒有鼻涕這種東西不然肯定很糟糕。


    我抖了抖身子,腳踩著食人魔,往周圍看了看,卻一個人影都沒看見。


    我有點鬱悶,但眼下還是把這個遭雷劈的家夥連同之前塞到井裏的那些亡者先送下地獄要緊。


    在我拿出鎖鏈的時候,可能是看出我要鎖男了他一口咬住了我雪白的小腿兒,然而沒一會他卻反應劇烈,一把推開我到一邊吐去了。


    我被他推倒在地,一臉問號,再摸了摸腳踝上的沾了他的血的牙印子,心裏一陣苦澀。


    居然真的難吃到吐了,我是什麽shit?


    就在我自閉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我身後響起,我來不及迴頭,感覺一道花綠帶著紅的影子從後頭往前竄出。


    接著麵前一道白色身影閃過,冰冷的刀反射著月光,刺痛了我的眼睛。


    反應過來的時候,隻見兩個人背對著我站著,以我的角度也就隻看到兩振散發著寒光的刀刃。


    在看到上頭共同刻有的“惡鬼滅殺”的字樣,讓我的眼睛更痛了。


    這時候,我聽到了腦袋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一個驚悚的頭顱滾到了我剛剛被咬到的腳邊,我認出了這是剛剛嫌棄我人工肉的家夥。


    聞到我的腳,他的表情似乎更加痛苦了。


    我現在就想拿這個腦袋來打棒球,全壘打信不?


    當鬼這麽多年,我從未像今天這樣被人徹頭徹底地嫌棄過。


    這時候,我注意到兩道熾熱的視線,我在地上抬起頭來。


    背對著光,他們的臉黑我看不清,但其中一個人我是認得的。


    富岡老賊。


    另外一個……


    蝴蝶結的……人類少女。


    嘖,才分開一會,這麽快就勾搭上別的女人了嗎?


    嗬,男人,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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