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白楓淡淡迴道,這種時候誰願意被打擾。


    “小夥子你想清楚了嗎。”光頭佬雙眼眯起露出兇光,他就看上徐鶯鶯才過來的問問的。


    徐鶯鶯身上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


    他一眼就看上了,自問閱女無數他還是第一次女人有這麽高的興致,至於白楓他根本沒看在眼裏。


    這時。


    光頭佬身邊跟著一個打扮濃妝豔粉的女子用著勸說的口吻:“帥男,刀疤男可是北蠐街的大男。


    “你可要想清楚再迴答,不要為了一個小姑娘惹麻煩。”


    世間事物皆是對立,有光明自有黑暗,在a市高度發達的地區也難免會有一些蛇蟲鼠蟻。


    而刀疤男就是其中之一,他是幾條街的老大。


    在那裏做一些見不光的事,都是一旦進局子就要蹲幾十年那種。


    為掙地盤,經常火拚,幾次死裏逃生讓他不再那麽在意生死,及時享樂才是他的信條。


    白楓並不畏懼站起身卻被徐鶯鶯阻止了,她不斷搖頭意示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對光頭道:


    “不管你們是誰,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美女你覺得我會怕嗎?我再問你一次,拚不拚。”刀疤男雙手撐在桌子上,把臉伸到白楓的麵前,雙眼死死盯著他。


    口氣不停噴在他的臉上,樣子極為囂張。


    白楓眼睛閃過一絲紅芒。


    “白楓。”徐鶯鶯感到害怕握住他的手臂。


    餐廳服務員注意到這邊的異常,跑過來問道:“兩位先生您有什麽問題。


    “沒有,隻是他想拚桌,我們不願意而已。”白楓一指刀疤男。


    “這樣嗎?這位先生,那邊剛剛空出一張桌子,不如您到那邊好不好。”服務員語氣有些不穩,因為刀疤男的樣子實在可怕。


    刀疤男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選擇繼續糾纏帶著女友到另一邊去了。


    但他眼神在告訴白楓事情還沒有過去。


    “不要管他了,我們吃完就走。”徐鶯鶯看著白楓低著頭,還以為他是自尊心受創不斷在安慰他。


    “我沒事,繼續吃吧。”他抬起頭露出以往的表情。


    徐鶯鶯見狀放心下心,桌麵慢慢恢複剛才的氣氛。


    隻是她沒注意白楓的餘光一直盯著一個人,正是那光頭。


    “我跟你說,我爸媽想你見你一麵呢,你準備好沒。”徐鶯鶯笑道。


    白楓差點沒被蛋糕噎死,這是傳說中的見家長嗎?


    “我應該怎麽做?”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徐鶯鶯認為沒必要刻意去做。


    平平常常做迴自己,展示自己平時的一麵就是最好。


    “那你父母是個什麽樣的人?”


    “我媽啊,因為我爸因為工作很少迴家,所以家裏一切事務都由媽媽打理,要說她是怎麽一個,我想用女強人來形容她。”


    女強人的確不好打發:“伯母有什麽興趣愛好嗎?”


    知彼知己,百戰不殆,隻要搞清楚對方的路數哪怕打不贏,至少不會輸。


    “嗯~”徐鶯鶯想了下才迴道:“美食吧,我媽媽喜歡各地美食。”


    白楓雙眉一挑,哦~天意嗎?他單身二十年除了手速就隻有廚藝能拿的出手:“還有嗎?”


    “應該沒了。”


    很好,應該能行。


    “刀哥你去那。”


    “洗手間,羅嗦什麽,吃你的。”刀疤男不耐煩道,仿佛見到徐鶯鶯之後,對其他女人沒興趣了。


    “鶯鶯你先吃,我去下洗手間。”


    “快點迴來,不然我全吃光了。”徐鶯鶯嘴巴像個鬆鼠一樣糊不清的迴道。


    白楓站起身子,看著刀疤男走進洗手間的背影。


    然後慢慢跟了上去,眼紅芒更盛。


    刀疤男正愉快地交水費,心裏想著徐鶯鶯曼妙的身姿,不自覺低聲:“真是個美人啊,胸大屁股還翹,便宜那小白臉了。”


    隻見他神情猥瑣,滿口汙言穢語,渾然不知洗手間的門被人反鎖了。


    “就是眼光不行啊,小白臉那有我好,中看不中用的垃圾而已。”


    “是嗎?”


    一塊鬼魅般的聲音突然從背後傳來,嚇到刀疤男下身一抖灑的到處都是,惡心的很。


    刀疤男火冒三丈迅速提起褲子,扭頭看看是誰有膽嚇唬他。


    一看,他當是誰,原來說話的是和那美女坐在一起的小白臉,正想說些狠話。


    但麵前的麵無表情,雙眼猩紅的男人給他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那眼神就像看一隻獵物,無情而銳利。


    一時間竟然硬生生把嘴裏的話咽了迴去。


    之前因為坐著刀疤男沒察覺白楓的身高,現在直直站在他麵前,這時他才知道白楓比他足足高十公分。


    高大的身材加上血紅的眼神確實有震懾力。


    可刀疤男不是好人,是見過死人的狠茬,很快冷靜。


    看這小子的眼神今天是無法善了,想不到看起來白白淨淨,倒是有種。


    不過眼睛是怎麽迴事,紅紅的,是戴隱形眼鏡嗎?


    有戴沒戴與他無關。


    “小子你來找我,是打算獻上女票嗎?”說著伸出沒洗的左手,看架勢是想用白楓的衣服擦手了。


    啪。


    白楓沒有迴答,伸手打掉刀疤男的手。


    就是現在,刀疤眼神一凝,被揮開的左手猛地朝著白楓雙眼插去。


    右手同時攻擊他下半身要害,招式可謂陰險至極。


    真是一狠人,隻是對方不善,一言之後便要動手。


    刀疤男敢自認街中一霸不是完全沒道理,估計憑借這招偷襲戰勝多少對手,不知幾何。


    加之他一上一下出招間隔恰到好處,一般人看到上方的攻擊注意力自然被吸引而去,然後會忽略掉下半身的攻擊。


    最簡單的招式,卻擁有極大的殺傷力。


    無論雙眼還是下襠,皆是人體脆弱和地方。


    這一招無論那隻手得逞,都會讓人喪失大部分戰鬥力。


    而白楓從刀疤男出手到現在一直呆呆站著,仿佛沒反應過來。


    眼看對方的攻勢越來越近。


    得手了,刀疤男露出冷笑。


    他的左手離白楓眼睛隻有幾公分,指尖甚至能感到白楓傳來的體溫。


    他見這小子敢一個人來找麻煩,還稍稍擔憂了一下,如今看來,這小子就是個愣頭青。


    死吧小白臉,你女朋友我會好好照顧她的。


    刀疤男臉上掛上勝利者的笑容。


    哢哢。


    安靜的洗手間突然響起兩道清脆骨折聲。


    而刀疤男沒有聽到想象中慘叫聲,眼前一道白光閃過,頓時覺得頭暈目眩。


    想甩一甩腦袋清醒,卻感覺根本動不了。


    他感覺自己下巴好像被什麽死死抓住了。


    抬起手臂就要反抗。


    猛地一雙大臂傳來一陣劇痛,“啊~”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由大喊。


    也明白自己雙臂已經被打斷,這種感覺他再熟悉不過。


    隻是還沒有叫完就感受自己的下巴被死死抓住,想叫都叫不出來。


    意識瞬間清醒,雙眼看去,首先映入眼簾是一雙近在咫尺的紅色雙眸,然後是邪魅的笑容。


    此刻,他被提上半空,緊緊貼在牆上。


    白楓一手抓住刀疤臉的下巴,一手伸出食指輕輕搖動:“噓~不要叫,嚇到別人就不好了。”


    刀疤男臉皮抽搐,那怕受傷氣勢依然不減盯著白楓,單挑的要訣就是氣勢不能輸。


    他想不通,自己足足有一百七斤,現在竟然被人一隻手舉了起來。


    還有明明已是得手一擊,為什麽沒有得手反而被打,他雙眼一直沒有離開白楓一秒,對方不是像個呆子一動不動嗎?


    “你到底是什麽人。”脫臼的刀疤男很艱難說著話。


    混黑道的他,明白要努力爭取主動權,不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最後一定沒好下場。


    一邊說話吸引注意力一邊想著如何反擊。


    “重要嗎?”


    冷漠的語氣讓刀疤男心中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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