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仁明坐立難安之下,不住的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門外,臉上的焦急之色毫不掩飾,隻看得一旁王雪怡直翻白眼。


    “爸爸,你這幾天是怎麽迴事?你走的不累,我看的都嫌眼酸。”


    王雪怡有些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王仁明頓了一下,也不迴答,隻依舊來迴走動,視線仍然不住的往外飄。


    見狀,王雪怡更加來氣。


    她好不容易趕走了一個騙人的煉藥師,她爸爸也不知道從哪裏又請來了一個靈植師。


    從來沒聽說過靈植師還能救人的,難道現在靈植師比煉藥師更厲害了?都厲害到能救治她姐姐那樣的怪病了。


    王雪珍的怪病一直找不出病因,可是把王家上下一幹人等都嚇得夠嗆。尤其是王雪怡,她很害怕這樣的怪病會傳染,要是一個不小心,她也被傳染了怪病,是不是也會像姐姐一樣昏迷不醒,還渾身糜爛不堪。


    那情景,隻需看一眼,王雪怡都不敢再去靠近姐姐的房間。


    王家很多人都害怕,她還是一個如花一般的年紀,害怕怪病也很正常。所以王雪怡自從姐姐病了之後,不敢去探望,也不敢去靠近。


    就連來過家裏替姐姐看病的醫生,王雪怡都將他們拉入了黑名單。萬一那些人也被潛藏的病菌感染了呢?萬一他們把病菌又傳染給別人呢?


    這麽一想,王雪怡有時候甚至想著,要是沒有姐姐就好了。


    當然,她也就是想想。


    王仁明像是想起來什麽,停下腳步,直接對著一臉不耐的王雪怡叮囑道:“一會有人來,你要麽迴房間去,要麽就不要隨便開口。你姐姐的病能不能治好,還得看穆先生的能耐了。”


    說到後麵,王仁明的底氣又不足了起來。


    他不確定自己這樣相信一個小男孩的話是否正確,然而,隻要有一層機會,他都不能放過。


    既然煉藥師斷言雪珍還有三天性命,那這三天裏,他可以想方設法的去挽救雪珍。


    要是真沒人能救得了雪珍,他也隻好捧著伽羅樹去求煉藥師了。


    好在王仁明的不安很快得到解放,艾牧帶著穆源很快到了王家。


    “穆先生。”王仁明立即上前,伸出去想要握手的右手停在半空中,對方完全無視了他的握手禮。


    臉上一閃而過的尷尬很快被王仁明收了起來,他依舊客氣的說:“穆先生,真是有勞你特地跑一趟了,實在是小女病情嚴重,無法移動。”


    穆源在來的路上已經聽艾牧了解過王家小姐的病情,未免被人看出他並不懂得救治人,穆源麵色深沉的掃了一眼王仁明,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無礙。”


    按照兒子提前商量好的,穆源隻需要裝高冷、裝深沉,這樣不僅給人一種難以摸透的神秘感,還能避免被詢問一些不好迴答的問題。


    穆源在外人麵前本就顯得有些冷淡,此刻根本不用刻意偽裝,他冷著張臉的模樣,讓王仁明也無意過多的去套交情。


    王仁明原本還擔心對方並無能耐,卻能感受到穆源神色隱隱傳來的精神元力。


    這也是一種表明身份的方式,穆源自進了王家後,就有意無意的顯露出自己的精神元力,這叫示人以強。


    “王伯伯,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我們是來救人的,其他事都先放一邊,等救完人再說其他。”


    艾牧偷偷打量穆源一臉深沉不好接近的模樣,心裏暗暗偷笑,麵上一本正經的對著王仁明說道。


    王仁明一聽,自是十分滿意,於是立馬在前麵帶路,“穆先生,小女在病房裏,我帶你去……”


    “等一下。”


    王仁明的話還沒說完,王雪怡突然跳出來攔在了穆源和艾牧麵前。


    一雙美目在穆源和艾牧的身上不住打量,俏麗的臉上帶著不加掩飾的嘲諷之色。


    隻聽王雪怡說:“爸爸,這前幾日來了個煉藥師,雖然看起來不像那麽迴事,但人家至少還是個煉藥師,能救人。”


    她頓了一下,視線在艾牧身上停留了許久。


    “這兩個人,一個看起來年紀輕輕,一個還是個小孩子,姐姐的性命怎麽能交到這樣不靠譜的兩人身上呢。”


    王雪怡冷冷哼了兩聲,十分鄙夷的看著麵前一大一小。


    穆源板著臉不說話,艾牧這時候便接道:“這位小姐姐是不相信我爸爸能救人是吧?”


    “自然,我可看不出你們有何能耐。口口聲聲說是來救我姐姐的,那你們倒是拿顆丹藥出來,讓我見識見識你們要怎麽救我姐姐。”


    艾牧哈哈笑了兩聲,“小姐姐怕是不知道,丹藥可不是隨便就能夠拿出來的。要是隨隨便便拿出顆丹藥,藥性因此揮發了,救不了人,這責任我們可不會負責。”


    “雪怡,你不要胡鬧,穆先生是很有能耐的靈植師,你姐姐的病既然說能治,那便一定能夠治療好。”


    王仁明這話表麵上看似幫著艾牧他們,實際上也帶有一絲試探。


    艾牧又怎麽會聽不出來,他毫不在意的說道:“那是,我爸爸可厲害了,大姐姐的病隻要交給我爸爸,肯定是藥到病除。”


    既然你不相信,那我們就讓你瞧瞧,區區一個小病症還能難到他不成。


    “嘴巴說說,誰不會。”王雪怡繼續嘲諷道。“以前可多得是自稱名醫的人前來救治我姐姐,可結果呢?還不是一個個灰溜溜的跑了,有幾個膽小的害怕被傳染,跑得那叫一個飛快。”


    顯然也是見多了騙人的醫生,王雪怡自是懷疑不相信穆源父子倆。


    “那是那些人沒能耐。”艾牧迴道,“小姐姐怕我們騙人,那不妨跟著我們一起進去,看看我們是怎麽救治人的。”


    王雪怡神色一變,“你想騙我進病房?”


    “騙字多難聽,我是想邀請小姐姐一起來救治大姐姐。”艾牧一臉真誠的說道,心裏嘲諷著這個貪生怕死的王家二小姐。


    他自然知曉這個二小姐有多惜命,他邀請他她一起進去病房,王雪怡自會拒絕。


    果然,艾牧的話讓王雪怡的麵色越發難看起來。


    王仁明怕她說出什麽更難聽的話,趕忙上前阻攔住王雪怡。


    “雪怡,你迴你自己屋裏去,爸爸要帶穆先生他們去給你姐姐看病,你在一邊幫不上忙,也不能搗亂。”


    王仁明略帶責備的目光看向鼓著臉氣唿唿的王雪怡,把人趕去自己的屋子,王仁明這才滿是歉意的跟穆源一個勁賠不是。


    “這孩子平日裏都讓我寵壞了,一看到她不認可的人,就跟個刺蝟似得,見到人就要紮兩下,讓穆先生見笑、見笑。”


    “王伯伯,這人可不能太寵,現在她隻是口頭上得罪人,這還是小事情。要是將來跟人動手動腳的,遇到沒什麽能耐的還好,要是遇上有本事的驕傲人,怕是要吃些苦頭了。”


    艾牧倒也不是危言聳聽,曾經這樣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他見過不少。


    這樣的人,要是有厲害的人護在一旁還能相安無事,更多的人是要為他自己的輕狂付出應有的代價。


    “還是艾牧小朋友懂事,我這女兒要是有小兄弟的一半識大體,我也用不著替她操心了。”王仁明感歎的說了一句,這才繼續引著人去往王雪珍的房間。


    在推門進去前,王仁明猶豫的看向緊緊跟在穆源身邊的艾牧。


    “穆先生,小女的病有些不太好,還是別讓小朋友進去看了。”王仁明突然開口說道。


    艾牧顯然猜到了定是病情惡化導致的人人談病色變。


    “不礙事的,我要幫助爸爸一起治療大姐姐,王伯伯你就留在外麵,免得進去影響到爸爸救人。”


    “這……”王仁明有些猶豫,還不忘繼續遊說,“小女的病看起來有些惡劣,艾牧小朋友見了怕是要有一頓時間吃不下東西。穆先生不妨留他在客廳裏坐會。”


    穆源看了一眼跟在自己身旁的兒子,秀麗的臉上可看不出一絲一毫的害怕之色,更多的是泛著好奇的興奮勁。


    “無礙。”穆源隻說了兩個字,也不管王仁明,直接推門進去。


    艾牧趕緊跟上,同時把想要跟進來的王仁明攔在了門口,“王伯伯,我爸爸救人不希望有人圍觀,您便在外麵稍等一會吧。”


    尹笙正慢慢飲著一杯酒,等待著王家人親自奉上伽羅樹。


    王雪珍的病可不好治療,他目前無能為力,卻可以想方設法的暫時騙住王家人,隻要等他拿到伽羅樹,他便可以啟程迴去。


    他在心裏默默計算著時間,誰知王仁明沒等來,保鏢卻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笙少爺,不好了,王家小姐的病被人治好了。”


    尹笙猛地一頓,驚訝道:“什麽?誰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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