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所學校上體育課時要換上專門的運動服。每個學生都有自己的櫃子,上麵貼著名字,指紋開鎖。


    夏芊芊找到自己的櫃子,取出衣服,進了更衣室。


    左邊第一排隔間正好有女生換好出來,夏芊芊進去。


    衣服換到一半,預備鈴響了起來,夏芊芊加快動作。


    到操場時,體育老師已經吹哨召集了。有的班級已經集合完畢,正在報數。


    一眼望去,有3個班級。


    都是白色上衣,藏藍色短褲。


    夏芊芊慌了。


    哪個才是他們班的呢?


    “這裏!”有女生朝她所在的方向招手,一臉焦急。


    夏芊芊趕緊跑過去,站好。


    迎接她的是疑惑的目光,夏芊芊立刻就感到不對勁了。


    體育老師眯著眼睛笑:“第一排最左邊的女生,你不是我們班的吧?”


    “咳咳,你看看你的袖子和邊上的女生有什麽不一樣?”


    一個有一道藍色袖邊,一個沒有。這多出的藍色邊邊用以區分年段。


    夏芊芊脆聲道:“我就是來參觀一下學長學姐們的英姿,馬上就走!”


    後排的男生聽到這話,立刻起哄、:“原來學妹是來我們班看帥哥的啊!”“學妹快看我,我才是最帥的那一個,宋思然都比不上呢。”“陳也,你的臉皮呢?到哪去了!”……


    “欸,學妹,這就走了?不多看幾眼?”陳也看著夏芊芊落荒而逃的背影,一手搭在宋思然的肩膀上,說,“原來高一還有這麽可愛的學妹。


    ”


    “怎麽,陳也,你看上她啦!”一旁的男生道。


    “偶爾換換口味也不錯。”


    “身材確實不錯,前凸後翹,該有的……”男生話未說完,便停住了。


    宋思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裏暗含警告。


    **


    夏芊芊跑到自己班時,學生已經報數完畢。


    “男生1500,女生800。跑完後不用集合,自由活動。”體育老師說完要求,看了夏芊芊一眼,說,“遲到的再跑兩圈。”


    也就是說夏芊芊要跑4圈,一圈400米,她要跑1600米。


    夏芊芊咬了咬嘴唇,沒有吭聲。


    “又要跑步。”一時間女生們唉聲歎氣。


    “跑步能夠鍛煉身體,增強體質。老師讓你們跑,是為了你們好。難道老師還會害了你們嗎?”體育老師哨子一吹,“都打起精神來!抬頭挺胸,一個個像蔫了的小苗似的,一點不像個高中生。現在開始,跑——”


    “調整唿吸,不要太快,也別太慢,保持節奏。”體育老師在一旁看著,連偷懶的可能性都沒有。


    “欸,程馭,你今天是怎麽迴事啊?沒吃早餐啊,跑得比女生還慢!”


    隊伍裏頓時爆發出一陣笑聲。


    遠遠脫離男生隊伍的程馭,擺擺手大聲道:“老師,我在慢跑啊。”


    “你慢得跟隻蝸牛似的——再這樣下去,你就比別人多跑一圈啊!”體育老師警告,聲音裏倒是帶著笑意,沒有發火。


    對於跑步,夏芊芊沒有像其他女生那樣如同洪水般恐懼。四圈,在她的承受範圍之內。


    隻是,她高估了原主。


    第一圈下來,她在大部隊中間。


    第二圈下來,就隻能勉強維持在隊伍的末尾,沒有落隊。


    夏芊芊覺得雙腿發顫,終點遙不可及。汗水沿著額頭落下,唿吸愈發沉重。


    操場上,夏芊芊,還有程馭在跑


    。


    “程哥,你在玩什麽呢?就等你一個了了!”肖辰拿著籃球衝著程馭喊。


    程馭邁著兩條長腿輕輕鬆鬆地跑到夏芊芊身邊,唿吸平穩:“還有一圈。”


    夏芊芊連看一眼對方的力氣都沒有。


    她,快堅持不下去了——


    “最後一圈不用跑了!”體育老師擺擺手。等下小女生進醫務室了可不好。


    夏芊芊似乎感覺不到自己的雙腿了,聽到不用跑的消息,第一個反應是要坐下去。


    “欸!別坐下去——”體育老師看了一圈,沒看到其他女生,就程馭氣定神閑地站在一旁,一副看戲的表情,“程馭,你扶著她走走。”


    “不……”夏芊芊整個都要往前倒下去。


    就在這一刻,程馭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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