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怒吼很有震懾威力,聽的我心裏有些發寒,於是再也就不敢多留,即刻拔腿接著跑去,後麵追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黑壓壓一片。跑了十來分鍾,終於來帶了橋的盡頭,接下來我又開始發愁了,如果要迴到陽間,需要時間來布陣,這後麵的追兵是不可能給我時間來準備的,現在可就麻煩了。


    正當我犯愁的時候,突然看見了平衡廊橋的兩根大鐵鏈,不知道手中的劍能不能砍的斷,於是來到橋頭的時候,來到邊緣處,兩手緊握手中的劍用力的朝著鐵鏈劈了下去。隻聽見【噹】一聲脆響,這鐵鏈上產生了不少火花,而我的手也被反震的發麻。再看鐵鏈上,居然砍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看來手中的這把劍很鋒利,居然能夠損傷如此粗大的鐵鏈,我大喜,於是接連著使出全力劈了下去。


    “小兒,快快住手。”追來的陰差們快到的時候,見我在砍鐵鏈,帶頭的大聲對我怒吼道。


    不過對我來說卻沒有用,現在必須甩開他們。眼見還有一點點就能斬斷鐵鏈,我心裏開始遲疑了起來,如果最後這一劍劈下去的話,這橋上的這些陰差包括上麵的那些魂體,都會落在這無盡寬闊的忘川中,但是如果這一劍不斬下去的話,或許就救不了路展了。


    正當我犯愁的時候,追來的人我也看清楚了,原來是他,上次在於娜家裏請出的那位陰司。這我就更下不了手了,沒辦法,隻好對他們大吼厚道:“陰司大人,你們站住。可否願意聽我說幾句?”


    “原來是你,上次那個魂魄你沒有交給我處罰,本司已經沒有和你計較,怎麽現在又在這裏鬧事?”陰司手一揮,所有人便都停了來,同時對我說道。


    我見有希望,雖然手中的劍還是舉著,但是卻沒有那麽緊張了,等心緩和下來之後這條鏈子卻發出了【吱吱吱。。。】的聲響,因為橋上的的廊橋太重,這鏈子一旦有了損傷,肯定不能支撐太久。於是我急忙對陰司說道:“陰司大人,你帶上他們快退到三生石上去吧,這鏈子快支持不住了。”


    我剛說完,這廊橋就開始有了點傾斜,站在橋上的人都麵色巨變,而陰司見情況不妙,急忙說道對著旁邊的手下門說道:“快把這些魂體帶到三生石那邊去。”


    他剛說完,這些陰差就開始行動了起來,而那些魂體也開始慌亂了起來,大家都在往那邊跑去。還好在我這邊此刻沒魂體存在,要不然也不能阻攔他們上橋。就在他們差不多都退下之後,突然這個鏈子就斷了。隻聽見鐵鏈繃斷的響動聲,這鐵鏈上的廊橋也【嘩啦】一陣大響,聲音震耳欲聾,在這個安靜的黑暗的陰間裏傳了出去,到處都有著迴蕩聲四起。看著這麽大的一座橋就這樣倒塌在了忘川河內,濺起的河水足有十幾米高,足以掩蓋過了河上漂浮的陰霾。整條忘川河上都濺起了漣漪,以及這個空曠的空間都受到了極大的震動。河邊上掀起來了不少的骨骸。就連彼岸花都被淹沒了。幾分鍾後,這些震動慢慢的停了下來,岸邊的忘川毒水也慢慢的退了下去,退卻過後,就連彼岸花裏都出現了不少毒蛇毒蟲遊動,不過卻是片刻時候就死掉了,而卻到最後連屍骨都不留一點點。


    我在廊橋倒塌的瞬間就跑出了這裏一段距離,所以並沒有受傷。


    在三生石上,陰司看著倒塌的廊橋說道:“這鐵鏈乃是上古寒鐵所著,他竟然能夠將之砍斷。也不知道他手中的法器是什麽東西。”然後看了看這裏的一片狼藉,心裏暗自說道:“沒想到唐玄那老家夥的後輩竟惹出了這麽大的麻煩。看來這小子以後要吃不少苦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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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路跟隨著引魂燈狂奔。在這無盡的空間裏,也隻有引魂燈下的路有著光亮。不知道跑了多久,跑了有多遠。我累了,腳步開始慢了下來,周圍非常安靜,隻能聽見自己的喘氣聲,再看了看後麵,陰差也沒有追上,看來是甩脫了他們。


    我就地坐了下來,然後拿出了【玉靜子瓶】看了看,這是個好寶貝,居然那些惡魂一碰便被吸了進去,看來以後要是在遇見是怪事的話,一定都帶上它好了。待休息的差不多了,而且也沒有追兵,於是在包裏拿出一張迴陽符,這是阿公親自為我畫下的符咒,這迴陽符有兩張,一張我放在了輪迴法陣裏,這是方便我迴去的時候不會怕錯地點,相當於一個做起定位器。


    之後就在原地用朱砂墨畫下了一個迴陽陣法,是配合迴陽符使用的陣法,這樣就能迴到陽間了,陣法呈五角,分別代表五行。畫好之後我便站了進去,將迴陽符夾在指間,口中訴訟引導咒文。慢慢的這法陣開始亮了起來,念完咒文之後,我便睜開了眼睛,憑借這陣法的光芒,我看見了這條小路以外的景象,卻是一片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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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光芒過後,我漸漸的看清楚了眼前的景象,迴來了,而黃文燕見我迴來了,帶著眼淚就撲了過來抱著我說道:“好幾次你的魂燈都要熄滅了,我還以為你迴不來了。”


    他這一抱可就把我害苦了。身上的傷口上即刻就傳來了鑽心的疼痛感,急忙大叫道:“痛、痛、痛。。。。”


    “哦,對不起,我太高興了,忘記了你還有傷在身。”黃文燕聽見我大叫道,急忙鬆開了,掛著眼淚說道。


    “好了,我迴來了,就是沒事了。”我說道,然後看了看在場的幾個人,他們都為我的迴來而感到高興。


    “哼!還不快點,現在都過去好久了,馬上就要到十二點了。”張蘭在旁邊看著我和黃文燕的舉動,有點生氣的說道。


    對,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我們這次是為了救陸展的,沒想到這次一去便是這麽長的時間,馬上要到十二點了,這過了此處的靈氣將會消失,因為淩晨的時刻是鬼魂活動的時刻,在天地萬物都是有自然定律,不可能讓鬼魂們吸收到天地靈氣,以免滋生出害人的精魄。


    我拿出包裏的【玉靜子瓶】走了過去對張蘭說道:“可以開始了,陸展的魂體已經帶迴來了。”


    “好吧。”張蘭說後,便指著墓碑前的空地上說道:“將陸展的軀體抬過來放到這裏吧。”


    陸錠洪和王隊聽見後就將陸展的身體抬了過來,以頭放在墓碑的方向平躺著在地上。張蘭在陸展的身體放好之後走了過去,將手腳展開,呈現大字。此刻躺在地上的陸展除了一條褲衩,其他衣服一件也沒有穿,全是光著身子的,張蘭說這是要讓他的身體經可能的吸收這裏的靈氣。


    張蘭做好準備之後,隻見她來到陸展的腳下跪了下來,將手中飛蛇針在手上一劃,便染上了自己的鮮血,然後兩手合十將飛蛇針夾在中間,閉上了眼睛嘴巴開始念了起來,至於她念的是什麽,根本聽不懂,這或許就是古巫咒語吧,就在她念咒的時候,額頭上的飛蛇再次遊動了,而她手中的飛蛇針也跟著轉動了起來。突然張蘭掙來了眼睛,反手將飛蛇針握在手上用力的在陸展的腳上插進去。


    在場的出來施法的張蘭外,兩個女生看見這樣的舉動都驚唿了起來,謝霞想上去攔住,但被我製止了。


    而張蘭就這樣一直重複著這樣的舉動,直到將手腳全都插進了飛蛇針。還有枚在他手中,她突然轉過頭來說道:“你們誰來救活他?”


    我知道他問的是生命,生命共享。之前就說過了,而且我也答應了,於是說道:“我來吧。”


    然而我剛想走上去張蘭便攔住了我。說道:“你不行,你現在受傷比較嚴重,如果你來的話,可能會死,到時候你們兩個都會活不過來。”


    “還是我來吧。”戰皂一旁的陸錠洪突然說道。然後看著自己躺在地上的兒子走了過去。


    張蘭明顯猶豫了一下說道:“叔叔的話,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想清楚,這起死迴生術 在每個人一生中隻能用一次。而且還是付出別餘下生命的一半。如果是你的話,陸展和你的生命很可能都不夠長久。”


    是呀,陸錠洪現在差不多也有五十了,這人的平均壽命的八十年左右,那麽他們在不出意外的情況下最多還有十幾年,這樣對陸展來說太少了。這個帳我們這裏的人誰都會算。


    “我來吧,”在我旁邊突然有個聲音響了起來,是謝霞。隻見她站了出去說道:“陸叔,還是我來吧,我還年輕。”


    我並沒有阻攔她,因為在我的心裏很清楚,她也是自己想清楚才這樣說的,而且躺在地上的那個是陸展,她心裏的那個人。其實在這裏的每個人都知道,隻有她才最有資格來做這件事。


    陸錠洪看著她說了一句:“謝謝。”


    張蘭吩咐她躺在陸展的身邊,然後握著他的手,謝霞躺下之後,看著陸展深深的說了一句:“我在等你。”


    雖然很瓊瑤的一句話,但是在每個人的心裏卻感到了,我情不自禁的看了看旁邊的黃文燕,不知道她心裏可知道(我也在等你)。


    “會有些痛,但是你要忍著,千萬不能防放手。”張蘭對謝霞說後,便拿著最後一根飛蛇針來到陸展的頭部處,同樣是跪了下去。在練過咒語之後,再次用力的將飛蛇針插進了陸展的額頭處。


    在五根飛蛇針都布置好位置之後,這幾枚針開始發出了【嘶嘶。。。】聲響,就像是蛇在吐著信子。緊接著針上傳出一種紅色絲線一般的光芒,朝著陸展的身體上遊動而去,五條紅絲同時在心口上的傷口處會合。而這些紅絲線圍繞著傷口不停的轉動著,慢慢的這傷口就開始愈合了起來,就像是血肉再生,真的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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