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慢的打開了一扇通往地下的門,隨著階梯走了下去,這裏是一個小小的空間,感覺上很像地窖,有一個四方桌,在桌上有一盞油燈,我在包裏掏出打火機將油燈點亮。出現在我眼前的確是在一個角落蹲著的陸展,我看見他很激動,急忙上前去查看,卻不小心摔了下去,原來是地上有一塊石頭將我絆倒了,剛好摔在了陸展的身旁。盡管手上磨破了皮,但是我完全感覺不到痛楚。


    “太好了,陸展,你沒事吧?”我爬起來後問道,但是陸展卻完全沒有反應,隻是目光呆泄的看著我。


    “怎麽了?你怎麽不說話?”看著他這呆泄的目光我感覺很害怕。


    突然他裂著嘴巴笑了笑,然後嘴角開始流出了鮮血,一種烏黑的鮮血,接下來便是眼;鼻;耳全都有這種烏黑的鮮血流出來,隻是在幾秒的時間裏。整個臉龐就染成了血紅色,然後腦袋一歪,就聽見【哢嚓】一聲,頭就掉了在地上,滾到了一雙腳的旁邊,看著發生的這裏一切我【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我突然坐了起來,身上已經全都濕透了,眼前出現的是那個法陣,看著幾盞鶴燈,還好,沒有熄滅。天已經亮了,也不知道這一覺睡了有多久。想起剛才的那個夢,真的有種不祥的預感。此刻全身的衣服都貼在皮膚上,感覺很不舒服,我急忙去洗了一個澡。


    在做完這些以後我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很多,然後倒了一杯水喝,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王隊來的電話。


    “怎麽了,王隊,有消息了嗎?”我接過電話就急切的問道。


    “你來趟我這裏,陸展的父親來了。”王隊的語氣很重。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不過我想應該不是我的原因:“好,我收拾收拾就過來。”我一邊說一邊拿著水杯走到陽台上,當我來當陽台的時候,外麵的一切讓我慌了神,手的的水杯沒有抓穩,【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碎了一地。


    看著外麵的地上,全是濕的,原來下過雨了,下過的話雨,也是就說昨晚的那些紙鶴還有生存的嗎?要知道,雖然紙鶴能飛,有術的存在,但是始終是紙做的,遇見了水就會壞。要是這樣耽誤了找陸展就完了。我轉過身看著地上的【兩儀四象陣法】,想起昨晚剛才的夢,然後慢慢的講電話放了下來,電話那頭還響起王隊的聲音。


    “怎麽了?”在臥室走出來的青仄問道。


    我目光有點呆泄的看著他說道:“外麵下過雨了。”聲音無力的說道。就像要虛脫一般。


    青仄聽見下過雨,急忙跑去陽台上看了看下麵。然後心情很平靜的走了迴來說道:“別擔心,那麽多搜魂鶴,不可能會全軍覆沒的。”


    聽見他說得話,我突然想到了什麽。說道:“我希望你在幫幫我?”


    青仄知道我要他幫忙的是指的什麽事,沉默了一會兒,可能看見我的心情比較低落,於是答應了下來,說實話有他在這裏幫我,心裏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會放心很多,感覺我能夠把陸展救迴來。還有這次遇見的這個惡鬼我一個人真的恐怕對付不。我也看過古籍,有解決它的法陣,同樣是天地法陣,但是就不會像惡靈那般容易困住它。


    這天空下雨,屬於自然現象,沒辦法,但願有活著的吧,如果再次疊哪些紙鶴又會消耗很多時間,現在我們最耗不起的就是時間,謝霞和文燕並沒有讓他們跟著,我要謝霞在家看著陸展的魂燈,文燕陪著她。


    和青仄帶上自己常用的工具就出發了,當我們來到警局的時候,看見的陣勢還真誇張,在警局周圍全是警戒線封鎖,三步一崗,看他們穿著和配置的槍械並不是城市的武警,而是解放軍。我和青仄被攔在了警戒線外,守門的不讓我們進去。隻好給王隊打了個電話,一部會兒時間這位解放軍同誌身上的對講機響了起來,片刻後他對我們敬了一個禮便放了我們進去。


    我們直接來到警局的會議室,門口也有人把手,不過我們過去並沒有受到阻攔,和青仄直接開門走了進去。這裏麵很多人,除了王隊和局長外,其他人一個都不認識,我們就在旁邊站著,有個人在投影屏幕下講著什麽我根本聽不懂,看投影出來的畫麵應該是我們裏的一些地區照片。看來是在排查準備搜索。而在投影屏幕對麵為首的坐著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警察局長,另一微胖,理著一個平頭,雖然不認識,但從他穿的軍裝上看應該就是陸錠洪了,再看他肩上五角星,是個大官,至少不是之前陸展說的團長級別了,應該還在更高的軍銜上,而王隊則坐在右邊為首,他轉過頭看見了我們擺了擺手,意思是要我們先等等。


    我看著投影屏下的那個人嘴巴不停的說著,什麽網絡監控呀,什麽卡哨攔截呀,什麽天網係統呀,說的跟唱的一樣,頭頭是道,但是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我也懶得看下去,於是開了門就出去了,反正我也是在門口,青仄並沒有出來,我也不管他。出來看了一眼站在兩旁的衛兵,很有軍人的氣質。而我卻是心裏非常低落,想著那個噩夢我慢慢的蹲在了牆的旁邊。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突然開了,我也站了起來,看著這些人都又說又笑的走了出來,看著他們現在的表情,我就很來氣,剛剛開會的時候還說這事有多嚴重,死了那麽多人需要加緊處理,而此刻剛開完會出來就又說又笑的,根本不拿人命當一迴事,我真想上前去湊他們一頓,可是現在的我隻能想想,卻不能做。


    然後青仄跟著他們後麵走了出來,我問道:“你看著不無聊嗎?”


    “我在看這個城市有什麽好玩的地方沒有。”青仄說道。


    聽著他的迴答我也是很無語了,不過他第一次單獨下山還沒來的及玩就被我請求來幫忙捉怪了,所以我也不能說什麽。


    說著說著王隊就走了出來,他看著我們兩個說道:“唐林,你們進來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陸錠洪,他可是很想見你。”


    王隊將我們領到了警察局長和那個平頭男麵前,看來我猜測的不錯,他就是陸錠洪,陸展的父親。


    “陸兄,這就是唐林,你家小子的好朋友。”王隊拍著我的肩膀說道。


    陸錠洪哈哈的大笑了幾聲說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呀。”然後走過來拍著我的肩旁。


    還真有點痛,這人力氣真不小,我忍著痛尷尬的笑了一聲:“陸叔好。”


    “哈哈。。。小子有點意思,你這聲陸叔我受了。”陸錠洪哈哈的接著笑了幾聲接著說道:“關於我家小子的事,你能夠豁出性命,真夠義氣的。”


    “陸叔別說這樣的話,我和陸展可以說是生死之交。他是我好兄弟。”提起陸展我心裏就開始低落了下來。


    “好好好,陸展能有你這樣的好兄弟,我很滿足。”陸錠洪又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隨後說道:“現在關於陸展的線索完全不知道,送那封信件要的的邊境線來看,應該是在三不管地界裏的販毒組織幹的,如果真在那裏撤離防線的話,不知道有多少毒品流進我國。”陸錠洪很生氣的說著,然後手用力的敲在了會議桌上。


    “陸叔放心吧,陸展還活著。”我的語氣有著安慰的意思說道:“那陸叔你會撤防嗎?為了保證陸展安全。”我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小,因為我知道,他是一個軍人,也是一個國家的保衛者,不會輕易對敵人妥協的。當然他的迴答也是我和猜的是一樣的。


    “我不會撤防,為了國家安全。”陸叔說這話時語氣很堅定,但是也透露著一絲憂愁。


    他的迴答讓我有點失落,但是心裏卻很佩服他。


    “來了。”突然旁邊的青仄說了一句話。


    聽見他說話,我倒是把他給忘了,而陸錠洪把青仄全身上下掃了一眼,問道:“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誰?”


    剛想開口就聽見王隊說道:“王了給你介紹,這個小兄弟他師傅你是認識的。是雲鶴老人的徒弟。”


    “原來是雲鶴的那老家夥的徒弟呀,難怪我見他有著雲鶴的影子。”陸錠洪再次笑道,他說雲鶴老家夥的時候語氣並不是真的在罵人,倒像是認識很久了一般的老友。


    青仄並沒有說話,隻是笑了一下,然後眉頭皺了起來走到了窗口處,將玻璃窗打了開來。


    就在他打開窗戶的那一瞬間,我的心裏突然也是一閃,原來他說的來了是指這個,既然還能有迴來的,那就是說陸展有消息了。我心裏倒是寬慰了不少,急忙走到窗口,而王隊三人並不知道什麽,有點莫名的看著我們兩個的舉動。


    就在我們都安靜的時候,窗外慢慢的有了響動,那是搜魂鶴翅膀扇動的聲響,漸漸的聲音越來越響,也能看見它們了,不知一隻,有五隻。


    “這是搜魂鶴。”站在後麵的陸錠洪突然說道。


    我很好奇的轉過頭看了他一眼,他居然也知道搜魂鶴,不過想來陸展在部隊上出了那麽大的事,他不可能不知道其中的細節,或許是那個時候知道的吧。而局長和王隊則是第一次看見,所以他們都帶著恨驚訝的表情。


    我和陸展退後了一步,同時伸出了手掌,因為我也知道有兩隻是我放出的,三隻是青仄,就在青仄那三隻紙鶴停在手上的時刻突然就燃了起來,青仄為了不讓火燒著手就將它們都甩了出去,看著慢慢掉落燃燒著的搜魂鶴突然心裏開始有點失落。


    然而就在我專注著地上的灰燼的時候,突然手中一熱,我手中的紙鶴也燃燒了起來,而我卻不能丟棄,也不敢丟棄,這是唯一知道陸展的消息,也就在燃燒的一瞬間我急忙將雙掌合十,欲將火焰擠壓熄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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