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所高中學校的操場邊,一名少女坐在草坪中央,正拿著一張畫板描畫,被畫的是對麵學校的主教學樓。誠然,這座學校的教學樓很漂亮,聽說是美國一位很有名的設計師所設計,很有美式風格,共八成,很壯觀,再與周圍的普通建築曾一對比,就更加漂亮了幾分。


    少女很漂亮,可以說屬於校花級。兩眼大而清澈明亮,長及腰臀的柔順黑發自然的披灑在肩背,襯著小巧的瓜子臉上精致的五官,就像漫畫中走出來的一樣,更難得的是周身氣質更是溫柔似水,如此,甚至可以說是很多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少女此時畫板上的教學樓已經畫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基本就隻有補光。


    這時一個女孩兒跑了過來,彎腰站在少女背後看了看她畫板上的畫,滿臉讚歎:“小美,你畫的真好,難怪老師們都喜歡你,我想憑這幅畫,你應該就能夠去一本了吧?”說話的女孩兒容貌也不遜色於地上坐著這位,不過是兩種不同的風格類型。女孩兒一頭短發顯得整個人更為精明利落,加上一米六左右不高但也不矮的身高,活脫脫的一幹爽開朗的美少女。要說顏值氣質,這兩位都能夠算得上校花級的了。


    突如其來的說話聲打斷了少女的作畫思路,她卻分毫未見不悅,反而微笑著抬頭看了看身後的短發女孩兒:“是你呀,蘭蘭,你不是去教務處了嗎?這麽快就迴來了?”


    蘭蘭聞言,有些煩躁又有些茫然的扯了扯衣擺:“教導主任問我的畢業誌向呢。”


    少女了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呀,昨天也問我了,那你打算去哪裏呢?”


    蘭蘭苦惱的垂頭踢了踢腳:“我說還不知道,等過段時間再說。你呢,打算去哪裏?”


    “我想去清華,聽說那些繪畫專業很好。但是你知道的,我除了繪畫,其他科目成績都很一般。不知道能不能去。”長頭發的學生有些擔憂的說著,眼裏卻看著整個教學樓。


    “放心吧,你繪畫得過省內一等獎,應該沒問題的。”這個叫蘭蘭的女孩安慰著她。


    “嗯,希望吧。。。。。。。”


    兩個女孩經過短暫的苦惱,又在那裏有說有笑的,這時不遠處幾個男生走了過來,走在中間明顯是幾個人頭領的那個少年還挺帥氣的,至於其他幾個應該是他的跟班,對他很恭維。


    兩個本來有說有笑的女孩子抬頭見他們過來,卻是急忙收起了畫板準備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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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我理發店旁邊的是一所學校,一所省重點高中,裏麵的老師們都很有錢,原因無他,因為這所高中裏的學生基本都是富二代,可以說這裏是匯聚了本市百分之八十的有名官員富商子女。當然,其中也有不少窮苦的孩子,但是這些孩子都是學習上拔尖的尖子生,這是學校專門用來撐場子的,這類學生大多都是免學費在這裏就讀。當然結果也很理想,就是因為有這類尖子生的存在,就算年年都有無數的富二代官二代拖後腿,學校每年升重本大學的學生人數在全省,乃至全國都排到了前幾名。


    但是同時,也正是因為學校學生背景很複雜,分段明顯,所以一直都有些問題存在,一些尖銳的階級分化問題。。。。。。


    離上次遇見嚶靈一事後過去已經一個多月了,這段時間過的還算平靜,我和黃文燕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麵了,隻是偶爾的電話或是網絡聯係一下,問候一下罷了,對於她祖上的事我並沒有多問,隻是剛開始知道的時候驚奇了一下罷了。在我看來,隻要她沒事就好,其他的都沒什麽重要的。說來也奇怪,自從遇見嚶靈以後,就總有些奇怪的事或人在我周圍發生出現,我有種預感,自己以前平靜的生活即將被打破。


    這不,今天下午店裏來了個客人,是旁邊學校的女老師,她經常來這邊做頭發,因此我們也算熟到不能再熟了。可能年齡相差無幾,感覺也挺聊得來,彼此都映象不錯,於是我們熟悉之後,經常一起吃飯逛街之類的,有時候她的衣服也會拉我去幫她選選參考參考,她叫謝霞,算起來,我們都已經認識好幾年了。


    這次她來店裏,幫她做頭發的過程中,我跟她的聊天時我了解到他們學校發生了一件怪事。我的理發店正好是開在他們學校後門這邊的,這邊平常並不打開,所以有時候哪怕離學校很近,一些學校的事我這裏消息都會來的很慢。


    “唉?林子,你曉不曉得我們學校最近出了一些事,警察都來了。”謝霞一邊說一邊玩弄著手機,我坐在洗頭床後麵給她洗頭發。


    “學校這麽個人數眾多的地方,發生的事應該很多,能有什麽大不了的?”我有點懶洋洋的迴答,本來我就不是很八卦的人,管他發生什麽事呢。倒是常常被謝霞罵我不熱愛生活成天死氣沉沉的,天曉得八卦跟熱愛生活有嘛關係?


    謝霞有點不滿意的嘖了一聲,馬上又有點神秘的笑著說道:“這個事很奇怪,我相信你絕對有興趣知道。”我們認識多年,所以我的事她還是知道一些的,如今她這樣說,頓時我也猜出個七八分了,多半是一些懸乎的事情。


    “說說,怎麽迴事?”如此,我也來了興趣,聲音有了點好奇。


    謝霞躺著抬眼看了我一眼,笑嘻嘻的將手機收了起來,說道:“洗舒服點,且聽本小姐慢慢於你道來。”


    我有點無語,就知道謝霞就是個人來瘋,別人一應和,她就越來勁兒。所以平時我都不怎麽迴應她的八卦,不然以她這種話多得不行的性子,就算我不應和她也能吧啦吧啦不停的說得起勁兒,若是我應和詢問了,那還不得把我耳朵都給說得恨不能失聰!但是今兒這類懸乎的事的確是我感興趣的,倒是暫時不介意她多念叨些不著調的話。


    她也知道這次終於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所以才這樣端著大小姐的架子調侃,不過她本人的確也是個大小姐,試想一下,她一個二本大學畢業的老師,怎麽可能一出校門就順利的進了這所有名的富二代集中營省重點高中上班呢?我對這個沒什麽興趣,倒是從沒有追問過,畢竟人家怎麽樣是人家的事,跟我一個小老百姓有多大關係?隻是知道她家裏挺有錢的,至於確切的家世倒是並不曉得。


    知道她家有錢,還是因為曾經我去過一次她家,當然,並不是上門見嶽丈那種,而是去她家幫她消災的。此後我與她家關係都還保持得不錯,他們家在市裏算得上很有名氣,見我幫了忙也沒獅子大開口索取什麽,倒是對我這麽個小人物印象不錯。之後謝霞倒是單獨約我吃過飯,此後每次我被她叫出去逛街什麽的,都會作為辛苦費請我去吃大餐,說起來倒是前前後後的時常蹭她飯吃了。所謂吃人的嘴軟嘛,我也就不想反駁她什麽,當然,也因為我已經習慣她的大小姐脾氣了,自然的順著接她的話頭:“好的,大小姐。”為了讓她那惡趣味得到滿足趕快說我想要聽的消息,大小姐那幾個字我還特意咬得很重。


    她果然很是得意,不再繼續釣我胃口,說道:“上個星期一的時候,在教學主大樓的八樓上一夜之間出現了三副畫在牆上的畫。每幅畫都畫的特別陰森恐怖,幾乎全部都是鮮紅色的顏料,每幅畫都畫得很逼真。之後由於畫風太過恐怖詭異,而且畫裏麵的內容還牽扯到了學校裏的幾個人物,所以學校在發現之後很快就已經派人將畫擦洗掉了。不過就算這樣,還是有好些人之前拍下了照片。給你看看我手機裏的,這還是高三的一個主任發給我的呢。”謝霞說著,又摸出手機翻出了幾張照片。


    要說謝霞,她隻是這所學校裏麵教授初中課程的老師,根本不在高中部教學樓上課,怎麽會知道高中部教學主大樓的事呢?這可以說完全是靠著她的外貌來的,謝霞她在學校關於家世的事很少人知道。可是就算如此,憑著她的天生麗質,本人也挺有氣質,生性開朗活躍,整個人跟朵活力四射的太陽花一樣,在學校追她的人很多,據說還有好幾個博士學曆的男人在追求她,卻無一例外的都被她用很野蠻的方式直白的拒絕了。這貨看起來陽光開朗,說起來還真有點傻缺粗神經,經常幹些逆天不著調的事兒,在這所學校可以說都是出了名的,校長都不敢惹她,生怕她突然搭錯神經幹出點什麽叫人驚嚇的事兒出來。為此我經常都說她以後肯定是嫁不出去的,就這作風,就能嚇退一多半的追求者。當然還是有另一半衝著她的美貌而來。我看這照片多半是哪個倒黴的追求者為了討好她才發給她的。


    我把手上的泡沫衝幹淨後,擦幹手拿著她的手機仔細的看了起來。


    第一副畫,這幅畫背景就是高中部教學主樓,應該是在教學樓樓下,一個少女躺在地上,少女全身是血,身上的衣服也破爛不堪,隱約能夠看見裏麵的內衣。旁邊站著一個人,從身形看是個中年男人,畫上隻有個背影,看不見是什麽模樣。中年男人兩隻手垂著,左手指尖還在滴血,與此同時,左邊中年男人腳下的地上滾落著一隻血淋淋的眼珠。中年男人右手拿著一把剪刀,剪刀尖端還在同樣的滴著血,與之相對應的卻是地上有一隻耳朵。


    躺在地上的少女臉部被血跡遮掩的大半,一雙眼睛卻始終睜著一直看著旁邊站著的中年男人,少女的眼神灰蒙蒙的死氣沉沉,就像人死後完全那樣渙散,不能聚光。整副畫的風格都是殷紅的,就像血紅的夕陽。而一邊的地上,也有一個用血跡寫著的十分醒目的數字【7】。這畫我總感覺哪裏不對,但是仔細去找,又不確定這個不對勁是在哪裏了。


    我皺眉繼續翻看第二幅,也是同樣的背景,同一個少女,隻是這第二幅站著的人卻換了。換成了一個少年,這個少年卻是能看見側麵,佝僂著身子背脊,嘴裏正在吐血,而少年嘔吐了一灘血的地上,正有一顆人的心髒。此時少女以同樣的眼神看著他,而地上的數字則變成了【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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