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顧珩連忙趕去了青山寨。


    與此同時沈曜他們已經隨著一眾山匪迴到了寨子裏。


    沈曜雖然沿途一直有在努力記著路線, 但是這一路上兜兜轉轉太多次, 他整個人都昏頭了, 而且他們每走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就有一處哨崗,這還隻是明哨,說不定某處還有暗哨, 這種情況下想逃跑且不被發現簡直太難了。


    沈曜覺得自己一開始就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 不對, 應該說是他把孫玉衡的報複之心看的太輕了,果然自己還是太天真了,人心到底難測啊。


    絡腮胡男子見沈曜神色有些不好,以為他還在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憂慮,於是想著要不要大發善心給沈曜吃個定心丸。


    但他後來轉念一想, 沈曜雖說醫術高明那也是傳聞說的,真假未知,能不能治好他自然也還難說, 既然如此不如讓沈曜暫時有所忌憚也能全力給自己診治,這樣自己被治好的機率說不定還會大一些。


    絡腮胡男子如此想著, 就扭頭不再去注意沈曜的神色了。


    絡腮胡男子帶著沈曜剛進了寨裏,當即就有一個書生打扮的人來迎接。


    這人年紀尚青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五官長得挺俊秀,他走了過衝絡腮胡男子打了聲招唿後,目光看向了沈曜和金之明“這兩位莫非就是貴主要我們處理的人?”


    絡腮胡男子點了點頭,然後指了指沈曜“這位沈二公子據說醫術很高明,我請他來給我解毒。”


    書生聞言細細的打量著金之明,神情中明顯透著不相信“就憑他?一個看上去隻會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


    沈曜一聽這與自己完全不同, 而且還明顯透著諷刺的描述,當即眉頭一皺就想要反駁,倒是絡腮胡男子搶先說道“這沈二公子雖然看上去與你所形容的確實差不多,但是實際上他可是溫神醫的親傳弟子,你可萬萬不能小瞧了他。”


    書生聞言看向沈曜的目光中浮現出了些許吃驚,沈曜對於這種目光已經屢見不鮮,所以麵上倒是還挺從容淡定的。


    書生對於自家寨主所說自然是相信的,但是他不相信的是沈曜的為人。


    絡腮胡男子對書生很了解,看他神情就能知道幾分他心中所想,於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你要是實在不放心,一起過來便是。”


    隨後他就帶著沈曜前去了自己所住的木屋,書生後腳也跟了過來。


    絡腮胡男子的木屋寬敞又整潔,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淩亂感,也沒到處懸掛著刀劍讓人心生懼怕。反倒是牆上掛了些小孩子的塗鴉,以及窗台旁邊還擺著幾盆看起來很是可愛且開得正燦爛的小粉花,總之一句話這屋內的一切與本人氣質形象完全不符。


    絡腮胡男子見沈曜在打量自己的住處,微微一笑“沈二公子覺得我這地方怎麽樣?”


    沈曜如實答道“看起來很溫馨,與我想象中的很不一樣。”


    “你想象中我的住處應該是什麽樣子?”


    “就到處懸掛著武器,看起來很有殺氣令人害怕的感覺。”


    “沈二公子你怕不是把我們當成了什麽兇神惡煞吧。”


    “寨主你想聽實話嗎?”


    “自然。”


    “是的。寨主一出現,你背後的兄弟各個一臉猙獰的看著我,還拔刀恐嚇我,看那架勢怕是我怕不答應給你治病,就要立刻衝上來把我千刀萬剮,我哪裏能把你們想象成和善的人。”


    “原來如此,是我兄弟們過分了,我在此給你道歉。”


    沈曜擺了擺手“寨主不必如此,你也是那人錢財替人辦事,你遵守了職業道德,這點並無過錯。”


    說完,沈曜從懷中掏出了他裝銀針的小布包,然後看向絡腮胡男子“不過,寨主你之前說我給你解了毒就放過我和金之明,我這人膽子小有些怕你反悔,不知寨主你能否給我個憑證,讓我稍稍安心一些?”


    絡腮胡男子聞言深深的看向沈曜“沈二公子想要什麽憑證?”


    “你先將金之明放了如何?”


    “這個我辦不到。”


    “那幫我教訓一頓孫玉衡怎麽樣?我也可以付你銀子。”


    此時一直在一旁聽著兩人對話的書生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接著他對沈曜說道“你小子可別太過分啊!”


    倒是絡腮胡男子聽完沈曜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這個我可以考慮考慮,不過你想怎麽教訓他。”


    “不用取他性命,但是要至少讓他幾個月都出不了門。”


    絡腮胡男子聞言有些吃驚的看向沈曜“他都有要你性命的心思了,你居然不想同樣報複迴去嗎?”


    “說實話,我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寨主你心善沒對我下手,所以我覺得我也沒必要對孫玉衡報複的太嚴重。”


    “沈公子你怕是不知道斬草不除根,是春風吹又生的道理。”


    沈曜聳了聳肩“沒辦法,我這人心善,殺人這事哪怕是我沒親自出手,我都辦不來。”


    說完,他示意絡腮胡男子伸出手腕,自己給他診脈,片刻過後,他又看了看絡腮胡男子的舌苔和眼睛,接著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與寨主你交手的人是何身份,你知道嗎?”


    絡腮胡男子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但是肯定不是我們北齊的人。”


    腎沈曜將絡腮胡男子的身體狀況都探查清楚了後,說道“你中的毒應該是西羌特有的毒,遺夢。”


    “那這毒可解嗎?”


    “可解,就是時間得花的久一點,我先給你施針,這樣就能拔除七成的毒素,剩下的三成,我給你寫個藥方,你連續服用一個月就可痊愈了。”


    絡腮胡男子聞言有些難以置信“沈二公子你所說可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可從來不說謊話,要是你到時候病沒好,你大可以再把我綁來,我隨你處置,現在你要做的就是,脫衣服,老老實實坐著。”


    沈曜施針的過程中,書生一直神情緊張的看著絡腮胡男子,生怕他有個意外。


    他這般神情,沈曜之前在江修臉上也看到過,所以也沒說什麽。


    沈曜將銀針小心翼翼的刺入絡腮胡男子的穴位,每增加一根,他臉上的病色就褪下去一分。


    就在神沈曜落下最後一根銀針後片刻,絡腮胡男子忽然臉色漲紅了起來。書生一見,以為絡腮胡男子有生命危險,連忙跑了過來,抓住沈曜的衣領就要大喊。


    沈曜沒理他,隨後掏出一塊錦帕捂住了男子的嘴。


    接著絡腮胡男子就吐出了一口黑色的都毒血,而與此同時他臉上的病氣也褪下去了七八分。


    書生見狀立刻鬆開了抓著沈曜衣領的手,湊近絡腮胡男子身邊小心翼翼的問道“大哥,你現在覺得怎麽樣?”


    絡腮胡男子笑了笑“好多了。”


    隨後他看向沈曜“多謝沈二公子了。”


    沈曜擺了擺手“小事一樁,不必客氣。”


    接著他衝書生要了紙筆寫了藥方給絡腮胡男子,絡腮胡男子看了看就給書生讓他去抓藥了。


    書生離開後,絡腮胡男子去書架裏取了一壺酒給沈曜倒了一杯“沈公子厚恩,在下沒什麽能報答的,就簡單的敬你一杯酒吧,還請你不要推辭。”


    沈曜已經有挺長日子沒喝酒了,這一聽有酒喝,哪裏會拒絕,當即就將酒杯接了過來。


    他低頭聞了聞,發現酒香十分醇厚,於是露出了驚喜的表情,接著直接一飲而盡。


    “好酒!”沈曜讚道。


    沈曜話音剛落,他就感覺臉上湧上了一股熱意,接著腦袋也有些發暈。


    絡腮胡男子見狀露出了一絲微笑,接著他緩緩走向了沈曜,抬手在他白皙的臉上輕輕摩挲了幾下。


    沈曜想要閃躲,可是此時身體也開始有些發軟了。


    沈曜暗道不好,接著他看向絡腮胡,發現這人目光很不單純。


    沈曜內心咯噔一聲,糟糕了。


    顧珩你不說要保護我嗎,人呢?!!


    作者有話要說:沈曜:顧珩你人呢!小爺我菊花要不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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