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姓李的……”


    穆雲溪端著個酒杯,不疾不徐。


    “哦。”莊璃了然地點點頭:“也對!這個女子雖看上去強悍、但畢竟在力量上也是要吃些虧的~”


    “已經快不行了、”


    某公子慢悠悠地把後半句給吐了出來。


    某小隻橫飛他一眼、有種想一磚頭拍死他的衝動:說話不斷氣會死啊……


    再轉眼望向場上,李衛民那斯果然是照穆雲溪所說的有些支持不住了。


    花執國那位彪悍女子的攻勢淩厲,隻是光看上去都讓人覺得眼花繚亂、招招強勢!若是換做莊璃,想必是已經被砍死掉n次了——


    哐當一聲!


    李衛民手中的那柄利劍被徑直挑飛、而在這一晃眼的空檔,他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個冰涼之物、生生阻止了他準備去接劍的動作。


    “你——輸了!”


    冷漠的聲線在耳邊掠過,那個女子果真如她所說的那樣、速戰速決!


    李衛民此時的臉色簡直就比吞了隻蒼蠅還要難看,咬牙看著橫在自己喉前的那把劍,拳頭不自覺捏緊。


    “原本,我以為南豈這樣的大國,定然是能人輩出的、卻不料,連我身邊一個區區的女內侍都打不過,還妄想與本公主談婚論嫁,當真是可笑至極。”


    木詩羅語出隨意,眼含蔑視,但坐在高台上的南帝臉色就不是那麽好看了。


    堂堂南豈大國之內的武將,竟然在一個弱女子麵前,如此不堪一擊、實在是有失國體。


    “不知道毓戉公主方才所說,隻要能打贏這個女護衛便能迎娶到公主您的這句話可還當真?”


    底下其他人也都能感覺到南帝瞬間沉下去的臉色,立即有人出聲問了一句。


    “本公主向來說一不二,自然是都算數的、”


    木詩羅笑得意味深長,眼睛對準了席中站著的那個女子,眸光微微閃了閃:桑玉珍雖說是她的近侍,卻也是有八年都是在沙場上領軍殺敵闖過來的、且不說是麵前一個小小的侍郎,就算是以一敵十的場麵那都不在話下。


    畢竟,花執第一高手的頭銜可不是隨便稱唿的!


    “那就好!在下李成印,方才與這位女護衛交手的乃是舍下的二弟,因吾弟近日來偶染風寒,身體不佳、所以剛剛才會一時不察敗下陣來。現在,就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來代替他與貴國女高手過上兩招吧、”


    這人一番話說得莊璃是直翻白眼~


    什麽叫做偶然得了風寒?剛剛李衛民說話時那中氣十足的模樣,哪裏有半點像是生了病的模樣?分明就是敗給女人輸不起了好吧、還跟這鬼扯、實在是太特麽沒品了!


    她搗了搗穆雲溪的胳膊:“喂!這個叼人又誰啊?說什麽跟那個李衛民是兄弟、倆個都姓李該不會也跟那個李芷音是一家的吧?”


    “既然知道,還來問我做什麽。”穆雲溪瞪了眼她。


    “……”某貨汗顏。


    沒有這麽準的吧……


    桑玉珍聽了他們的對話,將手上的劍從李衛民的脖子上拿開,角度一變便對準了李成印的麵門。


    李成印臉上浮著笑,瞥了眼她直指著自己的劍鋒後,便示意李衛民先下去並且讓侍從給他上了一把軟劍。


    “刀劍無眼,稍後還請姑娘不吝賜教了。”


    桑玉珍沒有說話,看著他將軟劍接到手裏後,便直接對著他就將劍刺了過去——


    乒乒乓乓的兵刃交接聲不絕於耳,雖然說美女舞劍是很養眼、但是對於莊璃來說都不關她什麽事。所以,她還是很悠然自得地在旁邊吃自己的東西。


    然而,有時候就是越路人甲路人乙,就是越能攤上事兒、


    也不知道那個狗日的姓李的鳥人究竟有多不是人,打不過人家跑不就是了、要不認個慫也能了事啊!竟然還偷偷使起了小花招。


    眼瞅著跟這女高手打根本扛不過了,他竟然在最後一刻趁桑玉珍準備放過他收劍的一瞬間,偷偷將軟劍一彎曲、另一頭的劍鋒直指向桑玉珍的腰側,狠狠地揮了上去——


    隻可惜,這一點小詭計終是被看穿、


    隻是微微一讓,桑玉珍便躲過了他的偷襲、隨後,瞬間的惱怒,讓她將劍尖直接對準了李成印的麵門,毫不留情得刺了過去——


    雙眼噔時睜得渾圓,李成印心知她這下是下了狠手,於是,想也不想就準備閃避,可還是被劈了一劍整個人被擊飛出去、直接撞翻了莊璃的桌子!


    我的個親娘啊~


    嘩啦啦的一下子,莊璃麵前放的那些好吃的就全都喂了土地公公了。


    手上拿著個吃了半截的桂花糕,莊璃眨了眨眼、準備挪位子。


    可不料,事情就這樣了還沒完、那個女護衛顯然還不打算放過這姓李的家夥!竟然上手就要再朝著他刺過來。


    李成印沒有武器防備、隻能目光一轉挑了離他最近的那個倒黴蛋下手!


    大手一揮,莊璃準備攜著凳子往邊兒上挪的小身板就被他給逮到了、


    莊璃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隻知道自己剛準備遠離這個是非之地、衣服就被人大力揪住了!


    然後,在她還沒跟自己的板凳做個最後告別時,人就已經擋在了李成印的身子前、被他當做個人肉蛋子似的拿著,而那個霸氣女護衛的劍就那麽直挺挺地朝著她捅了過來——


    “呀啊啊啊!!!要死啦、要死啦、、、、、”


    驚恐聲瞬間爆開,讓她差點把嗓子眼都給叫了出來!


    嘭鐺——


    這個是某貨在撕心裂肺得一聲吼叫完畢過後,把眼睛閉上去時才聽到的一聲脆響。


    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風聲在耳旁劃過、她聽見一道痛苦的悶哼聲迅速響過,然後緊緊箍在自己身上的那倆個爪子就鬆開了。替代上去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以及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淡香味。


    “你還好麽?”


    這一聲關切很輕,但是語調裏的溫柔卻讓人覺得心都能化開。


    莊璃強忍著眼睛裏洶湧而起的淚意,在他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就直接勒緊了他:“千昭!”


    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懷中人身上遏製不住的顫抖,千昭臉色冷了冷:“別怕,有我。”


    一旁地上掉落著桑玉珍用的那把劍跟千昭那把特製的匕首,以及被千昭直接一擊之後就不省人事的李成印。


    “兄長!你怎麽樣了兄長、”李衛民一見李成印倒在了地上,立馬就撲了過去、等發現他完全沒有意識之後,反手就指著千昭大嚷:“你、你大膽!你可知我兄長是誰?竟然敢對他下此狠手、”


    “放肆!”


    這一聲帶著怒火的倆個字是南帝發出的。


    李衛民一聽,瞬間就嚇得倆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南……南帝明查……請為家兄做主啊……”


    “做主!做的什麽主、難道你是當朕的眼瞎了麽!”顯然,聽這話的語氣就知道南帝已經是氣的不輕了。


    “不不不……微臣不敢……還請南帝贖罪……”李衛民全身發抖地趴在了地上。


    沒過一會兒,一群人就把暈死過去的李成印給拖了下去。


    莊璃從驚嚇中緩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現在居然還十分慫蛋地緊攆在千昭的身上。意識到有些不妥,她臉色紅撲撲地跟他拉開了距離。


    “謝……謝謝你。”


    她這樣說了一句後,南帝也正好把該責罰的都給全責罰了。目光一轉,話頭就直接對準了千昭:“千少教果真不愧是我南豈的俊才,沒想到你不僅會製造旁人見都沒見過的火器、竟然連身手都如此之好,當真是叫朕開了眼界。”


    這一番讚賞之中不乏意外,顯然是對於千昭的多樣化才能有些吃驚,而毓戉公主木詩羅的神色也稍稍動了動,顯然是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有些好奇。


    千昭表情淡漠:“多謝南帝讚許,千昭隻是自幼學了些強身之術而已,不足為道。”


    隨後,便將腳邊掉落的那把劍以及自己的匕首都拾了起來,伸手遞向了桑玉珍。


    桑玉珍看了那把劍一眼,出聲道:“既然閣下打落我的劍,那也應當同前倆個人一樣,同我比試一局。”


    千昭斂目:“在下並非有意冒犯,事出突然,還望諒解。”


    “這可不行,既然你有能力擊落我的劍便定然是個高手。我桑玉珍斷言這四國之內能與我拚個高下的沒有幾人,而你、恰好就勾起了我的興趣。”


    桑玉珍把劍拿起來,劍尖直接對準了千昭。顯然,是下定了決心想要一較高下了。


    千昭沒什麽表情,哪怕是劍已經快要刺到他的臉上了、她也是穩如泰山一般立在那裏。


    站在一旁的莊璃倒是有些擔心,她的心髒直到現在還在嘭嘭跳動著、眼見桑玉珍拿著的劍都快要戳到千昭臉上了、趕忙就上去把他往後拉了幾步。


    上方坐著的南帝眼見千昭並沒有想要應戰的意思,一下子也是在猶豫著要不要下令讓他們進行比試了。


    木詩羅見此僵局,輕笑著出聲道了句:“沒想到在這南豈竟然會有讓桑護衛這麽想要一試高低的對手,當真是讓詩羅我都覺得有些期待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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