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瑄抱著雲寶兒走下之時看到躺在地上不得動彈的李老爺,孜牧然則在一旁掐著李老爺的虎口,大叫道:“快叫大夫來!”


    幾人見李若瑄一下來,將李若瑄團團圍住道:“大膽刺客,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行刺左宰相夫人!”


    “神馬?左宰相夫人?行刺?”李若瑄隻是看到一個女人想踩她家雲力,然後想拿木頭讓那個女人後退而已啊!


    “什麽神馬鬼馬的,現在就帶你去見官!”侍衛將李若瑄架起,李老爺見此情緒更是激動起來,卻如何也發不出聲音來,吐了口鮮血。


    李若瑄見李老爺如此,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將拉著她的兩名侍衛推開。


    跑到李老爺身邊,大叫道:“老爹!你怎麽了?”


    李老爺揚手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指了指自己的腰,搖著頭。


    “老爹,你別急,是不是說不出話,腰疼?”


    李老爺點了點頭。


    “你們誰去拿一張床單過來,將我老爹抬到床上去!”


    李若瑄一說完,更多的侍從跑了過來,用繩子,將李若瑄捆了起來。


    李若瑄氣的額頭的青筋都顯而易見。


    孜牧然正在抬李老爺進房間,完全顧不上李若瑄這邊。


    李若瑄被侍衛壓著的時候,路過餘氏身邊,狠狠地啐了口唾沫到她臉上。


    腳還使命的踹了幾下,卻終究是踢了兩下空氣。


    “你竟然把我爹撞成那樣子!天子犯法都與庶民同罪,何況區區一個左宰相夫人!”


    餘氏見此,大叫:“還不堵住瘋狗的嘴!”


    一名侍衛將桌上一抹布塞到李若瑄口中,李若瑄隻覺惡心萬分,卻無論如何也動彈不得。


    第二次關進大牢的李若瑄已經不像從前那般膽小。


    侍從一將她放開,她就破口大罵起來。


    罵天罵地罵餘氏,將餘氏十八代祖宗以及祖孫十八代都罵了個遍。


    獄卒從頭聽到尾竟然發現這麽長的罵詞裏麵居然沒有一句重複的話,這著實讓他們佩服不已。


    一人將水遞到李若瑄麵前道:“小姑娘,先喝口水吧。”


    李若瑄接過水一飲而盡,又道:“這當官的就能這麽無法無天嗎?都快撞死人了還這麽囂張!真是不知死活!”


    “哎喲,姑奶奶耶,你也別再說了,這左丞相夫人是沒在這裏,如果在這裏聽到你這麽說,你這條舌頭可就保不住了!”


    一個年長的獄卒擔憂的望著李若瑄,他也聽出個大概了,又是一個受了冤枉的小姑娘。


    “哎,我不說心裏難受啊!”


    “小姑娘,這裏像你一樣被冤枉的人大有人在,可又有什麽辦法呢?隻能怪自己不會投胎了。官字兩張口,別人一個左丞相三個字都要把你壓的低低的!”


    “老伯,難道沒有法律嗎?大家都沒有人性嗎?”李若瑄看見老獄卒搖了搖頭,身子一滑,跌落在地上。


    李若瑄隻知道商場,這官場上的那些事情可是完全不懂的,她現在擔心的是老爹的身子,見他今日連摔的連話都說不出來,是不是摔糊塗了?


    ---一日三餐---


    雲力抱著雲寶兒打算去見官,孜牧然將他們兩截住。


    “掌櫃的,你也是我家小姐的朋友,你不和我一起去告那個丞相夫人就算了,為什麽還要擋我的路啊!”


    “你真是一根筋,別人本來就是官,你去報給他們自己人聽有什麽好結果呢?”


    “可是我報的不是一個官啊!”


    “宰相大還是知府大?”


    雲力想了許久才想明白:“那可怎麽辦才好啊!”


    雲力焦急的在原地打轉,看著床上不省人事的李老爺,又看了看孜牧然,隻能歎氣又歎氣。


    孜牧然道:“我先去找我的好友簡玄珩商量一下。”


    雲力雖然不知道簡玄珩是誰,但是想到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心裏也放鬆了許多。


    孜牧然騎馬到了右宰相府。來人通報之後將他帶到簡玄珩住的地方。


    簡玄珩見孜牧然如此焦急,問:“孜兄,可是遇到了什麽事嗎?”


    “簡兄,可還記得那個在我店裏吃霸王餐的李若瑄?”


    “那個姑娘啊?記得。”簡玄珩一直覺得那個小姑娘有趣的很,和別的女孩子都不一樣,自然是不會忘記的。


    孜牧然就將今天的事情都說了一遍了。


    簡玄珩越是聽到後麵眉頭越是皺的緊了。


    “她爹現在怎麽樣?”


    孜牧然搖了搖頭道:“至今昏迷不醒,大夫也無能為力,不知道是因為何種原因。”


    “那李若瑄現在如何了?”


    “哎,派人去打聽了,現在在牢中,沒有受什麽刑罰,但是她一個女孩子,呆在牢房之中,怕她遭遇什麽不測啊!”


    簡玄珩點了點頭道:“我先去和家父說說此事,你同我一同前去吧!”


    二人來到右宰相麵前。


    將事情的來龍去脈都一一道來。


    右宰相臉上由麵無表情,到怒,又由怒到喜。


    “這個左宰相真是草菅人命!”


    “爹爹,是左宰相夫人!”


    “他的夫人便是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件事情我管定了,定要救那個小姑娘出來。”


    “那我就再次替瑄兒及她的家人,謝謝右宰相了!”孜牧然鞠了個躬。


    “孜牧然,不必這麽客氣,你和我珩兒是好友,我看在珩兒的麵子上都要幫一幫的。隻是我可否請你幫個忙?”


    孜牧然臉上大變,這個右宰相三番五次找他談話都說過要他讓自己的人聽聽那些達官貴人的話,然後將一些重要的事情報給他聽。簡玄珩覺得這非正人君子所為,但是今天,為了李若瑄,他得答應下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這個道理孜牧然是懂的。


    簡玄珩正想為孜牧然推辭,孜牧然將簡玄珩推到一側,雙手作揖道:“那是自然的,左宰相不說我也知道是什麽事,以後有什麽大事,我會派人送信過來。”


    “哈哈哈……珩兒,多向你簡兄學學,這八麵玲瓏的功夫,他可是一點兒也不懂,也隻有你們商人才知道如何讓結交朋友!”


    “宰相大人謬讚了,沒事的話,我就先迴去了。”


    二人行禮之後離開右宰相府。


    “今日你為何不讓我為你說話?”


    “哎,你爹說的對,你這八麵玲瓏交人處事這方麵還是差了點。”


    簡玄珩捏緊了衣袖中的拳頭:“竟然連你也這樣說?”


    孜牧然歎了口氣道:“不過就是你這樣,我們才能成為好友。”


    “那照你的意思,我這還是優點了?”


    簡玄珩點了點 頭:“這當然是優點了,走,我們去看看李若瑄去。”


    兩人很快就到了大牢,來人看是右宰相之子,還有他們手上一大包的錢,自然是放了 他們進去。


    牢中傳來的打鬥聲讓他們兩的心都緊了一緊。


    急忙道:“快點帶路!”


    獄卒隻得加快腳步。


    看到李若瑄竟然和一個男人在打鬥,簡玄珩大唿:“這牢中,怎能讓男子和女子關在 同一間!”


    獄卒大唿:“張公子?張公子,別打了!快出來!”


    “你!先把門打開!”孜牧然指著其中手拿大串鑰匙的人道。


    那人顫顫巍巍拿出一把鑰匙,孜牧然上前奪了過來,一把將門打開。


    將與李若瑄廝打之人拉開。


    一腳將他踢倒在地。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簡玄珩眯起精致的眸子,透出一種危險的氣息:“那你知不知道我又是誰?”


    張四風碎了一口唾沫道:“這裏可是我家!你給我放聰明點!”


    “哦?你竟然敢在天子腳下說這裏是你家?看來是知府大人?”


    張四風露出一絲得意:“我爹是知縣!”


    “哈哈哈……你可知你眼前男子的爹是誰?”


    還沒等張四風迴答,一名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就跑了過來,狠狠地甩了張四風一個耳光:“我沒喲你這樣的兒子!”


    又轉身作揖道:“不知右宰相府的少爺來此鄙陋之地有何貴幹?”


    簡玄珩將知府大人扶了起來:“張大人好生威風啊!這牢中什麽規矩難道還要我說?”


    李若瑄擦了擦被 張四風抓出的傷口, 真疼。


    竟然想公報私仇!辛虧孜牧然來的是時候,不然自己的清白都要被那個張四風奪走了。


    李若瑄這個動作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大家都心知肚明了。


    孜牧然大怒:“你兒子竟然想強搶民女,張大人,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麽辦吧!”


    “這位公子,我看你是誤會了,你何不聽聽犬子是如何解釋的?”


    李若瑄呸了一聲道:“你自己每長眼睛啊!你兒子想幹什什麽你難道不知道嗎?”


    張四風 跪倒在地:“你們可別聽這潑婦的一麵之詞,我這都是被她蠱惑了。再說她本來就是青樓女子,早就失去了清白 之身了,還用的找我這般嗎?”


    孜牧然上前就給了張四風一個 耳光:“你說誰qing樓女子呢?你嘴巴給我放幹淨一點!”


    雖說李若瑄性情開朗,但是並不代表 她開放,這等事情絕對不是瑄兒會做的!


    簡玄珩和孜牧然的想法倒是一樣,李大人見到自己兒子這般不爭氣,隻得拉下老臉,跪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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