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故意的。
絕對是故意的。
不就是喊他一句“大叔”，至於這樣麽。
清河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什麽叫一時逞嘴癮的下場，她終於切身體會到了。
她走上前，表情凝重地開口：“重拾青春迴憶固然無可厚非，但是要哥你也太過分了。”
要聽到前半句時對她拋了一個媚眼，到後半句時，實在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我過分？”
清河重重點頭，剛想一指黑板控訴他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忽然眼前拂來一陣風，不等她反應，整個人就被他一把圈住腰身摟進了懷裏。
要溫熱的唿吸在她耳側拂過，她的耳朵開始發癢。
要輕笑起來：“再說一次，我哪裏過分了？分明是小妹先過分。”
清河看著黑板避而不答：“嗯……要哥，可能你不知道，這黑板我才擦過，你這麽一算題，我又要重擦了。”
男人將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熱氣順勢拂過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的肌膚，導致她起了應激反應，身體微微戰栗了一下。
“狡猾的小姑娘。”他故作無奈地歎氣，“……我有那麽老麽？”
要雖然從事僧侶一職，但實際上聲音非常好聽，磁性中不乏溫柔，像剛才那樣壓低聲音說話，又平白添了一份性感。
但是問話卻是讓她忍俊不禁，年紀大的是她才對，不過她才不說呢。
清河露出為難的表情，拖長語調說：“要哥不老啊，而立之年都還沒到呢。”
她這麽解釋，要覺得自己更心累了：“好敷衍。”
“……那好吧，換個說法。”她咳了咳，“要哥你長得比較滄桑。”
要沉默了一秒，爾後手臂用力，她被狠狠地撞進男人懷裏。男人原本就靠在她肩膀上，這下越發得近。男人毫不猶豫地低頭在她脖子上輕咬：“小壞蛋。”
清河：“……”
明明是他嫌棄自己敷衍非要說實話，說了實話他又生氣。
“給次機會，再說一遍好聽的。”他越咬越重，偏偏他咬的地方正好咬在了那條用來掩蓋勒痕的絲巾上麵。隔著一層絲巾其實並不痛，隻是覺得癢。
清河推了推，掙紮不出去，為了避免這篇清水向的小說走向r18路線，她決定破釜沉舟。
清河毫不猶豫：“好吧——爹。”
要：“……”
清河趁他愣神的時候飛快地推開他，衝到自己的座位邊拎起書包，又馬不停蹄地朝門口跑去。
她在門外等了一會不見要出來，重新探進去，見他還愣愣的站在那裏，壞心地笑：“要哥，別傻了。出來的時候記得關燈。”
說完，她十分擔心會被打，縮迴腦袋，一溜煙的找繪麻去了。
留在原地的要看著跑得飛快的少女，明明還處在被叫爹的尷尬之中，心裏就是忍不住想笑。小姑娘看起來狀態不錯，似乎沒有被昨晚的事打擊到。
他今天一天都在因為昨晚的事和警察周旋，右京又通過法律施壓，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成果——敢欺負朝日奈家的人，那群混蛋把牢底坐穿都不為過。
手機傳來震動聲，是小姑娘打來的，他一邊答著“就來”，一邊讓她們走到停車的地方去。
掛斷電話，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從他的角度看下去隻能看到樹木的樹頂，時間已經進入九月中旬，樹葉開始發黃了，也不知今年冬天是否如去年那樣冷。
迴家之後，清河對右京說了自己辭職的事，右京表現得很淡定：“嗯。”
清河又含蓄地詢問了一下什麽時候不用接送了，“繪麻說想報個培訓班突擊一下，要是大家還是接送的話會很麻煩的。”
右京低頭：“再過幾天事情就解決了，在之前安心等待。”他沉默片刻，又說：“我又不會圈著你一輩子。”
“……”清河一愣，她抬頭看了看右京，男人卻神色如常地切著菜，仿佛剛剛那句話他根本就沒有說過。
一說起培訓班的事，右京又問她：“你近來數學學得不好，要不要也報一個？”
清河搖頭：“這事我再想想吧。”
右京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如果不想去外麵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人可以教你。”
“嗯？誰？”清河想起傍晚要做題一氣嗬成的氣勢，第一反應就是他。然而再一想到要那股騷包樣，不由得對他能否當好老師這一命題產生了懷疑之心。
她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要。”
“……”右京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複雜，然後莫名其妙地沉下聲音：“那當我沒提過。”
他這樣莫名，弄得清河很無措，好在他接下來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樣子，清河也就漸漸地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接下來的幾天，她陪著繪麻認真挑選了幾所培訓班，又在右京過目後，最終敲定一所資質比較老的培訓班。
傷勢恢複重新開始上學的侑介少年卻開始獨來獨往。
由於清河調戲侑介少年的事還橫在橫在兩人之間，侑介如鯁在喉，根本不願意見清河。於是又上演了冬假前的一幕——拚了命地躲。
顧慮少年臉皮薄，撩撥得過分兔子都會咬人，清河麵對他的種種躲避就當不知道，樂嗬嗬地跟在繪麻身後跑。
時間轉眼就到了九月二十號，這天早上終於得到右京開金口說不會再送他們上學的消息。清河和繪麻商量要不要去培訓班看一看，如果滿意的話，事不宜遲立即交學費開始跟進教程。
繪麻說好。
兩人一放學就直奔培訓班的所在地，看了眼教室，旁聽了兩節課，覺得確實不負盛名，當即毫不猶豫地交了學費。
兩人從培訓班出來時是四點半，看天色還早，再加上被看管了快要一個月，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要去逛逛，於是朝最近的商業街飛奔而去。
兩人逛著逛著，不知怎麽的就拐進了一家運動品商店。
繪麻在運動鞋那邊猶豫了很久，最終挑選了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問了鞋碼然後買下了下來。
付款時，清河拿手臂戳了戳繪麻：“話說明天就是昴哥生日了，繪麻你今天才來挑生日禮物是不是太晚了啊。”
“沒有啊，這個是我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的……”話說一半，繪麻才反應過來被人套話了，臉一下子變得燒紅。
她打了清河一下：“你怎麽這麽壞？”
她早就在繪麻填報明慈的時候就猜到兩人約定了什麽，眼下看到繪麻親自幫昴買生日禮物，這才真正確定了猜想。
清河笑著躲她遠遠地，確認她碰不到自己後，抬起手捂住鼻子，露出嫌棄地表情：“戀愛的酸臭味。”
繪麻佯勢要來打清河，店員打斷了她，她隻好悻悻地放下手，從店員手裏接過鞋盒。
等電車的時候，清河特意查了一下從吉祥寺站到明慈大學的距離，很好，挺短的。
終於等到電車，兩人上車。找到座位後坐下，清河拿出手機放到繪麻麵前：“繪麻你看，從吉祥寺到明慈的距離很短。你以後被欺負了也不用擔心迴不了家哭訴哦。”
繪麻：“……”
她猛地撲到清河麵前，伸手就來撓清河癢癢，清河被她撓得連連求饒：“好繪麻，我錯了！……哈哈哈哈別撓了我真的錯了，好了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了……”
繪麻臉頰發紅，嗔道：“小壞蛋，叫你開我玩笑。”
清河抱住繪麻：“嗯嗯，朝日奈清河是大壞蛋，就會開繪麻的玩笑，該打。”她往自己手上拍了兩下，接著又說：“不過說來，如果不是為了昴哥去的，明慈依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繪麻被她說得臉頰更加得紅，她羞澀地開口：“我知道。”
清河：“但是如果已經約定了的話，那就請更加努力吧。”
被她一舉戳破事實，繪麻不由得想起八月時的事。那次看他的比賽，他打了棗先生後被帶到休息室。昴說起了棗先生的事，當時十分難過。她想安慰他，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大概是被清河的話觸動到，她主動說如果來年三月能夠進入明慈，那麽兩人就在一起。
當時昴的表情她到現在都記得，又震驚又搞笑。
第二天昴生日，繪麻親自做了蛋糕，被以椿為首的兄弟們開了玩笑，臉頰燒紅燒紅的，昴急忙來救場，結果被逮住不放了。
如此鬧了半夜。
昴生日過後，又是晃晃悠悠地過去了十幾天，時間終於到了十月。
十月天氣開始涼了下來，夏季校服顯得單薄，清河改穿冬季校服。
這天一早上她剛換好褲襪，門就被敲響了。清河急忙走過開門，卻見敲門的是十幾天都對她避如蛇蠍的侑介少年。
她心道侑介終於突破心理障礙可喜可賀，於是笑著開口：“找我有事嗎？”
侑介眨了眨眼，猶猶豫豫了一會，張口卻說：“沒事。”說著就要走。
清河急忙拉住他：“不說不讓走。”
侑介迴身，低頭看向少女，隻見她單手扯著自己的衣袖，力道輕柔，輕輕一扯就能離開。
他其實有事，但是聲音幹澀，不知道怎麽開口。
少女含笑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忽然間就沒力氣去扯開她的手。
這時腦海裏想一句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恍如醍醐灌頂，深吸一口氣，像是壯士赴死一般鄭重地開口：“你最近有空嗎？”
少女笑答：“有啊。”
“那麽，幫我補習英語吧。”
清河傻了一秒：“誒？”
他猛地彎腰，“拜托了。”
清河：“……”
她有些慌神，侑介這麽鄭重地拜托她，她急忙答應下來。
路上她一直想著侑介怎麽這麽反常，直到進校門看到同級生一臉凝重才明白為什麽。
下周學校會組織一次考試，而考試考完後會根據實際成績給出一個最貼近現實的最終誌願。
——17.01.04
絕對是故意的。
不就是喊他一句“大叔”，至於這樣麽。
清河有了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什麽叫一時逞嘴癮的下場，她終於切身體會到了。
她走上前，表情凝重地開口：“重拾青春迴憶固然無可厚非，但是要哥你也太過分了。”
要聽到前半句時對她拋了一個媚眼，到後半句時，實在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嘴角：“我過分？”
清河重重點頭，剛想一指黑板控訴他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忽然眼前拂來一陣風，不等她反應，整個人就被他一把圈住腰身摟進了懷裏。
要溫熱的唿吸在她耳側拂過，她的耳朵開始發癢。
要輕笑起來：“再說一次，我哪裏過分了？分明是小妹先過分。”
清河看著黑板避而不答：“嗯……要哥，可能你不知道，這黑板我才擦過，你這麽一算題，我又要重擦了。”
男人將下巴搭在她肩膀上，熱氣順勢拂過裸|露在外的脖子上的肌膚，導致她起了應激反應，身體微微戰栗了一下。
“狡猾的小姑娘。”他故作無奈地歎氣，“……我有那麽老麽？”
要雖然從事僧侶一職，但實際上聲音非常好聽，磁性中不乏溫柔，像剛才那樣壓低聲音說話，又平白添了一份性感。
但是問話卻是讓她忍俊不禁，年紀大的是她才對，不過她才不說呢。
清河露出為難的表情，拖長語調說：“要哥不老啊，而立之年都還沒到呢。”
她這麽解釋，要覺得自己更心累了：“好敷衍。”
“……那好吧，換個說法。”她咳了咳，“要哥你長得比較滄桑。”
要沉默了一秒，爾後手臂用力，她被狠狠地撞進男人懷裏。男人原本就靠在她肩膀上，這下越發得近。男人毫不猶豫地低頭在她脖子上輕咬：“小壞蛋。”
清河：“……”
明明是他嫌棄自己敷衍非要說實話，說了實話他又生氣。
“給次機會，再說一遍好聽的。”他越咬越重，偏偏他咬的地方正好咬在了那條用來掩蓋勒痕的絲巾上麵。隔著一層絲巾其實並不痛，隻是覺得癢。
清河推了推，掙紮不出去，為了避免這篇清水向的小說走向r18路線，她決定破釜沉舟。
清河毫不猶豫：“好吧——爹。”
要：“……”
清河趁他愣神的時候飛快地推開他，衝到自己的座位邊拎起書包，又馬不停蹄地朝門口跑去。
她在門外等了一會不見要出來，重新探進去，見他還愣愣的站在那裏，壞心地笑：“要哥，別傻了。出來的時候記得關燈。”
說完，她十分擔心會被打，縮迴腦袋，一溜煙的找繪麻去了。
留在原地的要看著跑得飛快的少女，明明還處在被叫爹的尷尬之中，心裏就是忍不住想笑。小姑娘看起來狀態不錯，似乎沒有被昨晚的事打擊到。
他今天一天都在因為昨晚的事和警察周旋，右京又通過法律施壓，估計過不了多久就能見到成果——敢欺負朝日奈家的人，那群混蛋把牢底坐穿都不為過。
手機傳來震動聲，是小姑娘打來的，他一邊答著“就來”，一邊讓她們走到停車的地方去。
掛斷電話，他眯起眼睛看向窗外，從他的角度看下去隻能看到樹木的樹頂，時間已經進入九月中旬，樹葉開始發黃了，也不知今年冬天是否如去年那樣冷。
迴家之後，清河對右京說了自己辭職的事，右京表現得很淡定：“嗯。”
清河又含蓄地詢問了一下什麽時候不用接送了，“繪麻說想報個培訓班突擊一下，要是大家還是接送的話會很麻煩的。”
右京低頭：“再過幾天事情就解決了，在之前安心等待。”他沉默片刻，又說：“我又不會圈著你一輩子。”
“……”清河一愣，她抬頭看了看右京，男人卻神色如常地切著菜，仿佛剛剛那句話他根本就沒有說過。
一說起培訓班的事，右京又問她：“你近來數學學得不好，要不要也報一個？”
清河搖頭：“這事我再想想吧。”
右京伸出手來摸了摸她的頭發：“這件事宜早不宜遲。如果不想去外麵的話，我倒是知道有人可以教你。”
“嗯？誰？”清河想起傍晚要做題一氣嗬成的氣勢，第一反應就是他。然而再一想到要那股騷包樣，不由得對他能否當好老師這一命題產生了懷疑之心。
她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不要。”
“……”右京臉色突然間變得有些複雜，然後莫名其妙地沉下聲音：“那當我沒提過。”
他這樣莫名，弄得清河很無措，好在他接下來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樣子，清河也就漸漸地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
接下來的幾天，她陪著繪麻認真挑選了幾所培訓班，又在右京過目後，最終敲定一所資質比較老的培訓班。
傷勢恢複重新開始上學的侑介少年卻開始獨來獨往。
由於清河調戲侑介少年的事還橫在橫在兩人之間，侑介如鯁在喉，根本不願意見清河。於是又上演了冬假前的一幕——拚了命地躲。
顧慮少年臉皮薄，撩撥得過分兔子都會咬人，清河麵對他的種種躲避就當不知道，樂嗬嗬地跟在繪麻身後跑。
時間轉眼就到了九月二十號，這天早上終於得到右京開金口說不會再送他們上學的消息。清河和繪麻商量要不要去培訓班看一看，如果滿意的話，事不宜遲立即交學費開始跟進教程。
繪麻說好。
兩人一放學就直奔培訓班的所在地，看了眼教室，旁聽了兩節課，覺得確實不負盛名，當即毫不猶豫地交了學費。
兩人從培訓班出來時是四點半，看天色還早，再加上被看管了快要一個月，兩人不約而同地想要去逛逛，於是朝最近的商業街飛奔而去。
兩人逛著逛著，不知怎麽的就拐進了一家運動品商店。
繪麻在運動鞋那邊猶豫了很久，最終挑選了一雙黑白相間的運動鞋，問了鞋碼然後買下了下來。
付款時，清河拿手臂戳了戳繪麻：“話說明天就是昴哥生日了，繪麻你今天才來挑生日禮物是不是太晚了啊。”
“沒有啊，這個是我深思熟慮之後才選擇的……”話說一半，繪麻才反應過來被人套話了，臉一下子變得燒紅。
她打了清河一下：“你怎麽這麽壞？”
她早就在繪麻填報明慈的時候就猜到兩人約定了什麽，眼下看到繪麻親自幫昴買生日禮物，這才真正確定了猜想。
清河笑著躲她遠遠地，確認她碰不到自己後，抬起手捂住鼻子，露出嫌棄地表情：“戀愛的酸臭味。”
繪麻佯勢要來打清河，店員打斷了她，她隻好悻悻地放下手，從店員手裏接過鞋盒。
等電車的時候，清河特意查了一下從吉祥寺站到明慈大學的距離，很好，挺短的。
終於等到電車，兩人上車。找到座位後坐下，清河拿出手機放到繪麻麵前：“繪麻你看，從吉祥寺到明慈的距離很短。你以後被欺負了也不用擔心迴不了家哭訴哦。”
繪麻：“……”
她猛地撲到清河麵前，伸手就來撓清河癢癢，清河被她撓得連連求饒：“好繪麻，我錯了！……哈哈哈哈別撓了我真的錯了，好了好了好了，不開你玩笑了……”
繪麻臉頰發紅，嗔道：“小壞蛋，叫你開我玩笑。”
清河抱住繪麻：“嗯嗯，朝日奈清河是大壞蛋，就會開繪麻的玩笑，該打。”她往自己手上拍了兩下，接著又說：“不過說來，如果不是為了昴哥去的，明慈依舊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繪麻被她說得臉頰更加得紅，她羞澀地開口：“我知道。”
清河：“但是如果已經約定了的話，那就請更加努力吧。”
被她一舉戳破事實，繪麻不由得想起八月時的事。那次看他的比賽，他打了棗先生後被帶到休息室。昴說起了棗先生的事，當時十分難過。她想安慰他，後來不知道怎麽的，大概是被清河的話觸動到，她主動說如果來年三月能夠進入明慈，那麽兩人就在一起。
當時昴的表情她到現在都記得，又震驚又搞笑。
第二天昴生日，繪麻親自做了蛋糕，被以椿為首的兄弟們開了玩笑，臉頰燒紅燒紅的，昴急忙來救場，結果被逮住不放了。
如此鬧了半夜。
昴生日過後，又是晃晃悠悠地過去了十幾天，時間終於到了十月。
十月天氣開始涼了下來，夏季校服顯得單薄，清河改穿冬季校服。
這天一早上她剛換好褲襪，門就被敲響了。清河急忙走過開門，卻見敲門的是十幾天都對她避如蛇蠍的侑介少年。
她心道侑介終於突破心理障礙可喜可賀，於是笑著開口：“找我有事嗎？”
侑介眨了眨眼，猶猶豫豫了一會，張口卻說：“沒事。”說著就要走。
清河急忙拉住他：“不說不讓走。”
侑介迴身，低頭看向少女，隻見她單手扯著自己的衣袖，力道輕柔，輕輕一扯就能離開。
他其實有事，但是聲音幹澀，不知道怎麽開口。
少女含笑的雙眼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他忽然間就沒力氣去扯開她的手。
這時腦海裏想一句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他恍如醍醐灌頂，深吸一口氣，像是壯士赴死一般鄭重地開口：“你最近有空嗎？”
少女笑答：“有啊。”
“那麽，幫我補習英語吧。”
清河傻了一秒：“誒？”
他猛地彎腰，“拜托了。”
清河：“……”
她有些慌神，侑介這麽鄭重地拜托她，她急忙答應下來。
路上她一直想著侑介怎麽這麽反常，直到進校門看到同級生一臉凝重才明白為什麽。
下周學校會組織一次考試，而考試考完後會根據實際成績給出一個最貼近現實的最終誌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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