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那你的意思是說,現在那家夥是死是活你們都不知道了?”


    扯淡呢!


    一個星期她都已經幾近暴躁了,那家夥肚子裏可是還揣著他的小外甥,前三個月正是危險期,雖然一向都認為張小沙是個超人,可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能不讓她擔心不是。


    她李萌是沒心沒肺了一點,可是什麽個中道理她不比張小沙懂得多啊。


    “小沙會沒事的,你還不了解她麽?”


    “靠,果然不是親生的!”氣憤洶洶!


    李萌現在一刻也不想從這裏待下去了,這到底是什麽爹啊!擔心一下會死啊!


    其實李萌也不是不知道盡管是何司令真的擔心張小沙,也於事無補,但是,她反正氣的不是別的,她就是氣他也不知道哪裏不對勁了,非得把張小沙丟到那麽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去。


    李萌從小自由自在慣了,所以對待這幾個跟她爸爸關係比較好的叔叔們說話從來都是沒大沒小的。何守業也知道李萌這小丫頭就是這個性子的,自然也就直接忽略了她說話的語氣。


    兩個小丫頭感情好,不高興是正常現象。


    “你這丫頭!”


    “何大叔,我忙著呢,先走了,不用送了!”李萌有些掃興的揮了揮手,轉身就向門外走去。


    她那裏還有一堆的煩心事兒要處理,既然套不著張小沙的消息,那還是就任其自生自滅好了,她也沒那個閑的國際時間去瞎擔心沒有消息的閑事兒。


    她李萌一向覺得張小沙命大,是屬於那種打不死小強的類型的,生命力超乎想象的頑強。


    更何況,她聽說還有沈非凡跟隨前去,那位大爺肯定是不會讓張小沙受傷的,所以她也甭鹹吃蘿卜淡操心了。


    倒是她這邊,這幾天一直進展緩慢。


    據沈非凡當時給她的地址來看,她在那個別墅守了好幾天,可是卻一直沒有看到那個王八蛋的身影。


    守株待兔不成?


    估計那個王八蛋比兔子還精,這麽下去,她想報仇,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去了。


    雖然有一句古話說的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但是,她李萌從來都沒有承認過自己是被列入君子那一行列的,所以,快到斬亂麻才是王道。


    “姥姥的,怎麽說老娘也是m市市公安局局長的女兒,今晚要是不潛進你家抓住你,老娘這二十幾年算白玩兒!”


    沈家業在m市自己有一處別墅,因為本來平時就是屬於愛玩兒的那一種,所以,家裏的布局也很是與眾不同。


    沈家業很驕傲的自認為,這個別墅,夾雜著他很多的心血,要是沒有他原來的授課,或者沒有他的本人帶領,一般人,是絕對的進不來這個屋子。


    所以,他想著為了避免追殺,還是暫且的在家裏躲個幾天好了。


    沈家業自認為自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一類,隻是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被一個女人堵在家裏,哪兒也不能去。


    不,是根本算不上女人的女人。


    “少爺,可以吃飯了。”房門外的阿姨敲了敲沈家業的門,輕聲喚道。


    “我知道了!”擺弄著手中的東西又把玩了一會兒,沈家業直接將其扔到了床上,床上嘩啦嘩啦散了好多小鋼圈兒,“這麽簡單的東西,騙小孩子呢吧。”


    站起身,沈家業直接開門向外麵走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再迴頭掃了一眼床上的九連環,切了一聲,直接開們走了出去。


    沈家業儼然已經忘了,自己玩兒那個東西是從早晨一直玩兒到了現在才最終把它解了出來。


    還好意思說是騙小孩子的東西。


    其實,春姨很納悶兒,以往情況下整天都見不到麵的少爺怎麽就能在別墅裏麵關將近一個星期了?


    她實在是很難不懷疑少爺是不是生病了還是怎麽了。


    “少爺,你這兩天身體沒什麽事情吧?”看著一身黑色睡衣從樓梯上走下來的沈家業,春姨不禁關心道。


    “沒事啊。”沈家業揉了揉頭發,聳了聳肩,“突然之間戀家了,所以就不想出去了。春姨,虧得是這幾天一直有你在,不然我鐵定就餓死在家了。”


    “少爺說什麽呢,有春姨在怎麽能讓你餓著?”春姨擺放著碗筷,衝著沈家業慈愛的笑了笑,“早餓了吧,快下來吃飯。”


    “漬漬漬,春姨果然比我媽更貼心,更懂我想吃什麽。”沈家業吃了幾口,對著春姨豎了豎大拇指,“你站著幹什麽呢,坐下吃啊。”


    “等你吃完了我再吃。”


    沈家業歎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碗筷,直接站了起來向春姨走過去,然後扶著她直接讓她坐到了離他最近的一把椅子上,又親手幫她盛了一碗粥,放到她的麵前。


    這是每天貌似都會上演的一個畫麵。


    “少爺,您這是幹什麽?”春姨著急的想站起來,結果被沈家業沒怎麽用力,一個手就讓春姨沒辦法站起來。


    “春姨,我說了,你不是外人!”沈家業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是表情和動作,卻是怎麽看都有些吊兒郎當的,“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好,好!”春姨滿臉的笑意。


    雖然所有人都說沈家的小少爺不誤正業,整日在外麵拈花惹草,可是,春姨卻怎麽看都覺得小少爺都不像是個壞孩子。


    雖然他確實是經常領會不一樣的女人來,但是卻從來不像其他人一樣使大少爺脾氣,而且,對待她這個下人,跟親人似的。


    每天拿著很高的工錢,卻也吃著跟主人一樣的東西。


    雖然每次都覺得很別扭,但卻是因為小少爺這樣而覺得特別親近,她兒子要有小少爺一半的懂事,她做夢估計都會笑醒。


    “少爺,你現在也不小了,是時候定定心了,春姨知道你不是個壞孩子。”


    “春姨,我吃飽了,麻煩你收拾一下了。”沈家業十分優雅的擦了擦嘴,委婉的迴避了春姨剛剛的問題。


    要是其他人對他說這樣的話,沈家業一定沒有這樣的好脾氣,即便是對他媽,也絕對照樣直接無視。


    春姨知道他不樂意提這件事,所以也隻能歎口氣,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其實天知道沈家業這幾天在這幾天在別墅裏都已經是那種快要憋死的心態了,沒死也快要憋瘋了!


    “煩啊!”剛一關上門,沈家業就一聲哀嚎,不管不顧形象的直接倒在了床上。


    一個翻身,窗簾一拉,蒙上被子。


    有時候解決無聊的一個最好的方式,就是——睡覺!


    夜晚漸漸降臨,一個故事,即將展開……


    再說張小沙和沈非凡這邊。


    “把褲子擼上去!”


    “不要!”


    “擼不擼?”


    “沈非凡你煩不煩!”


    張小沙一臉的灰頭土臉,有些煩躁的衝著沈非凡吼了一聲。


    “不擼?”


    張小沙咬牙切齒了一番,頗為無奈。


    訓練受傷,這是常有的事兒,在亞馬遜國際訓練營訓練,受傷更是跟吃飯似的平常。


    能忍得也就過去了,上點藥,照樣還能訓練。


    “沈非凡!你腦袋被驢踢了啊?隻是剛剛不小心被擦了一下,流了點血,沒什麽大事兒。”張小沙被氣的直撓頭,再次決定再跟沈非凡申訴一遍,“隻是流了點血,沒斷骨頭沒斷筋的!跟那個人比起來,我現在受的這個小毛傷,就跟撓癢癢似的!”


    沈非凡掃了一眼剛被擔架抬到醫務室的那個人,有些沉了沉臉。


    “那是屬於實戰演練的,真槍實彈的打,我能是現在這樣,你應該謝天謝地,不要鬧了好不好?”


    他鬧?


    沈非凡深深的吐納了幾口氣,實在是有些憋氣。


    “那會兒我要是不拉你一下,你想想現在躺在那裏的會是誰?”


    又喊……


    她沒有要怪他的意思,隻是被這麽多人看著,幹嘛啊。搞得她很矯情似的,她沒有軟到因為受個小傷就求保護的那種人。


    “爺,小的真的沒事兒!”張小沙舉雙手投降,再次正常的在沈非凡麵前晃了一圈兒,以確定自己真的沒事兒,“你看,手腳靈活,哪個零件都沒損壞。我發誓,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媳婦兒,不然,任你處置。”


    看著臉上一片黑漆漆,隻有那雙眼睛還鋥亮鋥亮的睜大著,散發著炯炯有神的光亮。


    狼狽至極。


    從亞馬遜來訓練,從來都不可能有幹淨的時候,沒有可以經常洗澡的條件,所以,隻能這麽髒著。


    沈非凡突然被她這副髒兮兮的狼狽模樣給逗笑了,抿著唇,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不許笑!”張小沙低頭瞅了瞅自己,又看了看沈非凡,自然知道他在笑什麽。


    隻是唯一讓人納悶兒的是,為什麽她這麽狼狽,可是,沈非凡單從外表上來看,髒是髒了點,但怎麽也看不出跟狼狽掛的上邊兒。


    實在是鬱悶。


    任何情況下都能保持著一股範兒,一股優雅紳士的模樣。


    “這幾天都變成小花貓了。”沈非凡還是難以忍住到口的笑聲,伸手輕輕的幫她擦了擦臉。


    “當時光反應還不夠呢,你還以為誰都能跟你一樣啊,在戰鬥之餘還得想著自己怎麽才能不要那麽狼狽,怎樣才能在作戰中讓自己保持優雅的紳士風度。”張小沙砸了砸嘴,然後十分認真地討教道,“不是,支個招唄,如何在戰鬥之餘保留風姿再毫發無傷?”


    沈非凡狀似很認真的思量了片刻,然後一句話出來,直接把張小沙說的嘴角直抽搐。


    “帥,貌似是個人的問題。”


    與性格完全截然相反的話,令張小沙有些惡寒之意。


    “嗬……嗬嗬……”張小沙幹笑了兩聲,然後看了看晴空萬裏的天空,搖了搖頭,“今天天氣不錯,貌似明天要下雨……”


    然後直接轉身,向集合的地點走去。


    沈非凡也很好奇的抬起頭看了看天,但還是不理解。


    “今天天氣不錯?明天下雨?有什麽太大關係麽?”最後沒有找到答案,隻能搖了搖頭跟上了張小沙。


    觀察室裏,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相互看了一下。


    當卡爾教官說出接下來的訓練項目後……


    “什麽?”


    “什麽?”


    兩句相同的話,一說出來,卻是兩種不同的味道。


    前者是訝異,後者是夾雜著興奮。


    沈非凡斜眼瞪了稍顯興奮的張小沙一眼。


    “你們什麽時候準備弄起這麽變態的東西來了?”沈非凡的語氣裏很明顯的滲透出絲絲的寒氣兒,很明顯的不同意那項訓練,“這些學員根本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雖然殘酷訓練是必須的,但是總不能拿所有人的生命開玩笑吧?”


    “喂,不要好像就是你一個人有過實戰經驗好吧,我好像覺得,我比你還要早接觸實質上的任務吧?”張小沙直接反駁道,顯然對於沈非凡的話非常的不認同。


    “你隻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個體,並不能代表所有人!”


    “雖然我覺得大多數的時候女人要比男人有能力,但是,總不能連你都會覺得,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男人們都不能做到吧?”張小沙揚了揚眉頭,說的頭頭是道,“難道就連你也這麽認為。”


    “張小沙,你現在最好閉嘴!”沈非凡眯了眯眼,他有種想要打人的感覺。


    為什麽這個女人的思維永遠都要違背常理,這樣的事情一提出來就應該得到反駁,為什麽他總是會在張小沙的眼中看到一種名為興奮的東西?


    “你敢說我說的不是事實?”


    這個,貌似有點意思。


    三個人麵麵相覷,看著沈非凡和張小沙和沈非凡的你一言我一語,都有些詫異。


    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看過有任何一個人跟沈非凡這麽說過話。


    即便是瑪蒂,在當時也是可以跟沈非凡關係比較不錯的女人,但是鬧歸鬧,也沒跟沈非凡這麽說過話。


    看來,真的是與資料上的顯示一致,這個女人,確實是一個極為特殊的存在。


    隻是,剛剛那個提議,也算是國際組織上的統一認知,也是上頭下來的一項隻是,是一項必須訓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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