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緊握著欄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夙沅的身影,心中默默地祈求著,倒下呀,快倒下呀!</br>夙沅還在拚命的奔跑著,她生平第一次知道了什麽叫速度,眼前的景物不停向後飛去,他根本就就睜不開眼,隻能隨著汗血的步伐。</br>夙願看見了前方那一抹紅,眸中幽光一閃,拔下另一個飛鏢打在了伊媤禦馬的韁繩上,韁繩斷了,伊媤大驚,一下就像旁邊倒去,反應過來趕緊用腿勾住馬肚子,從小嬌生慣養的公主哪受過這麽大驚嚇,扯開嗓子直接就開始叫喚上了,</br>”來人呐!太平!王爺!救我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br>如果說這場比賽突然有哪一點風頭蓋過了夙沅,那麽就是現在,她成功的吸引了所有人說的目光,真可謂是萬眾矚目,她就是這場比賽中最有看透的一幕。</br>當伊媤從馬上被人饞下來之後,種人看見她的樣子,實在是慘不忍睹,發絲散亂,大汗淋漓,這狼狽不堪的樣子誰會把她跟馬上玫瑰聯係在一起。</br>夙沅走入場內,臉色雖然蒼白但風姿不減,宛若戰場上的女神,眾人清晰地看見了她後背上和手臂上的劃傷,外衫上的血跡斑斑,觸目驚心,太平緊張的看著夙沅,怎麽還沒毒發,時間早就到了,她怎麽還沒死呢!</br>太平目光犀利的看向安平,安平趕緊搖了搖頭示意她也不知道。</br>夙沅對著那三位淡淡一笑,示意他們不要擔心。</br>夙沅看向伊媤,冷冷的說“長公主不想知道輸的後果是什麽?”她知道伊媤不想她嫁給君曜曄,可她隻是不願意為難她而已,女人何苦為難女人,隻是安平跟太平實在過分,恐怕安平那藥膠也是他們計劃的部分,隻要她一死,伊媤的兵符和王妃之位就得手了,她以為這場比賽是光明正大的,意思是個雖然驕傲任性卻是光明磊落的女子,結果確是這樣,她很失望。</br>伊媤哪裏聽得下夙沅的話,眼睛早就失焦了,整個兒一嚇傻了的大姐。</br>太平反應過來,厲聲說“剛才你不是都說了沒有賭注的嗎!你想反悔!”</br>夙沅看向太平,太平有些驚恐的退了一步,因為她的眼中並沒有她的影子,反而冰冷的像深湖,死人一樣的無情緒,隻聽夙沅冷冷的說“本宮說了沒有賭注嗎。”</br>全場都因為夙沅的冷冰冰的氣場下降了好幾度,伊媤迴過神兒來,驚恐的看著夙沅,她不信,她怎麽可能輸,前兩項也就算了,可馬術她從未輸過,從未。</br>如果說君曜曄是讓她臣服的第一個男人,那麽拓跋黎畹無疑是第一個征服她的女人。</br>隻見兩男兩女走了進來,“屬下(奴婢)參見大司命!”</br>夙願揮了揮手,玨陽彎腰站起,將一個精致的盒子拿了出來,頓時安平的臉色煞白,太平還算鎮靜,就是眼神有些閃爍。</br>眾人不明所以,君曜曄走近夙沅,將手中的飛鏢遞給了她,夙願見他拿上飛鏢給她,輕聲道謝,隨後將飛鏢給了紅鸞,紅鸞接過飛鏢,將鏢上的血跡抹了一下,聞了聞,與流蘇對視一眼,對著夙沅說“主上,藥膠中的迷迭花毒液與飛鏢上的鳩毒相反應,不出三刻,中毒者必毒發。”</br>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君曜曄抬起眼睛,臉色陰沉的可怕,冷冷掃過太平,看向伊媤,伊媤對上君曜曄的視線,害怕的縮了縮脖子,顫著聲音說“本公主不知道這是怎麽一迴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