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豔陽天,這是我來到古代的第二天,唿吸著沒有現代尾氣工業汙染的新鮮空氣,伸了一個懶腰,果然是個人情有些淡漠的家庭呢,我自嘲的想到,怎麽說我的名義上也是這個府裏的小姐,昏迷了卻是沒有人來探望的,隻是父親差人來詢問了下狀況,聽聞我已醒了便也就沒了下文,想想也可能是這個身體的主人平時裏實在太不受寵才這樣吧。哎,不想了,我用力的搖了搖頭,重振了下精神,現在首要是要把這孱弱的身體調理好。我起身做了一些準備動作,這時翠兒進來看到了,一臉錯愕地看著我:“小姐,你這是···在幹什麽呢?”我頓時愣了下,把剛伸在上麵的手縮了迴去,尷尬地摸了摸頭,“我··做運動呢,這樣對身體會好一點。”“哦···”小丫頭似懂非懂地看著我,被看的有些不自在了,我便轉移話題道:“翠兒,有什麽事麽?”翠兒突的似是想起來什麽:“啊,小姐,老爺夫人讓你現在去前廳一趟。”我娘已經過世了,那麽現在的夫人便是我的繼母咯,這突然而至的召見會有什麽事呢?我的心裏一陣煩亂,一來我怕自己對於現在的身份還太過生疏出了差錯,二來現在正值貴妃娘娘病重的當口,正常他們是不會有空來搭理我這個本就不起眼的小人物的,又怎麽會突然想起來要見我呢?我一陣思索,直到翠兒的催促聲讓我迴過神來,趕緊換上了得體的服飾跟著翠兒去拜見我的父親母親了。


    在走過去的那一段路上對於我來說真是不亞於高考前的那種緊張,我不斷告訴自己要保持冷靜,不能自亂陣腳。終於,走到了前廳,人比我想象的要多,幸得我事先跟小翠學了下應見的禮儀,福了下身子問了安,抱著敵不動我不動的心態,問完安後便靜靜地站立在一旁,暗自打量起眼前所謂的我的父母,這個坐在正中央的男人,確實很有大家風範,坐在那兒似乎就是一種權威的象征,在那嚴肅凜然的麵容下依稀可見他昔日也是個俊朗的男子,而坐在他身旁的那位後母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種後母尖酸刻毒的感覺,反而倒是有種端莊的大氣,不過我畢竟不是她親生的,在現代女人之間的爭鬥小說看的也不少,知道在這樣的府裏偽裝是女人必須學會且熟用的伎倆,即使這個人表麵看上去多無害,仍是要暗自戒備的。


    正當我內心打著自己的小九九時,一個沉穩蒼勁的聲音把我拉迴了現實,“萱兒。”我的心一下子提了上來,暗暗定了下心神,垂目應了聲:“是。”“近日你家姐身體不適的事想來你也有所聽聞,今日把你找來····”話說到這裏,他頓了頓,廳裏寂靜無聲,頓時我感覺自己耳邊都能聽到自己的急促的心跳聲,正當我感覺自己緊張的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聲音再次響起:“今日把你找來是想讓你進宮一次,也好去陪陪你家姐。”進宮?這實在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其實論資輩進宮這樣的事也是輪不上我的,所以此話一出不隻是我,隻聽見周邊也是一陣詫異的聲音,而這時我的後母也開口了:“是啊,你們畢竟是親生姐妹,你家姐也時常念叨著長久沒見過你,不知你近況如何了,你也好好勸念著你姐姐,說些體己話,孩子總還會有的,眼下調養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迴應好,恰好一個聲音化解了我的尷尬,“小妹尚且年幼,如此進宮怕是有些不妥吧。”說話的是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看上去比我大不了幾歲,應該是我眾多姐姐中的一位,不過她眼中毫不掩飾的嫉妒我倒是看清楚了,不禁有些無奈,這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我也不想去的好嘛。父親的眉頭皺了下,隨即沉聲道:“這有何不妥,萱兒,你的意思呢?”我暗自叫苦,這明擺著是不能拒絕的意思,還有什麽好說的,便溫順的迴道:“孩兒心中也惦念家姐許久了,孩兒自當好好勸念家姐,以自己的身體為重,不負父親母親的囑托。”看到父親聽後滿意的表情,我舒了口氣,這一關算是過了。看來接下來隻得趕快迴去讓翠兒把宮廷禮儀再細細的教我一次,免得到時候難以應對了,隻望到時候別露出什麽破綻才好。


    終於到了要進宮的那一天,我的心情就像是快要麵臨一場大考一樣,仔細想想也實在很憂傷,以前看小說的時候是多麽希望自己能穿越到古代啊,古代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麽,這樣就沒有那麽多考試了,可是沒想到真穿越了反倒比現代活的還心驚膽戰的,而且考試考砸了還有下一次,這可是沒有重來的機會的,想到這兒不由得重重地歎了一口氣。翠兒聽見了,疑惑道:“小姐,您歎什麽氣啊?今天可是您進宮的大日子,要開開心心的才對,別人盼都盼不來呢。”果真還是個小丫頭,還真當是進宮去玩兒呢。我好笑的暗自想道。隨即整理了下心緒,開始了入宮前的準備。雖說名頭上隻是進宮給貴妃娘娘解悶排憂的,衣著妝容還是容不得一點馬虎,衣服首飾都是有講究也是新做新買的,由此可見事情的重要程度,也讓我的壓力無形的升了一層。


    待到真正的入宮已是午時,跟著宮人慢慢地在這偌大的皇宮行走,我卻沒什麽觀賞的興致,隻覺得陽光照得我有些刺眼,想快些走到貴妃娘娘的行宮。又走了大概五分鍾的時間才到姐姐所居住的素心宮,我靜立在接待的穿堂等著侍女的通報,沒過多久就宣進了。我隨著侍女慢慢地走進,路上滿腦子在想見了這個對我來說素未謀麵的姐姐後該說些什麽,看這個身子的主人為姐姐憂思到香消玉殞的地步就可想而知她們姐妹之間的情誼,世上最難也最不可能偽裝的就是融於骨血的親情。“想什麽呢想的眉頭都皺起來了?”一個溫和的女音響起讓我霎時迴過神來,原來不知不覺女侍已把我帶到了,怵然想起我還沒有行參拜之禮。正要跪下參拜時,就被貴妃娘娘喊住,“自家姐妹,不需在乎此虛禮,萱兒,快過來讓我好好看看你。”我這才發現貴妃娘娘是躺在床上的,可能是此次病的著實嚴重了,即使臉上有妝容修飾的痕跡仍難掩病態,但看的出來她很高興,帶著笑意。我略猶豫了下,還是走進到她的床邊。“萱兒也長大了,我記得當時我入宮的時候你才七八歲的樣子,一晃眼就成了大姑娘了。”剛說了這一句話,她便低低的咳了起來,幾乎是下意識的,也沒理會我現在的動作合不合適,便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沒事吧,姐姐。”“沒事,沒事,”她擺擺手,“隻是咳兩聲,並無甚大礙。”說罷,眼睛看向侍女們,溫和中不乏威嚴地說:“你們都先下去吧。”待到侍女們都退下後,姐姐又和我問了些家中近況,我隻得挑我知道的說了下,不知道的粗粗糊弄過去。突然姐姐的話音一轉,原本溫和無害的眼神中帶了點嚴肅和憂傷:“萱兒,你認為該如何愛一個帝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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