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森垃圾上位第十九天
[主文野]想要拒絕的對象無法拒絕怎麽辦 作者：洛水伴伊人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如果你是要說黑色的火焰那確實是有，畢竟那場大爆炸可是死了很多人啊。”大叔搬著一張小板凳坐在門口，歎著氣迴答赭發少年向他提出的問題，“實在是讓人記憶猶新啊。”
“這樣麽……”中也聽見大叔肯定的答案不由得皺眉，接著繼續打探，“那請問在那場爆炸中有沒有出現類似黑手黨首領的身影？”
“哈？這關黑手黨什麽事？”大叔聞言立即驚訝地看著中也，隨即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難不成你在哪裏聽說過這種傳言？”
“不，沒有。”中也一見激起了對方的敵意馬上改口否定，“大概是我記錯了吧，不用在意。”
“……最好是這樣，”大叔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瞧著麵前這個瘦瘦小小的精致少年忍不住好心勸道，“小夥子，聽我一句勸，黑手黨的事情不要瞎摻合，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中也含糊著迴答對方，見實在打聽不出什麽消息便向大叔告別離開了。
***
“……一個個地問效率太低了。”中也抿直嘴滿臉煩躁地撓頭，“如果能確定港黑的先代首領出現，這樣就可以去找港口黑手黨的人員獲取情報了。”
他雙手插兜走在巷道裏準備去往下一個目的地，大腦一刻不停地轉動著思考要如何獲得更全麵的信息。
……果然還是直接去找港黑的人員逼供吧，但是羊最近又需要休養不能再招惹敵人……
再一次地否決腦海裏冒出來的這個念頭，中也不禁蹙眉，最後還是決定繼續這種低效率的方式。
然而就在中也腳尖一轉即將拐到另一條道路上時，他的耳朵突然敏銳地捕捉到一聲奇怪的響聲。
哢擦——
就像是有人打開了袋子，從裏麵拈起什麽東西塞進嘴巴裏，然後牙齒張合咬碎了它而發出的咀嚼聲。
伴隨著吃零食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道中也略覺熟悉的讓他想一拳頭捶過去的輕快嗓音——
“什麽嘛，沒想到在外界名聲大噪的羊之王原來處境是這麽淒慘的嗎？居然淪落到要自己來打探情報的地步啊。”
“……”中也停下腳步，緩慢地轉過身，隨後映入他眼簾的，是黑發少年坐在牆頭上晃悠著雙腿，一手捧著一個紙袋，另一隻手伸進去拿出餅幹正好塞入口中嚼動的畫麵。
“你怎麽會在這裏？”中也極其嫌惡地說著，然後似是不想看見那張討人厭的臉一樣撇開了視線。
“別誤會，我也不想和你待在同一個地方被人以為我們是一夥的呢。”太宰亦是嫌棄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皺起了整張臉，“如果不是森先生硬要逼我來找你，我才不想靠近你這條髒兮兮的蛞蝓呢。”
“你說誰是髒兮兮的蛞蝓？！”中也頓時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怒吼，“你才是那條髒兮兮的應該待在陰暗角落裏發黴的青花魚！”
“還有，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吃東西！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吧混蛋？！”
中也再也無法忍受地衝他咆哮。
“哎呀，你是想說這袋餅幹嗎？”
太宰挑起眉，指尖捏著一塊形狀可愛的動物餅幹舉起來朝中也晃了晃，不知為何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裏帶著一抹深深的得意，“一看就知道了吧？這可是千洛特意下廚為我做的小餅幹哦，是充滿了愛意的小餅幹哦。”
“根本就沒必要拿這種事情出來炫耀吧？！你是什麽三歲大的幼稚園小朋友嗎？！”中也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著太宰。
……可惡的青花魚，以為他沒有吃過千洛做的甜點嗎？！別以為用這點小花招就可以激怒他！
中也冷哼著，內心的怒火很快平息下來，雙手抱臂朝太宰揚起下巴，聲音平靜地問著他的來意，“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那個森先生是誰？”
“恩……看來森先生在外麵根本就沒有一點名氣嘛，連區區一條蛞蝓都不知道他是誰。”太宰摸了摸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你總該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了吧？”
“——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羊’最大的敵人哦。”
“？！”猝不及防被對方照臉投下的這枚炸/彈給炸到，中也錯愕地睜大了眼，下意識地踏前一步喊出聲，“你是港黑的人？那麽……”
他突然住嘴。
“……”
太宰卻是知道他未說出口的話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隨後晃著雙腿語氣歡快地替他補充道，“沒錯，千洛就是黑手黨，是你必須要消滅的敵人哦。”
“港黑的前遊擊隊管理者，現情報部部長，準幹部級別的大人物。怎麽樣呢？要不要為了‘羊’殺掉她呢？”
太宰壓低的聲線仿佛蠱惑著少年踏入陷阱的狐狸，輕聲細語地教導著他如何完美地處理掉敵人，“千洛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瞬間是放鬆警惕的，隻要她背對著你，找準機會，很容易地就可以將匕首刺入她的後心窩。”
“如此簡單地就解決掉一個強大的敵人，拿著這等功績帶迴去的話，你的同伴一定會高興的吧？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獲得他們的原諒，重新融入到他們之中，讓一切都迴到那個沒有縫隙的從前。”
“……”中也沉默不語。
太宰微笑地望著中也，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著他的迴答。
少頃。
“……喂，我說你啊。”中也略顯低沉的嗓音在這片安靜無聲的空間裏驀然響起，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息。
“少在這裏囂張了，”他低垂下頭顱，發絲滑落，一道陰影打在臉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讓人摸不清楚他此時的狀態，“收起你的那點小花招吧。”
中也抬起頭，目光刹那間鋒利得猶如一把出鞘的劍刃，直直地刺向太宰，冷淡的聲音裏卻飽含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我不會傷害她。”
——那是誰也無法動搖的信念，是少年暗自藏在心中的誓言。
“……”太宰瞬間陰沉下臉，眼神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的赭發少年。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的迴答，但果然還是讓他很不爽呢。
“嘛，勉強算是過關了吧。”太宰突然合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作為麵見森先生前的一個小考驗。”
聽到對方的解釋，中也忍不住嗤笑，是半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為什麽要邀請我？”他雙手插兜，不禁懷疑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該不會是你這個小混蛋耍的什麽陰謀詭計吧？”
“哈？你在開玩笑嗎？”太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對付你這種腦子裏塞滿肌肉的單細胞生物還需要我動腦嗎？”
“你說什麽？！”
“森先生找你還能是為了什麽？”太宰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中也，撇開嘴“切”了一聲，提不起什麽幹勁地說，“當然是合作啦。”
“別跟我開玩笑了，”中也的臉色一沉，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我是不可能會跟黑手黨合作的。”
“荒霸吐。”太宰淡淡地說出這個名字。
“……”中也的表情一僵。
“從很久以前起，你就有拜托‘羊’的同伴去調查過荒霸吐的相關事情吧？因為那個時候它的傳聞就隻在一些人當中口口相傳，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太宰神色冷靜地繼續說下去，“直到一周前的研缽街發生了一場有黑色火焰蔓延的大爆炸，你外出搜集情報的活動開始增多。”
“因為有部分原因牽扯到港黑，所以我們很快察覺到了你在調查這件事。”
“由此可見，中也你，其實和荒霸吐的關係很密切吧？”太宰歪過頭，麵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地說道，“起碼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核心人員吧？”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的。”中也的聲音略顯僵硬，仿佛被他猜中了所有的事實那般，但是他卻依舊堅持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別那麽快拒絕嘛，聽我說完呀，真是急躁。”
太宰先是懟了中也一句才慢悠悠地開口，“原本你是靠著‘羊’的同伴去搜集的資料，但是因為最近和他們鬧翻了不得已才自己出馬，可你也知道這個效率有多低吧？”
“現在就有一個省時省力的機會擺在你麵前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太宰單手托腮笑眯眯地注視他，“荒霸吐對你很重要吧？而我們也剛好需要搞清楚它的真相，不如雙方就暫時放下仇恨為了同一個目標攜手並進吧？”
“不管怎麽說，我們手上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報比你知道的遠要多吧？”
“……”中也閃爍著眼神，抿直了嘴沒有說話。
“安心啦，隻是短暫的合作而已，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又會恢複到以前的敵對關係。”
太宰“嘿咻”一聲跳下牆，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麵，扭過頭笑吟吟地望著中也，“這可不算背叛啊，因為有著相同的利益而合作，這可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說，我也隻是個負責傳話的家夥罷了，具體的內容等到見過森先生後再讓他跟你詳談吧。”
太宰的語氣篤定，仿佛已經明確了他的態度一樣，“那我們走吧，中也。”
“……”
****************************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了把地上的泥土，指尖碾碎一些泥塊湊近眼前仔細觀察著。
“……”似乎是得出了什麽結論，我將手裏的土塊丟開，拍拍手掌站起來，頭也不迴地吩咐背後的下屬，“把墓挖開。”
“……可是，千洛大人。”向來服從我命令的下屬此時卻猶豫了，遲遲沒有行動，這是非常令人驚奇的事情。
他蠕動著嘴唇，忍不住與身旁的同事對視一眼，然後扭過頭小心翼翼地試圖勸阻我，“千洛大人，這可是先代的墓地啊，我們這麽做豈不是……”
他說不下去了。
“我這樣做正是為了先代。”我語氣冷淡地向他們解釋，“倘若兇手真的喪心病狂到對先代的屍首下手，而我們還一無所知地放任他糟蹋，那才是對先代的大不尊敬，幹脆全部切腹自盡吧。”
“……這，雖說是這個道理，可也太……”下屬仍舊躊躇著不敢動手，“千洛大人……我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吧？”
“如果挖開先代的墓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我自然會親自下到黃泉去向先代賠罪。”我掃了一眼墓碑，平靜的聲音裏不見半分波動。
……首領暗殺先代的事情是不可能暴露的，除了我們三人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毋庸置疑。
……而第四個最有可能清楚這件事整個過程的，也隻有被殺掉的本人了。
我的內心逐漸沉重起來。
……希望是我異想天開。
身後的屬下聽到我的保證，不由得麵麵相覷，但既然上司下達了命令又一力承擔所有後果，他們自然是選擇聽從。
“……”
隨著鐵鏟一點一點地挖開泥土，那具暗沉厚重的棺材漸漸地出現在我麵前，下屬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繼續。”我不為所動地下令。
沒有辦法，手下隻好撩起袖子小心謹慎地開啟棺蓋，而就在棺蓋被完全移開的那一瞬間，所有注視著這裏的人震驚地叫出聲——
先代的棺材裏，空無一人。
“……”
看著這堪稱詭異的一幕，我的心，徹底跌入穀底。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
“這樣麽……”中也聽見大叔肯定的答案不由得皺眉，接著繼續打探，“那請問在那場爆炸中有沒有出現類似黑手黨首領的身影？”
“哈？這關黑手黨什麽事？”大叔聞言立即驚訝地看著中也，隨即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難不成你在哪裏聽說過這種傳言？”
“不，沒有。”中也一見激起了對方的敵意馬上改口否定，“大概是我記錯了吧，不用在意。”
“……最好是這樣，”大叔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地放鬆下來，瞧著麵前這個瘦瘦小小的精致少年忍不住好心勸道，“小夥子，聽我一句勸，黑手黨的事情不要瞎摻合，否則會惹來殺身之禍的。”
“我知道，謝謝你的提醒。”中也含糊著迴答對方，見實在打聽不出什麽消息便向大叔告別離開了。
***
“……一個個地問效率太低了。”中也抿直嘴滿臉煩躁地撓頭，“如果能確定港黑的先代首領出現，這樣就可以去找港口黑手黨的人員獲取情報了。”
他雙手插兜走在巷道裏準備去往下一個目的地，大腦一刻不停地轉動著思考要如何獲得更全麵的信息。
……果然還是直接去找港黑的人員逼供吧，但是羊最近又需要休養不能再招惹敵人……
再一次地否決腦海裏冒出來的這個念頭，中也不禁蹙眉，最後還是決定繼續這種低效率的方式。
然而就在中也腳尖一轉即將拐到另一條道路上時，他的耳朵突然敏銳地捕捉到一聲奇怪的響聲。
哢擦——
就像是有人打開了袋子，從裏麵拈起什麽東西塞進嘴巴裏，然後牙齒張合咬碎了它而發出的咀嚼聲。
伴隨著吃零食的聲音響起的，還有一道中也略覺熟悉的讓他想一拳頭捶過去的輕快嗓音——
“什麽嘛，沒想到在外界名聲大噪的羊之王原來處境是這麽淒慘的嗎？居然淪落到要自己來打探情報的地步啊。”
“……”中也停下腳步，緩慢地轉過身，隨後映入他眼簾的，是黑發少年坐在牆頭上晃悠著雙腿，一手捧著一個紙袋，另一隻手伸進去拿出餅幹正好塞入口中嚼動的畫麵。
“你怎麽會在這裏？”中也極其嫌惡地說著，然後似是不想看見那張討人厭的臉一樣撇開了視線。
“別誤會，我也不想和你待在同一個地方被人以為我們是一夥的呢。”太宰亦是嫌棄地捂住自己的鼻子皺起了整張臉，“如果不是森先生硬要逼我來找你，我才不想靠近你這條髒兮兮的蛞蝓呢。”
“你說誰是髒兮兮的蛞蝓？！”中也頓時咬牙切齒地盯著他怒吼，“你才是那條髒兮兮的應該待在陰暗角落裏發黴的青花魚！”
“還有，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不要吃東西！這是最基本的禮貌吧混蛋？！”
中也再也無法忍受地衝他咆哮。
“哎呀，你是想說這袋餅幹嗎？”
太宰挑起眉，指尖捏著一塊形狀可愛的動物餅幹舉起來朝中也晃了晃，不知為何他嘴角勾起的弧度裏帶著一抹深深的得意，“一看就知道了吧？這可是千洛特意下廚為我做的小餅幹哦，是充滿了愛意的小餅幹哦。”
“根本就沒必要拿這種事情出來炫耀吧？！你是什麽三歲大的幼稚園小朋友嗎？！”中也握緊拳頭惡狠狠地瞪著太宰。
……可惡的青花魚，以為他沒有吃過千洛做的甜點嗎？！別以為用這點小花招就可以激怒他！
中也冷哼著，內心的怒火很快平息下來，雙手抱臂朝太宰揚起下巴，聲音平靜地問著他的來意，“無事不登三寶殿，你來找我究竟有什麽事？那個森先生是誰？”
“恩……看來森先生在外麵根本就沒有一點名氣嘛，連區區一條蛞蝓都不知道他是誰。”太宰摸了摸下巴，一臉的若有所思，“既然如此，那你總該知道他的另一個身份了吧？”
“——港口黑手黨的現任首領，‘羊’最大的敵人哦。”
“？！”猝不及防被對方照臉投下的這枚炸/彈給炸到，中也錯愕地睜大了眼，下意識地踏前一步喊出聲，“你是港黑的人？那麽……”
他突然住嘴。
“……”
太宰卻是知道他未說出口的話語，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隨後晃著雙腿語氣歡快地替他補充道，“沒錯，千洛就是黑手黨，是你必須要消滅的敵人哦。”
“港黑的前遊擊隊管理者，現情報部部長，準幹部級別的大人物。怎麽樣呢？要不要為了‘羊’殺掉她呢？”
太宰壓低的聲線仿佛蠱惑著少年踏入陷阱的狐狸，輕聲細語地教導著他如何完美地處理掉敵人，“千洛和你待在一起的時候總會有那麽一瞬間是放鬆警惕的，隻要她背對著你，找準機會，很容易地就可以將匕首刺入她的後心窩。”
“如此簡單地就解決掉一個強大的敵人，拿著這等功績帶迴去的話，你的同伴一定會高興的吧？這樣的話，說不定就能獲得他們的原諒，重新融入到他們之中，讓一切都迴到那個沒有縫隙的從前。”
“……”中也沉默不語。
太宰微笑地望著中也，十分有耐心地等待著他的迴答。
少頃。
“……喂，我說你啊。”中也略顯低沉的嗓音在這片安靜無聲的空間裏驀然響起，帶著一絲風雨欲來的壓抑氣息。
“少在這裏囂張了，”他低垂下頭顱，發絲滑落，一道陰影打在臉上遮住了所有的表情，讓人摸不清楚他此時的狀態，“收起你的那點小花招吧。”
中也抬起頭，目光刹那間鋒利得猶如一把出鞘的劍刃，直直地刺向太宰，冷淡的聲音裏卻飽含著不容忽視的堅定——
“我不會傷害她。”
——那是誰也無法動搖的信念，是少年暗自藏在心中的誓言。
“……”太宰瞬間陰沉下臉，眼神冷漠地注視著下方的赭發少年。
……雖然是在意料之中的迴答，但果然還是讓他很不爽呢。
“嘛，勉強算是過關了吧。”太宰突然合掌，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作為麵見森先生前的一個小考驗。”
聽到對方的解釋，中也忍不住嗤笑，是半點都不相信他的鬼話。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為什麽要邀請我？”他雙手插兜，不禁懷疑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該不會是你這個小混蛋耍的什麽陰謀詭計吧？”
“哈？你在開玩笑嗎？”太宰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對付你這種腦子裏塞滿肌肉的單細胞生物還需要我動腦嗎？”
“你說什麽？！”
“森先生找你還能是為了什麽？”太宰沒有理會暴跳如雷的中也，撇開嘴“切”了一聲，提不起什麽幹勁地說，“當然是合作啦。”
“別跟我開玩笑了，”中也的臉色一沉，想也不想地直接拒絕，“我是不可能會跟黑手黨合作的。”
“荒霸吐。”太宰淡淡地說出這個名字。
“……”中也的表情一僵。
“從很久以前起，你就有拜托‘羊’的同伴去調查過荒霸吐的相關事情吧？因為那個時候它的傳聞就隻在一些人當中口口相傳，所以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太宰神色冷靜地繼續說下去，“直到一周前的研缽街發生了一場有黑色火焰蔓延的大爆炸，你外出搜集情報的活動開始增多。”
“因為有部分原因牽扯到港黑，所以我們很快察覺到了你在調查這件事。”
“由此可見，中也你，其實和荒霸吐的關係很密切吧？”太宰歪過頭，麵上看不出什麽表情地說道，“起碼也是知道一些內情的核心人員吧？”
“……即使如此，我也不會和你們合作的。”中也的聲音略顯僵硬，仿佛被他猜中了所有的事實那般，但是他卻依舊堅持著自己內心的想法。
“別那麽快拒絕嘛，聽我說完呀，真是急躁。”
太宰先是懟了中也一句才慢悠悠地開口，“原本你是靠著‘羊’的同伴去搜集的資料，但是因為最近和他們鬧翻了不得已才自己出馬，可你也知道這個效率有多低吧？”
“現在就有一個省時省力的機會擺在你麵前哦，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太宰單手托腮笑眯眯地注視他，“荒霸吐對你很重要吧？而我們也剛好需要搞清楚它的真相，不如雙方就暫時放下仇恨為了同一個目標攜手並進吧？”
“不管怎麽說，我們手上目前所掌握到的情報比你知道的遠要多吧？”
“……”中也閃爍著眼神，抿直了嘴沒有說話。
“安心啦，隻是短暫的合作而已，等這件事情結束以後我們又會恢複到以前的敵對關係。”
太宰“嘿咻”一聲跳下牆，穩穩當當地落在地麵，扭過頭笑吟吟地望著中也，“這可不算背叛啊，因為有著相同的利益而合作，這可是很正常的事。”
“再者說，我也隻是個負責傳話的家夥罷了，具體的內容等到見過森先生後再讓他跟你詳談吧。”
太宰的語氣篤定，仿佛已經明確了他的態度一樣，“那我們走吧，中也。”
“……”
****************************
我蹲下身子，伸出手抓了把地上的泥土，指尖碾碎一些泥塊湊近眼前仔細觀察著。
“……”似乎是得出了什麽結論，我將手裏的土塊丟開，拍拍手掌站起來，頭也不迴地吩咐背後的下屬，“把墓挖開。”
“……可是，千洛大人。”向來服從我命令的下屬此時卻猶豫了，遲遲沒有行動，這是非常令人驚奇的事情。
他蠕動著嘴唇，忍不住與身旁的同事對視一眼，然後扭過頭小心翼翼地試圖勸阻我，“千洛大人，這可是先代的墓地啊，我們這麽做豈不是……”
他說不下去了。
“我這樣做正是為了先代。”我語氣冷淡地向他們解釋，“倘若兇手真的喪心病狂到對先代的屍首下手，而我們還一無所知地放任他糟蹋，那才是對先代的大不尊敬，幹脆全部切腹自盡吧。”
“……這，雖說是這個道理，可也太……”下屬仍舊躊躇著不敢動手，“千洛大人……我們還可以用其他方式吧？”
“如果挖開先代的墓卻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我自然會親自下到黃泉去向先代賠罪。”我掃了一眼墓碑，平靜的聲音裏不見半分波動。
……首領暗殺先代的事情是不可能暴露的，除了我們三人不會再有其他人能夠知道這個秘密，毋庸置疑。
……而第四個最有可能清楚這件事整個過程的，也隻有被殺掉的本人了。
我的內心逐漸沉重起來。
……希望是我異想天開。
身後的屬下聽到我的保證，不由得麵麵相覷，但既然上司下達了命令又一力承擔所有後果，他們自然是選擇聽從。
“……”
隨著鐵鏟一點一點地挖開泥土，那具暗沉厚重的棺材漸漸地出現在我麵前，下屬的動作也跟著慢了下來。
“繼續。”我不為所動地下令。
沒有辦法，手下隻好撩起袖子小心謹慎地開啟棺蓋，而就在棺蓋被完全移開的那一瞬間，所有注視著這裏的人震驚地叫出聲——
先代的棺材裏，空無一人。
“……”
看著這堪稱詭異的一幕，我的心，徹底跌入穀底。
——最糟糕的情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