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無憂看了看房間的陳設都還是她離家時的樣子, 也沒有半點落灰的樣子。簡無憂想到自己從小在這裏生活, 有種迴到了自己主場的理直氣壯, 情不自禁想要皮一下。


    簡無憂拉著牧道廷的手,轉了個身擋在牧道廷身前道, 假模假式地裝哭, “鬼哥哥你怎麽能這樣呢?擅闖女子閨房。我都想不到你是這樣的鬼……”


    簡無憂演得過分的假, 以至於牧道廷都不知該用什麽反應麵對她。


    牧道廷垂著眼淡淡地看著簡無憂,好像是在等著她戲精不下去。


    簡無憂抽了兩聲沒演夠, 繼續道,“鬼哥哥那些禮義廉恥你都不放在心上了嗎?怎麽能就這樣踏入少女閨房……”


    簡無憂還沒說完, 就被牧道廷拽迴了懷裏, 偏涼的大手按在了簡無憂後頸。


    一道低沉帶著涼意的嗓音自簡無憂耳邊響起,“小東西,你已經不是少女了……”


    簡無憂臉這這句暗有所指的話臊紅了臉,然後吸了口氣, 特別正經地對牧道廷說道,“鬼哥哥,你錯了哦。我今年才八歲,還是個孩子呢。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哦。”


    牧道廷稍稍抬起頭,深邃的眼睛自上而下看著簡無憂,停了良久淡淡道, “行,你才八歲。”


    簡無憂特別滿意地笑了,眉眼都是歡欣的神色, 但是她嘴上還是不饒鬼。滿意歸滿意,皮歸皮,簡無憂分的很清楚。


    “鬼哥哥,那你進了女孩的閨房當真不羞赧嗎?”


    牧道廷低頭在她耳邊道,“小東西,你是我養大的。自小就和我睡一處,我會不會羞赧你說呢?”


    這話透著危險,就連他眼神裏都是侵略性,隨後,牧道廷又接了一句,“況且,我進我夫人的寢房有何不可?”


    說話間,牧道廷微微抬起身,視線對上了簡無憂明亮的眼眸。他的神色深邃幽寂又帶著點寵溺,連嘴角微抿的弧度都透著俊美。


    簡無憂瞬間睜大了眼睛。


    這是色誘!


    簡無憂頂著牧道廷這個神色撐了一分鍾就淪陷了。


    這是什麽驚天絕世的大美人!進寢房這種小事!她簡直太可以了!


    她鬼哥哥這種長相就是在作弊,她太饞了!


    做什麽小孩子?


    她更喜歡成年人的運動!


    簡無憂手扶著牧道廷的胳膊,踮起腳尖親上了牧道廷因為說話滑動的喉結,從含著到吮吸,動作接連不斷,不愧是有了喂鬼經驗的女人。


    但是,還沒來得及上牙,簡無憂就被牧道廷按著後頸,挪開了。


    簡無憂睜開眼,一雙眼睛水潤無辜還帶了委屈。


    牧道廷垂眼看著她,啞聲問道,“現在幾歲?”


    “成年啦!絕對成年了!我懂,我什麽都懂!鬼哥哥,你再讓我親親嘛。”


    簡無憂此時的眼神看著可乖了,剛才那個皮的人絕對不是她。


    牧道廷受再次按在了簡無憂後頸,俯身問道,“那現在喂飽我?”


    聲音低沉平淡,但很明顯帶著期待。


    簡無憂:“……” 我就想來個半葷,不想吃全肉的。


    “嗯?” 快沒有耐心的鬼貼近簡無憂,手指撩了撩她身後的長發。


    簡無憂眨眨眼,突然找了個好理由,“鬼哥哥,天都沒黑呢。簡家人多眼雜的,我們等晚上再說好不好嘛?”


    狗過一時是一時。晚上再開始好歹能少運動個兩三小時!


    牧道廷雖然看穿了簡無憂的想法,但是他並不想把人逼得太急,畢竟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享用美食。


    最終,牧道廷淡淡地點了點頭。


    簡無憂成功逃脫一劫。


    因著剛才的對話,簡無憂也不敢再皮。


    她直接拉了牧道廷在外間的羅漢塌上坐下來休息。


    這羅漢塌是她當初特意要求的來著。


    羅漢塌比沙發要寬上很多,上麵卻特意鋪上了現代化的軟墊,說實話,比沙發來說,羅漢塌這種可以隨意癱著,甚至躺著的家具,更討簡無憂喜歡。


    每次迴到家,簡無憂最喜歡就是在羅漢塌上癱成一片了。


    隻是這次,簡無憂才癱倒在羅漢塌上,就被牧道廷勾著脖子抱到了懷上。


    簡無憂乖巧的把自己在牧道廷懷裏團成一團,現在沒有比她更乖巧聽話的了。


    可是,簡無憂和牧道廷休息,但是房間外麵卻絲毫不安靜。


    雖然外麵的人極力掩飾氣息和聲音,膽識還是被牧道廷察覺了。


    牧道廷環著懷裏的人,準備動手的時候,被簡無憂按住了。


    簡無憂趴在他胸口小聲問道,“鬼哥哥,外麵有人?”


    牧道廷輕輕頷首。


    “有多少人?”


    牧道廷仔細感知了一下道,“二十三。”


    “他們反應到是挺快的。”


    簡無憂嘴角多了點不懷好意的微笑,“鬼哥哥,他們多半是要參加鬥鬼比賽的人派來的。你說,他們要是認為我隻是個繡花枕頭,會如何呢?”


    簡無憂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心裏的壞水一股一股往外冒。


    吃飯的時候她已經問過父親了,這次鬥鬼,是底下的小輩提出的要求,但是提出要求的小輩手上拿到了過半長老的簽名。所以才不得不舉行。


    鬥鬼也不是第一次被提起了。往年每隔幾月,可能就有小輩提出鬥鬼一事。


    隻是簡家一共十一位長老,有十位常年拘在簡家,一位閉關。一般情況下,有五位都是無條件支持簡爸爸的,在加上簡爸爸自己的一票。


    小輩就是拿到另外五位長老的聯名,也無法超過簡爸爸這邊的票數,因而鬥鬼這事一直推遲到了現在。


    而有趣的是,閉關了三十多年的第十一位長老最近出關了,並且一出關就主張舉辦鬥鬼。和那些想要舉辦鬥鬼,然後重新選舉繼任者的小輩想法不謀而合。


    那些小輩自然得到了這位剛出關的長老支持。


    票數持平,簡爸爸不得不考慮舉辦一事。


    但是簡無憂就覺得巧了。


    她剛剛查到,她家不知道哪個老不羞的,把自己殘魄塞到她和鬼哥哥墓裏偷窺,結果家裏的長老就出關了?


    這麽巧,巧的讓簡無憂想要去見見這位長老呢。


    簡無憂當即就和簡爸爸說了,想見一見。不過隱瞞了她想見的原因。


    可惜,簡爸爸說這位長老一般不見人,就連身為族長的他都不見。


    隻不過,這次鬥鬼是這位長老發起的。據說第一名的獎勵裏就有從長老私庫隨意挑選一樣東西。


    這不就見到了。


    簡無憂這迴,是不想參加都得參加了呢。


    既然要參加就來搞個大的。


    簡無憂讓簡爸爸散布了一句話出去。


    說她,自信得覺得自己這次鬥鬼肯定奪魁,沒有能力的人不要來湊熱鬧。


    這話還是簡爸爸美化過的版本。


    原話是,“我這迴,就是來奪魁的,讓那群辣雞躲著點。不要說他們,就是連長老一起上都不是我的對手。”


    這話可以說是很狂妄了。就算當年幹翻了幾十號人,簡無憂都沒有說過這種話,這次,為了氣人,簡無憂也是很努力了。


    雖然……說的都是真話。


    簡無憂她身為曾經的簡家祖宗,是在馭鬼之道上開辟山河的人,她難道還鬥不過這一群至今沒有創新的晚輩了?


    更何況,她的鬼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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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簡無憂自己也打不過。她想贏自己鬼使,隻能靠撒嬌來著。


    但是別人不了解這情況啊。在簡爸爸和簡家其他分支聊天的時候,一不小心透露出的這些話,瞬間就傳遍了簡家族地。


    不少人都覺得,簡無憂實在是太狂妄!根本就是欠收拾!


    但是罵了一個小時之後,有些謹慎的小輩,已經開始懷疑,簡無憂是不是找到了什麽法寶,有了傍身的法器。不然,平白無故怎麽會這樣口出狂言?


    於是,部分清醒過來的小輩,直接派了人區簡無憂房間附近偷聽。更有甚者直接自己上前聽牆角。


    雖然來探聽消息的人多的,簡無憂閨房牆角都不夠搶,但是這就是簡無憂要的狀況。


    嘿,關注的人多,她才好騙一群人嘛。


    簡無憂問了牧道廷知道外麵的聚集得差不多了。


    開始了一出源自於她壞心眼的大戲。


    簡無憂怕外麵的人聽不清楚,特意提高了一點音量,“鬼哥哥,鬥鬼我們肯定能贏的對嗎?那些人也不過修煉了幾年,和鬼的默契再好,又怎麽趕得上我們呢?”


    牧道廷靠著身後的墊子,淡淡地看著簡無憂嘴角勾笑地騙人。


    外麵偷聽牆角的人,情不自禁豎起了耳朵。簡無憂居然這麽自信?她肯定是有底牌沒有露出來!


    簡無憂繼續道,“他們那點默契算什麽呢?他們有沒有和自己的鬼……交融。”


    外麵的人:交融?什麽交融?……水乳交融?!


    最先參透的人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裏麵的話還在繼續,“他們那些人,就知道訓鬼,訓鬼,哪像我,我就從不約束鬼哥哥。鬼哥哥隻要高興,幹什麽都好。”


    “還有啊,那些人契約的鬼都算什麽東西。一個個醜的不行,拉出去都能過擋煞了。真是的,有哪一個能比的過我的鬼哥哥呢?……這次鬥鬼,我們贏定了。”


    外麵的人表情一言難盡,他們以為自己是走進了權謀場,競技場,沒想到這裏直接躥頻到了無腦綠茶場。


    不是?別人選鬼看煞,你選鬼看臉?


    他們用鬼殺人,怎麽你讓鬼用臉殺人嗎?


    有毒吧?


    來探聽消息的人,突然就對簡無憂放鬆了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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