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晃悠了兩下, 反手揮開了男子的手, 看起來似乎還沒有完全醉暈過去, 到不認識人的地步。


    但是男子不依不饒,不知道是不是一時衝動豬油蒙了心, 甚至開始把女子往小巷子裏推搡, 並且上手撕扯女子的衣服。


    女子開始掙紮了。


    但是一名女子能有多大力氣?


    沒一會兒女子就被男子拳打腳踢, 揍倒在地,看著女子毫無反抗的動作, 似乎是暈過去了。


    男子看著周圍沒人開始拖著女子往小巷子裏走。這個時候,他是抓著女子的頭發, 讓暈過去的女人臉朝下被他拖進巷子的。


    簡無憂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二十三。


    就在簡無憂在心裏推算時間的時候,她突然看到女子身上的氣息閃爍了一下,手臂似乎不自然地抽動一下。但是下一秒,女子就被男子拖進了陰影之中。


    簡無憂拉著進度條往迴拖。


    白清臣也探頭過來, “簡顧問怎麽了?”


    簡無憂皺眉問道,“剛才打鬥中,那個男的都打了這名女子哪些部位?”


    “很多,我記得就有臉部,肩部,胸部, 還用腳踢了這名女子的腿和肚子。”


    簡無憂拉著進度條,調到了女子被拖拽的前一刻,點下靜止。


    簡無憂發現了問題, “八成是被上身了。”


    “這個女子被上身了?”


    白清臣撓撓頭,他這種有實體的,對於上身這種事情不是很清楚。


    “老話說人身上應該有三把火,頭頂和雙肩。所以經常有老人告誡小輩走夜路不要迴頭。迴頭的風把身上的火撲滅了,就容易撞鬼。這雖然是迷信,但是也有依據的。”


    簡無憂視線凝在屏幕上,“這三把火其實說的就是陽氣,平時不會顯現,隻有遇到陰氣極重的情況下才會自動燃起。雖然自己扭臉這種動作是不會影響自身陽氣的。但是受傷會,而且別人的觸碰也很容易弄滅自己的陽氣。”


    白清臣睜大眼睛,“所以這個女子身上的陽氣被打滅了?”


    “不要那麽驚訝好嗎?”簡無憂瞥了白清臣一眼無語道,“女子本就屬陰,陽氣本來就不盛。”


    “所以這位女士是陽氣不足,被鬼盯上了?可要是這樣為什麽不是她死掉呢?”


    簡無憂聽到白清臣的話擰起眉頭,“小白,你小時候數學不怎麽樣吧?”


    “嗯?我們不學數學啊。都是父母在家教的。到年齡就直接去道法學院了。”


    “怪不得,半點邏輯能力都沒有。”


    簡無憂暗自揉揉眉心,是時候在妖怪之中普及九年製義務教育了。


    不然出來的妖怪一個兩個都是憨貨,還不得被人逮吃了。


    白清臣有點不服,被簡無憂一巴掌拍腦袋上了。


    “那是個女鬼!吸男人精氣的女鬼,她吸個女人做什麽?搞百合嗎?”


    “那為什麽不直接上手啊?”


    簡無憂心累地托著額頭,“上身的話,就可以解釋為什麽周圍陰氣不重了。”


    白清臣點點頭。


    簡無憂點來監控,監控盡職盡責地播放著後麵的畫麵。


    十一點三十分,女子就跌跌撞撞地跑出來了。


    但是,簡無憂記得那名男子的確認死亡時間是兩三點左右。那這個被附身的女子應該不會這麽早出來才對。


    “你們去找過那個女子嗎?”


    “這個案子發現的早,之前警官找過那名女子,還特地約了專家談話。”


    白清臣點頭說道,“那名女子叫張曉蕾,平時就在旁邊酒吧上班。那天她不舒服再加上喝多了就提前走了。據她說,她當時喝多了,基本上記不清過程。就記得好像有男的想要非禮她,她掙紮不過最後暈了過去。”


    “沒什麽別的異常嗎?”


    “有,張曉蕾說她暈過去的時候,好像有人一直在她耳邊問,你不想殺了他嗎?這之類的話。”


    白清臣頓了頓又繼續道,“而且她好像那天之後除了身上的傷,還大病一場。現在還在醫院住院。”


    “生病隻能說確實陽氣有損……那就是被上過身了呀。怎麽就幾分鍾就出來了?”


    “其他的受害人還有信息嗎?”


    白清臣搖頭,“沒有了,除了有三起案件被發現。剩下的案件的受害人全都是我靠氣味搜出來的。法醫最多判斷一下他們大概哪天死的,但是別的信息依舊一模一樣,器官衰竭,精氣盡失。”


    簡無憂歎口氣。


    簡無憂感受到一絲頭禿。


    為什麽又是這麽犯難的東西?


    大家都簡單點不好嗎?


    簡單粗暴不爽嗎?為什麽天天搞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這年頭當個厲鬼都要腦子了。就不能可憐可憐她這種不想動腦子的人民嗎?


    簡無憂求助一般地看向坐在旁邊冷漠的“大爺”。


    那位大佬早在那邊親親摸摸的時候就移開了目光,一直到現在都是挺直腰背,側頭看向一邊的姿態。


    簡無憂伸手拽拽牧道廷的袖子,“鬼哥哥,你怎麽看啊?”


    牧道廷迴頭,看著牽在自己衣袖上白皙纖細的手,視線停留,淡聲問道,“看什麽?”


    簡無憂看牧道廷有意幫她,立馬小嘴叭叭叭地陳述了一遍,然後繼續問道,“鬼哥哥,你覺得是什麽情況呢?”


    牧道廷掃了眼照片,“這是怎麽排的?”


    修長的手指點點桌麵上的照片。


    “我,我按死亡時間排出來的。”白清臣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做錯了,非常小聲地說道。


    牧道廷沒說好不好,隻是視線在照片上掃過,“這鬼已經被煞氣侵蝕了。”


    “嗯?”


    簡無憂表情有點疑惑,“可是感覺看監控這鬼並沒有失去神誌啊。”


    牧道廷抬眼,“不信我?”


    “不不不!我堅決信任我家鬼哥哥!”


    簡無憂搖頭搖得飛快。


    似乎是簡無憂的動作愉悅到了牧道廷,漆黑的眼眸裏的寒意有所鬆動,手掌也貼上簡無憂的側臉。


    幾乎是下意識地,簡無憂蹭了蹭牧道廷冰涼的手。


    牧道廷如霜雪凝成的眉眼有所融化,手指蜷起,捏了捏簡無憂的臉,低聲道,“小東西。”


    簡無憂因為這個稱唿,笑彎了自己慵懶含情的美目。她喜歡這個親近又帶著點無可奈何的稱唿。


    簡無憂順從的樣子驚了白清臣的鈦合金狗眼。


    白清臣默默縮到了一邊去。


    你們不是飼主和鬼使的關係嗎?


    為什麽要給他喂黃金狗糧?!


    他在他爹娘那裏都沒受過這種刺激!


    好在,簡無憂還是很有責任心的人,雖然被撩得不輕,但是輕重緩急她還是分的清的。


    “鬼哥哥,你為什麽說這個鬼已經被侵蝕了呢?”


    牧道廷手從簡無憂臉上拿下來,點點後麵幾張照片,“吃相太難看。”


    簡無憂仔細觀察,突然道,“因為精氣沒有吃幹淨?魂也被撕碎了?”


    牧道廷沒有說話,隻是讚賞一般揉了揉簡無憂的發頂。


    “簡顧問,為什麽呀?”


    白清臣還是有點不明白。


    “這種新誕生的鬼不比精怪,吃魂魄非但不滋補,反而會讓自己意識混亂,喪失自我。所以但凡冷靜點的鬼,都是依靠精氣或者人的恐懼而活的。”


    白清臣點點頭。


    行吧,換言之就是吃魂兒不消化。


    “但是犯事兒的鬼神誌不清,和我們怎麽逮住她有什麽聯係呢?”


    白清臣撓撓頭,疑惑地問道。


    簡無憂突然意味深長地看著白清臣,“這就要靠你了啊,小白同誌。”


    “啥?”


    白清臣一臉懵逼。


    他就是個可憐的小萌新,level 1等級的,為什麽兩個滿級大佬要靠他了?


    簡無憂對著白清臣就是一通解釋。


    首先,確定了犯事的鬼是個女鬼。


    然後,知道她逐漸喪失神誌,就可以解釋她之後瘋狂作案是為什麽。


    而且,在白清臣給的文件裏有寫,早期的受害人大多數都是一些變態色狼之輩。不少人還在公安部門留過案底。


    但是後期雖然地點還是圍繞在酒吧周圍。可,女鬼挑選“獵物”的隨機性更強了。受害的大多數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


    從這點可以看出,女鬼的兇性逐漸顯露。但是這些死亡的受害人中,還是夾雜著平時會對女性動手動腳的人。


    所以,簡無憂覺得,她有理由懷疑,這個女鬼的殺機是針對某一類男性的。


    但是從監控上看,很明顯這個女鬼並不想自己直接動手。


    不管是她沒有實體能力不足,還是單純隱瞞行蹤。引誘女鬼出來都需要一個女性角色。


    這個女性角色不僅要吸引某些應該人道主義毀滅的鹹豬手,還要吸引女鬼出現。


    而且,最重要的,在女鬼想要附身的時候能夠控製住女鬼,防止她逃跑。


    簡無憂嚴肅地看著白清臣,“綜上所述,小白啊,這次就靠你了。”


    “道理我都懂,但為什麽是我啊啊啊啊?!”


    白清臣騰的一下往後蹦了一步,崩潰地問道,“我又不是個女的!我個五大三粗的男人,為什麽要靠我啊?”


    “小白,自信點,你長得眉目清秀,並不五大三粗的。”


    白清臣:……謝謝,這種自信並不想要……


    簡無憂笑得十分和善,“小白,就靠你女裝了,加油!”


    說著,簡無憂就想伸手拍拍白清臣的肩膀。


    還沒夠到,手就被牧道廷拉了迴來,緊緊地握在他冰涼的手掌心。


    作者有話要說:之前買的火車票,因故停運了,學校也沒說要延遲開學_(:3」∠?)_


    蹲網上搶了一天的票,各種路徑均已售罄,我嚼得我怕不是迴不了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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