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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饒命,老大饒命。”


    眾人沒想過白衣男子會突然發飆,紛紛躲避的同時,一臉驚恐的求饒著。


    他們不過是聖主爺交給這個白衣男子的手下,配合白衣男子做事的,要是被聖主爺知道,他們就是這麽做事,還讓白衣男子如此的生氣,要是這個白衣男子一個不高興,直接向聖主爺告狀,那他們絕對是吃不完兜著走。


    “饒命?現在知道要饒命,早幹什麽去了?”


    白衣男子聽了,非但不解氣,心裏的火更加的旺盛,盯著這些人的同時,眼裏的風暴也在聚集。


    “老大,我們沒有違背命令,我們有遵照老大您的意思做,隻是外頭我們搜查了個遍,都沒有發現任何的蛛絲馬跡,見天色不早了,而老大您還沒迴來,所以我們幾個才在此喝茶等候老大您的迴來,我們絕沒有違背命令……”


    幾人見情況不對,紛紛互相看著對方要開口解釋,最後以一個稍微能說會道之人開口,拱手向白衣男子解釋,其他幾人附和。


    “是這樣嗎?”


    白衣男子再次掃了眼桌子上的狼藉,眼裏一片懷疑。


    看著桌子上的情形,這幾人分明就已經在此吃喝了很久,而他們出去尋人,似乎時間並不長久。


    “就是這樣的,老大,不信,您可以出去看看,我們可是有仔細的搜查過,為了搜查方便,我們幾個還將那些草都砍了個遍,也沒見有人影的出現,老大……”


    聽聞白衣男子的話,那人又趕忙解釋著,小心翼翼的看著白衣男子,斟酌著,以防止一個不小心,將白衣男子激怒而讓他們幾個受皮肉苦。


    “哼。”


    白衣男子冷哼一聲,率先走出客棧,來到後頭那片草叢邊,掃了一眼已經被砍的麵目全非的草叢,臉上肌肉微微抽蓄。


    他是要他們那幾人搜查那人的,可不是要這些人來除草的,這些人,真是有本事將他氣個半死,卻還不知道他為什麽在生氣。


    “老大,您看,我們沒有騙您……”


    幾人跟著白衣男子出得客棧,來到後頭的草叢前,見到草叢的情景,不由得向白衣男子邀功,得意之色讓白衣男子氣的血氣上湧,一口血就要吐出。


    壓下心裏的不舒服,白衣男子迴到客棧,飯也不想吃了,找了見客房直接休息去了。


    見著白衣男子就這麽離去,眾人麵麵相覷,大家互相以眼神詢問了對方一番後,在幾張桌子前坐下,要了點食物狼吞虎咽了起來。


    一路風塵仆仆來到此地,還沒好好休息,沒好好的吃一頓,就被白衣男子拉著出去找什麽人,如今人沒找到,白衣男子直接就這麽一走了之,不管他們,他們現在可是又餓又累,既然白衣男子不理會他們,那他們就自行吃點東西,休息去也,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白衣男子到底要抓的是什麽人。


    吃飽喝足,打著飽嗝找了客房休息,等一切安靜下來後,掌櫃的才帶著店小二,默默的將下頭的狼藉收拾了,將他們損壞的東西算清楚了,一筆一筆都記清楚後,才吹滅蠟燭打烊。


    “你說,老大究竟是怎麽了,陰陽怪氣的,整天都不知道發的什麽瘋。”


    迴屋子前,有一人小聲的嘀咕著,看了眼白衣男子住的屋子,一臉的不滿。


    “你小聲點,小心被人聽見了,老大要怎麽樣,那是我們管的著的嗎?”


    那人身邊離他最近之人聽聞,趕忙一手捂著那人的嘴,在他耳邊小聲的提醒了句,就拖著那人進了其中一間屋子:“老大要怎麽樣,那是老大的事,我們隻管做好老大交代下來的事就好了,別的,不要多廢話。”


    “我就是不服氣啊,憑什麽他是老大,聖主爺也不知道怎麽想的,我還想說我們在等老大他們迴來時候,有一個年紀不小的書生進來投宿呢,哼。”


    那人遂不及防被拖進一間屋子,很是別扭的一下將拖他之人推了老遠,恨恨的嘀咕了句,用力將門甩上,一臉的忿忿。


    “那又和我們有什麽關係,反正老大說什麽,我們就做什麽,別的,少多管閑事。”


    另一人並不介意自己被推遠,又走進那人,伸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好心的說了句後,簡單的收拾了下,和衣躺下,他現在可是很累呢,不想再多廢話,有什麽事,等休息好了再說。


    客棧的另一頭,莫離聽著這些人之間的對話,看著外頭屋子的蠟燭一一熄滅,直到一片寂靜,才悄悄的出了屋子,慢慢的向那白衣男子的屋子而去。


    莫離一早就看出,這些人中,白衣男子是他們的主心骨,原本還以為這些人有些什麽本事,居然可以追蹤的到她,現在看來,也不過爾爾,說不定能找到他全憑運氣而已。


    沒費什麽事,莫離就悄無聲息的來到了白衣男子的屋子裏,見到了和衣躺著的白衣男子,眼裏不自覺的露出了鄙夷。


    莫離其實並未刻意放低自己的腳步聲,也並未刻意隱藏自己的氣息,而就是這樣,這個白衣男子居然還未察覺到她的到來,躺在那睡的那叫一個,平穩。


    來到白衣男子的身邊,莫離伸手,將白衣男子白天時候拿在手裏搖著的扇子一把抓在自己手裏,扇尖對準了白衣男子的脖子。


    “是誰?”


    莫離如此大的動作,吵醒了白衣男子,白衣男子剛大喝一聲,想要站起,猛的脖子一痛,睜開眼盯著莫離的同時,眼裏露出了詫異,人一動也不動,深怕有個什麽萬一。


    白衣男子是楊逸卮身邊的一個軍師,自認武功雖然還可以,但是除了聖主,其他人想要打敗他,還沒那麽容易,而且以他的才智,隻有他耍人的份,可是如今……


    莫離並不去看白衣男子眼裏變化的神色,淡淡的掃了眼白衣男子,眼裏露出了失望。


    這個對手,也太次了,這樣的人,居然也配做她的對手,簡直就是對她的不敬。


    “說說看,你是誰,跟著我幹什麽?”


    莫離此刻並沒有易容,白衣男子自然一下就知道來者是誰,隻是白衣男子大概是低估了莫離的本事,如今這個樣子,白衣男子神色飛快的變換著,以期迅速想出一個好的解決辦法來。


    白衣男子本以為已經離開之人,現在就在自己眼前,而更讓他覺得不安的是,此刻的自己,隨時都可能會死。


    “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白衣男子想了想,決定靜觀其變,在對方不知道他是誰的情況下,隨便糊弄一下,或許還可以……


    “是嗎,那這樣呢?”


    莫離聽聞,眼裏露出了嘲諷,手指一動,毫不留情的轉動了下扇子,在扇子將白衣男子的脖子劃出一條細痕後,又看向白衣男子,等著白衣男子說話。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不過是聽命行事而已……”


    白衣男子隻覺得脖子一痛,接著有潮濕在脖子間流動,而且越來越多,知道事情不妙,無法繼續糊弄,趕忙一臉討好著求饒。


    他不過是楊逸卮手邊的一個隨從而已,說的好聽點是軍師,其實說白了,不過一個可有可無之人而已,這個時候就算為了保守秘密死了,也不會得到楊逸卮的任何垂憐,說不定還會因著事情沒辦好而直接被遺棄。


    “哦,聽命行事?”


    莫離冷哼一聲,將扇子貼近白衣男子的脖子,滿意的見到白衣男子眼裏露出的恐懼:“說說看,你聽命行的是什麽事。”


    “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小的是奉聖主爺之命,追查大俠您的下落,如此而已。”


    白衣男子神色微變,一動不動的盯著莫離,快速的解釋了起來。


    他還上有老,下有小,還有美嬌妻等著他迴去,他可不想死,這個人想知道什麽,他如實稟報就是,隻要到時候留他一命:“小的說話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謊言,還請大俠明鑒。”


    “是嗎?”


    莫離盯著白衣男子的眼睛,知道白衣男子並未說謊,可是,她很好奇,這人是怎麽找到她,並且一再的追蹤到她的:“我很討厭一直跟著我的人呢,就像是一隻怎麽也甩不掉的跟屁蟲,討厭的恨不得要一腳踩死。”


    “大俠饒命,小的不知道大俠您那麽討厭給跟蹤,小的一定改,馬上改,絕對不在跟著大俠,還請大俠高抬貴手,小的上有老,下有小,還有糟糠之妻等候小的迴去,小的……”


    白衣男子一聽,一臉慘白著向莫離求饒,要不是脖子上有扇子抵著,都要跪在莫離麵前磕頭求饒了。


    “說說看,你是怎麽跟上我的。”


    莫離並不想聽白衣男子的廢話,直接開口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她對自己的易容還是很有信心的,除了司南,不應該還會有其他人可以一眼認得出來她的,可是這個生命受到威脅後一臉窩囊廢樣子之人,又是怎麽做到的,她很好奇呢。


    “大俠想知道什麽,小的一定知無不言。”


    白衣男子聽聞,馬上來了精神,看著莫離慢慢的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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