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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細的查看了一番,司南放下心來。


    莫離在這裏,確實比在他那狀態要好,雖然此刻,莫離並未醒來,但是唿吸沉穩,毒也已經被完全控製住了,想來不日就能醒來。


    一把將臉上的布巾拉掉,司南深吸口氣,盤腿坐在冰床上,調息休息。


    這些天他隻顧著照顧莫離,並未理會其他的,今兒個莫離離開,他去了趟依城,大致了解了下現下的情況,接下來的幾天,他大概要和莫離暫時分開了。


    他不知道上京現在是個什麽情況,他隻知道,目前的情勢,對他們很不利,或者說,是對莫離她們。


    綠意酒樓被抓走的人依然被關著,對外的罪名依然是窩藏朝廷侵犯,這個可不是一般人背得起的罪名,想來那些被關著的,在裏麵的滋味也不好受,而那個梁大人,如今是越來越不把朝廷放在眼裏了,他的皇兄遲早會對他出手,可是就是不知道什麽時候才出手,而若是時間太晚的話,那麽綠意酒樓被關著的那些人,小命可就未必保得住了。


    天微微的亮了,司南睜開眼,定定的看了會兒身邊依舊沒有醒來的莫離,深吸口氣,起身向門外走去。


    不是他不想陪著莫離,如果莫離醒來的時候,能第一個見到的是他,他自然是很開心,可是眼下,綠意酒樓眾人的生命安全不容忽視,他不想莫離在醒來後,知道那些人已經出事,而自己明明有能力救人,卻隻是在一邊看著不作為。


    來到門邊,推開門,司南最後深深的看了莫離一眼,才毅然轉身,腳步堅定的向外走去。


    “果然是你。”


    門外,當司南出了冰屋,並且將門關上後,一邊已經注意著冰屋多時的流音,出聲道。


    這裏機關暗器一有動靜,她就已經察覺到有人進來了,感歎著這人對機關毒物的熟悉程度,流音靜靜的等在一邊,以期伺機而動。


    觀察了一會兒,流音不在去理會這進來之人了,迴到自己的屋子繼續休息,隻因為,流音已經知道來者是誰。


    流音沒想過司南會來,但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麽好奇怪的,莫離和司南兩人之間,有種莫名的聯係,讓她有種莫名的鑄錠,隻要找到其中的一個人,另一個人也必然會在附近。


    “是我。”


    司南聽到聲音,並不向後看,隻是很肯定的說了句,又向前走去:“離這幾天就要麻煩你們了,至於綠意酒樓裏的人,你放心,我會想辦法解決的。”


    “你要怎麽解決,現在牽扯上宮裏的人,而且她們背負的又是窩藏朝廷侵犯的罪名,以你的身份,並不適合插手這些事。”


    流音盯著司南的背影,淡淡的說道。


    她並不是不相信司南的話,而是,她知道,司南自己的處境也不妙,當今皇帝對這個同父同母的親兄弟,可是相當的防備,防備著哪天,自己的位置坐不穩,而司南一向表現的就是玩世不恭,對什麽都不在意,若是現在突然插手他皇兄精心安排的計劃,那麽,未來他皇兄會怎麽對付他,就不得而知了。


    “你放心,我不會有事。”


    司南聽聞,並未有任何的意外,繼續向前走:“就算為了離,我也不能有任何的意外。”


    司南的身後,流音並不在說話,隻是默默的注視著,直到司南離開自己的視線,才收起目光,抬腳向莫離的冰屋而去。


    流音相信司南的話,就算為了莫離,他也會不出任何的意外的,她等著,等著外頭一切事情平息,等著綠意酒樓裏的眾人迴來團聚。


    轉眼十天過去了,這十天,皇城裏發生了驚天動地的變化。


    宮裏,梁皇妃因善妒,加害不受寵但握有大權的皇後娘娘,以及隻比梁皇妃地位略低一點的淑妃娘娘父子裏的小皇子,致始孩子流產早夭,被賜三尺白綾。


    太醫在全力救治淑妃娘娘的時候,無意間在淑妃娘娘的屋內搜出小布人一個,布人身上寫有皇上的生辰八字,周身都插滿了銀針,還有一些看不懂的鬼畫符在上麵。皇上震怒,賜死。


    淑妃娘娘乃梁大人同胞兄弟臨死托孤之女,死前告之身邊之人,此事乃梁大人授意。


    太後聽聞此事,倍受打擊,氣急攻心,差點一命嗚唿,在太醫的全力救治下,才好不容易醒來,從此於佛堂前,終日拜佛念經,為那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保佑宮裏平平安安,不再過問世事。


    自此,皇後重新獲寵,地位穩固,再無一人可以撼動。


    宮裏的孫美人目睹著這一切,暗自慶幸自己沒有被她們其中一方說動,胡亂插手其中的事,見此事件後,在宮裏更加的謹慎小心,握著自己手中的一切。


    宮外,當今皇帝對外公布梁大人以及他的黨羽大小罪狀共一百多件,大貪官梁大人被滅九族,全府一百二十口人,盡數被殺,家丁奴仆,流放的流放,充軍的充軍,好不淒慘。


    在大貪官梁大人的府上,白花花的銀子,黃燦燦的金子,一箱一箱的排滿了大院。數不盡的稀釋珠寶,看不完的名人字畫,古董玉器,一一呈現在人們的眼前。


    在眾多的寶貝中,有一個箱子被放在了眾箱子的最上麵,裏麵沒有讓人羨慕的無價之寶,也不是讓人覺得驚豔的奇珍,隻有一件衣服,一件讓人看了心驚膽戰的衣服——龍袍。


    平日裏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梁家終於被滅,百姓們見此,無不拍手稱快。最讓百姓們稱道的是,綠意酒樓大門上的封條被揭,皇榜通告,綠意酒樓乃被梁家陷害,現查明真相,無罪釋放。


    綠意酒樓的客房內,流音靜靜的看著已經釋放迴來,如今正躺在床上動彈不得的眾人,沉寂無語。


    大牢裏走一圈,迴來的人,都已經去了半條命了。雖然沒有死亡,但都是滿身的傷,被用盡極刑,慘不忍睹,奄奄一息。


    流音狠狠的捏了下拳,放開,深吸口氣,打開藥箱,和司南遣送過來的多位大夫,一起診治眾人。


    王幽蘭聞訊,和江寒秋,風等人一同來到綠意酒樓,幫助眾大夫,打打下手。


    忙過一陣,送別了眾大夫們出去,流音疲憊的坐了下來,喝了口茶,歎息:“沒事了,人終於都迴來了。”


    “綠姐姐,他們怎麽樣了,那麽多的傷口,那麽深的傷口。”


    王幽蘭著急,那些傷口,看的她直掉眼淚,她害怕,害怕會有人離她而去。


    “沒事了,幽蘭,不要擔心。”


    流音小聲的安慰著。


    那些傷口,有的已經深可見骨,可見在大牢裏,梁大人對她們綠意酒樓的人,並沒有手下留情,那張秘方到底有沒有那麽重要流音不知道,流音隻知道,眾人能活到現在,留著一口氣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隻是會留下疤痕,有些傷痕,會留下後遺。”


    “後遺?會怎麽樣?”


    風焦急,急忙問道。


    如今躺著不能動的,很多都是和他們一起甘苦與共的好兄弟,其中有好多還隻是剛成年,人生才剛剛起步,就要有後遺了?


    “每逢天氣變換,會有不適。”


    流音眼色深沉。


    傷在身上,留下傷疤已經算是好的了,那些一輩子要為此付出代價的傷口,那才是一個人永遠的痛,例如,雨臉上那道深可見骨的鞭痕。


    “可有治愈的希望?”


    王幽蘭一臉希翼的看著流音。


    流音貴為神醫,想必對於疑難雜症,都是有辦法的,若是……


    “慢慢調養,可以減輕。”


    隻是減輕,不是痊愈。


    流音艱難的說著。


    她也想自己能夠妙手迴春,做真正的神醫,什麽傷都能治好,可是她沒這個本事。


    “哎……”


    眾人聽聞,隻能歎息。


    外頭,莫離聽著,亦是搖頭歎息。


    她已醒來多日,隻是武功未恢複,想幫忙亦是幫不上什麽,隻能易容後在依城看著,等著眾人迴來。


    這幾天,她知道司南沒日沒夜的在忙著,忙著幫自己將那些樓裏的人弄出來,又要不觸怒當今皇帝,壓力之大,可想而知。


    “都已經沒事了,走吧,你也該迴去休息了,這些天,你太操勞了,不利於恢複。”


    莫離的身邊,易容的司南在莫離耳邊低低的說了句,一把拉起莫離,向外頭而去:“走,我也幾天幾夜沒休息了,我們都累了,都要好好的休息休息保持體力了,這裏,就交給你妹妹吧,她會處理好的。”


    “恩。”


    莫離到嘴的感激被司南這麽一說,噎在了喉嚨裏,再也說不出來。


    跟著司南,兩人來到當初昏迷時候住著的小屋裏。


    司南打了個哈欠,吩咐一旁跟著的秦一:“守著屋子,我們都累了,要好好的休息休息,在我們沒出來前,不準任何人進來打擾我們,知道了嗎?”


    “是,主子。”


    秦一領命,恭敬的站在屋子不遠處一不起眼的角落裏,盡責的把守。


    “走,我們休息去。”


    說著,司南拉著莫離,進屋後將門關上,一頭倒在屋裏那簡陋的小床上,唿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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