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司湘扶著紫,一臉抱歉的朝裏望著。


    “紫姐姐!”


    王幽蘭看著虛弱的隨時會倒下的莫離,擔憂的大叫。


    對於莫離,王幽蘭心裏都是敬重,在莫離麵前也不敢放肆,不敢隨便往莫離的身上撲,隻是站在原地看著莫離。


    在王幽蘭的記憶裏,莫離永遠是一副強大的形象,永遠是像一座大山一樣,無堅不摧,從來沒有像此刻這樣,臉色蒼白的讓人以為,下一刻,人是不是會倒下。


    “紫少主,你醒了?”


    風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莫離,很是意外。


    莫離和司南兩人一起出事,風一早就知道,風雖然人在江府,但是對於莫離的傷勢,還是很關心的。


    曾經知道司南已經沒事,而莫離卻一直昏迷不醒,風總是恨的牙癢癢的,恨不得去找司南討個說法,為什麽同樣受傷,會是這樣,


    每天,王府的暗衛都會準時給他送來莫離的消息。到昨天為止,王府送來的消息依舊是,莫離還處在昏迷之中,不曾有醒來的跡象,雖然表麵看,似乎應該醒來了。


    “醒了,我來送送春梅。”


    莫離有氣無力的感歎了句,抬眼看向躺著的春梅,神色莫測。


    春梅果然出事了,而且還是如此大的事,都怪她,她要是不那麽衝動亂跑,守著這座依城,或許春梅就不會有事,風和電不是守著江府嗎,他們又是怎麽照應她們的?


    “莫掌櫃的好厲害的呢,剛醒過來就來了,而且知道春梅現在就在這裏。”


    司湘接口道,滿臉的崇拜:“莫掌櫃的說她一定要來送春梅最後一程。”


    司湘看著躺在那一動不動的春梅,眼神暗淡了下去。春梅和她雖然不熟,可是畢竟兩人也有過幾次接觸,雖然沒有過深的交情,可那幾次接觸兩人也聊的很愉快,現在突然麵對已經去了的春梅,感受著周圍濃濃的哀傷,司湘的心裏很不好受。


    “湘兒,扶我過去吧。”


    莫離低頭對司湘說道,抬頭看了眼周圍的人群,眼神在江老爺和蕭雨落兩人身上定格了下,眼裏閃過一絲訝意,也有一絲了然。


    這兩人,大概知道了些什麽了吧。莫離想。


    “好的。”


    司湘扶著莫離,緩緩向春梅的棺木前走去。


    逝者已矣,來者可追,莫離看了眼身邊悲傷的不能自已的王幽蘭,在心裏歎息一聲,默默的轉開臉去,來到流音的身邊,仔細大量了下流音,確定流音還好,轉頭看向風,點頭。


    棺木緩緩的蓋上,春梅的麵容,也在眾人的眼前被棺木緩緩的隔斷。在眾人的合力下,棺木被抬起,向春梅生前選擇地而去。


    春梅生前選擇的墓地上,兩個王府的暗衛正賣力的挖著。眾人見狀,紛紛出手相助。很快,墓穴就挖好了。


    棺木緩緩下放,土一點一點的將棺木掩埋,直到被泥土掩蓋,什麽也看不見。


    來世上十八載,一朝迴歸,除了一胚黃土,什麽也沒的留下,隻留給活著的人無盡的思念。


    下葬了春梅,司湘扶著莫離,迴去了外頭的馬車上,準備迴郊外的那座小屋,繼續修養。


    雷扶著流音,迴去了綠意酒樓後麵的小院。


    王幽蘭跟著江寒生迴到了江府,府裏還有個人正等著他們處理呢。


    馬車上,莫離緩緩的閉上了眼睛,意識逐漸遠離,遠離前,莫離隻知道,顛簸的馬車在前行,身邊的司湘在吃著什麽,而不遠處跟著的秦一,依舊不緊不慢的跟著,絲毫不受任何事的影響。


    “莫掌櫃的,你?”


    莫離不知道,在意識遠離那會兒,司湘察覺到莫離的不對勁,扔下手中的食物,來到莫離的身邊,伸手推莫離,一臉的擔憂。


    “大小姐,不要去推王妃娘娘,我們加緊趕路,馬上去見王爺。”


    外頭的秦一意識到馬車內的不對勁,稍一查探,馬上阻止司湘的行為,轉頭吩咐車夫,掉頭去找司南,他們知道司南此刻在哪,去幹什麽事了。


    王妃娘娘?


    司湘一聽,氣息一窒,差點對著秦一當場吼迴去。


    馬車夫在聽到秦一的話後,一抽馬鞭,馬兒嘶鳴一聲後,快速向著指定的地點而去,馬車裏,司湘的怒火被急速的顛簸噎了迴去,司湘迅速抓住一邊的扶手,盡力保持著自己的平衡,以防被甩出馬車,兩眼怒瞪著一邊的莫離,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夕陽中,馬車絕塵而去,天色越來越晚,太陽逐漸下山,沒一會兒,天上群星閃耀。


    依城的街上,江寒生帶著王幽蘭,慢慢的從郊外的山莊走迴江府,感受著微風的吹拂,聽著樹葉舞動的沙沙聲,思索著這些日子以來的點點滴滴,慢慢的平靜心情。


    迴到江府,在江府的大廳裏,此刻,燭火閃爍著,映照在大廳裏眾人凝重的臉上。


    主位上,江老爺以收拾整齊,此刻正靜靜的坐著,狠狠地盯著站在正中央一動不動的楊月盈,或者應該說,是根本就動不了的楊月盈。她的穴道,依舊維持著風出手時候的樣子,沒人給她解,隻能任人拖到哪,就站在哪。


    江老爺的身邊,江夫人臉色蒼白的坐著,此刻正一臉預言又止的看著楊月盈,眼神裏有擔憂,有愧疚,也有失望和不滿。


    兩人的身後,如雲低垂著頭靜靜的站著,等候主子的吩咐。


    江老爺的另一邊,坐著一臉頹色的蕭雨落,盯著楊月盈出神,眼神深沉。


    大廳的兩邊,分別站著江氏兄弟兩,還有王幽蘭和小竹。角落裏,風揪著預言又止,神色不安的煙兒,靜靜的呆著。


    “為什麽?老夫自認我這江府並未虧待過你,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靜默了半晌,江老爺對著楊月盈壓抑的怒道。楊家早就已經敗落了,他們並未因此而冷落過楊家的人,甚至還好茶好酒的招待著,這楊月盈也長期居住江府,也算是江府的一個小主子,現在變成這樣,江老爺很是心痛。


    楊月盈眼神用力的瞪著江老爺,張了張嘴,沒有發出聲音,臉上的表情更加的憤怒。


    “不願意說嗎?我們這些人,可沒有得罪過你們楊家吧。”


    江夫人見楊月盈隻是怒對著江老爺,不說話,歎了口氣道。


    記憶之中,他們對楊家,應該算是仁至義盡了。楊家落敗後,他們並沒有嫌棄這些早已經沒有任何作用的楊家,相反,還經常救濟楊家,對這個楊月盈,更是無限遷就,住在府裏的時候,她對她可是對自己的兒子還好,對於她在府裏對下人的作威作福,她看在眼裏,卻也隻是睜隻眼,閉隻眼,幾近遷就。現在,要對付他們的,居然就是這個楊月盈,江夫人非常心痛。


    一旁,站在江寒生身後的王幽蘭奇怪楊月盈居然沒有聲音,疑惑的抬頭,看了一會兒楊月盈的表情,對著江寒生小聲的開口說道:“寒生,那個表小姐似乎想說什麽又說不了的樣子,她怎麽了?”


    江寒生聞言,寒冷無比的目光掃向楊月盈,注視了片刻,疑惑的看向了角落裏的風。


    “別那麽看我,我會害怕的。”


    風揚手解開楊月盈喉間的穴道,滿臉無辜的看向眾人,一臉的委屈,不知情的人還以為所有的人都錯怪他了。


    “沒有虧待過我?沒有虧待過無?哼,虧你們說的出口。”


    啞穴一解開,楊月盈衝口而出,發泄著自己這些年來的不滿:“從小,我就說我要嫁給表哥,可你們從來就沒當迴事,還千方百計想要把我嫁給別人,這就是沒虧待過我?哼,憑我這個依城第一美女的身份,還配不上表哥嗎?你們還說沒虧待過我,你們憑什麽這麽說……”


    眾人楞楞的看著此刻正在發泄不滿的楊月盈,沒有人出來反駁,也沒有人說話,似乎還沒從楊月盈的不滿中反應過來。


    “所以你就千方百計的對付江家了?”


    風好奇的打斷了楊月盈的控訴,出口諷刺道,同時也拉迴了眾人遠遊的心神。


    “對付江家?哈……”


    楊月盈冷笑數聲,悲哀而又憤憤的看著眼前的眾人:“我怎麽對付江家了?那個蕭雨落千方百計要對付你們江家,現在不還是你們的坐上賓。而我,隻不過是想要表哥而已,我錯了嗎?……”


    “你!……”


    江老爺瞪著楊月盈,氣的直喘粗氣,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而她又是個什麽東西?”


    楊月盈猛的轉身伸手指向王幽蘭,死命的瞪著,如果眼神能夠殺人,那麽此刻的王幽蘭,估計已經被楊月盈大卸八塊了吧:“她不過是個卑賤的丫頭,無能又無貌,你們卻那麽寶貝她,她憑什麽?”


    “她是未來大嫂呢,當然是寶貝了,你又算什麽?”


    江寒秋不滿的嘀咕,輕蔑的瞟了楊月盈一眼。貌似這裏是他們家呢,憑什麽她一個外姓之人在他們家耀武揚威。要不是自己娘親對她袒護,他早就出手教訓這個不知死活的丫頭了,哪還由得她現在在這裏對著他們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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