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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築沒要下人,無歡親自生火煎藥,將湯送到小魚麵前。


    “避子湯?”小魚端起碗,一陣紅花的氣味。


    無歡學醫行醫近二十年,連接生都做過,何時害羞過?可小魚這會兒一問,他不自覺想到淩晨的畫麵。


    小魚被布包得嚴實,扶著皇甫瑾,難以避免露出胳膊和小腿,上麵的青紫……


    昨夜,兩人一定很激烈。


    宮無歡不想揭開這件事的,可皇甫瑾血液有毒,若是……毒會傳到小魚體內。那麽,帶毒的身子,萬萬不能懷孕,而且,他還要為小魚解毒呢!


    為防萬一,小魚還是喝避子湯保險。


    “咳咳咳,侯爺的毒未解之前,你們最好……最好不要在一起,不然你也會中毒,若是懷了孩子,後果不堪設想。你把手伸過來,我為你診脈。”


    “喔,那就先診脈吧!”小魚排斥避子湯,不喜那氣味是其一。其二,她和侯爺隻有一個孩子,若是再懷上了,她一定會將孩子生下來。


    可若是自己體內有毒,孩子在娘胎裏就中毒的話,還是打掉吧!雖然現在連受精卵都不一定形成。


    待診完脈再喝避子湯,‘孩子’留得一時是一時。


    “咦?我診不到你的毒,放點血我,我要確認。”無歡突然興奮起來,難道,小魚能百毒不侵。


    “血……血?喔!”小魚讓無歡在手腕上劃了一刀,接了小盅血,就見無歡拿出銀針,插入血裏。


    無毒!


    小魚弱弱地說道,“血液帶毒,做的時候,不一定會傳染的。”好吧,小魚對一個男子,說著這樣的話,臉真是沒地兒放了,有種想鑽老鼠洞的衝動。


    無歡看著銀針,一動不動。突然,他端著裝血的盅向小魚的臥室走去。


    皇甫瑾還睡在床上,手腕一疼,突然驚醒,“小魚,好疼。”他委屈地看著剛跑進來的小魚,雙眼帶淚,萌萌噠!


    小魚擔心地拿起他的手腕,見上麵散了止血粉,放心地安慰瑾道,“沒事,我也有一條,很快就不疼了。”


    “喔,小魚,我肚子餓。”皇甫瑾剛坐起來,頭也暈,便趴在小魚的肩上,正好看著無歡在一旁忙碌。


    無歡將瑾的血也滴在盅內,讓它與小魚的血混合。攪拌靜置後,插入銀針……


    “小魚,我要為瑾解盅毒,為以防萬一,你將百裏鶴弄來。”無歡表情嚴肅,一絲不苟,眉頭微蹙地說道。


    小魚騎著虎貓出現在樹林,一看就是她離開百裏鶴等人的地方,隻是現在多了個小木屋。


    冬日裏,樹枝蕭條,木屋孤單。門‘吱呀’打開,走出一個頭戴兔毛帽,身穿獸皮的獵人。他手拿木叉,也不關門,直接向門前木梯走下。


    看到小魚,獵人雙腿如灌了鉛般,移動不了半分。眼裏微濕,他高抬起頭眨了眨眼,聳聳肩道,“你來了。”


    你終於記得來找我了,小魚!


    “百裏鶴?你怎麽變成了獵人?為何會選擇住在這兒?”小魚向木梯上走著,殊多疑問,在她腦海裏盤旋不去。


    百裏鶴苦笑,為何選擇這兒?與寒冷的氣候搏鬥,用雙手獵食物,做著平民百姓的事情。


    先不說他的貴族身份,單單他在江湖上的名號,無論在哪個熱鬧地方,他都能活著瀟灑自在,享之不盡的尊貴生活。


    百裏鶴不想再隱瞞,特別是對感情遲鈍的小魚,“還不是因為等你,想著你或許會需要我的幫助,又怕你找不到我,就住下來了啊。”


    “等我?我沒想過會在這兒再找到你,我有小虎,無論你在哪兒,我都能找到你的。”


    “若是沒有小虎呢?它不是有一年時間,不在你身邊嗎?猶記得在北滄初見你時,它也不在你身邊。”百裏鶴笑著問道。


    看著小魚微傾著頭,還要發問的可愛模樣,百裏鶴自歎不該讓她煩惱。


    他抻手撫了撫小魚的頭,“別問了,瑾的毒怎麽樣了?”“喔,我正要帶你去解毒,別耽擱了,他們等著呢!”


    他們是誰?不等百裏鶴問出口,就見小魚拉著自己坐上虎貓,瞬間就來到了湖中小築。


    百裏鶴看到宮無歡,明白這段時間,小魚為何沒來找他,“早知神醫穀嫡傳弟子在此,我就不用來了。”


    “表哥,別說見外的話,你也不簡單。若是我們聯手解了侯爺的盅毒,也算在醫界上立了裏程碑。如何?”無歡特意站起來,恭敬地迎接百裏鶴。


    百裏鶴也不套,徑直走到椅邊坐下,“你就別問我意見了,在將我找來之前,你們就決定好了,不是嗎?再者,我救皇甫瑾,全是為了小魚,隻要她開口,就不用再問我同不同意。”


    “……”小魚望著眾人投來的目光,特別是無歡委屈尋求答案的眼光,令小魚百口莫辨,“我和他,隻有交易,我幫他登位,他幫瑾解毒,再無其他。”


    “小魚,你何苦說得這麽清楚,讓我有些優越感不行嗎?”百裏鶴無奈地感歎道。


    小魚卻不解了,“優越感?”


    “大家還是將注意力放在盅毒上吧!如今,下盅人已死,按正常情況下,一個人不可能中幾次盅卻還活著。再者,母盅死了,子盅必活不了,而侯爺卻活著,原因隻有一個:小魚的血!”


    無歡說出主題,打斷眾人的注意力。要說優越感,除了皇甫瑾,再沒人比他有優越感了,因為,他與小魚有婚姻關係。


    “小魚的血……什麽意思?”雲影開口道。


    “小魚的血能百毒不侵,並且能解毒。我剛才試過了,侯爺與她的血混合之後,血中無毒。”


    雲影手托下巴,說道,“我曾為侯爺的盅,尋問過許多偏方,其中有一樣,就是換血。徹底將毒血換掉。隻是我能力有限,不敢冒然一試。如此說來,若是將小魚的血換給侯爺,那麽……”


    “虧你說得出來!小魚若將血換給他,小魚怎麽辦?我聽說,天山有種銀狐,也是百毒不侵,不如,咱們去天山?”百裏鶴趁雲影說得興奮,給了他一拳,接著便用道理說服他別還手。


    奸詐呀奸詐!


    雲影反應過來後,屈於形勢,隻能緊握拳頭解恨。


    天山——北滄雪山


    “銀狐?不用去雪山,我能喚來銀狐,隻是……”無歡支吾地說著,他向來醫人救人,也殺過蟲蛇獸等,可一想到曾救過自己,現在依戀自己的銀狐,無歡竟不忍心了。


    隨著無歡的唿喊,一道銀光自窗外閃來,在桌上原地轉了一圈,立刻縮進無歡的頂口裏,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哇——好漂亮呀!”小魚看到銀狐,心動不已,真想將它抱在懷裏。


    其他人則看著小魚不說話。這麽可愛的小動物,卻是用來殺了救皇甫瑾的。


    小魚當然明白,可是……


    “雖然我醫術不高,卻有一個疑問,換血解盅的成功率有多少?”按前世的知識,人血不能與動物的血相融,人與人之間,也需要血型相同或相融才行啊!


    “成功率……我隻是聽說換血成功過,卻不知有多少人換血,又活了多少人。”雲影按著突突跳的太陽穴,夫人的話驚醒了他,若是侯爺換血不成功,自己提議換血,豈不是害了侯爺?


    無歡與百裏鶴相望,兩人也答不出小魚的話。銀狐的血,確實百毒不侵,也可用於解毒,卻是少量使用,像侯爺這般,需要將血全換掉,他們還真沒試過。


    小魚說能辨認兩血似否相融,然後,給三人上了堂血型課。四種血型說完,並且說明哪兩種能相融,眾人的問題就多起來。


    “為什麽是大a小i?”


    “為什麽血是兩個字符表示,而不是三個?”


    “為什麽o型血能輸給各種血型人?ab型裏,沒有小i啊!”


    “為什麽……”


    小魚被問得崩潰了,大喊一聲,“停——”聲音震到屋外,將正要踏岸的人,驚得後退一步,使得船上眾人搖晃起來。


    雲影見小魚發威,弱弱地將疑問說出來,“為什麽字符分大、小啊的?”


    “雲影,你閉嘴!你們不要再問了,我一時也說不清楚。”小魚要淚奔了,如此清楚明白的授課,哪來這麽多為什麽?如此一想,小魚要向前世的老師敬禮,老師一職不好當啊!


    遇到不上進的學生,傷腦筋;遇到聰明好問的學生,如無歡、百裏鶴和雲影這般眾人之姣姣者,不恥下問得令小魚頭痛。


    她是接著上課呢?還是專門迴答問題?而且,她迴答了,這些好學者也聽不懂啊!


    欠火候啊欠火候,小魚課上不下去,歸結於,她未經過專業培訓。


    老師,你是辛勤的園丁。


    這話果然沒錯!


    繼小魚的話後,屋裏一片安靜,無歡試著開口道,“你就簡單地說,如何知道兩血能融?”


    “取一碗清水,滴入兩滴血……”小魚話未說完,就聽百裏鶴噴了,“噗……小魚,你這是滴血認親啊!”


    不等小魚解釋,屋門被人踹開,一群人持刀衝進來,領頭人誇張地笑著,“哈哈哈,我從未聽說過,人和狐還能認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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