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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蘭每次快要追到人時,都被那人憋足地躲開了,直到玉蘭將他逼入死胡同,前後不得時,她才插了腰,喘著氣道,“快將銀子還我,北滄法律,偷者斷手。所偷錢數數達到……”


    玉蘭話未說完,頭暈倒在地上。


    待醒來時,玉蘭已在香氣襲人的床榻上,門外有人在說話。


    “大人,裏麵的人還是個稚,您溫柔些。”


    “知道了,虧你還記得我,賞你的!”男子隨手一拋,將銀錠投入鴇媽的胸裏,微痛又涼的,卻喜得鴇媽笑個不停。


    推門而入,男子看到爬窗而出的玉蘭,心中一動:好個漂亮的姑娘,還是個有膽子的。


    喜歡!


    “姑娘,咱們在二樓,你千萬別跳。你看,你長得漂亮水靈,不如我帶你迴去。若是這樣跳下去,隻怕你會殘廢。多可惜啊!”


    “你別過來,否則我就跳了。”玉蘭又冷又怕,跨坐在窗邊顫抖不已,仿佛隨時會掉下去。


    “別,我後退,這窗邊冷,你還是進屋說,進屋說。”男子邊說邊退,聲音卻響亮不已。門外的鴇媽聽了,皺了眉頭,忙應了一聲,匆匆向樓下跑去。


    “快,快!你們在窗下接著,另外兩人到二樓,左右靠近窗子。切記,別傷了姑娘,我還等著她幫我賺錢呢!”鴇媽吩咐幾個男子,眾人立刻行動。


    玉蘭正與屋裏人說話,誰知胳膊被人抓住,驚得她大唿一聲,從窗上橫向飛了出去。


    窗外,是一條街,有軍隊正在行走。屋裏那人見了,大唿不妙,匆匆推門而去。


    兩男子見有危險,慌忙中鬆手,卻也免不了從二樓掉下來。玉蘭穿著薄紗,飛在半空中,卻頭低腳高。


    軍隊帶頭人見狀,蹙了眉頭。此女若掉在地上,不死也重傷。他提氣躍過去,穩穩接住了玉蘭。


    空中兩人相擁,兩兩相望。


    男子是附近帶兵的張將軍,得到玨王爺的命令,派軍隊尋人。


    原來,玉蘭已失蹤一天,鴇媽算準她現在會醒,所以才放了人進去,誰知她性子剛烈,竟令死不屈。


    張將軍人高馬大,天庭飽滿,孔武有力。玉蘭第一次被人抱,竟臉紅得燒似的。


    可她卻移不開眼,因為,此男子太好看了。


    兩人著地,李將軍尷尬地咳出聲,將鬥篷披在玉蘭身上,“玨王爺令我等來找姑娘,他在前麵不遠,我這就帶你過去。”


    “他不待在皇城,跑這兒來做什麽?”玉蘭好奇地問道,卻見陳將軍皺著眉頭,轉開臉。


    玉蘭不解地想:我說錯什麽了?


    玨王爺自玉蘭離開皇宮不久,他便要追過來,誰知被人纏住忙政事,耽擱了一天。之後,他快馬加鞭趕來,卻見無歡等人在找人。


    玉蘭竟然不見了!


    “她一定是為了躲我,所以才失蹤的。我現在就去找,哪怕天涯海角,我也要將她找迴來!”


    “哥哥,你別誤會,她與皇甫瑾一起失蹤,估計還在鎮子裏,我正讓官府的人在找。”無歡說道。


    被無歡按坐在桌邊等消息,可玨王爺一想到玉蘭會有的遭遇,便如坐針氈。“不行,官府人太少,我得派軍隊來,一定在一個時辰內,將鎮子翻過來!”


    “軍隊一去一迴也需要半天,你確定?”


    “你確定官府會在半天內找到玉蘭?”玨王爺果斷地衝出屋,有身以來,他第一次堅定的下決定,不以他人的思想做轉移。


    無歡也坐不住了,他得找迴皇甫瑾。


    玨王爺抱著玉蘭,上下檢查著,令玉蘭臉臊不已,“旁邊有人呢!”“有人怎麽了?皇上將你賜婚於我,你便是我的人了。玉蘭,咱們別置氣了,隨我迴去,我一定會給你隆重的婚禮,皇上已經答應,讓你在冰宮裏完婚,待宮外別府建好,你便是它的女主人,好嗎?”


    “你,你說的是真的?玨王妃那兒……”


    “我派軍隊找你,我倆的事,隻怕早傳到閔大將軍那兒,不用我向他們說明,他們也知道了。”玨王爺將自己的鬥篷換給玉蘭披上,見她衣衫單薄,忙將袍子解下來,在鬥篷下為她穿好。


    看著玨王爺冷得皮膚都紅了,玉蘭感動得眼中帶淚,卻說不出拒絕的話。因為,她留戀這件衣服,它不僅溫暖,還貼心。


    玨王爺說愛王妃,是真的。因為他帶王妃尋衣,為王妃取暖。可他也說愛自己,因此能解了鬥篷,又解外袍,在這大冬天,滿地白雪的時候。如此看來,他沒說謊。


    玉蘭坐在馬車裏,細描熟睡人的五官。他是有多累?上馬車不久,他便坐在玉蘭身邊,枕著玉蘭,眼睛微闔。還是玉蘭讓他睡下來,以免傷了脖頸,他才笑著說道,“我不睡,我要陪你說話,聽你的聲音。”


    “可我想睡。”玉蘭說著就要到茶幾另一邊,卻被玨王爺抱住了,“我就抱會兒,別走!”


    兩人擁抱而睡,不久,玨王爺便睡著了,可玉蘭卻睜開了眼睛。


    她睡不著,也不想睡。隻是見玨王爺難受,所以才那樣說的。


    玉蘭坐起來,卻忍不住盯著玨王爺的臉看,漸漸地,伸手在他臉上描摹起來。


    玨王爺感覺臉上異樣,從睡夢中驚醒,雙手一合,卻不見玉蘭,急得他睜開眼睛,“玉蘭別走!”


    “呃……我,我在這兒。”玉蘭忙握住玨王爺的手,卻被他緊緊抓住。接著……


    男子滿足地勾起唇角,睡著了。


    睡著了……


    “原來你沒醒呀!”玉蘭聳了鼻子,心裏卻甜蜜蜜地。玨王爺睡著能喊出自己的名字,是擔心自己離開嗎?隻是,你為什麽這般貪睡?好像幾天幾夜沒睡似的。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悠哉悠哉,輾轉反側……


    玉蘭不知,自從玨王爺看到皇甫瑾在玉蘭床上開始,他就寢食難安,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盼到無歡迴來,玨王爺決定娶玉蘭,卻將人給氣跑了。


    他出宮追,卻被政事纏身,熬了一天一夜,終於將事情忙完,又馬不停蹄趕來,卻得知玉蘭不見,心焦體乏顧不上休息,來迴軍營人,派人尋找玉蘭,直到說服玉蘭隨他迴皇城,兩人坐上馬車,將玉蘭抱在懷裏,玨王爺的心才落下。


    玨王爺如此煎熬奔波,待一切安定,自然倦意襲來……


    虎貓漸漸恢複,聽說無歡要帶瑾去南焰解盅,它著急了。


    小魚還在樹林裏轉悠呢!自己不能帶走瑾,那麽,隻能帶小魚過來了。


    小魚一定要找到瑾,否則決不離開樹林。懷裏的玉兒已睡著,唯獨她一人醒著。


    小魚雙手握吊墜,細念道,“瑾,你一定要活著。”“嗷嗚——”半夜裏,一聲虎叫,驚得眾人執兵器站了起來,見老虎近在眼前,連忙刺了過來。


    “別,它……”小魚剛喊出聲,眼前銀光幾閃,是紫衣!


    紫衣攔下了眾人的兵器。


    “它是我的寵物,不傷人的。”小魚急忙解釋道。


    阿炎的震驚,再次被小魚刷新,“你是說,你養老虎?”


    “……”養它時,它還是隻貓。小魚想解釋,卻怕人笑話。誰會將虎當成貓?


    玉兒揉著眼睛醒來,看到虎貓,歡喜地跳上它的背,抓緊虎毛道,“小虎,你迴來了,快,快帶我找爹!”


    “嗷嗚,嗷嗚……”虎貓答應著玉兒,卻饒著小魚轉。小魚猜測道,“你要帶我去找瑾?”


    “嗷嗚,嗷嗚。”……


    小魚和玉兒隨虎貓不見了,阿炎與紫衣對看後,紛紛進入沉思。


    最後不拍而散。卻同時向東柯躍去,兩人在空中對望,再次看向前方。


    一個要迴去助師父,一個不用送小魚迴玉家莊,那麽,他也沒必要迴坤央。東柯,是他玲瓏樓的總匯……


    而百裏鶴,他站在原地,久久不動。他要幫瑾解毒,那麽,小魚應會來找他。


    小魚聽說瑾隻有一年時間解盅,後背生涼。若非虎貓將瑾帶到無歡身邊,自己豈不是延誤了瑾的救治?“要去南焰?瑾就是受南焰公主毒害,才會變成這樣的。”


    “那正好,解盅的方子,找她就可以了。”宮無歡放下解盅的醫書,閉目養神起來。


    皇甫瑾的症狀,像是腦蟲在侵蝕,不然怎麽智商變低?可按脈象來看,他五髒被侵蝕。翻遍所有醫書,宮無歡都沒有找到相同症狀。


    此時聽小魚說出施盅之人,他鬆了口氣,隻要找到施盅人,解盅便容易了。


    可是,不等無歡唿完氣,小魚接下來的話,令他眉頭皺了起來。


    “你說他被施過四次盅?怎麽可能還活著?”


    “呃……我隻是聽說,也許是我聽錯了。”小魚弱弱地說道。猶記得,百裏鶴聽到這話時,也是無歡這副模樣。難道,是耀兒聽錯了?


    “耀兒說的就是四次。”玉兒摸著虎貓的皮毛,開口確認道。


    聽說要去南焰,玉兒心裏竊喜,他的赤焰在那兒呢!


    雖然,玉兒想騎著虎貓找赤焰,可小魚不同意。他一個三歲的小孩,騎著一隻虎,再牽一匹馬,如何迴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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