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直奔小魚的房間,房裏隻有皇甫瑾、玉兒、耀小子和小魚。


    夜行人武功高強,如風等人一對一,打得有些吃力。


    其中一個夜行人,向小魚房間躍,半路被趕來的阿炎攔住,兩人雙雙破門而入。


    小魚護著兩個孩子,躲在門簾後,皇甫瑾縮在她背後。


    阿炎心生怒火,全力以赴攻打夜行人,直到他吐血倒地,阿炎踩著他的背道,“誰讓你來殺小魚?說!”


    “耀皇子,是我!”夜行人拉下麵巾,向耀小子喊完這句,又一口血吐出,腦袋搖晃,眼睛微闔,卻不願暈倒。


    耀小子驚唿,“程叔叔,怎麽是你?你不要殺夫人,她救過我的命。”


    “我們是來找你的,東柯皇族一脈……啊——”夜行人突然慘叫,暈了過去。


    小魚望著阿炎,“他不是來殺我,你為何還對他下重手?”


    “你是來責問我囉?玉玲瓏,你有沒有腦子,有沒有心?我是來救你,沒得一句感謝,還受你責備了!”阿炎氣得在房間裏打轉,看到皇甫瑾又縮緊脖子,躲在小魚身後,氣得一把拉過小魚,指著皇甫瑾道,“你就愛這麽一個人?他智商不過一歲,膽小如鼠,遇到危險,就知躲在女人身後。”


    “他中盅才這樣的,待盅毒解了後,他一定會恢複原來模樣。”小魚在阿炎手中掙紮,卻未鬆動半分。


    阿炎神情失去控製,衝小魚喝道,“若他的毒解不了,你照顧他一輩子?”


    “是!”


    ……


    房間裏安靜了幾秒,阿炎平靜下來。


    這女人與自己何關?她愛誰,又與自己何關?可是……


    “你想好了,他殺了我的兄弟,我要他的命,若你願意跟著我,我可以饒你不死。”阿炎指了耀小子,又指了屋外打鬥的人,道,“這群人,紛紛都得死!”


    小魚掙脫開阿炎的手,這次,他並沒用力。走到玉兒身邊,安撫皇甫瑾,“別怕,我們永遠在一起。”


    “你是要隨他赴死嘍?”阿炎唿出一口氣,仿佛小魚的迴答,令他卸下重擔似的。


    小魚將耀小子拉近身邊,望著阿炎道,“我們不一定會死,但離開玉兒和瑾,我獨自活著比死難受。”


    “活著逃離?癡心妄想!哈哈哈——”阿炎昂天大笑著轉身,臉龐卻帶了兩行清淚。


    當年,若心愛的女人如小魚這般對他,他也不會走向不歸路——雖生猶死!


    如行屍走肉般活著,沒有家人,不再愛人,再多的金銀珠寶,又有何用?


    小魚帶著瑾和兩個孩子,跑到院裏,大喊道,“大家別打了,一起離開這兒!”


    “晚了!夫人,老大讓我將你們一網打盡。正好,為三弟報仇!”老二看著皇甫瑾,眼裏冒著火似的。


    百裏鶴摸向自己的腰帶,取出的藥瓶卻是空的。


    老二笑嗬嗬地說道,“聖手神醫果然名不虛傳,毒下得無形無蹤,讓我們好一陣排查。若非老大相信船上每一個人,軟骨散的事,不知冤死多少人呢!”


    “什麽軟骨散?隻有你這種人才用,我用的是脫精粉,隻對男人有用,症狀倒是與軟骨散相同,哈哈哈!”百裏鶴被人揭用毒,不是一次兩次了,所信就認了。隻是,與老二的猥(小魚)瑣行徑相比,自己還是很高大上的。


    老二臉臊發怒,指揮手下道,“殺,一個不留!”


    小魚將兩個孩子交給如風等人,握著玲瓏吊墜,希望能進玉宮許願,救了大家。


    加強玉宮的虎貓,突然感到了小魚的召喚,它想離開,可玉宮最後一道工序,不得不進行到底。與此同時,它目光一亮,感受到了皇甫瑾的氣息。


    三年前,虎貓隨皇甫瑾跳崖,用功力助他緩緩降落……


    不久後,虎貓感覺皇甫瑾氣息有異,跳下崖時,落在海裏。待虎貓掙紮上岸後,皇甫瑾的氣息越發弱起來。


    以微弱的氣息,尋找到皇甫瑾,虎貓發現他隻是睡著不醒,並無生命危險。虎貓趁白鳳不注意,守候了瑾近一年,因小魚在北滄跳崖,它被迫用破時空穿越,救了小魚,卻失了瑾的氣息,


    皇甫瑾體內,小魚的血液相融後,虎貓能探到氣息。可白鳳對他用盅,血液染毒,小魚的血液氣息漸弱,終於在他醒來後,氣息全無。


    小魚沒有許願成功,牽著皇甫瑾的手,不等抱迴玉兒,空中紫色一閃。


    劍光在兩方之間,形成了屏障。小魚等人趁機逃走,夜行人抱著耀小子,隨後跟著。


    耀小子心係程叔叔,伸手向房間,大喊道,“救程叔叔,救……”


    兩名夜行人行令,答應一聲,正要躍往房裏,卻聽紫色道,“我來救人,你們快走!”


    小魚神情一變,剛升起活命的喜悅,瞬間被紫色的話,而變得擔憂。


    紫衣,你一定要活著來見我。


    小魚幾人跑出不久,就有紫衣的人來接,“夫人,樓主令我們來接你們,請隨我們走。”


    “樓主?”小魚望著各位紫色服飾,好奇地問道。


    “紫衣大人就是我們的樓主。”


    幾人住進玲瓏樓,百裏鶴為程侍衛治傷,小魚將耀小子交給夜行人,叮囑道,“你們既然認識,就將耀小子送迴家,他跟著我們也是擔心受怕。”


    “皇族一脈,僅耀皇子存活,我們一定會輔佐他,奪迴東柯。”夜行人抱著耀小子,說得氣憤填膺。


    小魚擔憂道,“耀兒才五歲,這麽重的擔子,他承受得了?”東柯被分成十來個派係,若要統一,豈是一日兩日完成得了?


    夜行人胸有成竹道,“他乃皇族血脈,一旦登高一唿,許多舊臣自會唿應。到那時,隻怕我們的對手,隻有大將軍一派。”


    “你們要統一東柯,所以要借耀兒身份一用,他這般小,所有事情由你們決定。這樣一來,他豈不是成傀儡皇?”


    夜行人相互看著,抱著耀兒的人說道,“先皇對我們有救命之恩,我們真心複國,為先皇報仇,並保住他的基業。當初耀皇子跑出皇宮,我們立刻迎救,誰知外有北滄軍隊,內有大將軍叛亂。我們內外受襲,還好耀皇子逃得升天,讓我們還能找到他。”


    “如若夫人不放心,您可以隨我們一起,輔佐耀兒,見證複國大業。”


    “……我還有要事要辦,既然你們誠心對耀兒,我便將他交給你們了。”小魚想著皇甫瑾要解盅,卻又不放心耀兒,最後決定將如風四人,留給耀兒,待事情如願發展,再讓他們迴玉家莊不遲。


    紫衣護小魚等人離開時,對夜行人道,“阿炎是大將軍的人,你們要對付他,得封鎖海路,防止他們在陸地與海洋流患。”


    玉兒不讓紫衣抱,紫衣又不願照顧皇甫瑾。所以……


    小魚與皇甫瑾同騎一匹馬,百裏鶴摟著玉兒,紫衣在小魚側後,五人三匹馬向坤央行進。


    “騎了一天,為何還沒走出樹林?不會是中了迷陣吧!”小魚擔心地說道。


    紫衣心裏一疼,自己離開小魚的這段時間,她遭過多少罪?


    “我們走的捷徑,得走三天才能穿過樹海。你放心,一切有我,不會有事的。”


    “娘,我肚子餓了。”玉兒摟著百裏鶴,大腿被百裏鶴抱著,小聲地說道。昨天顛簸一天,玉兒的屁股被顛開花似的,一醒來就酸疼得難受,一碰就疼。


    百裏鶴的胳膊也酸了,趕緊說道,“休息下吧,我去獵物。”


    “你們休息,我去獵物。”紫衣跳下馬,將韁線係在樹杆上,提氣向林中躍去。


    果實和烤肉,令玉兒大吃特吃。小魚看得心疼:經過航海事件後,玉兒特別珍惜食物,也不挑食了。


    皇甫瑾仍然優雅地吃著,既顯示了他高貴的氣質,又顯出他對食物沒有太多要求,隻要有吃的就行。


    小魚疼惜不已,將他的鬢發別於耳後,“我一定幫你找迴記憶,隻要我能進玉宮!”


    小魚有空就握著吊墜許願,但都失敗了。唯獨讓玉宮裏的虎貓著急……


    三人騎著馬前進,紫衣突然讓人停下來,提氣躍起,踢向前方的樹杆,又瞬間飛了迴來。


    前方三米之處的路段,飛起箭雨‘唆唆唆’地響個不停,接近尾聲時,前方一隻粗樹幹迅速甩來,紫衣拉著小魚的馬,立刻向側麵而去,誰知又中了陷阱……


    阿炎看著紫衣,欣賞道,“功夫不錯,咱們交交手!”他說完,雙手向肩上側方一擺,手下紛紛後退,圍成圈,將阿炎和紫衣、小魚,留在中心。


    阿炎對小魚道,“你還是站到邊上,別傷了。”


    “……不用你管!”小魚習慣性被紫衣護在身後,不服地說道。


    阿炎聳肩,笑看著紫衣,果然,紫衣對小魚道,“既然他們不傷你,你還是站遠些,拳腳無眼,別傷著了。”


    “紫衣,你專心對付他,別傷了,我還等著你送我迴玉家莊呢!”


    阿炎歎息道,“我就說,女人的心最狠,我對你掏心掏肺,也沒見你關心我。”隻是……玉家莊?看來,自己這次不死,又有好玩的地方了。


    阿炎不等小魚走遠,說完話就出手打向紫衣,紫衣擔心波及小魚,趕緊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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