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到了,村民的田荒了兩個月,終於要利用起來。陳叔按小魚的需求,田裏要種玉米、水稻和大豆等。可長工們懶洋洋坐在石屋前曬太陽,“從沒想過日子能這般洽意,女子們做繡活,養得水靈靈的。不僅兒女們能上學,咱們不幹活也能住石屋,你看我這手,往年裂得出血,今年也白淨起來了。”


    憨厚長工將手伸出來,讓自家長子哥哥看得清楚。長子正要說話,就見陳叔巴巴地跑來,“田裏要鋤草種莊稼,長子,你快集合大家幹活!”“誒,我換了衣服鞋就出來!”憨厚長工立馬就要進屋,卻被哥哥拉住了,“憨子,說好要進鎮子,忘了?”


    長子製止了弟弟,又對陳叔說,“真不巧,我倆約好到鎮上一趟,陳叔叫其他人吧!你看我們這身著裝,沒騙你!”“這……好吧!我去找賴家,他大兒腿殘了,總不會也要出門!”陳叔順著石屋走來,不是這家門關著,就是那家沒人,好不容易看到兩人,卻說要去鎮上。


    賴叔聽說要鋤草種莊稼,沒好氣道,“我那婆子沒耐心繡花,討了放牧的活,天天往山腳下跑,錢是賺得少了些,可咱們也吃得便宜呀!錢暫且夠用,這種田的活,我有心賺些帖補家用,可大兒要照顧,走不開!陳叔還是找其他人幹活吧!”


    “一個個推三阻四的,我是看出來了,小魚讓你們住好房子,又免費供孩兒讀書,女人們賺夠了錢,大爺們就想享清福。可這田總要人種啊!賴叔以前也是村裏數一數二的人,如今怎也甘心吃便宜的菜,卻也不願下地幹活?”


    陳叔耕了幾天田,累得坐在賴大兒床邊,焦燥地埋怨道。賴叔倒了碗茶給他,“現在大家不愁吃住,誰還願意種田?隨便到鎮子上做幾天活,比得上種田半年的收成了。若非大兒腿被人找殘,我定也去鎮上找活做,家裏便不會這麽拮據!”


    “算了算了,我再想辦法,田裏事多我不與你們多說了。”陳叔喝完茶就走了,賴叔拿起空碗,有心想扔了,卻舍不得,跑到外麵水坑邊,用泥巴洗了個遍,又拿迴到屋前的水籠頭下,衝了個幹淨。


    生活變好了,人也講究起來。鎮子上的貴人們,每每賞了下人喝的,便不要碗,賴叔明白,這是嫌他們髒!


    陳叔跑出兩排石屋,就見陳嫂和如風站在田間,“大家兒不願種田,待我到鎮上找人,明兒開始鋤草種莊稼。如風,你的工程事多,忙去吧!”“我讓築牆的人來,或將村子的散戶請來種田,你看如何?”如風負責玉家莊園的工程,田間建渠、建屋築圍牆等,還有磚的銷售。


    事急從權,如風去集合人,陳嫂準備工具,陳叔在田間做準備工作。很快田裏熱鬧的忙開了,散戶來了不少人,看著田頭兩排石屋,羨慕不已道,“陳嫂,小魚若缺長工或繡娘,你先跟我說啊!我娘家的外侄女繡工很好,若她能進來,我也沾光住進來啊!”


    “缺長工?隻怕是多了相互偷懶,待小魚迴來,我讓她將長工全趕出去!”陳嫂氣憤地說道,嚇得說話的婦人縮迴脖子。婦人雖怕陳嫂發火,但望了石屋一眼後,戀戀不舍大了膽子道,“咋啦?陳嫂一向好脾氣,何以發這大的火?”


    “你看看,每個石屋至少一個長工,可今兒農忙,有誰來了?當初小魚讓他們住進來,就該約束下,這般任他們懶散,遇到農忙時,一點忙都幫不上!”陳嫂指著石屋,向婦人抱怨著。婦人聽了一喜,“不如換一批人進來,咱們定勤勞做事,不敢偷懶。”


    “這批人定會趕出去,一切待小魚迴來再說!”陳嫂歎息一聲說道,當初這些人進來時,也如婦人這般信誓旦旦要做事。可才住了兩個月,遇到農忙就推三阻四了:小魚,你在哪兒?為何一去二十天也不見迴來?


    小魚被瑾摟著避開官兵,官兵領頭本來已走過去了,突然又皺退瑾麵前,“這位女子是何人?為什麽半掩著不讓人見?”“她是內子,因最近官兵三三兩兩的經過,我怕她嚇著,官爺,我見你這官服乃京城守衛,京城發生何事,讓您大老遠跑到小鎮上來搜查?”


    “你怎知我是京城守衛?你倆從京城來的?來人!將這婦人帶走,京城出來的一律帶走!”領頭官爺本要看小魚長相,誰知聽了瑾的話,直接下了命令。瑾本想打聽京城發生何事,誰知將禍事引到小魚身上,“官爺,在下乃行走商人,曾去過京城。這次因內子身體不舒,特帶她進京就醫,您看……”


    “病人?麻煩!走開走開,晦氣!”領頭人帶著官兵就要離開,看到小魚側看過來的側麵,眉頭皺得更緊了,眼珠四轉後,恍然大悟道,“是你!來人,將她帶走!”小魚滿臉暗黃,出京城城門時,正好是領頭人站崗,他當時還嘀咕:臉色暗黃者通常偏瘦,何以這人如此豐腴?


    小魚和瑾擔心長相太耀眼,便都易容出行,此刻真是歪打正著,被害慘嘍!官兵圍上來要抓小魚,皇甫瑾冷眩一閃,剛要運功出掌,卻被小魚製止了。小魚不想將事情鬧大,忙怯怯說道,“官爺別誤會,相公怕事才說謊。農婦前段日子上吐下瀉、吃喝不進東西才進京就醫,您可讓大夫診脈便知真假。”


    拿小魚的官兵,見領頭人授意,便戴了手套帶抓人。不管小魚有病沒病,一夥人出來沒有收獲,不好交差啊!“叮——”破空聲傳向人群,打向抓小魚的手。官兵紛紛嚴整以待,卻見暗器乃黃金打造的腰牌,此時正深深插入屋柱。打暗器之人功力深厚!


    官兵手握腰刀,成半圓向處圍著屋柱,領頭人鼓足氣道,“誰敢在天子腳下滋事,站出來!”“陳公子連我的腰牌也不認識,我就上了趟茅房,這兒竟如此熱鬧。”白衣宮無歡翩翩而來,似乎對小魚的處境漠不關心。


    領頭人見是宮無歡,忙將屋柱內的腰牌抽出來,金黃色上‘神醫穀’三個大字。他跑向宮無歡,畢恭畢敬呈上腰牌,“原來是無歡公子,在下失禮,失禮!”“無妨,這位農婦的事,我清楚。半月前生過病,不喜吃喝卻硬進食,身材發福卻臉色暗黃,當時還是我給她醫治的,因夾食而起,對與否?”


    宮無歡不理領頭人,隻望著小魚說話,卻讓領頭人急了,心道公子在生氣呢!於是吆喝手下離開,“即是無歡公子診治的,定不會出錯,大家去前麵看看。”待眾官兵離開,領頭人小聲對宮無歡道,“無歡公子,今日多有得罪,哪天再去京城,我定請您過府一敘!”


    “陳公子客氣,不知者不怪,公務要緊!”宮無歡說完收起腰牌,領頭人這才鬆口氣,客氣地離開了。宮無歡一改剛才嚴肅模樣,率性道,“虧得我離京時,沒與你們一起,不然他定知咱們是一夥的。”“謝謝你及時出手,不然瑾得暴走了,嘻嘻!”小魚拍拍左手上的狼爪,示意瑾放鬆。


    皇甫瑾不鬆反緊地抓著小魚,“你前些日子病了?因為我娶秦箏?”“呃……是啊!都怪你,害我難受了幾天!”小魚不明白,瑾該感動啊!何以自己的手,被他抓得越來越疼。皇甫瑾想著小魚病剛才,就站在牌樓吹風,若有個好歹,誰賠他活潑可愛的小魚?


    他想好好心疼一翻,可一想到小魚的行事,實在難以忍住不暴走,“我娶秦箏,你竟有胃口吃到夾食?你有沒有心肺?”“瑾,你弄疼我了!咱們在鎮上呢,別讓人看了笑話。”小魚小聲說道,試著抽出手,卻動不了分毫,估計手被掐出血了,這男人,真狠!


    皇甫瑾意識到手勁太大,鬆了小魚的手,見上麵有血,忙取出手帕為她包紮,“你果真沒心沒肺,那種情況你竟吃得下。”“哪種情況?你娶秦箏,正好斷了咱們的關係,殺親滅國的仇呢,早斷早清靜……”小魚感覺瑾雙手一抖,便停了話不語。


    她隻是堵氣這麽一說,什麽殺親滅國,與她玉玲瓏何關?她的父母哥哥在現代活得好好的!可皇甫瑾卻聽進去了,默默為小魚包紮,再默默擁她入懷。兩年前的顧慮,終於擺在麵前,他該如何做,才能解開兩人的國仇家恨?


    這天夜裏,皇甫瑾堅持抱著小魚,手摸摸索索著,“小魚,今晚……”“瑾,待迴到玉家莊,我給你個驚喜,現在不能。”小魚懷了孩子本就敏(小魚)感,被瑾這麽一挑撥,哪能忍得住。體內有液體流出,小魚忙抓住了‘邪惡’的手。


    “再等半月,半月就好!”小魚察覺男子的手一抖,隻當他生氣了,好言相勸。她渴了這許多日子,哪有不想要的,可是孩子三個月不到,加上之前多折騰,胎兒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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