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顆石子蕩起一圈漣漪,竟然還有計劃,散發冷意的成帝望著吉祥,“沉月,這是怎麽迴事。”


    恭敬的磕了頭,“沉月並沒有他們說的什麽計劃,更是不認識這兩個侍衛,請父皇明鑒。”


    “公主難道忘了屬下的傷,在東花園的麗莊閣因為屬下偷聽到公主準備在宴會上對元明王圖謀不軌,為了不讓一切泄露傷了屬下。”另一個侍衛響亮的話語充滿氣憤。


    “你這是血口噴人。”對上他狐假虎威的假惺惺,越感到寶珍的心狠手辣,斜睨一眼寶珍公主,心下冷笑不止。


    陷害元明王關乎兩國邦交,刺殺了他南越是水洗也不清,而且吉祥身後就是太子,其中細節不必細說。


    “妹妹,姐姐知道妹妹傾國傾城的容貌,隻要給他們一看,父皇一定會嚴懲這兩個刁奴。”寶珍公主好心的給著建議,擔憂的看著吉祥道。


    你少說兩句會死嗎,鳳眸冷光一閃而過,知道是躲不了,而且很有可能會連累太子,當下利落的扯下麵紗,周圍的人倒吸一口冷氣,真的是滿臉紅點。


    抬目坦蕩的看著穩重嚴肅的成帝,憤恨中帶著悲痛道:“沉月這幾天過敏,為免汙了父皇聖目才用麵紗遮醜,至於這兩個侍衛應該是無意中看到兒臣摘下麵紗。兒臣出身清白,從來謹守慎規,更不會招攬賊人,做這等有負皇恩的蠢事!區區弱質女子,怎麽會是身手高強的侍衛對手,兒臣雖是一介女流,也知道投桃報李孝敬父皇母後。一定是有人看不過沉月承受隆恩,嫁禍給兒臣,這兩個自私自利的狗奴才父皇一定要狠狠重罰,以儆效尤!”


    好一個伶牙俐齒的沉月公主,已經受封公主這樣的賞賜,誰又會笨得親手摧毀得來不易的品級。話裏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有人眼紅自己飛上枝頭變鳳凰,而且竟敢有奴才收受賄賂危害皇室,這肯定要不得。當初吉祥的身家是查的清楚的,而且也沒有行動的動機,太子早就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須給自己添堵。


    對太子的為人成帝是知道的,如果真是吉祥的手筆隻是自投羅網,如果是陷害吉祥,那麽,這裏麵就值得神思了。


    兩個侍衛已經夠睜眼說瞎話了,想不到吉祥更是一個不認識沒見過,沒見過那他們身上的傷是哪裏來的。


    “恕兒臣說句大不敬的話,如果兒臣真有那個能耐,這兩個狗奴才哪還有命在。”


    “妹妹這是哪裏話,我們肯定相信你的,隻是如果真有人要對王爺不利,也是一定要徹查清楚。”不想三言兩語就被這冒牌貨兜了去,寶珍公主牙根癢癢的道。


    “姐姐這一番好意相信王爺會很感動,也知道姐姐心係王爺急於查明真相,這兩個人居心叵測,隻不過是真有其人還是子虛烏有陷害沉月,嚴刑逼供這兩人自然得出結果。”眼角眉梢都是別有深意,眸裏的水光淺笑盈盈,好似能照出眼前人的一切。


    兩個侍衛一聽愣了,明明他們才是指證的,怎麽會變成嚴刑逼供,若有若無害怕的目光瞟向寶珍,座上皇後一動,幽深的看著寶珍與吉祥之間的互動,側首對成帝道:“皇上,沉月這孩子看著還是老實的,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無論如何都不能馬虎,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但若果是下麵的人行為不檢,也絕對不能輕饒。”柔柔的話語聽來很是舒服,隻是兩人已經驚出一身冷汗。


    千念萬轉間成帝往下麵掃了一圈,“單憑你們的一己之言難以讓人信服,有什麽證據證明你們是清白的。”


    “皇上,屬下是親眼所見,身上的傷沒有虛假,而且公主的同夥就是平陽侯府的大小姐。”另一個怕吉祥說出尚雲就是她的證人,索性趕緊把尚雲也拖下水,誰叫到嘴的鴨子飛了。


    “嗬嗬,信口雌黃誰不會說,把無關的人扯到一起,到你嘴裏侯府大小姐就是叛賊,那等會你不會說太子也是本宮的同夥吧。”眯眼勾起譏笑,沒錯,她當時就是想把尚雲當作證人,既然人家都這麽迫不及待,那就攤開來說吧,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被人陷害當然就要反擊啊。


    這可是大不敬的話,敢惹怒太子就要做好覺悟。聽著周圍人的指指點點,兩個侍衛有點憋不住,身體開始顫抖起來。沉月公主身後就是太子,而且太子不會傻得去謀殺元明王,這是誰都知道的事,沉月公主前身就是平民,哪裏有什麽勢力,看來這兩人有點不對勁。


    “兒臣是冤枉的,當時兒臣是……”


    “皇上聖明,微臣可以證明沉月公主是無辜的!”


    殿外踏進一人,向成帝行了一禮,朗聲道。


    就在想把司徒寧搬出來做證人的時候,殿外突然出現的人打破了所有的猜測,吉祥一怔,這人不就是下午醉得胡言亂語的陌生男子。


    “哦,世子有什麽要說的。”成帝對壽王世子司徒長信點了點頭。


    醒酒後的司徒長信沒有任何窘態,仿佛那個行為怪異的脫衣狂不是他是的,方方正正的臉嚴肅起來有一絲正氣,隻是眼下青黑的眼袋還有略黃的麵皮顯示此人精神不濟,他對周圍的大臣拱了拱手,“沉月公主所言非虛,這兩個刁奴膽敢誣陷公主……”


    吉祥愣了又愣,當時他明明就是醉了的,怎麽可能認得自己,總覺得有一絲古怪在裏麵。


    果然,司徒長信頓了頓,麵色尷尬一紅,看著吉祥滿是柔和深情,“微臣與沉月兩情相悅,下午的時候相約東花園……”


    不用再說下去了,此時無聲勝有聲,簡直就是峰迴路轉,事態突變,讓當事人腦子轉不過彎來,聽了司徒長信的話差點憋得內傷噴血。


    “世子這話就不對了,如果你真是與公主在一起,那你又為何醉酒裸……失態。”有人立刻指出可疑之處。


    “本世子本來就是跟公主一起賞花,難免喝多了兩杯。”司徒長信理所當然的看著那個提問的公子,絲毫不因別人提起醉酒事件而惱怒,給人反而有點厚臉皮。


    受不住突然冒出來的壽王世子,這到底什麽跟什麽,腦子亂得跟漿糊一樣,自己跟他本來就是陌路,為什麽要造假……假?下意識的看向寶珍,見她也是一臉驚愕,不是寶珍公主?


    迴想一直以來所發生的一切,魏舒玉的為難,寶珍公主的不滿,企圖陷害自己跟尚雲,衣服上做手腳,如果陷害自己跟尚雲的不是同一批人,那麽劫持尚雲的兩個侍衛就不會咬著自己不放,陷害的應該是尚雲才對,很明顯,就是同一批人串通圖謀她們倆,就是寶珍公主,春雁就是她的人。而尚雲不過是魏舒玉順帶的報複對象,真正對付的還是自己。


    想到春雁追溯誤入隋風嶽書房的一節,春雁在其中起了重要的作用,難道那時候寶珍就想對付自己,如果真是這樣何必隋府宴會過後警告自己,直接用手段就好。是隋采蓮嗎,買通了春雁,那自己身邊這個侍候的人還真是危險,隨時可以出賣主子。


    司徒長信是壽王世子根本用不著跟寶珍合作,能夠對素未謀麵的女子這麽荒誕,及時的站出來虛偽作證,簡直跟準備好的一樣!那又是有什麽目的!繼寶珍多番設計不成之下,壽王世子竟然站了出來接棒,明顯不是寶珍的意思,自己值得他這麽做嗎,答案肯定不是,醉酒後被扶到自己所在的房間還醜態百出,那他就不是幕後那個人,那幕後之人想對付的是太子嗎……,寶珍沒有這麽重的心機。


    如果自己被壽王世子毀了清白是在寶珍意料之中,而壽王世子出來作證是出乎寶珍意料之外,能夠設計壽王世子並且使得他心甘情願站出來演一出郎情妾意,此人不簡單,自己竟是成了幕後之人與太子之間爭鬥的犧牲品?


    霎時看著司徒長信的眼光厭惡起來,對他的靠近帶著警戒,司徒長信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公主不要害怕,我們又不是見不得人,我這就請皇上為我們做主,請皇上賜婚。”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邪寵,王爺纏上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幸運煙花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幸運煙花並收藏邪寵,王爺纏上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