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爺瞪了他們兩一眼,說道:“邪門什麽啊?有我在能有什麽邪門的?我們現在要做的是把石棺轉移了。要不明天家裏人一迴來就看到了這個倒塌的院子裏,原來還有一口棺材,這不是把秘密都擺給人家看了嗎?就趁著今晚上,誰都沒準備,把石棺換地方。”


    “換哪?”我問道。大院子裏,麵積大,房間多,但是有並不是什麽地方都能放這麽一口大棺材的。


    寶爺也煩躁的抓抓頭發,說道:“要是陰氣重的地方,還不能讓別人那麽容易發現。”


    任千滄說道:“拉到我們那小樓去。不管是吳光,還是顧宇澤,都不會想到,我們會把石棺放在那小樓裏的。我可以在那附近弄個結界。吳光已經成了個人頭了,他沒有以前那麽大的本事,也進不去。而顧宇澤那種水平,估計同樣是進不去。”


    我點點頭:“對對。而且那村裏的人都知道那小樓鬧鬼的,他們也不會主動去那小樓看看。”


    寶爺還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答應的。看看時間,已經是晚上的十點了。“這個時候沒車子拉啊?”他說道。


    任千滄拿出了手機給藏館那邊打了電話,讓他們弄吊車,武裝押運的車子過來。


    藏館那邊畢竟是專業的,很快就答應了過來。反正這牆都塌了,一會裝車起來也容易一些。


    在那車子沒有過來的時候,他們幾個人又用很多的保密工具,把那石棺包了好幾層。


    我真的很累了,累得就這麽坐在地上,靠著院牆睡著了。耳邊還有著他們說話的聲音,還有車子的聲音。


    突然一聲巨響讓我整個人都驚醒了。在我麵前的是明亮是照明下,吊車正在吊著石棺,而那鋼絲卻斷了,讓石棺的一頭摔到了地上。我迷糊著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護住石棺,那是能讓任千滄複活的唯一一條路。


    吊車司機下車之後一個勁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任先生,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


    寶爺在那嚷著:“怎麽這麽粗的鋼絲會斷呢?”一般吊這種沉重的東西,吊車配著的鋼絲斷掉的機會是很小的。這又不是卷揚機那細細的鋼絲。


    任千滄查看了那斷開的口子,說道:“在極度寒冷的情況下,出現的斷裂。”


    我站起起來,走了過去。極度寒冷?怎麽可能呢?今天氣溫都挺高的,而且就是這樣的晚上,也能有二十度左右呢。能讓鋼絲在極度寒冷下斷裂,那不是應該是那種滴水成冰的環境才有的嗎?


    我疑惑著走了過去,看到的那鋼絲的斷裂口果真有著龜裂,而且斷口上,還有冰在覆蓋著。就在這時,我們都沒有注意到的院門外突然衝進來一個人。阿勇他們幾個是本能地讓開,而我看清楚了那衝進來的人,竟然是我給放假一個星期的老保安。他的手裏拿著一截焦黑削尖的木頭,就朝著在石棺旁的任千滄刺去。


    我要襲擊任千滄!任千滄怎麽可能會被他襲擊到呢。他身形一個跳躍就彈跳到了石棺上。而寶爺反倒是大叫著衝上去就擋住了他,還一手抓住了他手裏那木頭。寶爺喊道:“給你放幾天假,你就去找雷劈木的啊。”


    他紅著一雙眼睛掙紮著,也不說話,就是啊啊的亂喊。


    寶爺朝著阿勇他們喊道:“愣著幹嘛?拿繩子來。”


    他們這才手忙腳亂的去找繩子。任千滄說道:“他身上鬼氣很重,吳光控製了他!”


    寶爺從老保安身後緊緊扣著他,邊喊道:“商商大媽!拿那雷劈木去戳他人中啊。”


    任千滄聽著,他剛要撿起被丟在地上的黑色木棍,就被寶爺喊道:“任大叔,不是你,是商商大媽,那個你碰不了的。”


    看著發瘋一般的老保安,我也顧不上害怕,衝過去撿起那黑乎乎的木頭,就想要紮過去。但是第一次隻是劃到了他的臉頰,出現了一道血痕。寶爺就在那裏不耐煩地說道:“人中啊,鼻子下麵。快點。”


    寶爺快要勒不住他了,在那催促著。我也急得滿頭都是汗,但是那老保安是在拚命的扭動著的,這樣的情況下,我肯本就不可能紮中人中那麽小的目標。就算是把目標換成他的手臂,我都不一定有把握的,何況是那小小的人中呢?


    任千滄從石棺上跳了下來,站在我的身後,雙手握住我的手。穩住了那雷擊木。這樣他的手也不會直接碰到木上。我放鬆了自身的力道,讓他掌控著我的手去紮那老保安的人中。


    寶爺還在那喊道:“你們別紮到我啊,瞄準一點啊。”


    可是就在任千滄使力的時候,那老保安卻突然一發力,轉頭就撞在身後的石棺上。抱著他的寶爺也沒有想到他會轉身就去撞石棺,那力氣沒掌握好方向,就讓他這麽撞上去了。


    第二十八章 假案?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呆了。吊車司機,已經癱在了地上,阿勇他們幾個才扯著繩子過來,我和任千滄手裏拿著的雷擊木也僵住了。寶爺更是驚訝地張大嘴,看著倒在他身旁的老保安話都說不出來。


    任千滄趕緊蹲下身子說道:“看看沒死就馬上送醫院!”


    寶爺也蹲下身子來,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然後低聲說道:“死了。媽的,又死了一個。”


    我的手垂了下來,雷擊木掉在了地上。又死了一個,吳光為什麽還不甘心,還有害人呢?他都已經死了,為什麽就不能安分點呢?


    吊車司機完全沒有想到這些,就在那緊張地說道:“我什麽都沒看到,我什麽都沒有看到。”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擔心我們會為了隱瞞這件事而對他不利。不過這件事要怎麽處理,我真的想不出來。這河其他時候完全不一樣,以前都不是當場死的,一些也隻是受傷,還能按工傷算。這一次是直接被撞死在這裏了。


    寶爺終於迴過神了就喊道:“別讓他的血碰到那棺材,要是鎖上了就廢了。”


    任千滄速度很快地解開了最外麵那層的防水布。然後寶爺和阿勇他們也都幫忙,前前後後拆了三層防水布,血跡才算幹淨了。也幸虧剛才為了裝車搬運,給它做了很多的防護設施。這棺材濺到一點血都不行。


    寶爺還不放心,一點點把石棺又檢查了一遍。我還僵在那,腳邊就是那屍體。井已經炸了,要怎麽處理呢?難道真的要報案上去?那樣的話,任家就成了命案地了,這石棺說不定還會被當成證物。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寶爺他們用幹淨的防水布又把那石棺套好,然後直接在院子外麵的泥地上一把火燒了那些沾著血的防水布。


    三點了,現在應該怎麽辦?一切陷入了僵局中。


    任千滄上前,一腳踢踢那個吊車司機,說道:“換鋼絲。石棺要在早上七點之前送到藏館。寶爺和阿勇幾個跟過去安排。”


    “那他呢?”寶爺的目光看著那地上的老保安問道。


    任千滄說道:“你們先走,之後我再報案。這件事瞞不了。隻能說,盡量以任家的權勢拖著吧。到後麵要是瞞不下來,我就頂了這個罪。法醫檢查的時候,我一個死人,取保候審還不容易嗎?”


    我的鼻子酸酸的,有種想哭的感覺。難道我們最後的結局就是這樣嗎?背上官司,一輩子不得安寧。


    任千滄看到了我這個樣子,伸手抱住了我:“別害怕,到時候,我就帶你遠走高飛。”


    “任千滄,為什麽會這樣?”


    一旁的吊車司機聽得雲裏霧裏的,但是任千滄讓他吊古件,他也隻能暫時放開這些疑惑,開始重新換上鋼絲開始工作了。


    看著那密封的武裝押運的車子被開了出去,這裏隻剩下我、任千滄和葉焱了。


    葉焱站在那老保安身旁說道:“任千滄,真要這麽做?”


    “要不然呢?丟流沙裏?要是他家裏人報案的話,警耶察也肯定會查到這裏來。到時候,真發現了這大院子下麵的秘密,我們隻會更被動。”他掏出了手機,說道:“我打把,就說他是跌倒撞地上死的。反正攝像頭拍不到這裏。我也算自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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