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臉都漲紅了,身子僵硬的轉過去。


    “阿卿,可以去壁櫥裏幫我拿一件新的褻衣嘛?”


    她已經落荒而逃了。


    孟瑤麵上的無辜與純良收了起來,笑容有些玩味。


    知道玉卿是個姑娘家以後,他在白鷺書院逗留的時間也越發多了,一個是因為自己的私心,另一方麵也是擔心她姑娘家和這麽多男子在一起多有不便。


    玉卿躲自己躲的更厲害了,甚至有時候夾道相逢,她扭頭就走,孟瑤不禁有些後悔,那日逗弄太過,這小壞蛋現在躲的厲害。


    自己開了春就要進京趕考,會離開一段時間,在這之前他想與玉卿挑明心意。


    他雖不知道玉卿家中的具體情況,想來是從小嬌養著長大的,孟瑤知道現在的自己沒有資格立什麽承諾,待他考取了功名,若玉卿願意,他必許她十裏紅妝。


    孟瑤今日下學後堵住了玉卿,沒有叫她跑掉,隻說自己怕是不日就要進京,想與玉卿再小酌一局,且當送行了。


    兩人並肩朝精舍走去。


    院長家的小姐許婧羽卻忽然出現攔住了二人。


    玉卿見她含羞帶怯的看著孟瑤,下意識按下自己心頭那一絲不舒服,很有眼色的說:“那我先迴精舍。”


    說完便離開了,根本不等孟瑤挽留。


    “孟公子,你過幾日便要進京,這是我去南屏寺求得平安福。”許婧羽將那個香囊遞於孟瑤。


    “孟瑤不能收,多謝小姐好意。”孟瑤對其作揖以表歉意,實則是拒絕了姑娘的一番情意。


    ......


    孟瑤進去時,玉卿正在喝酒,見他進來,又仰頭喝了一大口,偏又不給自己一個正眼。


    孟瑤走過去坐在她身邊,拿過她手中的酒壇子:“還未吃食,便飲酒,傷身。”


    “你怎麽迴來的這樣早,不與那許姑娘再敘敘舊。”玉卿話剛出口便有些後悔,這樣的話太過刻薄了,頗有些拈酸吃醋的意味在。


    孟瑤低低的笑了一聲:“好大一股醋味。”


    玉卿本就有些心虛,這樣一來,立刻反駁道:“誰吃醋了!”


    對上孟瑤好整以暇的目光,玉卿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阿卿,我與許小姐沒什麽。”孟瑤解釋了一句,本以為玉卿還未開竅,但她方才的表現也不像全然不在意的樣子。


    玉卿臉上沒什麽表情,實則聽到孟瑤的話,心裏竟生出幾分隱秘的歡喜來,卻偏偏要嘴硬的說:“夫子與許小姐的事不必告之卿。”


    “阿卿,我心悅你。”孟瑤直接出聲打斷了她的話。


    玉卿被孟瑤的話震的腦子一片空白。


    又來了,每次孟瑤用這種眼神看自己,她都頗為不自在。


    “你,你胡說什麽。”她似要掩飾慌亂般挪開視線。


    “阿卿,我心悅你,從見你的第一眼開始。”他的聲音很好聽,尤其當他刻意低沉誘惑時。


    玉卿覺得自己心髒跳的越來越快,拿起剛剛被放在桌子上的酒壇子,喝了一大口。


    灌得有些猛了,一滴酒水順著嘴角滑落,流過脖頸,沒入領口之中。


    孟瑤眼神一暗,嗓子有些發癢。


    “夫子當真風趣,卿無龍陽之好。”


    孟瑤忽然勾了勾唇,側身離她近了些,侵略感撲麵而來:“阿卿,說慌的人會被懲罰。”


    玉卿身子往後仰了些,唿吸都不敢大聲,臉上早染了飛霞,勾人的緊。


    “誰說慌了。”她聲音有些發顫,心裏直打鼓,他發現了什麽。


    孟瑤也不說話,隻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一隻手撫上她嬌豔的紅唇,輕輕摩擦了兩下,終還是放開了她,罷了,待他春闈結束再說吧。


    兩人心照不宣的再不提這事,菜肴是玉卿差人去醉香樓買來的,自是色香味俱全,酒也極好的女兒紅。


    這段時間,他留宿的次數很多,吃完飯天色也昏暗的厲害,孟瑤自然而然便留宿了。


    一個睡在最外邊,一個睡在最裏麵。


    玉卿睡著睡著又滾進了孟瑤的被窩。


    他有些無奈的抱著她,借著月色細細打量懷裏的姑娘,無一處不精致。


    許是屋中還有他在,她並沒有褪去太多衣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和以往不同,可能是今晚被孟瑤表白,雖然後麵兩個人都沒再繼續,到底心裏裝著事情,前麵迷迷糊糊的睡著滾進孟瑤被窩,但是在他抱住自己的那一刻她就醒了,怕尷尬,便一直裝睡著,沒有睜開眼睛。


    孟瑤敏銳的察覺到小姑娘醒了,隻是不知道為何還要裝睡,他忽然便想欺負她一下。


    嘴唇貼上那抹溫熱。


    帶著溫柔探索的意味。


    他能感覺到玉卿一瞬間的僵硬,但是她不敢動,這般反而讓人更想去做些什麽,更過分些,更壞一些。


    遊弋著,丈量著,帶著灼熱的力道。


    “嗯~”


    她終是沒忍住,細細的發出聲響,帶著濃濃的鼻音,這音兒媚的,燙灼的人尾脊骨酸麻。


    衣,襟半,開,鎖骨處的桃花勾人奪魄的緊。


    逐漸失了分寸。


    她想要推開孟瑤,可惜手腳發軟,對方又常年練武,身材精壯,如何躲得開,隻嗚咽著承受。


    林花謝了春紅,太匆匆。


    胸前裹的布條不知何時已被扯下來,褻衣覆蓋著的那處被人把,玩著。


    她咬著牙,不願發出那些聲音,卻在他越來越過火的舉動著,還是哎哎怯怯的嚶,嚀了許久。


    天剛微微亮


    孟瑤緊緊摟著她,心中有些滿足。


    昨夜,他並沒有要了她,美好的東西自然要留到洞房花燭。


    但是他即將離開,總要討些利息,並叫她印象深刻些,免得這小壞蛋忘了自己。


    她到底還是未經世的小姑娘,昨晚那般程度便承受不住,直接暈了過去。


    他也不過是吸了吸而已。


    不過想起昨晚的場景,倘若真能出現乳。汁就好了。


    他舔了一下唇,心中生出一絲期待來。


    玉卿醒來時便發現自己衣著完好,但是昨夜的經曆那般真實,她確定不是夢境,昨天被作弄太過的珠兒,到現在都還有些發麻。


    她越想越委屈,最後竟落下淚來,想她堂堂國公府大小姐何時被人這般輕薄過。


    孟瑤見她落淚便慌了神。


    細細哄著:“阿卿乖,不哭,我會負責的,等我科考結束掙得功名就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都這樣了,玉卿再傻,也看出這個男人怕是之前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這樣一想便更委屈了。


    但是聽到他說要來提親,自己似乎也沒那麽不願意,甚至還多了幾分歡喜、安心。


    饒是玉卿給自己做了許多心裏建設,但孟瑤還是哄了好久,才讓她沒有繼續落淚。


    他不日就要離開南屏了,今天是他在白鷺書院授講的最後一天,最晚後天就要啟程去京城。


    孟瑤約了玉卿第二日在南屏城外的驛亭相見。


    玉卿拒絕了,隻不過第二日還是請了假,騎著馬去了城外。


    這一幕似曾相識,微涼的細雨。


    他在朦朧中轉頭,對她笑的溫柔。


    她出來的急,並未打傘,任青絲沾染細雨。


    他撐著傘向自己走來,擁她入懷。


    玉卿沒有掙紮,雙手環上他的腰,若是月老牽了線,便叫她跟著心動放肆一迴罷。


    她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一個人,打傘向她走來,笑的溫柔,一時心頭悸動,過處翩若驚鴻。


    他說:“阿卿,待我金榜題名,予你十裏紅妝可好?”


    孟瑤走後,她依舊在白鷺書院求學,奶奶已經遣人催了很多次,本該迴京,她卻固執的想留在南屏。


    她沒有告訴孟瑤自己的真實身份,隻盼著他高中,再合盤脫出,好叫他多些籌碼,畢竟國公府的大小姐可沒那麽好娶。


    玉卿本就是為了躲開奶奶為她相看人家,才借著學問的由頭,跑到南屏來求學。


    如今因著孟瑤的緣故,更是在這裏一再拖著,逗留不走。


    ......


    春闈早就過了,殿試的成績也已經出來,南屏縣卻無人報喜。


    玉卿雖有些失落,孟瑤並未高中,但想著總歸他年歲還小,自己可以多等幾年,他那般聰慧的人,科舉有何難,許是這次發揮失常罷了。


    隻是春去秋來,卻總不見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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