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祁妙疑惑的看著對方手上的小荷包,有點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給你, 你去找人打聽消息會用到的。”莫銘將荷包放在祁妙麵前。


    祁妙拿起荷包看了裏麵的東西一眼, 便知道了莫銘的意思, 點了點頭,收了起來,“我一定會用在實處的。”


    收起荷包,祁妙暫時也睡不著, 便起床開始整理明天準備去莫家那邊的行李,莫銘見狀也想一起幫忙,卻被祁妙阻止了。


    “不用了,這次我輕裝上陣,帶不了多少東西。”說完, 祁妙就隻收拾了一套換洗衣物, 還有一些銀兩後, 便準備洗漱早點睡。


    莫銘看著祁妙那匆忙的模樣,低垂著視線,突然來了句“對不起。”


    祁妙前進的腳步一頓,微微側頭, 看向莫銘,道:“嗯,早點休息吧!”


    雖然這整件事都不是莫銘的錯,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們現在所遇到的困境都是莫銘帶來的。所以對方道歉,祁妙接受了,那麽這件事在祁妙看來就已經一筆勾銷了。


    但是祁妙這樣的想法卻沒傳達給莫銘, 在莫銘看來,她就隻是冷冷的說了一聲“嗯”,然後還說“早點休息”,就是不想多談的意思。從未見過祁妙這樣冷淡模樣的他在這個敏感的時刻,一不小心就想多了,下意識的祁妙生氣了。


    畢竟祁妙在他的印象裏一直是個溫和的人,臉上總是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現在這麽冷淡,肯定就是生氣了。都說看什麽像什麽,現在莫銘就有點疑神疑鬼,看祁妙這個模樣,都能從她那一臉平靜的臉上解讀出冷漠。然而祁妙其實什麽也沒想,就隻是想早點休息,養足精神,然後明天早點出門,解決這趟麻煩事。


    就這樣兩個人因為不了解,導致了誤會,就算睡在同一張床上,也帶著不同的心思。


    祁妙一覺好眠,但是莫銘卻因為認為祁妙生氣了,翻來覆去的都睡不著,但又害怕動靜太大吵醒祁妙,打擾對方休息,讓她更加生氣,一動也不動的睜眼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祁妙便早早的收拾好東西,吃了早飯,就對家人辭行。


    “幹娘,家裏的事情就交給你打聽了,有什麽事,可以去找張儀文掌櫃的,我會把消息寄到她那裏。”


    “嗯,那你路上小心些,注意安全。家裏就交給我!”祝穀雨點點頭,然後就看著祁妙背著簡單的行囊往外走去。


    為了趕快搞清楚劉書琴來這邊到底是偶然還是刻意,祁妙顧不得省錢,立刻上鎮上,找到了最快去莫家的方式。


    莫家所處的禹城市雖然和安河村所處的山州縣處於同一等級,但是山州縣和禹城市一個是普普通通的縣城,一個卻是香北省的省會,兩者雖然等級一樣,但是發展程度卻有著天壤之別。


    祁妙一路坐船而下,順水而行,雖然價格貴了些,但是比起走陸路花的時間要少了不少。


    沒幾天,祁妙就到了莫家的地盤,因為知道那些人在私底下打聽過她,怕有人認出了她的樣子,祁妙不得不再次幹起了偽裝的事業。


    這一次,在知道這個世界居然還有假發的存在後,祁妙的花樣就變得更多了,有的時候是男的,有的時候是女的,有的時候甚至連外國人都有,頭發長短,發型模樣,還有體形,全都不同。


    因為在山州縣曾見過外國人,所以祁妙幹脆大多時間就偽裝成一個外國人,少數時間用普通人,做兩手準備。外國人通過新奇的事物吸引人注意,希望得到見到劉家莫家人的機會,進入內部打聽消息,而普通人則是遊街串巷,從市井打聽小道消息。


    偽裝成外國人,祁妙花了大力氣,用空間裏的卷發器,把頭發弄成卷燙的模樣,穿著一身空間裏的現代服裝,外搭這個世界常服,搞出了一身不倫不類的,走出門絕對拉風引人注目的外國人模樣,嘴裏說著英語、德語或著日語等等,偶爾冒出幾句帶著濃重口音的漢語,到處在城裏打聽消息,譬如哪些是有錢人家,哪些地方好玩,哪些地方有好吃的等等,做足了一個外國人遊曆北辰國的模樣。


    為了坐實外國人的身份,祁妙還從空間裏拿出了明顯不是這個國家的水果來充當證據,像是小巧紅彤彤的櫻桃,西紅柿還有玫瑰花等等。拿出來的東西也不多,最多的還是玫瑰花,因為可以種在花盆裏,倒是不擔心別人怎麽質疑她把花兒保存的那麽新鮮。


    這些東西都是她從農場裏偷拿出來的,農場的背景是外國的故事,裏麵的動植物也是一樣的,大多是外國的食物。


    祁妙便用外國人尋訪北辰國,到處遊曆的借口,在城裏四處跑,有什麽熱鬧都往那邊湊一湊,一副十足的土包子形象。偶爾來一下熱情的外國禮儀,給人一個大大的貼麵禮,等等。從方方麵麵都把自己當做外國來的人,為了偽裝徹底一點,祁妙還將農場裏帶著的銀幣金幣拿出來晃悠了一圈,當做拿錯錢付賬,鬧出了幾個小笑話,讓人們深刻了一下對她的印象。


    除此之外,祁妙用農場裏的鵝身上的鵝毛,做成了鵝毛筆,在寫字的時候,用的都是外語。其實如果不是沒有染發劑,還有美瞳,祁妙可能連美國人那種金發碧眼的外國人都搞出來了。要是顏色怪異一點,甚至連二次元的奇裝異服都能穿出來。然後用這個外國人的身份,講述他們外國的美食,尤其是點心,吸引人的注意。


    原本祁妙還想利用一下外國人的身份,拿出一點空間裏裝食物用的玻璃器具,看看能不能用這個稀罕物來見到劉家或者莫家的人,結果,那家的下人在見到祁妙手中的玻璃製品之後一點也不新奇,更不驚訝,隻是嗤笑了一聲,告訴了祁妙這玩意太小了,還沒他們家主人後院的窗戶玻璃大。


    祁妙大吃一驚,之前她曾買過幾個玻璃製品,那時候對方可稀罕這玩意了,怎麽到了禹城市劉家,玻璃這個東西就變得不稀罕了呢?


    這點差異讓祁妙突然明白之前自己太想當然了,想當然的以為玻璃製品在這個世界很稀罕,說不定以前賣的貴,是因為那是個小鎮子,沒有這個玻璃才顯得稀罕,但是禹城市不一樣,經濟發達,玻璃雖然罕有,但說不定對劉家來說一點也不罕見。


    想到這裏,祁妙下意識的往門裏看了好幾眼,似乎以為自己能透過院牆看到了這個下人說的玻璃窗戶。但是她這樣的舉動,讓這個下人異常警惕,緊緊的盯著她直到她離開了對方的視線。


    帶著些許疑惑,祁妙偽裝的外國人離開了劉家,當天就有小道消息傳出,說祁妙這個偽裝的外國人到劉家騙錢不成,被趕走的消息,讓祁妙哭笑不得。


    這一切的結果讓她有些措手不及,偏偏翻遍了農場都沒找到其他新奇、精致、又適合長途旅行攜帶的東西,可以拿出來吸引人的注意力。她的農場裏麵絕大多數全是吃的用的,在這裏,雖然吃的稀奇了些,但是真的也沒吃驚到要見一麵的地步,隻要隨意打發個人買下她的食物,那就可以了;而可以當做收藏品高價收藏的也就隻有玻璃這種東西了。


    可惜的是她農場的玻璃幾乎全是用來裝東西的器具,還是農場加工產品是自動裝好的,要單獨在農場的商店買,根本買不到,農場裝飾品麗也根本沒有那種精致的宛如藝術品一樣的玻璃物件。


    之所以這麽大力的偽裝外國人的形象,也是想通過外國人來看看有沒有機會真正麵對麵接觸一下莫家和劉家的人。


    現在這種情況,外國人這個身份就顯得有點尷尬了,打聽消息沒有普通人的好用,上流路徑又走不通,隻能暗戳戳加大了金錢的投入,從市井裏打聽小道消息了。


    祁妙便減少了外國人刷臉的次數,轉頭偽裝成普通人,在街頭巷尾裏四處遊走,和城裏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接觸,用銀子做敲門磚,讓他們這些消息最靈通的家夥去打聽莫家和劉家的消息。


    也是這次的打聽,祁妙終於知道了這兩家在城裏所占的比重和地位。因為禹城市這裏位置特殊,就在香江邊上,水運發達,來來往往的船隻多不勝數。但是這些碼頭的生意大多集中在北辰國的手裏,而劉書琴的家族是個書香門第,家族裏在朝堂上就有這方麵的官員,因此跟著吃了不少螃蟹。


    莫家確實是遠近聞名的富商,家財萬貫,良田千畝,但是卻並不是祁妙想象中的那種營生,而是靠著和劉家的關係,拿到了許多天南地北的好食材,在市裏開了許多家餐館,生意紅紅火火的,甚至因為劉家在朝堂上的勢力,隱隱有往都城開的趨勢。兩邊又是姻親關係,又是利益關係,合作愉快,走動的很頻繁。


    打聽這兩家的消息,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說難是因為身份太高,難以接近;說簡單是因為兩家太出名了,導致有點八卦或者風吹雨動,人們就特別關注。


    祁妙白天用外國人的身份刷存在感,晚上則是快速的將收集到的小道消息逐一分析,然後從中挑選有用的信息,仔細的分析對方的心思。


    但是消息實在太雜了,而且其中不乏誇大了很多或者自相矛盾的消息,花了許多時間,祁妙才終於大致分析出了結果。隻是因為無法見到那些關鍵人物本人,全都是她們身邊人透露出來的消息,所以可信度隻有七八成左右。


    據分析結果來看,這次劉書琴會去山州縣的原因聽說是同學院友人邀請的,隻是偶然,不是刻意的。


    而莫家那邊有關莫銘的消息則是完全沒有,流出來的八卦消息大多是今天莫家的人吃了什麽,有多麽的奢華,要不就是莫家的那個女兒有多麽風流,今天在那個春/風/樓和某某女人為了某個妓/男爭風吃醋,或者為了某某花魁一擲千金,還有就是對方在家裏被他父親懲罰。總的來說,關於莫銘的消息,除了成親前知道的那些之外,這個人就好像被人遺忘了一樣,完全沒有人再提起。


    到了這裏,打聽消息的進度就卡住了。


    祁妙不禁有些煩躁,就在這個時候,她收到了來自祝穀雨的消息。她從進了禹城市的時候,就每天一封信夾雜在各種食材裏,送迴給張儀文,然後通過張儀文傳遞給莫銘幾人,同樣的莫銘幾人寄信也是一樣的方式。一時間想不到什麽好辦法的她,隻能先打開了信。


    結果信裏透露出來的內容,大大的讓祁妙鬆了口氣,露出了放鬆的笑容。信上說的消息可比祁妙在這裏探聽到的內容可詳細多了。


    那天元宵會之後,他們都十分謹慎的呆在家裏沒怎麽出門,隻有祝穀雨為了醃蘿卜和藥材的生意,帶著貨物去了鎮上,同時也去拿祁妙的信,還有最主要的任務打聽劉書琴的消息,結果沒想到劉書琴這人的消息十分好打聽。


    原來那天見到莫銘,知道對方成親的消息之後,劉書琴雖然當天沒反應過來,但是很快的也立馬就開始打聽起莫銘的消息。沒多久就找到了莫銘的所在地,祁妙的家。因此在祁妙離開去莫家那邊沒兩天,劉書琴就自稱是莫銘的表姐,上門拜訪了。


    祝穀雨更是警惕,全家人走到哪裏都不單獨一人,時時刻刻都有兩三個在一起幫忙盯著。倒是讓一直自戀的劉書琴沒再說什麽特別惹人誤會的話,但是光那幽怨的眼神就讓眾人膈應的不行,更別提對方還總是時不時趁著無人注意的時候,欲言又止的看著莫銘,一副想要和莫銘單獨說話的神情。


    之後祝穀雨見那人大部分時間都耗在他們家裏,心裏焦急的不行,同時也開始想辦法解決這件事情。


    和莫銘商量了之後,故意安排了一次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但實際上人都躲在暗處的地窖,偷偷圍觀著兩人的談話,準備一發現劉書琴的不對勁,就上前打一頓再說。


    劉書琴話的內容有多麽自戀,多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不多提,但是在莫銘的套話中,終於搞清楚了這次事件的來龍去脈。


    竟然是虛驚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祁妙:實力太弱,打聽消息都不行……


    莫銘:套話一流,就是談話對象惡心的不行……


    感謝在2019-12-05 01:35:53~2019-12-06 00:46: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七葉荷 10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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