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憶完往事,祁妙就抱起了小嬰兒,給小嬰兒喝了一點還算溫熱的糖水,然後熟練的摸了一把小嬰兒的屁股,感覺到手底下的尿布是幹的後,鬆了口氣。


    這次逃難最難解決的就是這個小嬰兒的各方麵問題了,就單單說食物,祁妙空間裏麵雖然有,但是自從和祝穀雨在一起之後,她就再也沒從農場裏麵拿過任何羊奶或者牛奶了。就連最開始拿出來的那幾瓶,祁妙都是盡快給小嬰兒喂下去了,免得祝穀雨聞到了味道,還質疑她這樣的天氣下是怎麽保存的下來。牛奶喝完了之後,祁妙都是在用麵湯、果汁和糖水喂養。不過這些東西都是她趁著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摸摸的從農場裏麵拿出來的,並且每次隻拿一點,從不讓祝穀雨知道她有多少存貨的食物。


    除了食物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就是嬰兒的尿布和衣服,祁妙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上穿的衣服什麽的都是十分現代的,隻有少量的古裝,那還是這幾年流行漢服的時候,買的幾套,可是那種衣服好看是好看,但是日常生活還是很少人穿,所以她農場的別墅裏也放得不多,最多的還是現代的衣物。


    聽說小嬰兒太小不能穿羊毛織物,她隻能挑了自己最柔軟的衣服拆了,給小嬰兒做成了尿布,外麵的保暖衣服,她才用的農場裏羊的羊毛織物,好在這家夥不對羊毛織物過敏,否則她真的沒辦法了。


    但是眾所周知,嬰兒大多時候無法控製自己的生理行為,時常就弄髒了尿布。如果是在平常的時候,洗洗就行了,但是她們這些人是在逃難,而且還是幹旱,水資源極其珍貴,根本沒法用那些珍貴的水資源來洗尿布,最後隻能將那些尿布扔了,免的發臭,導致病菌滋生,生病。


    每天都在擔心自己一不小心把這小孩兒養死了!


    一路下來,食物並不充足,祁妙原本長得不胖不瘦十分健康的人,也在這種時候瘦了黑了不少,更別提另外兩個人了。小嬰兒也是大概餓的,沒什麽精力哭泣,一路上都顯得十分聽話和安靜,讓祁妙鬆了口氣。如果這家夥還總是哭的話,那她大概就沒這麽好的心情還養著他了,或許會在路上遇到的第一個村莊就把對方送給別人養了。


    不怪她心狠,實在是她是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的,誰知道什麽時候就又會突然消失,而且她本身也沒養過孩子,嬰兒該怎麽樣養才好,就看他在她這裏沒幾天就發燒的事情,就隻知道了。


    幸虧這一路上有祝穀雨這個大夫,她的兒子也是剛出生就喪夫,從小當爹又當娘的把兒子精心照料到8歲後,才把無法治愈的兒子送到別的大夫那裏治療,就知道她養孩子有一手。


    “阿妙,我休息好了,走吧!”祝穀雨休息了一會兒,感覺身體上的疲勞恢複了不少後,站起身對祁妙說道:“我們等會兒走快點,早點到村裏安頓下來。”


    “好的,幹娘!”祁妙點點頭,答應了。


    兩人說完,便站起身,抱著小嬰兒往安河村走去。說起地點,就不得不說一下,祁妙穿越的這個國家地理位置。


    她現在所在的國家名叫北辰國,北方有西夏國,大部分區域是荒漠,地域廣闊,但人煙稀少,隻有少數部落生存在那邊,組成了一個小國;西麵是遊牧國,聽名字就清楚,是主要是以遊牧為生的民族,他們國家有著廣大的草原和馬匹,百姓十分好戰,經常和北辰國發生戰爭;南麵則是大海,由許多小島組成,他們互相聯合在一起組成了南靈國,南靈國的人們從小在海邊長大,深諳水下作戰,依靠捕魚為生;而東麵則是一片蔚藍的大海,以目前的航海技術,沒有發現任何國家和人類的蹤跡,因此十分安寧。


    北辰國地域廣闊,地大物博,十分惹周邊的國家垂涎。北辰國目前的最高統治者——北辰澤,今年45歲,是北辰國的第二任女帝。第一任女帝推翻了前朝腐敗的統治後,立誌治理國家,安撫人民恢複經濟,基本上使得生產力恢複,她去世後,第二任女帝繼任,可第二任女帝是個好戰的。北辰澤早年經常帶兵親自出征,收複前朝被周邊國家占領的領地,十分驍勇善戰,後來被人稱為“鐵血女王”。


    直到近幾年將失地收迴後,才如同上一任女帝一樣,立誌發展經濟,恢複國內生產,並將北辰國的首都定在了上京。


    而祁妙現在所在的安河村,則是處於上京南麵方向的香北省的山州縣裏青古鎮下的一個小鄉村,如果能從高空中俯視大地的話,就能發現,安河村所處的地方就在上京的西南方向,北辰國的中部偏上的地區。


    這次發生幹旱的地方是在北辰國南部地區,祁妙和祝穀雨一路上走來,逐漸看到了水源,看到了綠色的植物,便決定停下腳步在這裏定居。花了好幾天的時間,兩人才終於打聽到許多消息,刪選出安河村這個適合他們居住的村莊。


    安河村依山傍水,一麵背靠大山,一麵臨近大河,剩下的地勢平坦,種植務農,十分不錯。背靠的大山名叫江福山,十分巨大,延綿不絕,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頭,考慮到他們其中有一個大夫,要經常上山采藥,兩人便決定在安河村住下。


    走了好一會兒,祁妙和祝穀雨終於看到了安河村,心裏都是十分激動。卻沒想到兩人才剛走到那邊,就有村民一臉嚴肅的過來詢問兩人。


    “你們是幹什麽的?”那村民一臉嚴肅的盯著兩人,在兩人的身上不停的看來看去,十分警惕的模樣。


    “這位大姐好,我們是南邊那邊逃難過來的,因為還帶著孫子行動不便,便想找個村子定居下來,不知可否?”祝穀雨一見到這村民的模樣,心裏轉瞬就明白了。


    看來最近難民太多,這村裏人也擔心出岔子,專門安排了人在村口盯著吧!


    祁妙倒是沒有發現這細節,在現代社會哪裏發生了災難,四麵八方都會有支援,而且還有各種警察公安之類的政府人員維持秩序,她根本就沒往“在古代難民聚集起來對普通的村民來說也是一種威脅”這方麵想,自然也就沒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些事情。


    那村民聽到祝穀雨的話,看了看祁妙和她懷裏安安靜靜睡著的小嬰兒,心下思量了一會兒,擺了擺手,一個人就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溜了出來。村民交代了兩句,那人就領命飛快的往村裏麵跑去了。


    沒多久,就看見一個身高體壯的中年女人麵色嚴肅的往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人高馬壯的家夥,一臉嚴肅,看起來有點氣勢洶洶的模樣,讓祁妙心中有些警惕,緊張的抱著小嬰兒,看了看祝穀雨。


    不是她現在草木皆兵,實在是這段時間的逃難,讓她見識到了許多人性的惡意。在加上經過這麽久的逃難,她們都是瘦小體虛的家夥,打起來,對方不僅人多勢眾,而且還個個身強體壯,根本打不過啊!


    所以這種特殊時刻防人之心不可無!


    似乎是察覺到祁妙的緊張,祝穀雨偷偷拉了拉祁妙的衣袖,示意她別表現的這麽明顯,卻沒說祁妙這種表現不好。


    就在兩人警惕的視線下,眾人都到了她們麵前,其中一個人看了看祁妙和祝穀雨,尤其是祁妙手上的小嬰兒後,思量了許久,問道:“我就是安河村的村長安樂,就是你們說要在我們村子定居,是吧?”


    祝穀雨點點頭,十分有禮的對對方拱手一禮道:“是的,南方那邊今年發生幹旱,導致莊家顆粒無收,我們走投無路,便隨著逃難的人北上。原是希望靠著我的醫術上京能謀條生路,但是我的孫子還小,路上生病不斷,我們現在又沒了孩子能吃的食物。實在沒辦法了,見到安河村山清水秀,便想請安村長仁慈能允我們在此定居。”


    “你會醫術?是大夫?”安樂村長眼睛一眯,看向祝穀雨,搓了搓拇指,低垂著視線,問了一句。


    南方那邊幹旱這件事他們早就知道了,最近村子邊還有鎮上縣裏那裏都能見到許多逃難而來的人,基本上個個麵黃肌瘦,和麵前這幾個人差不多。那些逃難的人偶爾也會來他們村子裏乞討,他們村裏有些男子心軟便給了點食物,但是誰知道就這點東西居然惹出了禍來。


    有些餓狠了的人,居然趁著村裏晚上都睡著了的時候,偷偷把村裏一個孤寡老人家裏的存糧給偷了,還有人偷雞摸狗,將家養的牲畜都給殺了吃了。他們村裏平日裏雖然也有些地痞無賴做這些,但是從來沒像這次一樣連牛都殺了,後來在村裏人仔細搜查下,終於查到了原因。


    原來不是地痞無賴做的,而是那些逃荒的饑民,這讓警覺的村長想到了幾天之前從鎮上聽來的消息,頓時一驚,便安排起村裏強壯的女人開始輪流巡查守夜,抓了好幾撥偷竊的災民後,他們就開始對那些災民的來意抱著極高的警惕。


    隻是這三天兩頭的抓饑民和人鬥毆,他們這邊的人可沒那些饑民豁得出去,因此被那些饑民打傷了好幾個村民,還有一個傷的特別重。大家夥合力幫忙把人送去了鎮上的醫館,可是鎮上的醫館也不好過。


    都說“大災過後必有大病”,他們這裏的災民雖然沒有省城裏的那些災民多,但是人也不少,很多都是路上受苦太多,基本上大部分都帶著大病小病,因此醫館裏現在基本上都是人滿為患。


    他們送人去醫館的時候,大夫都幾乎腳不沾地,忙的不行,好不容易將人給診治了一番,抓藥的時候,卻發現藥錢漲了好幾倍不說,還有幾味藥見底了。不說他們本就是農民,沒多少錢,根本買不起,這下好了,即使湊夠了錢也沒法買藥了,隻能把人帶迴來好生養著。


    可是這樣下去不行,現在南邊那邊還沒下雨,也不知道幹旱還要持續多久。如果繼續下去,災民隻會越來越多,他們想要保護村子,勢必不能撤了村裏的巡邏,這樣下來,有可能再次發生先前那樣的事情。


    他們村背靠大山,山上藥材可以取采,如果他們村裏自己就有一個大夫……


    “是的,我家世代行醫,旱災之前,在任郡縣開了一家‘仁心堂’醫館,隻是……現在已經沒了。”祝穀雨說到這裏,語氣中含著濃烈的悲傷,眼中也有些濕潤。


    祁妙不是第一次聽祝穀雨說起自家的醫館,但是卻還是第一次從她的話裏感受到她心中的悲傷,看來之前她都是在強忍著悲傷。


    安樂村長聽出了這人話中的悲傷,心中也不由得一軟,這世道太難了,安慰道:“節哀!”


    “多謝寬慰!”祝穀雨感謝的再次抱了抱拳,再次說話時,神態都顯得親近了些。


    “哎,這世道艱難,生存本就不易。”安樂村長歎了口氣,慢慢道:“我們才更應互相幫助。既然你們誠心想留下來定居,那就跟我來吧!”


    說完,安樂就走在前邊幫忙引路,其他人跟在身後,留下一些人繼續巡邏。


    祁妙抱著祁小滿,在她們的身後一直默默的思考著兩人的對話,看起來這個村長是個厲害的!


    表麵上這個村長就是同情他們的遭遇,出於同情想要幫助他們,但是對方最先開口重點就是祝穀雨大夫的身份,想來實際上就是看中了祝穀雨的醫術。而祝穀雨似乎是通過這些人的神色猜到了什麽,主動以自己的醫術為砝碼,成功的引起了村長的注意,進而促成了留在村裏定居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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