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冷月柔“阿嚏”一聲,從鼻腔裏噴湧而來的粘液灑了蘇王一臉。蘇王的眉毛倒豎,迅速移開了自己的臉。這個有心理潔癖的人居然在原地抓狂了好久,才用自己的袖子一點點將臉上的東東擦下去,而因為激動被蘇王拋棄的蠟燭也歪倒在地上,幸好沒有可燃物,隻有一小股煙熏的味道。


    黑暗中,蘇王咳了咳。“冷月柔,你好髒啊。”


    從沒有人敢忤逆他蘇王,要是自己看上哪個女人,那簡直是她上輩子修來的福氣,王府裏那麽多的女人為他爭風吃醋,暗用算計,不都想得到他蘇王的寵愛嗎?可是這個冷月柔卻五次三番讓自己出醜,還把自己的夫君往別的地方推。簡直是豈有此理。


    冷月柔的小心髒簡直為自己剛才的壯舉顫抖了,歡唿了,哼,想強迫我冷月柔簡直是癡心妄想。


    此時,蘇王的嘴角已經抽了一萬遍:“冷月柔,本王這個時辰來不是看你形單影隻,月色撩人的,而是想問你,為何在外麵喝酒?”


    冷月柔眉毛一跳,這個挨千刀的,大半夜跑到自己的房間來,就是問問自己的晚上喝酒沒?


    冷月柔嘴角抽道:“王爺怎麽知道臣妾喝酒了?”


    蘇王笑到:“還用本王問嗎?”


    冷月柔聞了聞自己的身上,突然一個嗝打了出來,奶奶個二大爺的,這女兒紅湧上來的酒味還真濃。


    “堂堂的王妃居然去外麵買醉,王妃覺得這符合玉國侯府小姐和王妃的高貴身嗎?”蘇王的聲音高昂起來,那腔調頗有每周開例會時院長的諄諄教導。這政治課在古代依然盛行。


    冷月柔剛要開口辯駁,蘇王的聲音再次響起:“王妃可還記得本王賞你的金筷子?”


    不過說到金筷子,自己有點心虛啊,畢竟自己把它當掉了,不過蘇王怎麽會無緣無故地問起這個事情,難道…


    “這…這王爺,你也知道我最近手緊,再說,你不是讓我種白菜嗎,我想來想去也沒有別的辦法,就將那雙金筷子賣掉了,那個,王爺,你一定要息怒,臣妾賣了一百兩呢,不算虧。”嘻嘻,多貪了一些銀子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吧。


    蘇王再次將蠟燭點燃,那張鐵青的臉上除了憤怒還是憤怒,什麽?冷月柔你在說什麽,你把它賣了,我堂堂蘇王府的王妃居然要靠賣東西來維持家用,這傳出去該有多丟人。


    這件事情是鄭鄭對蘇王說的,今早上要賣金筷子的事情被香香聽了個正著,小香香可是鄭側妃身邊的人,什麽動靜一定第一時間掌握得一清二楚。


    鄭鄭可是添油加醋說了一大堆,什麽這有損蘇越國威,有損王爺的顏麵,這件事情王爺一定要秉公處理,萬一傳出去,還以為咱們王府苛待王妃呢。


    而典當鋪子雇了一堆五大三粗的老爺們去抓女扮男裝的冷月柔,不過是想找蘇王領賞,沒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人沒抓到,幾個大老爺們被點穴,當街站了一下午,惹來了無數觀光的人。沒有抓到人,當然不會告訴蘇王,以免顯得自己無能。何況誰也不認得那個當筷子的到底是誰,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而那筷子整整要了蘇王1000兩,才算是贖了迴來。直接從中賺取差價,豈不是一舉兩得。


    冷月柔已經將事情想了一百八十遍,蘇王這麽晚來問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麽,自己也要編好理由來應對,對了,沒準今天那群追殺她的人就是蘇王派來的。


    冷月柔的表情由淡然轉為悲傷:“王爺,臣妾今天和水兒出去,半路上遇見了一位英俊的公子,看上去很有錢的樣子,臣妾想賣到典當鋪還不如賣給這位公子,就換了一百兩的銀子。嗚嗚嗚…王爺,臣妾也是不得已,剛剛來到王府,還有許多的事情要打理,特別是這些賣命的奴才,臣妾作為王妃,總要給點封賞,理應讓他們安心在王府工作。嗚嗚嗚…”


    蘇王的臉色漸漸疑惑起來,什麽?打哪來的英俊公子?


    蘇王冷冷的聲音響起:


    “王妃知道那雙銀筷子值多少錢嗎?”


    一雙筷子而已,能值多少錢。


    “王妃我用一千兩給你定製了一雙筷子,你用一百兩將它賣了,我又用一千兩贖迴,王妃覺得,這筆帳還劃算嗎?”


    “什麽?王爺,一千兩。”冷月柔的眼睛差點瞪出來,她真想說那麽一雙破筷子要一千兩,典當鋪子的老板也是個挨千刀的,隻給了500多兩。


    “那雙筷子是皇家專用,有專門的匠人為本王做事,上麵還有蘇字,識貨的人自然知道那是蘇王府專用。”


    蘇王有了打算,一定要將那冷月柔口中的小白臉抓個正著。


    冷月柔表情淡淡的,看在自己逃走的計劃還不能馬上實施,這王府裏現在最值錢的就是那兩隻金碗和筷子,但是上麵都有蘇字,自己跑到那賣掉都會被抓迴來的,這事情要從長計議了。


    “王妃有在聽我說話嗎?”蘇王的聲音像是從十八層地獄發出來的,摻雜著憤怒和涼薄。


    “哎呀,王爺,臣妾當然有聽您說話了,你不是說有蘇字嗎,臣妾記住了。”


    蘇王的臉色依然難看,骨節分明的手指漸漸移上她瘦削的臉部,蘇王有些用力,冷月柔眼眸中閃過一絲驚恐,莫非又想殺了她。


    怎麽會,蘇王不過是對冷月柔沒有聽見自己的話而慍怒。


    “我剛才和王妃說,以後出府一定要和本王直接說,不要去找鄭側妃,王妃沒有聽清楚嗎?”


    冷月柔的眼角抽了抽,奶奶的二大爺,本大小姐剛才隻是太過入神去想逃走的計劃。沒有聽見而已,至於這麽陰狠嗎,你,不過自己的臉蛋真的你好疼啊。


    “王爺,臣妾隻不過是漏聽了一句話,傅如意隻不過是被奸人所害,一樣的道理,王爺要再錯嗎?”


    蘇王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在他心裏傅如意三個字是不能觸碰的禁地,否則自己就會方寸大亂。這個冷月柔簡直是個女巫,知道自己的暗穴在哪裏。


    忽地,蘇王鬆開手,陷入迴憶。


    “哼,王妃似乎很關心如意,如意不過是一個賤人。”蘇王的眼中閃過一種說不清的憂傷。


    冷月柔心想,嘴硬。


    不過蘇王感謝今天冷月柔的所為,畢竟在那麽多女人的攻勢下,如果不了斷如意,那麽王府就不會安寧,那些老丈人也不會就此罷休。


    冷月柔說道:“王爺認為愛情是什麽?”


    燭光點點,窗欞上現出一片枝椏的影子,在這樣一個傷心的夜晚,冷月柔問他愛情是什麽,他突然覺得憂傷。


    蘇王皺起眉頭說道:“和本王不配談愛情。”


    冷月柔道:“王爺也是凡人有生老病死,愛恨情癡,每一個人都要對自己生命中出現的某些人醉心,我認為愛情是感冒藥、創可貼、體貼、陪伴,全情…”


    蘇王漸漸卸下冷厲的外表,像一頭受傷的小獅子說道:“創可貼?感冒藥?”


    冷月柔嘴角抽了抽說道:“哦,就是,你時刻想和她長相廝守,時刻以她為先,隻鍾情一人,這就是情有獨鍾。”


    蘇王冷笑到:“情有獨鍾?”


    這四個字聽上去簡直像一個冷笑話,能冰透全身。


    “王妃認為,你對本王是情有獨鍾。”


    冷月柔想到,你丫的,我說你和如意,老扯到我幹嘛?


    “哎呀呀,王爺,臣妾一心隻想著王爺,哪有二心,要不是為了王爺,臣妾也不會千裏迢迢來尋夫,來找你,嗚嗚嗚…”


    蘇王將手背在身後,表情淡淡的說道:“那王妃和本王的*一刻?”蘇王轉過側臉,眸子裏是說不清的狡黠。


    冷月柔的臉騰地通紅,奶奶的,本小姐比你大5歲,早就是21世紀的老光棍了,還怕你不成。再說,如果不答應這事情倒是顯得蹊蹺了,索性走一步算一步,一會再想別的辦法。


    “王爺如果不嫌棄,就請王爺歇在臣妾這裏。”冷月柔害羞地笑到,還作勢慢騰騰地去解自己的衣服。


    蘇王也出其不意哈哈哈地仰著脖子大笑,要他蘇王宿在陰陽臉這裏,還不如殺了他。


    “王妃好大的口氣,本王佳麗無數,怎麽會耽誤王妃的良辰美景?”


    一般的女子被自己的丈夫這樣奚落,簡直會梨花帶雨。而冷月柔簡直要跳起來跳歡快的舞蹈。或者將那一百兩銀子賞給蘇王算了,哈哈哈。


    表麵上,冷月柔赧赧的,還用袖子口擦著眼睛中的水霧,她一直觀察著蘇王的動向,隻見蘇王很得意,有女人為他掉眼淚,當然得意了。


    不過冷月柔的有關愛情的話卻在蘇王的內心生根發芽了,這麽多年,沒有哪個女人和他談愛情。


    他對冷月如倒生了幾分敬重。遂說道:“幾日後,王府要舉行晚宴,王妃好好準備一下吧。”


    ------題外話------


    哈爾濱雨後初晴,算是良辰美景。今天的心情也是美美的,倒是想起了上學時代的幾個朋友來,心滿意足之感,溢於言表…。話已至此,怎麽才能鞭策我這個小妮子不斷更新呢,吼吼吼,當然是收藏的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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