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嗎?”妖狐從鏡子看著在她身後的亂。


    亂點了點頭,眼眸裏帶著期待的看著妖狐。


    妖狐側身從鏡子裏看向身後的頭發,腦後的頭發被辮成精致的魚骨辮,發尾處被紅色的發繩紮著。


    “很漂亮,謝謝。”妖狐滿意的笑著,她轉身跪坐在亂身前,對他伸出手,“可以過來一下嗎?”


    亂遲疑了一下,但在妖狐帶著笑意的眼眸下向她靠近。


    妖狐一手撫摸著亂的臉頰,一手撫摸著亂白皙的脖子,金眸注視著他的眼睛,“這麽可愛的女孩子不能發出聲音真是可惜啊。”


    在亂不解的目光下,妖狐緩緩向他靠近,隨後他感受到柔軟溫熱的東西覆蓋在他的脖子上,同時聞到一股清香。


    在亂還沒有反應過來後,妖狐已經重新坐好在他麵前,妖狐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感到驚訝,“…啊…”


    亂瞪大雙眼,有些不敢相信的摸著自己的喉嚨。


    他剛才發出聲音了?!


    亂看向妖狐,隻見她豎起食指抵在櫻唇上,輕噓一聲,調皮的對他眨了一下眼睛,“這是謝禮哦。”


    妖狐起身,“小女想起還有事要先離開,小女去與三日月大人他們說一下。”


    妖狐迴到剛才的房間裏,房間內的三人都安靜的品著茶,見妖狐進來後對她一笑。


    “十分漂亮的辮子呢。”三日月讚美道。


    “確實。”小狐丸附和。


    一期一振也在一旁點頭。


    “小女也覺得。”妖狐輕笑,“小女想起有事要做就先行離開了。”


    “小狐送您吧,這裏的路有些複雜。”小狐丸起身。


    “不必費心,小女記得來的路。”妖狐拒絕道,“那麽,小女告退。”


    三人看著妖狐離開的背影,目光複雜。


    就在一期一振想著什麽時,他聽到了熟悉的有些幹澀的聲音叫著他,“…一期哥。”


    一期一振猛的看了過去,隻見亂站在門口眼裏含著眼淚,在他不敢相信的注視下,亂再一次開口,“一期哥。”


    一期一振快步走到亂身前,抱住了他,原本冷靜的他在自己弟弟叫了他後,也忍不住失了態,“亂…”


    “一期哥,她是個好人。”亂迴抱著一期一振,輕聲說著。


    “…我知道。”


    ………


    ……


    被妖狐叫去重新逛了一圈大宅的白看到姬發少女要走進那變態的房間後立馬飛過去,‘小月!不要進去啊!’


    然而還是晚了一步,她想跟以往一樣穿過門去,發現自己不能再穿過門了,甚至動彈不得。


    ‘誒?!’白瞪大眼睛,拚命的掙紮著,黑色的長發也宛如被定住一般,停在半空中。


    qaq這是怎麽迴事?!


    妖狐來到那巨大的禿樹下,漂亮白皙的手指滑過粗糙的樹皮,她繞了樹一圈,在某個地方時身後的尾巴晃動了一下,“找到了。”


    就在妖狐想要離開時,一道有些軟糯的男聲傳了過來,“果然是妖怪呢。”


    “阿尼甲請小心。”


    妖狐轉身看了過去,兩個手握太刀的男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在大廳的時候就味道一股難聞的妖氣呢。”髭切歪頭笑道,手已經放在刀柄處了,“沒想到本丸裏居然會有狐妖,我可以斬了你嗎?”


    “隻要阿尼甲想做,我都會幫忙的。”膝丸也將手放在刀柄上。


    妖狐原本還帶著淺笑的臉瞬間凝重起來,她看向髭切,語氣特別認真,“你說小女身上的妖氣很難聞?”


    她、她還是第一次被人說難聞!這是真的嗎?!難道她一直頂著難聞的味道在風神大人麵前撒嬌?!


    “是真的呀。”髭切笑眯眯的點頭,“十分的難聞呢。”


    “…怎麽會?”妖狐不敢相信,她後退幾步,精致的眉眼滿是委屈,璀璨奪目的金眸閃著淚光,狐狸耳朵耷拉在腦袋兩側,身後的尾巴也沒有精神的垂下來。


    整個狐都看起來要哭了一樣。


    源家重寶的良心擔當膝丸莫名有些心疼起這個狐狸少女,“那個…其實沒什麽味道,我們隻是對妖氣比較敏感而已。”


    “真、真的嗎?”妖·還沒滿200歲·仍未成年·狐金眸帶著期待看向膝丸。


    “嗯。”莫名被妖狐眼淚汪汪的樣子戳中萌點的膝丸點頭。


    這狐妖是不是有點可愛?


    “難聞丸不要被妖怪迷惑了哦。”髭切說道。


    “是膝丸啊!阿尼甲!”


    妖狐得知自己的妖氣不難聞後放心了,她恢複了原本貴族小姐的人設,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怎麽?你們覺得靠你們那傷痕累累的身體能對付小女嗎?”


    “試一下不就知道了嗎?”髭切歪頭。


    “但小女並不想試一下呢。”妖狐跳到樹上,“難道說,你們是想保護那個男人嗎?”


    “誒?這麽說妖怪小姐要對他下手嗎?”髭切雙眼微眯。


    “是呀。”妖狐把弄了一下折扇,最後將折扇抵在櫻唇上,“或者說,已經下手了呢。”


    “這樣啊,那真是太好了呢。”髭切鬆開握著刀柄的手,“我還以為你是那家夥找來的呢。”


    “怎麽?不打算斬小女了嗎?”妖狐歪頭。


    “比起惡鬼我還是比較喜歡妖怪呢。”髭切笑道,金眸在一瞬間變成了紅色,“雖然說自己差一點也變成了惡鬼。”


    “阿尼甲…”一旁的膝丸擔心的看著髭切。


    “我沒事的哦。誒…妖怪丸。”


    “是膝丸啊!”


    “這樣啊。”妖狐跳了下來,“能不動手小女也挺開心的。”她看著髭切和膝丸,笑道,“這幾天可能會有好戲可以看哦,稍微休息一下來看戲吧,小女告退了。”妖狐說完就從髭切和膝丸身旁走過。


    膝丸看著妖狐離開的背影,“阿尼甲,我們要不要告訴其他人她是妖怪。”


    “不用哦。”髭切眼瞼微垂,“畢竟我們已經收下她給的封口費了。”


    “誒?”膝丸不明白髭切的意識,隨後發現自己原本隱隱作痛的傷口居然消失了。


    “居然被妖怪救了呢。”髭切抬頭看向月亮。


    “阿尼甲…”


    “以後我是不是叫狐妖丸了?叫狐妖切不太好呢。”


    “阿尼甲!”


    妖狐來到伊藤次郎房間門前,看著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的白,“你在做什麽?”


    ‘我要去救小月!可我動不了!’白迴答道,突然她反應過來,‘小月?!你不是進房間了嗎?’


    妖狐走到白的麵前,“你看得見啊。”


    ‘誒?’白瞪大眼睛,看著妖狐頭上的狐狸耳朵以及她臉上的妖紋,‘你…你是妖怪嗎?’


    “是呀。”妖狐用折扇遮住自己的半張臉,漂亮的眼睛瞥了一下她,“怕了嗎?”


    ‘不怕。’白十分果斷的迴答,她一臉期待的說道,‘我可以埋到你的尾巴裏嗎?’


    妖狐笑了,“如果你做得到的話。”


    白覺得自己渾身充滿了力量,她一定可以從這奇怪的束縛中脫逃的。


    妖狐瞥了眼燃起來的白,從袖子裏拿出一張符貼在門上。


    這是安倍晴明給他防身的符紙,貼在一定的地方可以用來封印別人的力量。


    雖然知道伊藤次郎不會那麽輕易的醒來,但還是謹慎一點好。


    ‘成功了!’白興奮的喊道。


    妖狐迴頭,發現白滿臉興奮的向她的尾巴撲來,然後穿了過去。


    “你不知道靈魂一般情況下都是碰不到東西的嗎?”妖狐看著跪著捶地的白,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我…’白眼淚汪汪的看著妖狐,‘我以為可以摸到妖怪的嘛…’好想摸尾巴啊。


    “……”妖狐又歎了一口氣,她從衣袖裏拿出一個樹枝,“拿著。”


    ‘誒?’白愣了一下,然後伸手握住妖狐的手,然而還是穿空。


    “小女是讓你拿樹枝。”


    ‘哦…’白從妖狐手中接過樹枝,樹枝在被她觸碰的一瞬間原本光禿禿的樹枝上出現了漂亮的櫻花,‘誒?’白驚訝的看著手中的樹枝。


    “果然啊。”妖狐笑了,“已經很晚了,去休息吧,記得帶著隨身帶著這花。”


    ‘嗯!’白拿著花,臉上滿是興奮。


    這是她那麽久以來第一次可以觸碰得到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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