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大膽刁民打入死牢,擇日問斬”


    一聲氣勢如虹的憤怒之聲,震耳欲聾。


    林怡芸有些吃不消的捂住耳朵,閉著眼睛。


    有誰像我這樣,找地無人問,喝酒遇飛箭,不死就算了還要被人恐嚇問斬。


    無語問青天,我這是哪輩子造的孽呀。


    看著前來抓自己的人,林怡芸放下手說道“你們這是要亂殺無辜嗎”


    一聲天籟般的嗓音,明明那般的輕柔,沒有一絲波瀾,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威壓,壓的人透不過氣來,硬是讓左右兩邊的侍從停住了腳步,用眼神詢問說要問斬的陳將軍。


    雲帝挑眉的看著麵前單薄猶如風吹就倒的英俊小生,他不明這樣單薄的男子,怎會有如此強烈的氣勢,看著剛剛還吹胡子瞪眼的將軍,現今卻鴉雀無聲,睜大如牛眸子看著白衣聖潔的她。


    “你是何人”


    雲帝溫柔的語氣緩緩而起,打散了剛剛針鋒相對的白熱化局麵。


    林怡芸雖不喜歡這些恐嚇自己的人,但是麵前卻是一個超級大帥哥,而起語氣有善不像他旁邊那拽的跟二百五還穿個將軍服跟什麽似的,便緩和說道“我是何人,說了你也不知道,趕緊把我的酒錢還我就行”


    “無名小輩,如此猖狂,可知你討債之人是何許人也”


    既然是說了也不知道,那麵前的人肯定是哪裏走出來的山野之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那是活的不耐煩了,敢在帝王麵前討債那叫自尋死路。


    本是帶著些醉意的她,聽到這頻繁呱噪的聲音,眉頭便不悅的皺著眉頭,對上那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男人,沒好氣的說道“我說你,霹靂巴拉唧唧歪歪呱噪的不累啊,他是何人跟我有半毛錢關係嗎,我隻知道你們這夥人沒事半夜玩射箭,是考驗自己的眼力還是比試自己的能力啊,趕緊還錢走人,別打擾本大爺的欣賞月色思念親人”


    聽著這自以為是,不知死活的歹人,如此猖狂,他~他,他竟敢說自己,簡直豈有此理、


    “你~”


    這是頭一個人敢這麽趾高氣揚的說自己,伸出手指,胸膛起伏的怒目看著她。


    “你~你什麽你啊,一個大男人唧唧歪歪,煩不煩啊,還錢走人,不還一邊呆著去,別擾了我的興致,我愛想要我的酒錢呢”說著撇著嘴巴不再看他“沒見過一個大男人還這麽嘰歪,那身將軍服都不知道是不是偷來的”在她的印象裏,將軍應該是叱吒風雲,冷漠寡言才是,哪是這般嘰歪之人。


    若不是偷的,那簡直就是侮辱了將軍這兩個字。


    次日一早,林怡芸感受著陽光的洗禮,顫動著羽睫,微微的睜開眼睛,感受著陽光帶給自己的舒心。背後是柔軟的草地,及其舒服,讓自己無夢至天亮,睡的非常的舒服。


    慵懶的伸著懶腰,這樣的生活真好,無拘無束,大有浪兒的灑脫之感。


    “你醒了”


    一道溫柔動聽的聲音緩緩想起,猶如三月的春風令人神清氣爽。


    看著那顫動的羽睫,那吹彈可破宛如勝雪的肌膚,在陽光下那張寧靜的小臉,既然如此迷人,就像是世上最純淨的寶石在刹那間隔空出世一般,讓萬物都失去了原有的顏色。


    不明為何她會如此倔強的不去帳篷中睡覺,非要睡在草地之中,想起昨天有些醉酒的她竟然如此強悍,硬是讓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曾麵不改色的將軍氣的渾身發抖,差點暈厥過去。


    很好奇,這麽麵紅齒白,奶油小生一般的男子,骨子裏卻怎麽會有那麽多傲氣,不拿錢就要死纏著,要她到軍營裏睡,她偏要睡在外麵,還說什麽,寧願享受自然風霜也不進強盜窩享受睡眠質量。


    這倒讓朕有些好奇。一夜未眠竟然卻因為她的醉酒失態。


    林怡芸一聽這溫潤的聲音,根本就沒想到會有人,突然睜開眼睛,看著放大的俊臉,大喊“鬼啊”趕緊跳了起來,因昨天的醉酒,今天依然頭暈,當下腳下軟綿綿的差點沒站好。


    “當心”


    雲帝好笑的看著如此驚慌失措的她,聽著她嘴裏的恐懼交換,都不成知道自己長的如此像鬼,見麵前的人因驚慌腳下不穩差點摔倒,立馬上前扶住她,竟沒感覺這人身體單薄柔軟無骨的像沒有絲毫肌肉一般,聞著她身上留有著淡淡的酒香夾雜著草地的馨香,竟然如此迷人。


    這公子的身體也太弱了點。


    林怡芸本想穩住腳下,卻發現自己的兩個胳膊被麵前的人扶住,一股龍顫香侵襲而來。


    抬頭見著白發灰眸,美的讓人窒息的男人,她見過如魔一般冷酷的暴君,如冰一樣的龍頤寒,如玉一般溫潤的慕容玉,如妖蠱惑的慕容宮,如陽光璀璨的雲子莫,可沒見過如仙一般的他。深深的讓自己吸了一口氣。


    美男見多了,可美的如此仙味十足的男人可是第一次見過。對著他的眼眸呆呆的說出讓人大跌眼鏡的話“兄台可是人?還是女人?”


    雲帝聽著這溫柔如水一般的言語,竟然問出的話卻是自己不是人而且不是男人。待自己迴話之時,卻感覺一雙柔軟無骨的雙手摸向自己的胸膛驗明正身,看似她是直接用行動證明自己是不是男人了。


    在旁邊的將軍,看著這麽大膽妄為的男人,膽敢輕薄至高無上的雲帝,立馬拉過她,嗬斥道“大膽刁民,觸犯天顏,該當何罪”


    林怡芸不明的看著拉過自己怒視洶洶剛毅的男人,總覺得很熟悉,可也記不清什麽時候見過,甩開他的手,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跟你不熟,別拉拉扯扯”說著看向那嘀仙一般美的不可方物的男子說道“我隻是探視他是男是女,求實證,哪有罪了,我看你是喝醉了吧”說著白了他一眼。


    雲帝看著麵前不卑不亢依然瀟灑的男子,止不住的輕笑了出來,這男人實在太有趣了。


    將軍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白自己一眼的家夥,這男人敢不敢再囂張一點“如果是女人,你是不是也要摸上一模”


    林怡芸對上他不悅的眼神,上下打量著他一身將軍服十分惋惜搖著頭說道“閣下有這點汙穢思想,當真是丟了‘將’軍豪雲壯誌,保衛河山的臉,不想著如何抗敵保衛家園,竟想些如此下流之事,將軍您真是夠有壯誌啊,在下無比佩服”說著豎著大拇指,十分認定的說著。


    “你~”將軍再次氣結,唿吸困難的,麵紅耳赤的看著麵前這個小白臉。


    而且他發現,麵前這張和善的臉大有一張說話會把人氣死的能耐。


    林怡芸看著他氣的上接不接下氣的樣子,十分友好的說道“將軍,你現在正是壯年,萬不能還沒立下功勞就這樣氣結死去,到時候你的女人當真是要被人摸了過去當別人的女人了”


    “你~”將軍聞言,臉上更是紅的發紫,摸著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脯,硬是一個字也說不下去。


    要不是雲帝下了命令不能動他半分,早就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家夥脫出去大卸八塊了。


    林怡芸歎著氣把他的手放下來,大有大徹大悟的說著“我就說麽,我看你也不會這麽沒有度量,當真看著自己的女人成了別的女人,當下還是想著立功之後再殉職到時候給你個英雄烈士碑,你也算不枉皇恩浩蕩了。說不定你的女人也沒那麽快當了別人的女人,說不定會給你守個三五七年的寡也說不定”


    將軍怒目瞪著這個咒著自己死的男人,心中鬱結難消,然而顯然口舌之戰得不到半點好處,當下怒氣說道,已然忘了昨日雲帝下的命令“無恥小兒,休的狂言,看本將軍今日不撕了你這張胡攪蠻纏的嘴,我就不叫陳魯”說著拿起大刀絲毫不顧及她是否能抵擋自己一招半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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