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妤拿出ab型血的血包,給鬆音打上。


    這就開始處理她的傷口。


    胸口的那一刀太深了。


    打了麻醉劑之後,用生理鹽水衝洗傷口,去除腐肉。


    她還給鬆音檢查了一下,沒有傷到心肺。


    還好還好。


    這就開始縫合。


    因為鬆音是姑娘家,顧瑾妤選了最好的腸線,小心翼翼的縫合的。


    未免鬆音會感染發燒,她在給她打了一瓶抗生素。


    再喂了兩顆阿洛西林。


    等著傷口處已經不在滲血了,她在用盤尼西林在縫合好的傷口上上藥。


    這才開始給鬆音包紮。


    等著這些做好,也有小半個時辰了。


    她探了探鬆音的額頭,發現鬆音暫時還不發燒。


    這是好兆頭。


    “賤人在哪裏!”


    就在這時候,一聲怒喝傳來。


    門被人用力踹開。


    顧瑾妤轉過臉,就被淮王掐住了脖子,按在了床圍上。


    “賤人,你說,這些刺客到底怎麽迴事!為何本王的母後跟妹妹都重傷,你卻還好端端的!”


    顧瑾妤現在最恨的,就是有人打她!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 她艱難的發聲。


    一雙眸子,冷靜的看著淮王:


    “當時刺客說是因為皇後為了給你妹妹找替嫁的人,尋了不少的女子,那些女子怎麽死的我不知道,反正,人家是來找皇後報仇的!”


    言下之意:我都是被連累的!


    淮王眼底怒氣更盛。


    手下更加的用力,直接將顧瑾妤掐到臉色通紅。


    顧瑾妤鬆開手,手中出現了一把手術刀。


    她到現在才知道。


    自己能夠有醫療箱,不是為了讓她在這種地方治病救人。


    而是讓她在這個地方,保護好自己,更好的活下去!


    淮王手下越發的用力。


    顧瑾妤抬起手,一刀紮在了他的手背上。


    “賤人!”


    那一柄薄刀插在手背上, 他怒急,抬手就要甩過去!


    “王爺!”


    李嬤嬤追了進來,及時攔住了淮王。


    這時候,鬆音已經醒來了。


    身上的那些針管早就被顧瑾妤拔了。


    傷口,也已經包紮好了。


    “王爺,饒了姑娘一命吧。她一個弱女子,且是孤女,來到這種地方,怎麽可能指使得了那些刺客!”


    李嬤嬤何嚐不明白,淮王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真正發怒的,是——


    “當時那種情景,你這賤婢不去給本王的妹妹擋刀,反而躲在一旁苟且偷生!這麽多的宮人都受了傷, 唯獨你一人無事!”


    原來,他氣得是這樣?


    顧瑾妤坐在地上,頓時覺得好笑。


    她是他們的狗嗎?


    還是賣給他們的奴隸?


    “我是越西人,就算來到了東周,也是個老百姓。難不成,淮王你把這天底下的老百姓,都當成了一定要為你令家舍身忘死的活菩薩?!”


    淮王心底的怒火未消,抬起腳又要給顧瑾妤一腳。


    顧瑾妤看著那氣勢洶洶而來的一腳,絲毫沒有躲避。


    眼底冷毅,笑道:“要是我沒有猜錯,皇後現在大出血,已經快要死了吧?”


    淮王眉心一擰,動作一滯:“你敢詛咒本王的母後?!”


    “你今天再敢動我一下,皇後便沒有人能夠救了!”


    顧瑾妤微仰著頭,靠在床邊。


    看著手上鮮血一直滴的淮王。


    她的臉上,尚且在剛才的掙紮之中,落了兩滴他的血。


    淮王眼底隱忍著怒氣,眼底是不屑:


    “就憑你這樣的下賤胚子,也敢口出狂言?本王告訴你,若不是你跟本王的母後有幾分相似,得去和親,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在這裏?”


    “王爺……”


    鬆音鈍鈍的聲音,艱難的響起。


    淮王的目光,看向了鬆音。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鬆音跟自己母後傷的差不多。


    隻是自己母後現在重傷昏迷,太醫說神仙難救……


    “姑娘說的是真的,她真的能夠救人。奴婢……奴婢的傷,就是姑娘救的!”


    淮王大步走過去,伸手將鬆音的衣服扯開。


    就仿佛鬆音不是個人,而是一個低劣的物件。


    顧瑾妤雙手緊握,轉頭看著。


    這是怎麽的一個世道。


    皇權之中,每個人都是棋子。


    可以仍由這些權貴淩辱,但是也不能說半句。


    淮王的目光冷峻的看著鬆音的傷口。


    鬆音一張臉發青,卻不敢動。


    “你跟本王走!”


    淮王大手提起坐在地上的顧瑾妤。


    顧瑾妤就如同一個破布袋子,被淮王拎著出去。


    皇後的禪房門口,太醫們自知無能,跪了一地。


    顧瑾妤被直接扔到了房間裏麵:“你最好能救活本王的母後,否則,讓你生不如死,後悔出現在這世上。”


    不用淮王說。


    顧瑾妤也會將皇後救活的。


    畢竟,自己吃了毒藥,還得指望著皇後給解藥。


    不然皇後死了,對手無縛雞之力的老百姓來說,也不是壞事。


    “王爺,皇後娘娘傷的太重了。陛下已經在路上,而這小小女子,隻怕不行啊!”


    淮王擰眉看向了顧瑾妤,伸手掃開太醫:“本王去接本王的父皇,你最好識相一點,把母後救活!”


    這房間裏麵,一下就隻剩下一直在另一頭哭泣的令婉君,還有幾個宮人和太醫。


    顧瑾妤上前檢查了一遍。


    她聲音淡淡,半點沒有焦急之色:“皇後是失血過多陷入昏迷,現在需要馬上輸血。”


    太醫們想要罵顧瑾妤什麽都不懂。


    但是一想起來,這是國母。


    要是出了事,他們擔待不起。


    既然她自己站出來說話,那就讓她醫治。


    到時候出了事情,也怪不得他們的頭上。


    顧瑾妤手中拿出了一片試紙,測出皇後的血型是a。


    “這是什麽?”有太醫不懂,遂而問道。


    顧瑾妤慢悠悠的解釋:


    “血型試紙,人的血型有甲型乙型丙型,還有甲乙型。除了稀有血型除外,就這些了了。現在皇後是甲型血。你們過來驗血,輸入到皇後的身體裏。”


    當場拿出血包,怕是行不通。


    “天家血脈,我等下等人,怎可玷汙?”


    太醫搖頭:“這萬萬不可。”


    顧瑾妤忍不住鄙夷。


    一個破血,有什麽高貴的。


    現在還不是跟條鹹魚一樣躺在這裏?


    她拿著試紙,走到了一直哀嚎的令婉君跟前,隨口道:“你媽失血過多,要你點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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