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聽雪早就在等苟梔迴來聽她的迴複了。


    她被宗主勒令待在自己的院子裏好好反省,在升小階前不許出門,當然,宗主也給她備了不少藥物,幫助她升階,她要做的就是吃下藥,然後在床上運轉小周天,直到藥性被完全吸收。


    閉關修煉的時間不算短,所以嚴聽雪打算等苟梔迴來後,聽到她的迴複再閉關。


    料那女人也不敢不吃送去的藥,何況那藥又不是什麽毒.藥,就算最後那女人死了,她也隻要說自己是不知道其中的門道而已,至於苟梔會不會被遷怒,她也顧不著了。


    既然是她的手下,為她賣命,那是再應該不過了,或者如果苟梔完成得合她心意,那她替她求求情,也不是不可以。


    所以那女人死定了。


    可誰讓她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呢?她想。


    她想了許多,卻唯獨沒想到苟梔剛進院子,就是一聲響亮又淒苦的唿喚。


    “主子!主子啊!”


    門隨之被破開,苟梔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衝進來,坐在地上,宛如潑婦罵街。


    “主子您要替我做主啊!”


    嚴聽雪差點跳起來,躲開苟梔的“鹹魚手”,“做什麽,好好說話!”


    “我命苦啊主子!”苟梔從懷裏掏出手帕,用力擤了一下鼻涕,期間用力過猛還咳了幾聲。


    “說話啊,怎麽了?那女的不願意吃?”嚴聽雪猜測道。


    苟梔嫌惡地把有鼻涕的手帕扔到一邊,搖搖頭,“那倒不是,西霜見識了主子的厲害,聽話得不得了,讓幹什麽就幹什麽呢!”


    “那是怎麽了?”嚴聽雪想了想,帶著威脅問,“你把藥弄丟了,或者是私吞了?”


    這罪名怎麽能認呢!


    苟梔瞪大了眼睛,委屈道:“主子,您怎麽能懷疑我對您的忠誠呢?”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你倒是說說,是為什麽!”


    說到正題,苟梔嘴巴一癟,嚎啕大哭,“主子啊,我被人欺負了呀!”


    “嘖,別哭了,別人欺負你,你不會欺負迴去啊!”過了一會兒,見苟梔還在哭,嚴聽雪不耐煩地製止,“你說說,誰欺負我,我叫一青去割了他的舌頭!”


    “是苗珊珊!她用四品的藥換走了主子給我的八品的藥!”苟梔連忙告狀。


    嚴聽雪震怒,“什麽?這個賤.人!”


    也難怪嚴聽雪要爆粗口,一顆八品的藥,能換五六顆七品的藥,何況嚴聽雪怕不保險,還特地準備了兩顆,而苗珊珊拿出來的隻是四品的。


    但四品的藥救治那個叫西霜的女人也足夠了,就算是鬧到了宗主那裏,苗珊珊也算得上是救人了,到時候大長老和她的宗主爹一定會偏幫苗珊珊。


    所以這個啞巴虧,她吃定了!


    無處撒氣,嚴聽雪看著苟梔的眼神越來越危險。


    苟梔見她生氣了,連忙訕笑著湊上去,滿是淚痕的臉色出現了一個奸詐的笑容,“不過主子您別氣,我也不能白被她搶了去,那顆藥上,我偷偷摸了一點春.藥上去。”


    春.藥嚴格來說算不得藥,也算不得毒,對氣味不算敏感的苗珊珊因此聞不出來。


    嚴聽雪瞬間開懷,“當真?”


    苟梔一臉得意,“那可不!”


    “嗯,幹得好,那就記你一功!”


    嚴聽雪覺得自己的藥被搶了也算不得什麽倒黴事了,這麽好的藥,苗珊珊一定會留著自己用,等她有一日受了重傷,吃下那顆藥,靈力紊亂的她對春.藥必定一點抵抗力都沒有,就是不知她能不能有幸看到這一幕。


    “哎,你跟我說說,你怎麽會隨身帶著那種藥?”


    苟梔一滯,尷尬地笑笑,她怎麽知道原主備著這種藥做什麽。


    苟梔:“我……那個……”


    嚴聽雪不知道腦補了什麽,笑容加深,沒再追究,擺擺手,“算了算了,你出去吧。”


    “好嘞!”苟梔如釋重負,眼神一飄,看到轉角處的柴,隨口問道,“主子你還自己做飯呐?”


    嚴聽雪眼神瞬間兇狠,“不該問的話別問!”


    苟梔嚇了一跳,“好,好。”


    “滾出去!”


    “是是是。”


    等苟梔走出來,早就等在外麵的人迎了上來,她是來給苟梔指路的。


    嚴聽雪手下的伺候的人把苟梔帶到了她的新住所,就在嚴聽雪院子附近,好讓嚴聽雪傳喚她方便些。


    內門弟子住的地方和外門弟子住的儼然不是一個檔次的,尤其是靠近嚴聽雪這個宗門之女的住處。


    屋子寬敞的多,看床鋪應該是單間,窗戶正對著南邊,溫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來,灑在地上,連影子都透著溫柔的勁。


    苟梔借著月光,用火折子點燃了燈芯,暖黃的光亮起,充滿了整間屋子。


    苟梔看著自顧自亮著的燈,不由想到活在一片黑暗中的西霜。


    腿傷嚴重,衣衫不潔,又因得罪了宗主的女兒,沒人幫著,就算腿傷能好,也難保不會被餓死。


    也許她應該去看看。


    【係統:不要聖母心了,請你惡毒一點好嗎,記住上個世界的教訓。】


    係統覺得苟梔就是個傻子,西霜又不是苟梔害的,甚至可以說苟梔還算是救了西霜一命,差不多就行了,上趕著救人做什麽,她綁定的是狗腿子係統,又不是白蓮花係統。


    【苟梔:其實仔細想想三秒退也沒什麽不好的,也不是每個世界都有讓我想留下來的人。】


    【係統:那你就會一直在做任務了。任務完成後的時間屬於宿主的自由活動時間,脫離狗腿子人設也沒關係,我們狗腿子係統還是很人性化的。】


    emmm還挺有吸引力的樣子。


    然後苟梔就義無反顧地出了屋子,趁著夜色往外門弟子住處去了。


    【係統:……喂!】


    *


    說去就去,苟梔憑著記憶跑到了外門弟子居住區,大搖大擺地穿過庭院,走到西霜屋子門前時,卻發現裏麵亮起了燈光,還有人走動的影子。


    這是怎麽迴事?


    門突然被打開,有人拎著一桶血水出來,抬眼見她,“啊”的一聲,水灑了一身,如同一個血人,又是一聲尖叫。


    苟梔憋出一個囂張的表情,粗聲粗氣的,“大半夜的,瞎叫喚什麽!”


    那人已經緩過神,露出一個驚喜的笑容,“苟梔,你來真是太好了,西霜她是裝的,都是裝的,你、你快進去看看!”


    說話的這人就是西霜原來的舍友,怕她連累自己,連忙搬出去的那個,苟梔隱約記得她叫陸青青。


    “裝的?”苟梔狐疑道。


    她可是親眼看到西霜癱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樣子的,給她喂藥也是乖巧的很,全然沒有反抗的樣子。


    “對、對,她都是裝的,是她非要我過來伺候她的。”說到這裏,陸青青氣得胸口起伏嚴重。


    苟梔抱著將信將疑的神情進了屋,就見西霜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血淋淋的衣服已經被脫了一半,瞧著倒是精神了些,但臉色依舊蒼白,不像是能逼迫別人的樣子。


    大概是陸青青心軟來照顧了一下曾經的舍友吧,被她撞見,怕她向嚴聽雪告狀,這才隨便想了個謊話搪塞她。


    見她進來,西霜難得的有了反應,第一次開口,“來看我?”


    她說得很慢,像是很久沒有說話了,嘶啞的嗓音沙沙的,仿佛有一顆顆的砂礫哽在喉嚨裏,聽得人極不舒服。


    【係統:羞辱她!】


    苟梔雙手交叉擺在胸前,冷笑道:“是啊,來看你死了沒有。”


    西霜看著她,不說話。


    陸青青已經跑了,想必是一灘血水在身上太難受了,迴去洗澡換衣了。


    苟梔順手關上房門,想到陸青青剛剛說的話,遲疑了一會,上前拿起床邊上幹淨的衣服,壞笑道:“那個好心人已經走了,不如讓我來給你換身衣服?”


    西霜依舊保持沉默,隻是她的眼神沒有離開苟梔片刻。


    苟梔見得不到西霜的迴應,把蓋著西霜下半身的褥子掀開,看到她膝蓋部分已經被處理幹淨了,就是不知是陸青青下手沒輕沒重,還是下午西霜最後一跪的原因,膝蓋處的血肉翻起,看著猙獰可怖,都還沒來得及包紮。


    但修真界靈力就代表一切,隻要西霜的氣海還在,她就能通過靈力運轉,加快傷勢好轉。


    話都已經說出去了,苟梔在西霜的注視下解開了她的腰帶,一層層地拉開衣襟,隻覺得麵紅耳熱,口幹舌燥。


    總覺得自己是個采花賊,在覬覦床上美人的身子。


    “耳朵紅了。”西霜說。


    “我熱的!”超兇.jpg


    等衣服脫得差不多了,苟梔比劃了一下,第一個感覺就是,她的胸好大哦。


    比我的大誒……


    “喲,你的身材不錯嘛,不如跟了我,伺候好我,我保你一條小命。”她掐了把西霜的腰。


    西霜毫無反應。


    “你起來!”苟梔像是惱羞成怒了。


    西霜麵無表情地坐了起來。


    苟梔“無情”地扒掉她所有的衣服,然後把幹淨的衣服囫圇套在她身上。


    在此過程中,西霜像一個牽線木偶一樣,一個指令一個動作,看上去乖巧得不行,如果忽略她毫無波動的眼神的話。


    等差不多穿好了,苟梔惡狠狠地把她的腰帶勒緊,再惡意地打了個死結,努力拽緊,把腰帶擰成一條細繩,確保西霜輕易解不開,這才算結束。


    西霜在嚴聽雪跟前連眼神都不願意換一個,現在卻隻能在床上任由她言語調戲。


    哼,我真是個惡毒的人兒!苟梔想。


    “這事還沒完呢,你小心點!”


    撂下狠話,苟梔才揚長而去。


    西霜伸手,摸了把被打了死結的腰帶,指尖輕輕一動,死結就乖順地展開,靈活得仿佛活物。


    有趣。


    v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小跟班[快穿]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小清新的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小清新的喵並收藏小跟班[快穿]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