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模糊的臉,沒有眼皮,也沒有鼻子,嘴唇也不見了。


    血紅色的眼球,帶著怨毒,盯著江寒和青竹的背影。


    它慢慢的張口,古怪的音節,從它的嘴裏發出。


    那也是一種殺人規律。


    江寒他們周圍的空氣,在此刻竟然扭曲了起來。


    向前走的江寒,身體不動,頭猛地轉了過來,看向了那女鬼。


    女鬼口中發出的古怪音節,也在此刻,驟然停止了!


    被江寒的殺人規律,給克製。


    它的鼻子和眼睛,開始向外滲血,流淌到了白色的長袍上麵,格外的瘮人。


    女鬼停止了糾纏,江寒也不想過多的搭理它。


    若是在別的地方,江寒可能會出手,將那女鬼給殺死。


    但是在這裏,江寒還是有些忌憚。


    害怕萬一某一座墳裏,埋葬著一隻遊神,觸發了它的殺人規律,得不償失。


    或許還會更麻煩。


    “趕緊走。”


    江寒壓製住了女鬼之後,青竹就要囂張一下,那個樣子,像極了狗仗人勢的小狗。


    “哦。”


    青竹被江寒拉著乖乖的離開。


    很快他們消失在了黑暗當中。


    隻是那女鬼一直盯著江寒他們離開的方向,剛才鬼迴頭,讓它受傷了。


    ……


    當江寒到了所謂的鬼市的時候,其實很期待的。


    但是當他來到了地方後,又感覺很奇怪。


    所謂的鬼市,是一個小山村。


    在秦嶺的中間區域,並沒有太過的深入。


    而江寒跟青竹快到大鬼市的時候,見到了不少的鬼。


    有坐在轎子裏,被一群惡靈抬著的鬼新娘。


    也有步履蹣跚,走路都吃力的鬼老頭和鬼老嫗。


    還有頑劣的鬼童。


    最讓江寒印象深刻的,是一隻穿著大長袍,手拿哭喪棒的鬼,它像極了地球神話故事裏的白無常。


    隻不過,那隻是一隻鬼王而已。


    “或許隻是裝扮的比較像罷了。”


    各種各樣的鬼。


    有全身鮮血淋漓的剝皮鬼,也有全身都是淤泥的水鬼。


    這些鬼,最低的都是紅衣的層次。


    青竹一邊走,一邊跟江寒解釋道。


    “你看那些剝皮鬼,還有水鬼,它們的群體是最多的,也代表著它們的成就是最低的,在咱們這些鬼裏麵,它們都是墊底的。”


    江寒微微點頭,表示明白。


    青竹繼續對江寒說道:“其實這些鬼裏麵,咱倆看起來,屬於是異類的。”


    江寒反問道:“為何這樣說?”


    青竹隱晦的指了下那些走在前麵的鬼。


    “你看它們,不管是紅衣還是鬼王,都很灰暗,死寂,隻有咱們倆,看起來更像是人類。”


    “你知道這代表著什麽嗎?”


    江寒微微搖頭。


    青竹繼續說道:“這代表著,咱們的成就高啊,起點也高啊。”


    江寒笑了笑,感覺成就高和起點高,青竹說的可能有一些是對的。


    但是不絕對。


    向那水鬼和吊死鬼,或許有了一個什麽機遇之後,實力也會暴漲,成就也就更高了。


    繼續行走的時候。


    忽然遠處傳來了馬蹄聲。


    聲音低沉,有力。


    連帶著地麵,都在跟著震動了起來。


    江寒詫異,不知道是那隻鬼這麽的高調,在這裏還要弄出這麽大的動靜。


    來到鬼市的時候,冷凝特意的跟江寒囑咐了一下。


    不要太高調了。


    因為來鬼市的鬼裏麵,有很多都很強,保持低調,就是保存實力。


    隱藏更多的底牌,才能出其不意。


    江寒跟冷凝,都迴頭看去,隻見到一批鬼馬,四蹄都燃燒著火焰,瞳孔處,也有幽幽的鬼火。


    身上披著厚重的鎧甲。


    一隻無頭鬼,坐在那鬼馬上麵,一路奔襲,向著江寒他們這裏靠近。


    “是無頭,它又出來了!”


    江寒並不認識這些鬼,低聲的對青竹說道:“這隻鬼很強大嗎?”


    青竹用力的點點頭:“很強,在鬼王之中,算是比較厲害的了,或許你可以跟它切磋一下。”


    江寒聞言,淡淡的搖頭,沒有豎立敵人的想法。


    它隻想穩住發育,不想樹敵太多。


    “律律律律…”


    鬼馬跟無頭鬼,從江寒的身邊唿嘯而過。


    江寒目光直視閃爍了一下,再次歸於沉寂。


    而就在此時,一隻送葬的隊伍,也高調的過來了。


    冷凝迴頭看去,眼中有驚訝的神色。


    “想不到,那死老太婆也出來了!”


    江寒扭頭問青竹:“那老太婆,也很強嗎?”


    目前江寒看到的,全部都是鬼王,還有紅衣,好奇的問道。


    “嗯…是很強,而且……你擋著我一下,不要讓那老太婆看到我!”


    身後的送葬隊伍,跟那坐在轎子裏的鬼新娘,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一支隊伍是白事,一支隊伍是喜事。


    可是發生在群鬼聚集的地方,並沒有什麽稀奇的。


    隻是青竹此時躲在江寒的身邊,讓他有點要被當擋箭牌的感覺了。


    送葬的隊伍,敲鑼打鼓,一隻女鬼披麻戴孝,在前麵邊走邊揮灑著紙錢。


    身後是吹著嗩呐的幾隻鬼。


    最後麵,是四隻鬼,抬著一口碩大的棺材。


    那棺材裏麵,就是青竹所說的老鬼了。


    很快,送葬的隊伍,到了江寒他們的跟前。


    嗩呐的聲音,格外的難聽。


    那走在最前麵,披麻戴孝的女鬼,還特意看了江寒這裏一眼。


    江寒不想打理對方,就沒有說話。


    可是送葬的隊伍,在跟江寒平行的時候,那棺材裏麵,卻傳來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


    “蘇青竹?”


    躲在江寒懷裏的青竹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身體,低著頭拉著江寒就要快走。


    就在此時,一根哭喪棒,攔在了江寒的麵前。


    是送葬隊伍裏,那個敲銅鑼的鬼。


    江寒麵無表情,看著那隻鬼,冷漠道:“讓開。”


    “留下,等姥姥發落,你們才能走。”


    “滾!”


    江寒不想惹事,但是有鬼惹事到自己的頭上,他也不會慣著。


    江寒嗬罵一聲,那隻鬼倒飛出去,身體還在空中,直接解體。


    內髒汙血,噴濺的到處都是。


    領頭那披麻戴孝的女鬼,猛地轉過頭來,看向了江寒。


    它的殺人規律,也是鬼迴頭。


    江寒沒有任何的反應,這種殺人規律,太弱了。


    “死!”


    江寒冷漠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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