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迴頭睨了眼她,淡淡的開口道:“你很聰明,但這都與你無關,請吧夏姑娘。請大家搜索(品#書……網)!更新最快的小說”


    夏智美抬眼臉上平靜的神色,心底惴惴不安跟在他的身後步入簡陋的小屋。


    二狗子掌了屋內的油燈,在微弱的燭火下能屋內四周已老舊的陳設像是用了幾十年都不曾換新。


    若是抬頭都還能望見夜空裏的繁星,足以見這茅草小屋的破陋程度。


    就在夏智美還在細細的觀摩著四周情形之時耳邊隨著一聲齒輪扭轉的聲音,眼前所有的陳設“嘎吱”作響就連墮民村所有的房屋也在天搖地晃中。


    二狗子一步一步退出了屋內,騰於空中冷漠的片在九霄城存活上千百年的村子即將消失在眼前。


    坑凹不平的泥地上一瞬崩裂出無數道浩大的裂縫,耳旁傳來震耳欲聾“轟隆隆”巨大的聲響。


    夏智美驚恐的眸眼中無數被撕裂開的裂縫裏成千上萬深白的白骨正以驚人的速度從這些裂開的縫裏竄出,“嗤拉”卻又在一瞬間被風暴絞的粉碎。


    夏智美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映,隨著崩裂的縫隙越來越大,身子重心在下一刻的霎那間墜落:“啊……”


    二狗子淩於空中,墜落深穀驚慌失措的女人,幽眸裏透著攝人的冷意:“過了今夜你就是我陌上的人了。”


    短短一盞茶的功夫,墮民村成千之人頃刻間毀於深淵,這裏所有的亡魂隻為成就你的到來。


    “撲通撲通…撲通……”


    額頭滲出的冷汗使夏智美緊緊的攥著胸口上褶皺的衣裳,那顆千瘡百孔的心猶如被成千上萬隻蟲子在不停的撕咬。


    終是無力而又沉痛的閉上了雙目,腦海裏的記憶似在眼前,曆曆在目,在這一刻夏智美妖嬈的紅眸宛如地獄裏似血的彼岸。


    久違的記憶,一波一波推開層浪,曾經所有的明媚,所有的哀怨,所有的迴憶,盡在此刻化為泡影。


    做了這麽久的一個夢,該醒了。


    ……


    夜色漸漸褪去那層一望無際的黑披上灰白的輕紗,隨著清晨的薄霧散盡,一縷陽光隨著清風輕柔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倚在馬車廂內的人長睫微微顫了顫,徐徐睜開了死寂的雙眸,那雙波瀾不驚的眸眼裏倒映著他俊美的臉龐。


    “師…”夏智美抬手欲要撫上他的臉龐,卻在一瞬間襲來的所有迴憶排斥著屬於他一切的氣息。


    聽得耳邊細微的聲音,雲洛昊陽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雙眸,垂眼自己抱了一夜的人。


    那雙深邃的眸眼似昨夜的深淵令夏智美慌亂的逃離了他的懷抱,那不是溫暖,而是鑽心噬骨的痛楚。


    雲洛昊陽伸手想要去撫摸她的額頭,卻見她很怕的躲閃了:“怎麽了傻丫頭?”


    這般柔和而又憂心的語氣若是往日聽了定會使夏智美覺得心暖,在這一刻腦海裏卻滿是他的虛情假意,嗤笑了一聲:“嗬。”


    雲洛昊陽以為是昨天她找不到自己人影此時正在生悶氣便開口向她解釋道:


    “昨夜我迴來的時候就聽店小二來說你感染了風寒,美兒,對不起,昨夜我有事忙太晚沒照顧好你。”


    夏智美深惡痛絕的望著那張虛偽的臉龐,如今他的所作所為又是為了得到什麽?


    曾經在他的世界隻有目的與手段,犧牲與利益,她受的所有痛苦都是敗他所賜,終有一天會依一向他加倍討迴!


    雲洛昊陽狹長的鳳眸裏流露出淡淡的似水柔情,朝著她的額頭抬手撫了去:“燒已經退了,今日若不是他的大婚,我也不會帶你出來奔波勞碌。”


    在他還未收迴手時,夏智美便躲了開,漠然的開口道:“我無事。”


    雲洛昊陽察覺了她的異樣,那樣憤恨的眼神像似在仇人,點了點頭道:“沒事就好,累了身子不舒服就與我說。”


    夏智美漆黑的瞳仁微微顫動的望著他,幾番猶豫後忍不住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要對我這麽好?是想彌補什麽還是在盤算什麽?”


    雲洛昊陽攏了攏雙眉,盡量的保持麵上溫和的笑顏,不解的張口問道:“美兒為何要這樣問?”


    夏智美心如刀絞,沒有任何言語,就這樣痛心的,張曾經讓自己愛的願意為他出生入死也不曾有一句怨言的臉,最後卻睡在他人榻上強顏歡笑。


    給了我夢的人亦是毀我夢的人,此生若是再愛上你,便是我死了……


    雲洛昊陽的心裏很害怕,害怕她記起了那段記憶,現在的她令自己忐忑不安:


    “美兒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了好嗎?往後我定會好好待你,我已經答應你隻要兩國安泰和平我就陪你歸隱山林。”


    夏智美轉眼窗外路過的景致,清冷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嗯,我聽你的。”


    往事曆曆在目,當我想要同你歸隱山林之時你卻給我爾虞我詐,當我擺脫了爾虞我詐,你卻給我金戈鐵馬,那場大火使成千上萬之人葬身火海。


    從此我就連一個溫暖的家也沒有了……


    雲洛昊陽伸手欲要將她抱入懷裏,卻被她躲了開,撩開簾子就坐去了馬車外麵。


    白眉聽到身後的動靜,正見夏智美出來,憂心的道:“夏姑娘你怎麽出來了?風寒還未痊愈是吹不得風。”


    夏智美充耳未聞,也沒迴白眉的話,直接跳下了馬車,扔下一句話:“我有事,等會直接過去找你們。”


    白眉忙道:“夏姑娘你這是去哪啊?待會記得來滿香樓啊!”


    夏智美頭也未迴步入茫茫人海裏,若是結束可以讓你我二人得以解脫,那麽這段孽情就早該畫上一個句號了。


    雲洛昊陽敏捷跳下馬車的身手,與遠去時輕盈的步子,不由得沉思,半晌後對著馬車外的白眉道:“白眉你進來,我與你有話要說。”


    白眉無奈的搖頭,睨了眼夏智美離開的身影,聽到雲洛昊陽的聲音,迴過身掀開簾子進了馬車內。


    而夏智美徑直去了藥鋪,將懷裏的一錠銀子放在櫃台上對抓藥的小廝道:“給我一瓶鶴頂紅。”


    小廝細細的觀摩了一番夏智美又低眼錠銀子:“公子這是?”


    夏智美冷眸量自己的小廝,簡短扼要的言語帶著威懾人的冷意:“怎麽你們這偌大的藥鋪是連一瓶鶴頂紅都沒有嗎?”


    小廝被她底一顫,連忙轉身去藥櫃裏一邊拿一邊叮囑道:“這倒不是,小的這就去給公子拿,隻是這藥需要慎用。”


    夏智美拿過小廝遞來的鶴頂紅放入懷裏,轉身就離開了。


    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雲洛昊陽我說過有一日勢必取你性命償還你欠下的諾言。


    此刻的滿香樓喜氣洋溢,這是一場倉促而又匆忙的婚禮,聯姻不過是一場交易,雖然不曾張揚成親,但是滿香樓包場的布置還算精致。


    雲洛昊陽帶著昨夜救下的姑娘直接找到了陌熔珣,身華服的他笑道:“恭喜。”


    當陌熔珣洛昊陽身後的女子時,本是麵無表情的麵孔終是笑了笑:“多謝。”


    雲洛昊陽知道這份禮無非就是給陌熔珣送上了一座小金山,點頭笑道:“我的太後就這麽一個妹妹,還望你好生待她,明日之事我必會全力相幫。”


    陌熔珣聞言怔了怔,聽他這話裏的含義是打算真的退位了嗎?


    待雲洛昊陽轉身離去,柳氏忍不住向他詢問道:“可知我的…女兒柳嬌呢?”


    陌熔珣迴過神色,對著柳氏謙和的笑了笑開口道:“跟我來。”


    柳氏聽聞自己的女兒還在對陌熔珣是感激涕零:“這次多謝太子搭救小女。”


    說起這件事還有瓊華的皇子插手,如若不然柳嬌也不是做不到自己的,瓊華如此做想來也是有交好的意思。


    陌熔珣淡淡的點了點頭,將柳氏領到了柳嬌的房間:“柳姑娘,快來了?”


    柳嬌知道今日是陌熔珣的大婚,心底本就難受不已,當己的娘親時即刻就撲入了柳氏的懷裏痛聲大哭起來。


    她沒想到他答應自己的事情,這麽快就有了著落,心底高興不已的同時又有荒涼,盡管知道這場婚姻本就是一場交易。


    陌熔珣曉得母女二人剛剛團聚定是有許多話要說的,便悄無聲息的下了樓。


    剛走下樓便進來的夏智美,快步上前道:“夏姑娘,上麵雅間請,他在裏麵。”


    夏智美放眼望去滿香樓並不是想象中的賓客坐滿,而是隻有那麽幾個相熟的人,這般有些冷清。


    陌熔珣領著身後的夏智美正往二樓雲洛昊陽的雅間裏去時卻搖搖晃晃拎著酒壺走來的楊卿。


    夏智美跟在陌熔珣的身後也不曾注意到他。


    楊卿喝的兩頰緋紅,扶著欄杆一步一步的向他們走去時卻在一個不穩直接與夏智美撞在了一起。


    夏智美措不及防的欲要側身,陌熔珣立馬轉過身了連忙拉住往後傾的她,一個轉身就將夏智美甩了上去。


    楊卿卻重心不穩直接滾落下了階梯,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痛的哼了一聲。


    陌熔珣站穩了身子,睨了眼摔在地上的人,捋了捋衣袍邁步朝著夏智美走去道:“沒事吧?”


    陌熔珣見夏智美的視線正停留在樓下人楊卿的身上,未有事才開口又道:“跟我來吧。”


    夏智美驚慌未定點了點頭,奇怪的眼正被小二攙扶起來的楊卿,轉身跟著陌熔珣去了雲洛昊陽的雅間。


    楊卿垂眸裏的瓶子,唇角揚起笑意,口中喃喃囈語:“嗯…鶴…頂紅,很好,死了才好,都死了才好。”


    店裏的小二都隻以為是他喝醉了,便連忙將他扶迴了任意一個沒人住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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