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鍾有多長?


    這聽起來像是一道簡單的小學換算題。


    一分鍾等於六十秒等於六萬毫秒。


    一分鍾能讓兩個陌生人一見鍾情,能讓兩個相愛的人許下山盟海誓,也能讓一對夫妻從此人生陌路。


    很長,也很短。


    但是對於冰山賭場裏的各位賭客,這一分鍾可能是他們過得最長的一分鍾,也有可能是他們生命的最後一分鍾。


    謎語人看著手表。


    “答題時間結束。”


    他又露出那種能夠晃瞎人眼睛的露著大白牙的笑容。


    “現在開始迴答我。”


    “who am i?”


    謎語人抓起麥克風身體往前傾,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


    所有被他或者覺得被他看到的賭徒都瑟縮的往別人背後藏了藏,試圖將自己躲到相對更安全的地方。


    謎語人失望的看著賭場裏的眾人,現場沒有一個人做答。


    他不滿的嘖嘖嘴。


    舉槍對準一個試圖將自己躲進女伴身後的男人。


    “pong”


    “這是第一個,他居然以為他可憐的小女伴能藏住他龐大的身軀。”


    “這是對我智商的侮辱。”


    “讓我來看看第二個是誰。”


    一時間拚命往別人身後躲的人全都定在原地不敢再有所動作。


    “既然大家都不踴躍迴答,那麽我來點名吧。”


    “這樣也比較公平。”


    即使並不覺得像謎語人說的“公平”,眾人也不敢反駁,隻能像待宰的羔羊乖乖等著謎語人的“屠刀”。


    “這裏人太多了,一個個點名太麻煩了。”


    “既然這裏是冰山賭場,那麽我們點最著名的那個。”


    “可,可是,企鵝人,已經走了。”


    一個手上戴著璽戒握著手杖的年老的紳士有些結巴的說。


    “我當然知道小企鵝已經離開了。”


    多莉雅用手輕輕戳了一下傑森。


    “下下簽,是謎語人調離的科波特先生。”


    “我找人查一下他的同夥是誰。”


    傑森停頓了一下。


    “如果他故意調走企鵝人,那麽他的目標可能。”


    “是你/是我。”


    果不其然,謎語人開心的拔高聲音。


    “冰山賭場還有另一位著名的人物。”


    謎語人毒蛇似的眼神落到了平時幾乎無人問津的賭場吧台這裏。


    “我們著名的‘閃亮小姐’多莉雅.夏茵。”


    “你們應該不會告訴我,你們根本沒有聽說過這位小姐的大名吧。”


    真的聽到謎語人報出自己的名字,驗證了對方確實是衝著她來的多莉雅,臉色像吃了粑粑一樣難看。


    她按下準備和她一起站起來的傑森的腦袋,輕輕拍了一下。


    端起傑森之前調好,放在一旁的酒,衝謎語人舉杯。


    毫不意外的看到謎語人的笑容扭曲了一下。


    到底是見過大場麵的哥譚著名反派,阿卡姆粉絲團裏的知名人物。


    謎語人很快就又恢複正常表情。


    他走向多莉雅所在的吧台。


    “夏茵小姐,你能告訴我謎底是什麽嗎?”


    從多莉雅手中拿過那杯她喝了一口的酒,一飲而盡,謎語人直勾勾的盯著多莉雅,眼睛裏的情緒晦暗不明。


    “謎底是愛。”


    多莉雅將傑森懟到吧台下麵的空洞處藏好,毫不示弱的對謎語人瞪迴去。


    “對啊,謎底是愛。”


    “夏茵小姐,我承認你的美貌萬中無一,但是我不明白小企鵝為什麽選你。”


    “我們都知道你一開始是什麽樣子,一個笨拙、天真、哥譚隨便一個混混都能碾死你的蠢姑娘。”


    “但是他偏偏選擇你,對你青眼有加,愛護非常。”


    “夏茵小姐,你能為疑惑的尼格瑪解惑嗎?”


    多莉雅弄明白了謎語人找上她的原因,她從謎語人的話裏聽到了不容忽視的醋意,甚至他唿出的略帶酒氣的唿吸都帶著一種濃濃的酸意。


    突然被塞了一口大瓜的多莉雅興致盎然的看著表麵鎮定自若實際內裏醋意大發的謎語人。


    事情開始變得有趣起來了。


    很想吃瓜的多莉雅瞥了一眼偷偷打量這邊的賭徒們。


    可惜現在還是解除冰山賭場的名譽危機為重。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也許這個會讓你更清楚一點。”


    謎語人從口袋裏掏出一個隻有一個按鈕的遙控器。


    這玩意是?引爆器?


    多莉雅好奇的看著她久仰大名但是還是初次見到的引爆器本人。


    “□□埋在這裏?”


    多莉雅不太相信,冰山餐廳及其地下的冰山賭場是科波特先生的老巢。


    他不可能會讓狗謎語在這裏安裝炸彈的。


    即使他們可能有什麽不為人知的狗血過去,也不可能。


    這是多莉雅對科波特作為黑幫老大的基本素養的信任。


    事實上□□也確實沒有在這裏。


    謎語人毫不猶豫的解答了多莉雅的問題。


    □□埋在城中的一座百貨大樓裏。


    那棟百貨大樓名叫——韋恩百貨。


    是韋恩集團在原本的百貨大樓被小醜炸了之後出資重建的。


    看來這棟樓也許即將迎來二次重建。


    如果蝙蝠俠來晚一點,謎語人沒能蝙蝠俠打成狗頭的話。


    “你想要什麽?”


    “如果如你所說僅僅是一個問題的答案?”


    “那我現在就能告訴你。”


    “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也很好奇。”


    謎語人顯然不怎麽相信多莉雅這個發自肺腑的真心答案。


    他冷笑一下,大拇指從按鈕上輕輕的劃來劃去。


    “既然你不想迴答,那麽我們換個問題吧?”


    “你願意陪我去一個地方嗎?”


    多莉雅搖搖頭,鬼知道狗謎語你要把拐到哪裏去。


    “好吧好吧,先別急著迴答我。”


    “你再看一下這個。”


    謎語人又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


    照片裏是一個留著絡腮胡的大漢舉著rpg對著玻璃後用餐的人的情景。


    而正在用餐的人是科波特和“羅馬人”法爾科內。


    “你不會讓他攻擊的。”


    多莉雅將照片收到自己口袋裏搖了搖頭。


    “如果沒能成功,你就是同時得罪企鵝幫和羅馬人,即使你是謎語人,在哥譚你以後也隻能夾著尾巴。”


    “所以你不會的。因為你是最聰明的謎語人。”


    謎語人讚賞的點點頭,對多莉雅對他的誇獎毫不謙虛的全盤接受。


    因為他本來就是最聰明的那個。


    “但是。”


    “你有沒有想過。”


    “如果羅馬人是知道的呢?”


    “所以你的夥伴是羅馬人?”


    謎語人將手指舉在雙唇中輕聲“噓”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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