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成為第一個晉級的小弟, 充分的說明了一件事,湖溪能幹活,會看眼色, 還很會拍馬屁,要不是馬屁拍的好,第一個吃螃蟹的也輪不到他呀!


    所以謝繁下了命令之後, 他立刻舉一反三,順便捎帶上了剩下那群人,他們很明顯跟那個膽敢挖他們老大牆角的家夥是一夥的,不知道是該誇他們膽子大,還是該說他們不知死活, 誰的牆角都敢挖呀!


    裏麵的那群人頓時噤若寒蟬, 估計是沒想到外麵居然還有聽牆角的, 於是他們為什麽倒黴就成功的確定了原因, 幾個人不敢再說話, 隻能背對著門口對口型:我就說吧!肯定是因為那個小白臉!狐假虎威!


    太可恨了!


    不管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麽嘴上都是不敢說出來的, 畢竟就目前這個情況來看, 再說點什麽肯定會更倒黴的!他們還年輕,他們還有大好的人生!還想活著離開這裏,迴到屬於他們的基地當中去呢!


    幾個人成了鋸嘴的葫蘆,一個個蹲在那不敢說話了,湖溪有些遺憾,沒有抓到更多的小尾巴,在門口又盯了一會兒, 發現他們許久許久都沒有再說話,這才慢吞吞的離開了。


    第二天開始,果不其然,他們的日子變得更加難熬了,於是又開始懷念沒作死之前的生活,那時候生活雖然很累,每天都得幹活,但是做累了迴去吃頓飽飯,倒頭睡上一覺,第二天也還能有些精神,那像現在……


    精神和身體上的雙重疲憊,雙重的打擊。


    每天都在嗚嗚嗚的哭著,後悔最開始的選擇,大概就是因為有對比,所以才格外難受吧。


    於是他們每天都期盼著,家裏能夠來人把他們贖迴去。


    無論付出什麽樣的代價,隻要能夠迴家,一切好說。


    然後他們左等右等,左等右等,怎麽也沒有等來能夠拯救他們的人,於是一群人全部都有些恐慌,不隻是他們,其他那些異能者也是,他們這幾個人的身份都不一般,都是上頭有靠山的,他們都沒人來贖,那剩下的人就更不可能有人管了。


    他們十分的著急,暗地裏想要打探一下消息,然而他們作為俘虜,能夠打探到的消息有限,所以也隻能幹著急。


    許桑榆卻更清楚發生了什麽,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剛從迴去的國字臉那裏得到消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動作是很正常的。


    之前能那麽快的聯合起來,派出好幾隻小隊過來討伐,許桑榆已經很吃驚了好嗎?畢竟牽扯的勢力越多,就越難以最快的速度得出一個結論,他們會不停的開會開會,再開會,互相拖後腿,互相拉扯,等商量到最後,勉強確定了什麽時候動手,一共出動多少人,每個基地出多少人,到時候獲得的利益該如何瓜分,等等。


    尤其是最後一條,全部商量完的時候,黃花菜都已經涼了。


    所以一直沒有動靜,她也沒多想,直到過去了很久,夏天馬上要到了,那邊還沒有動靜,許桑榆就覺得很稀奇了。


    怎麽了,這麽多異能者全都不要了?


    你們那些兒子女兒,也全都不要了?


    因為之前發生了被圍攻那件事,所以他們基地當中的人已經很少出去了,每天就是在家裏辛辛苦苦的種地,或者是喝喝溶液,互相切磋一下,努力的提升實力。


    畢竟單獨出去並不安全,他們基地當中又不缺少物資,還不如在家裏休息一段時間,因此他們的消息也是不太靈通的。


    直到國字臉迴去之後很久了,一直沒有動靜,他們才隱約的察覺到一點不對勁,派了小弟出去打探。


    沒過多久,負責打探的海曼就迴來了。


    她帶迴來的消息是,之所以一直沒有動靜,是因為那些基地出事了,剛開始被屠殺的隻是一些小基地,所以他們並沒有放在心上,後來有越來越多的小基地一夜之間被夷為平地,才引起了大家的重視。


    因為這個時候國字臉他們已經被派出去圍攻烊山基地了,所以他們覺得,隻要烊山基地毀滅了,該抓的人抓迴來,就不會有問題了。


    結果等國字臉迴來之後,還是不斷地有小基地突然毀滅,他們才開始隱約的覺得,可能動手的人並不是謝繁。


    存在其他高級喪屍的可能性他們都是知道的,畢竟之前傳迴來的消息,就是一男一女兩個,男的是謝繁,女的是誰沒人知道。


    許桑榆是人類這件事他們已經知曉了,那麽正在作惡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女性喪屍。


    於是他們開始一邊因為想要增加人手後去救人這件事開會吵架,一邊因為小型基地被覆滅了很多這件事開會吵架。


    這兩件事都很重要,很多小型基地毀滅之後,那些規模不是很大的基地人人自危,畢竟誰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是下一個,許多生活在小基地當中,有些本事的人,直接就攜家帶口,離開了基地,投奔那些大型的基地。


    跑路的人多了之後就會造成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一些小型基地當中還存在著的人,全部都是些普通人,而且是沒什麽本事的那種,隻能待在基地裏等死。


    於是那些小型基地裏麵就開始亂起來了,本來還算有規矩,起碼平時比較安穩安寧的那些基地裏麵,現在管都管不住了,到處都是殺人放火,□□擄掠的惡行。


    更多的人覺得活不下去了,想要離開基地,到更大的更安全的基地當中去,一時之間到處都是逃難的人,不比當初末世之初的情況好多少。


    許多人在路上的時候就遭遇了危險,可能連活著到達大型基地的機會都不會,但是沒有人在乎這個,仍舊不斷的往著大型基地跑。


    許多大型基地人滿為患,而且一次性湧進太多的人之後,基地裏也會變得混亂起來,結果可想而知,那些大型基地現在也焦頭爛額,聽說他們的兒子女兒暫時不會出事之後,也沒有空先去管這邊了。


    畢竟兒子女兒本來就已經被俘虜了,要殺早就被殺掉了,現在還活著說明對方並不準備弄死他們,隻要活著就還有餘地,那麽就先把眼下裏的事情給解決了吧。


    這就是他們沒有騰出手來贖人的重要原因。


    可是那些被俘虜的人不知道呀,他們覺得自己可能被放棄了,惶惶不可終日,整天連飯都吃不下去了,看起來可憔悴了。


    尤其是其中有兩個女孩子,是屬於那種性格本來就比較嬌弱的,她們雖然也有異能,但幾乎沒有用來殺過喪屍,純靠溶液強灌起來的,非要打個比方的話就是修仙文裏麵,靠丹藥到達了一定境界,卻沒有心境的那種人。


    所以幹活的體力還是有的,就是得知可能不會有人來救他們之後,心態率先崩潰了,哭的那叫一個慘:“我們不會要留在這裏幹一輩子活吧?”


    “我不想再給地施肥了嗚嗚嗚……”


    “我想迴家……”


    於是一群人開始計劃著逃跑,主要是他們這段時間比較老實,所以看管就沒有之前那麽嚴格了,說不定他們有機會離開這裏呢。


    幾個人私底下悄悄合計了,沒敢通知其他人,主要是擔心有人會打小報告,到時候他們不就倒黴了。


    他們現在主要懷疑,國字臉迴去之後謊報了消息,甚至根本就沒有把他們被抓來的消息告訴他們的家人,要不然為什麽他們的家人不聞不問?


    他們在家裏都是很受寵的那種孩子,一個家長不聞不問還是有可能性的,所有的家長都沒管?


    所以肯定是國字臉那邊出問題了,不是他隱瞞了某些消息,就是他可能半路出事了,根本就沒能迴到基地那邊。


    所以他們想的是,找一個好的時機,想辦法逃跑,這其中必然是要犧牲幾個人來吸引注意力的,但是能跑掉一個都是勝利,跑掉的人要迅速的迴去,看看到底是出了什麽問題,然後把消息通知給該通知的人。


    他們可能根本不知道,他們在那裏商量逃跑計劃的時候,湖溪就捏著一個小本本,在他們頭頂上聽牆角。


    是的,他們檢查過了自己附近,確定沒有人聽牆角了,但是沒檢查屋頂上啊。


    打報告小能手迅速的把他們想要逃跑的消息遞迴給了謝繁,謝繁當時正在和許桑榆探討人生的奧秘,剛剛探討完一輪,洗了個澡,謝繁洗了一點水果,準備拿迴來喂女朋友。


    然後湖溪就過來了,他可興奮了,大概是因為他的愛好就是打小報告。


    “老大!大姐!他們想逃跑!”


    許桑榆懶洋洋的,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饜足的氣息,接受男朋友的投喂,聽說那群人想逃跑之後也一點兒都沒生氣,思慮過後甚至道:“你帶著人攔一下,放其中一個人走。”


    主要是她嫌煩,要是那群人隔三差五就想逃跑一次,她豈不是每天晚上都要聽到類似的消息,今天晚上還好已經完事兒了,萬一正在跟男朋友做很開心的事情,中途被打斷,男朋友會不會……咳咳。


    這可是有關於人生大事,一輩子□□的大事。


    不如放一個走,這樣其他人就會覺得他們有了希望,會等著那個人去報信啊或者是什麽的,暫時就不會鬧事了,能夠安穩很久呢。


    許桑榆顯然是經驗豐富的那種,在對付工具人上麵。


    湖溪馬屁拍得很響:“大姐就是大姐!我這個層次的人就想不到這種辦法,我這就去!”


    許桑榆:……


    湖溪迅速的帶著幾個喪屍小弟,悄無聲息的去堵那群人了,他事先吩咐了自己的小弟:“看我的眼色行事,稍微放點水,可不要一次性把人全都抓住了。”


    許桑榆閑著沒事還出來圍觀了一下,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坐在整個基地裏麵最高的那個建築物上,謝繁還帶了切好的水果喂她,就差再帶一點瓜子了,一點都不尊重那些正在拚命逃跑的人。


    他們已經發現自己被發現了,雖然這句話聽起來十分的繞口。


    不過他們早就做好了會被發現的準備,因此並不是很驚慌,其中有個紮著馬尾的女孩子,身材很是高挑,相當的冷靜,應該是屬於他們當中領頭的那個人。


    “不要慌張!按我們之前商量好的來!”


    他們之前商量過了,有些人的異能不適合逃跑,就留下來吸引注意力,比較適合逃跑的幾個人,和武力值最高的那個,負責想辦法逃離。


    留下來的人裏其中就有那個所以先去色、誘許桑榆的,他一咬牙,叫上另外幾個男孩子:“走!怎麽也不能讓女孩子們留下來受這個苦!我們可是男人!”


    那個紮馬尾的女孩二話不說就踹了他一腳:“你是不是有病啊?我說了按照之前商量好的來!這個時候秀你媽的大男子主義呢?”


    “就秀秀和嬌嬌她們兩個,就算真的從這個基地裏跑出去了,能活著迴到家裏?沒腦子就別說話!”


    她語速飛快的開始指揮剩下的人,那男的也不說話了,老老實實的跟在後麵聽指揮。


    湖溪就蹲在離他們不遠處的屋簷上,聞言點了個讚:“這個女孩子不錯,有一點咱們家大姐頭的風範,我是說隻有一點的那個一點哈,比起咱們的大姐頭還是差遠了。”


    “行,一會兒就放她走,來來來,兄弟們開始幹活了,千萬記得別把人弄死了。”他率先從屋簷上下來,開始帶著喪屍小弟們玩兒貓抓耗子。


    在他們有意放水的情況下,隻放走了那個紮著馬尾的高挑女孩,剩下的全部都抓迴來了,一個沒落。


    其中性格比較嬌弱的那兩個女孩子,當場就哭出來了,估計是嚇的,剩下幾個男孩和女孩卻鬆了一口氣,因為他們發現,有一個逃跑了。


    隻要跑掉了一個,他們就還有機會!


    接下來隻需要期望他們能好好的活下去,不管吃到什麽樣的苦頭,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許桑榆在頂上看完了戲,就帶著自己男朋友迴去了。


    “接下來的幾天裏,他們應該會老實了。”


    許桑榆正在試圖突破七級,七級對於人類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關卡,她卡在這裏已經很久了,別忘了,那些大型基地手裏的溶液加起來,可能還沒她一個人多。


    她可是有個高級喪屍做男朋友的人。


    她男朋友有許多的小弟,那些小弟們天天在外麵獵殺同類,就為了給他們家大姐提升等級,在這種情況下,她的等級比所有人高都是很正常的。


    謝繁可是帶著數不清的小弟給她愛的供養呀。


    她卡在六級巔峰的狀態很久了,喝了很多溶液,都沒有辦法突破。


    謝繁倒是很淡定:“對於人類異能者來說,六級和七級也是天差地別的,六級以後,每一次的突破都十分的艱難,就拿上輩子來說,五年了,我都沒有聽說有人類能夠突破到八級,當然他們的天賦都不如你好。”


    謝繁同學真是個心機婊了,安慰女朋友的同時還不忘了吹女朋友一下,單純論拍馬屁的話,湖溪也是要比他差一點的。


    上輩子除了謝繁這個異能,沒有一個喪屍到達九級,也沒有一個異能者突破八級,由此可見,到了後期突破有多困難。


    末世這才開始多久啊?一年多不到兩年的時間,許桑榆已經可以衝擊七級了,傳出去不知道能嚇死多少人。


    許桑榆低聲道:“我其實也不是多著急,主要就是在家裏挺無聊的,總要給自己找點事情幹。”


    謝繁壓低聲音:“你可以找點別的事情幹♂呀~”


    許桑榆:……


    主要是這段時間,他們兩個在家裏都挺無聊的,做那種事情做得太頻繁了,她倒不是擔心自己,主要是擔心男朋友。


    不是有句俗語叫做:沒有犁壞的田,隻有累死的牛嗎?


    “年輕人,還是要節製一點才行。”許桑榆委婉的道:“當然我不是覺得你不行,主要還是覺得這種事情不能做得太頻繁,不然容易膩。”


    謝繁同學抓重點的能力一直很奇怪,他的表情當時就變得奇怪了起來:“你玩膩我了?”


    仔細去看還能夠看到一點委屈和震驚,許桑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在意他的關注重點太歪,還是該在意他腦迴路太奇怪。


    她的內心當中感覺到了一種說不出的憋屈感,沉默了幾秒鍾以後轉移了話題:“你的眼睛快恢複了吧?”


    “還差一點點。”他現在看人就像是帶著一層水霧,已經模模糊糊的可以看清楚許桑榆了,但想要完全看清她的五官還需要一點點時間。


    他已經在心裏無數次的描述過許桑榆的模樣了,雖然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還可以上手摸呀。


    有時候他們做完讓彼此都歡喜的事情,互相依靠在一起的時候,他就很喜歡摸一摸許桑榆的眼睛,鼻子,嘴巴。


    然後慢慢的在心裏構建一個許桑榆的形象出來。


    他摸過許桑榆的眉眼。


    她的眉毛很軟,細而長。


    她的眼睛也長長的,眼尾有一點點輕微的上挑。


    她的鼻梁很高,從山根蔓延下來,一直到挺翹的鼻尖。


    她的唇很薄,很嬌嫩柔軟,會讓人忍不住的聯想到雨後的玫瑰,尤其是知道,這柔軟嬌嫩的唇有多香甜的人,更止不住這種聯想。


    於是看不見的容顏,在腦海當中有了一個模糊的形象,再通過別人的描述,和模糊的視野,慢慢完善這個形象。


    謝繁翻來覆去,最後隻能發出這樣的一聲感歎:我女朋友真好看!


    他們兩個在這邊秀恩愛的時候,剩下的人開始更辛勤的幹活了,他們心中飽含著期待,總感覺自己很快就會得救,所以幹起活來也愈發的勤快了。


    不過沒多久,後麵那一塊田地就已經開完了,開荒是最累的,那一大片耕地開完之後,剩下的活就不多了。


    就跟著修修牆,打掃一下地麵,還有種植區裏那點地,他們可以不用每天每天的不休息了,現在都分批,分成兩批,完全把喪屍小弟們都給代替了。


    一批負責修牆呀,跟著搞建築之類的,一批負責在種植區種地除草什麽的,兩天一輪換。


    沒有之前那麽累了之後,工具人們頓時有了一種渾身輕鬆的感覺,明明每天還是要幹活,而且幹的活不少,但是有了對比之後,他們就開始感覺自己的小日子過得真好。


    可能斯德哥爾摩就是這麽弄出來的吧。


    他們這一批人居然沒有因為之前逃跑的事情,


    吃更多的苦頭,還有一點不適應呢,尤其是工作量減輕之後。


    今天他們幾個被分配去種植去種地了,主要是除草和間苗,除草是比較簡單的,間苗指的是,最開始種的時候種的比較密集,這樣會導致它們互相爭取營養,最後全部都長的營養不良。


    所以就需要把一部分小苗□□,覺得浪費的話可以移植到別的地方去種,沒地方種了的話也可以拿去喂雞喂兔子什麽的。


    最開始勾引過許桑榆的那個青年,名字叫做周正,他雖然腦子有點奇怪,但為人還算不錯,幹活的時候一直在照應著幾個體力差一點的女孩子。


    然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還是比較菜的,主要是因為他以前從來沒種過地,並不是很能夠分清楚草和菜的區別,因此下手十分的緩慢,除草的時候生怕拔錯了。


    畢竟一旦拔錯了,到時候倒黴的人還是他。


    這個活不累,但是他仍舊幹得滿頭大汗,速度也十分的慢,甚至還沒有他照應的其中一個女孩子幹的快。


    其實負責教他們幹活的老爺爺老奶奶們是教過他們一次的,但是他記性不是很好,硬生生是沒記清楚。


    害,主要是菜。


    他哼哧哼哧的埋頭拔草,這個時候旁邊幹活的人實在是受不了了,這跟偷懶有什麽區別?


    “看葉子!這種看起來滑溜溜,又細又長的,是雜草,葉子邊緣有一點點鋸齒狀,而且種的位置比較端正的,是蔬菜。”


    “你從這一排往前看,當時種菜的時候,幾乎是種成一條直線的,這條線上長成這個樣子的都是菜,你隻要記清楚菜是什麽樣子的,剩下的幾乎都是草了。”


    周正一抬頭,然後就看到了旁邊臉上帶著一點不耐煩的沈餘安。


    沈餘安作為一個女裝大佬,五官是很好看的,還留了長頭發,隻不過因為嫌棄幹活的時候披著頭發很麻煩,所以特地把頭發紮起來了。


    他穿了很簡單的運動服,指點過周正以後,就繼續低頭幹活去了,周正整個人全呆住了,眾所周知,他腦子不太好使,因此甚至一眼沒認出來,沈餘安是個男的。


    隻覺得沈餘安長得漂亮,心地又好,而且還是被許桑榆抓迴來種地的,這麽算算也算患難與共了,同為難兄難弟,還這麽好心幫他,真是人美心善呀!


    他下意識的湊過去套近乎:“你也是被那個誰……抓迴來的嗎?”


    周正沒敢提那個名字,小聲的道:“我也是!”


    沈餘安眉眼懨懨的,隨意的應了一聲,顯然不是很想理會他,擺明了嫌他煩,周正卻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還在旁邊屁顛屁顛的:“你被抓迴來多久了?我不認識你,以前也沒有見過你,你肯定跟我們不是一批的!”


    “嗯。”沈餘安更不耐煩了,畢竟被關在這裏種地,已經是一件很讓人煩躁的事情了,旁邊還有一個人一直在那裏嘚吧嘚嘚吧嘚。


    換成他以前的性格,早就直接把周正的嘴撕掉了。


    周正得到了一聲迴應,心裏頓時感覺美滋滋的,他這個人就是這麽奇怪,理解能力和旁人不太一樣。


    之前聽了許桑榆的話,還覺得自己有機會呢。


    這下認識了沈餘安,又開始覺得自己有那個可能性了,漂亮小姐姐願意跟他說話!這說明不討厭他呀!說明他們有進一步發展的可能性呀!


    周正自己一個人在那裏bb了很久,意猶未盡,最後小聲的道:“你是哪個基地的呀?說不定我去過呢,對了,我們已經有一個同伴逃出去了!她很快就會帶人來救我們的,到時候你就跟我們一起走吧!”


    沈餘安終於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奇怪,什麽人能夠從許桑榆這個大魔王的手底下逃出去啊?


    這不可能!


    他瞬間意識到了,許桑榆是不可能放人走的,她有那麽多的喪屍小弟,看管的那麽嚴密,他這種都逃不出去,何況是周正他們。


    那麽就隻有一種可能性了,許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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