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大殿之後, 荊子翟停下了腳步, 從儲物袋裏拿出來一塊玉簡, 貼在額頭上放了一會。


    然後拿下來給了牛翠花。


    牛翠花直接接了過來。


    荊子翟低聲道, “這是剛才在裏麵接受的機關陷阱術的傳承,沒什麽禁製, 可以拿給別人看, 你以後要是學陣法的話,正好可以用。我想, 以前來過這裏的人肯定也將這個傳承拿走了,小宗門的傳承, 不是什麽稀罕東西。我們趕緊去上麵看看, 看看還能不能找到其他的東西,必須要在秘境關閉之前離開。”


    牛翠花點點頭,她是有些吃驚的, 沒想到這機緣還有自己的一份, 牛翠花將玉簡貼在額頭上,這玉簡便消失不見了, 看樣子是一次性的玉簡, 不可再傳給他人。


    “荊師叔,謝謝你。”牛翠花由衷的說道, 現在她終於能體會到結盟帶來的好處了,要是她自己一個人,是絕對不敢一個人到這種地方來的,而且實力也不可能提升的這麽快, 要是擱在以前的她,見到二階的妖獸估計隻想著逃跑。


    牛翠花消化了一下腦海裏的機關陷阱術的傳承,發現這裏麵還有關於這地宮的記載,原來這個遠古的小宗門名叫天機宗,以前的規模在上古的萬千宗門林立的修仙界中根本算不上什麽,但是天機宗雖然小,但是也有它自己的特色,數萬年前,在天機宗鼎盛之際,世界巨變,天外異魔入侵,這些異魔不知道來曆,修士沾染魔氣不久後就會魔氣侵體而亡,萬千宗門遭遇災難,適逢有上界仙人下界,與異魔纏鬥,但是天機宗偏遠,仙人顧不上,天機宗的機關陷阱術對異魔沒什麽用,被異魔入侵而亡宗。天機宗滅亡之際,宗門長老們齊心協力將天衍宗大殿沉入地下,確保以後有緣人能夠繼承機關陷阱術。


    一般修士很少有人會去研究機關陷阱術,這個不但費時間,而且還要看天賦,天機宗就隻有在數萬年前成立之時,祖師爺的天賦極高,但是在那之後宗門裏有天賦的弟子很少,甚至一度到了無人繼承的地步,所以便在這個大殿裏設置了一個傳承,能夠來到這裏的修士,都能夠獲得傳承,並且此傳承沒有禁製,為的就是能夠讓更多的修士看到,學到,天機宗也算是後繼有人。


    荊子翟沉聲道,“我們可是結盟的,你實力太弱,得盡快提升一下你的實力,剛才的幻炎石不就是你找到的嗎?以後我們一起找機緣的時候,靈藥全都給你,其他的我不需要的也給你。”


    牛翠花點點頭,“荊師叔,真的謝謝你,無論如何,我會好好學習煉丹的,我也想快點變得強大,我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沒做呢。”


    “什麽事?可以說給我聽聽嗎?”荊子翟一邊在前麵走,一邊問道。


    牛翠花淡淡的道,“我想要去找我爹,但是我不知道我爹在哪,鴻玉真人說我爹是金丹真人了,所以我必須要好好的修仙,讓自己活得更久一些,這樣就算是走遍整個修仙界,我也要找到我爹。”


    荊子翟有些詫異,看著牛翠花這樣簡單的願望,心裏竟然出奇的有一種同感,他從出生起,努力的修煉,不都是為了能在家族裏有一絲的存在感嗎。


    荊子翟接著從儲物袋裏拿出來一些關於陣法的玉簡,丟給了牛翠花,牛翠花要是想學也可以,反正這些玉簡在外麵的坊市上就能買到,但是集齊各種的陣法玉簡需要費一些時間罷了。這次找到這麽多幻炎石,他也發了一筆小財,這小孩的運氣還是很不錯的。


    繼承了天機宗的傳承之後,荊子翟對這個地宮算是熟悉了,原來這地宮是有機關的,如果不了解的人,是會在這裏迷失,甚至永遠的被困在這裏,但是有人運氣好的話是可以找到出去的路的。


    兩人在地宮裏七轉八轉,一路上見到了很多的白骨,應愛是以前來曆練的人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找不到出口困在這裏,耗盡了丹藥也出不去,就被生生的餓死在這裏了。


    有的白骨的身上還有儲物袋,牛翠花和荊子翟兩人玉簡沒有被人撿走的儲物袋就會將裏麵的東西分了,大多是一些低階的法器,還有低階的法衣,還有一些符籙和煉器的材料,還有一些陣法材料,不過在這裏的大部分的都是煉氣期的弟子,靈石也沒有多少,有的靈藥因為在這裏的時間太長了,已經失效了,但是有的還是能用的,這些低階的材料荊子翟用不上,很多就便宜了牛翠花。


    在地宮裏走了一天一夜之後,兩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出口,但是出來的地方是一片有些荒蕪的地方,有很多的石頭,地麵上還長著一些草,但是地麵上有很多的靈藥,等到兩人子這片地方轉悠了十天,才發現原來這裏是一個湖中島嶼,四周都是水,至於水裏麵肯定是有妖獸的,水麵寬闊,兩個要是想要過去,必須得禦劍飛行的。


    荊子翟禦劍飛在前麵,牛翠花禦劍緊跟其後,好不容易過了水域,卻沒想到剛一著地,就遇見一夥人在正搶機緣,他們搶的是一隻火屬性的血蘿狐幼崽,而成年的血蘿狐母體在一群修士的圍攻下死了,剩下的修士就開始爭搶者這隻血蘿狐的幼崽。


    血蘿狐很不好遇到,這種妖獸是火屬性的妖獸,善於噴火,而且這一種妖獸的火跟普通的修士的火相比威力大多了,但是在妖獸裏麵這種血蘿狐的獸火是獨一份的,威力強大,火焰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牛翠花躲在荊子翟後麵,看向那一群人,發現有兩個天衍宗的弟子,還有五個是禦獸宗的弟子,既然是禦獸宗看上的妖獸,肯定是好東西,不然雙方也不會撕破臉皮在秘境裏爭搶。


    待牛翠花看清了天衍宗的那三個弟子中竟然有史翰的身影,氣的牙癢癢,這廝是怎麽進來的?牛翠花可不認為以他的實力能得到天衍宗大比的秘境玉牌,他能進來隻能靠別的手段,說不定又是搶別人的。


    “怎麽了?”荊子翟在一旁發現牛翠花的麵色有些不對,便問道。


    牛翠花盯著史翰道,“我看見了仇人,就是那個穿藍色的法衣的那個男子,他不是好人,之前搶了我的儲物袋,我要不是命大,就活不了了。而且他也就隻有煉氣六層的修為,是不可能拿到天衍宗弟子大比的秘境玉牌的,他肯定是又使了什麽手段搶了別人的名額。”


    荊子翟順著牛翠花的目光看過去,沉聲道,“既然這樣,趁著這個機會就解決了他,他們雙方起了爭執,我們先靜觀其變。”


    牛翠花點點頭。這一次她也不打算等了,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史翰還不知道會成長到什麽地步,而且秘境與世隔絕,死亡很正常,在這裏解決史翰是最好的機會了。


    兩人在暗處仔細觀察著,據荊子翟觀察,遠處的五個禦獸宗的弟子的修為都在煉氣十層左右,但是天衍宗的那三個人,除了牛翠花說的那個叫史翰的看上去是煉氣七層的修為,其餘的兩個人都是煉氣十一層的修為。


    “這血蘿狐分明是我們先找到的,這母獸也是我們殺死的。”其中一個年長的禦獸宗的弟子說道。已經拔了劍準備打架,到了秘境裏誰搶到才是誰的,天衍宗的弟子又如何,他們人多勢眾。


    “這血蘿狐母體被殺明明我們出了更大的力,怎麽能讓你們獨吞,哼。”


    “不服就一起上吧,我們天衍宗弟子沒帶怕的。”其中一個煉氣十一層修為的修士說道。


    “史師弟,你修為最低,你找機會帶著血蘿狐先撤,這裏我和王師兄守著,一會去找你會和。”


    “好。”史翰離得血蘿狐最近,抱起血蘿狐就朝著一個方向逃遁,甚至用上了遁地符。


    牛翠花有些著急的看了荊子翟一眼,道,“他用了遁地符。”


    “不著急,我帶你追過去。”荊子翟沉聲道,帶著牛翠花禦劍飛行追了出去。遁地符雖然能一下子遁出去二十裏,但是對於修士來說,禦劍飛行也不過隻是一會的工夫而已。而且剛才荊子翟用神識觀察他遁地的方向有靈氣波動,所以一下子久鎖定了他的位置,直接追了上去。


    飛了半個時辰之後,牛翠花和荊子翟在空中終於看到了史翰的身影,他將血蘿狐收進了靈獸袋裏,身上貼了疾行符快速的奔跑著,但是這個時候他突然一迴頭,竟然發現了牛翠花和荊子翟的身影。


    荊子翟都有些微微驚訝,他一個煉氣期的修士怎麽能發現他築基期的身影,難道是靠直覺還是其他……


    荊子翟飛劍快速的追了上去,快追上的時候牛翠花從儲物袋裏掏出來幾張煉氣期的符籙對著史翰扔了出去,漫天的金箭落在他身上,史翰不得不停下來阻擋。


    荊子翟讓牛翠花自己去解決,默不作聲的隱藏在暗處,在誰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


    牛翠花禦劍直接飛向了史翰,到他身邊的時候,直接跳下了飛劍,手握飛劍朝著他攻擊而去,催動腳下的疾跑靴同時運起無影步,攻擊很是淩厲。


    史翰最擅長煉丹,對於劍法不是很精通的,最擅長的也不過是法術攻擊,但是他儲物袋裏有很多的法器和符籙,牛翠花的攻擊雖然淩厲,他也不是沒有手段阻擋。


    牛翠花一邊躲閃著史翰丟過來的符籙,還有他手裏法器的攻擊,甚至都在裏麵看到了自己眼熟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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