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鸞抱著淳霏施展著輕功快速的穿梭在竹林裏,沒多久就出了竹林,傾鸞被玄靈傷了之後連施展輕功都十分費力,更何況懷裏還抱著一個淳霏,淳霏不斷的勸著傾鸞放下她,可傾鸞就當沒聽見,反而將淳霏抱的更緊了。淳霏在傾鸞的懷裏看著他,心裏有種莫名的傷感,從來,從來沒有人對自己如此好過,而這個傾鸞隻是一次圍場之恩竟守護這個淳霏公主這麽些年,甚至不惜以命相抵。想到這裏,淳霏的眼眶竟然濕了,她將頭緊緊的依偎在傾鸞的胸口。不知過了多久,淳霏能夠聽到熙熙攘攘的人聲,她趕緊睜開了眼睛,原來是到了皇城門外,就在淳霏要高興的時候突然摔到了地上,淳霏吃痛卻不知為何,轉頭趕緊看向傾鸞,隻見傾鸞跪倒在地臉色慘白,片刻便倒在了地上。


    “傾鸞”淳霏大叫,看到傾鸞那個樣子她的心宛若被撕裂一般,“傾鸞你怎麽了?睜開眼睛啊”淳霏不斷地搖晃著傾鸞卻不見他醒來,旁邊圍來了一群百姓都在討論著發生了什麽,百姓的圍觀引來了守城的將領,將領一看大吃一驚,“公主,是公主”。


    天問宮裏,淳霏去沐浴更衣了,阮景煜盯著傾鸞,傾鸞則是把眼睛看向別處,“是不是玄靈?”阮景煜肅然的問。傾鸞點了點頭。阮景煜沉默著,沒有再問什麽,隻是淡淡了說了句,“你以後在淳霏的麵前不要再化作人形了,好好養傷吧”,說完起身去了淳霏的寢殿,傾鸞的眼睛裏多了份落寞,也無可奈何,他知道阮景煜在提防著他,尤其是這次自己對他的隱瞞。


    “霏兒”阮景煜看到了那個瘦小的身影,心裏既是高興又帶著些心痛,“父皇”淳霏看到阮景煜後立刻撲到了阮景煜的懷裏,眼淚唰唰的往下流,心裏滿是委屈。


    “都怪父皇不好,父皇沒有看好霏兒又讓霏兒受了這麽大的委屈,不哭不哭,父皇在這”阮景煜為淳霏擦拭著臉上的淚水哄著她,但是,這句話又讓淳霏想到了以前腦中那些浮現的場景,就像那句,“太傅會牽著霏兒的小手一起走”,觸人心底。


    “父皇,傾鸞怎麽樣了?傷勢好些了沒?”淳霏用小手抹了抹眼淚後問道,她看到傾鸞那勝雪的白衣上沾染的鮮血便讓人憂心,何況,這也是為了自己,準確的來說,是為了這個軀體真正的主人,那個真正的淳霏公主,而不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自己。


    阮景煜聽到淳霏第一個問的人竟是傾鸞的時候心裏微微一涼,但不曾在臉上表現出來,溫和說道,“傾鸞沒有事,他在休息,霏兒一會兒去吃點東西,然後也好好的睡一覺好不好?”


    “嗯”,淳霏點點頭,聽到傾鸞沒事的消息也就放心了。


    淳霏躺在床上閉著眼睛,阮景煜側躺在淳霏的身旁用手輕輕拍著淳霏哄她睡覺,見淳霏睡熟了,給她蓋好錦被便悄悄起身放下帷幔走出了寢殿,並且吩咐好洛裳一定要看好淳霏,若有半點差池,整個天問宮的隨侍都要陪葬。


    淳霏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周圍靜的清冷,也沒有看到傾鸞,她覺得心裏空落落的,雖然燭火通明,卻還是怕得很,她將被子蒙住頭,整個小身子蜷縮在被子裏,這樣讓她有了些許的安全感。突然,她覺得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被子裏麵,她的神經立刻繃緊了,但那種感覺越來越明顯了,她馬上坐了起來,一掀開被子竟然看到的是傾鸞,淳霏欣喜起來,立刻把傾鸞抱到了懷裏,“傾鸞,你跑到哪裏去了,害我擔心死了,你的傷好些了沒?”淳霏用手輕輕撫著傾鸞的背,柔順的毛讓人感到十分的舒服,傾鸞撒嬌似的用腦袋蹭蹭淳霏的臉,癢癢的。


    “耶?”淳霏驚訝道,“傾鸞啊,你怎麽又變成狐狸了呢?”


    “宮裏人多眼雜,還是這樣比較方便”傾鸞解釋道,然後跳到了軟枕旁對淳霏說道,“這兩天你受苦了,早些休息吧”。


    “嗯”淳霏點頭,乖乖的躺下了,傾鸞則伏在了她的身旁,淳霏好奇的問,“那個劫持我的人叫玄靈是嗎?他也是狐狸嗎?”淳霏眨著好奇的大眼睛看著傾鸞,傾鸞點頭。


    “那他跟你是什麽關係啊?”淳霏接著問道。


    “他是我師兄”傾鸞淡淡的迴答。


    “這樣啊”淳霏似是明白的點點頭。


    “淳霏”傾鸞開口喊道,淳霏看著他,“我可能要閉關修煉一些時日,我不在的日子你要保護好自己”傾鸞的眼裏透著關心。


    “你不要擔心我,你一定要養好傷才好,你因為我才受傷的,如果你要是有什麽不測我會傷心死的”,淳霏聽到傾鸞要閉關修煉後有些不舍,將傾鸞抱在懷裏。


    “你會為我傷心嗎?”傾鸞有些吃驚,卻也十分的欣慰,她心裏是有自己的,即使現在死去也是幸福的。


    “當然會”淳霏肯定的說,“你不在的日子裏我會想你的,大狐狸”,說著,用小臉親昵的蹭了蹭傾鸞的耳朵。但是傾鸞卻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疑了,他總覺得他去追玄靈的時候有人在跟蹤他。


    第二天早上醒來,淳霏眼睛還沒睜開就伸出小手去摸大狐狸,結果摸了半天是空的,淳霏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果然不見了,“也不打聲招唿就走了”淳霏埋怨道,她還想跟他來個吻別呢。


    “公主”洛裳的聲音出現在帷幔外麵,“皇上請您到桓仁殿”。


    “哦,知道了”淳霏懶懶的應道,“父皇叫我什麽事啊?”淳霏揉了揉眼睛,似醒非醒的狀態。


    “皇上請來了玉公子來為公主診脈”洛裳迴答道。


    “玉公子?”淳霏的大眼睛眨了眨,小腦袋鑽出帷幔看著洛裳好奇的問,“玉公子是誰?”


    洛裳看著淳霏那疑惑的眼神,看不出來是在裝的樣子,心想,可能是真的失憶了,如果是裝的,恐怕也躲不過阮景煜的眼睛。“玉公子是有名的神醫,前幾日公主身體不適也是讓玉公子看的”。


    “原來如此”淳霏點點頭,玉公子,淳霏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怎麽這個淳霏的記憶力沒有這個人呢?


    淳霏下了步輦,看了看桓仁殿的匾額便進了大殿的門,身後的侍女緊隨其後,淳霏走在院子裏,一棵盛開的桂花樹吸引了她,金燦燦的桂花甚是耀眼,一股甜香進入鼻子,淳霏忍不住多聞了幾下,她想起來前世在江南小鎮吃到的一種桂花糕,入口即化,甜香不膩,想到這裏淳霏咬了咬手指。


    “果然是小孩子的天性,看到了桂花就想到了桂花糕了吧”一個懶散而又嘲諷的聲音打破了淳霏的思緒。


    淳霏轉身看著身後的人,一身淺藍色的衣衫上麵繡著一隻愈飛的白鶴,顯得十分的優雅,看這個人卻是一副不羈的麵孔,但這個不羈裏麵又透出一種雅致的閑情,“你是誰啊?”


    “公主,此人便是玉公子”洛裳俯身在淳霏的耳旁說道。


    “哦~”淳霏故意拉長了聲音,“原來是玉亦溪啊”淳霏脫口而出,在這一刹那,淳霏,玉亦溪,還有洛裳,三個人都怔住了。


    “你怎麽知道我叫玉亦溪?你不是失憶了嗎?”玉亦溪反問,語氣裏帶著些質疑,他的懷疑更有理由了,淳霏失憶應該是裝的,懷疑歸懷疑,但始終沒有表現在臉上。


    “這個”淳霏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怎麽就脫口叫出了他的名字,難道又是那個真正的淳霏的記憶在潛意識裏顯現了?“這是傾鸞告訴我的”淳霏一臉的尷尬,隻好搬出了傾鸞來當借口了。


    “原來是這樣啊”玉亦溪嗬笑一聲,風輕雲淡,“進去吧,恐怕皇上也該等急了”說完,便先往正殿的方向走去。


    淳霏見這個玉亦溪並沒有起疑也就舒了口氣,則被一旁的洛裳看在眼裏。


    “怎麽樣”玉亦溪對著站在窗旁看著的阮景煜說道。


    “我還是不確定,或許,真的是傾鸞跟她說起的,或許”他不想說淳霏是假裝失憶的,他倒希望淳霏是真的失憶了,這樣,他們便可以重新來過,可是,失憶終究是有恢複的那一天的,這也是阮景煜所擔心的事情。


    “父皇”淳霏進到正殿後衝著阮景煜喊了一聲。


    “來,霏兒”阮景煜轉過身微笑著說道,淳霏走到了阮景煜的身邊,小手抓著阮景煜的衣袍,這也是淳霏所沒意料的動作,自己竟然會抓起阮景煜的衣袍,但就這個動作讓阮景煜渾身一震,怔怔的看著淳霏,淳霏則是一臉的茫然,就連站在一旁的洛裳都看出了端倪。


    “父皇”淳霏又喊了一聲,喚醒了阮景煜的幻想。


    “霏兒,讓玉哥哥給你診脈好不好”阮景煜牽著淳霏的手走到了錦榻旁,然後將她抱上錦榻,玉亦溪則坐在了她的身邊將一塊絲帕覆蓋在了她的手腕上然後為她診脈。


    “奇怪”玉亦溪緩緩說出了這兩個字,不過一會兒就恢複了神情,“公主體內的那股寒氣居然沒了,應該是傾鸞替她清除了吧”。


    淳霏一驚,沒想到竟然是傾鸞為她治療的,怪不得那天看到傾鸞是那麽的虛弱,她不禁內疚起來,自己欠他的太多了。


    “這就好”,阮景煜淡淡的說道,“洛裳,帶公主迴宮休息吧,千萬不能讓公主再出事了”。


    “是”洛裳應道,然後扶著淳霏下了錦榻,淳霏迴頭衝著阮景煜笑了笑就跟著洛裳出了正殿。


    “擔心的終會要來”阮景煜的臉上浮現出惆悵和無奈,玉亦溪也看出了阮景煜的擔憂,想必是那個丫頭故裝失憶。


    淳霏坐在步輦上也奇怪著剛才發生的事,一個是直接叫出了玉亦溪的名字,一個是不自覺的抓住阮景煜的衣袍,顯然他們兩個是懷疑自己假裝失憶,不過他們懷疑歸懷疑,自己可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再說了,她自己也沒想到這個淳霏的記憶最近為什麽總是頻繁的出現,難道預示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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