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陣的的寒氣透徹身心,女孩兒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但是在一旁的老人卻激動不已,麵對已經昏迷了兩天兩夜的主子,老人可謂是傷透了心。女孩兒的唿吸有些加快,一雙小手突然緊緊的攥緊了,她的心跳也急促起來,似乎是在做一場可怕的噩夢,喉嚨裏微微發出些聲音卻喊不出來,老人開始擔心起來,不斷地喚著他的主子,倏地,女孩兒的眼睛猛然睜開,直勾勾的看著正對著自己的石壁,那雙眼睛裏透著畏懼,透著恐慌,透著疑惑,然後又猛地看向一側的老人,眼裏又瞬間充滿了詫異。


    “您終於醒了,太好了,上天庇佑,您終於醒了”老人喜悅的淚水不禁流下。


    女孩兒忽閃忽閃的大眼睛仔細的打量著他,此刻終於明白了,看來那個算命的說的是真的,自己真的有一天會穿越,女孩兒想到這裏心裏不禁一喜,但在臉上卻表現的十分鎮定,她決不能讓別人看出什麽端倪來,她剛想問眼前的這個老頭是誰,另一旁卻走進來一個年級大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長得很是健壯,在她看來那個男人應該是練過武的,那個男人看到她醒來先是一怔,隨即也是喜悅,“您終於醒了”。


    她有些懵,這到底是怎麽了?她用手撐著石床坐了起來,卻是全身的酸疼,腦袋也是疼的很,“我這是怎麽了?你們是誰啊?”她揉著太陽穴,疑惑的看著兩個人,雖說看樣子應該不是壞人,可是,也要弄清身份啊。正想著的時候,她卻大聲驚叫起來,她看著自己的手,竟然是小孩子的手,不隻是手,是整副身體都是小孩子的身體,她看著自己的短胳膊短腿不禁抓狂,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自己雖然不大,卻也是十八歲了,成年人了,來個穿越竟然又變成個小孩子,她懷疑她自己這是惹到哪路的大仙了,竟然要這樣折磨她,真是要徹底崩潰了。


    眼前的兩個人看著她這樣子不由得緊張起來,“主子,您這是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首先是老人擔憂的問著。


    “主子,您還記得我們嗎?”年輕的那個男人緊盯著麵前的人追問。


    主子?她的腦子瞬間冷靜下來,心想,看來這個女孩兒還是個有錢的富貴人家亦或是個官宦之家的女兒,但是,她立即又被自己身上的著裝給潑了一盆冷水,隻見是一身粗布衣裳,她的臉沉了下去,但還是自我安慰,或許是遭遇了什麽變故吧。“我,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的頭好痛啊,我是誰?你們又是誰?”她那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的看著那兩個人,平實她最煩的就是這種俗套的句子,沒想到今天竟然從自己的嘴裏給說了出來。


    那兩人互視了一眼,都隻是輕輕搖頭歎息,年輕的那個男人先開口說道,“小姐,是這樣的,我們本是商人之家,在迴家的途中遇到了強盜,在逃的路上您從馬車上摔下了土坡,不慎撞到了頭,所以您現在可能想不起來什麽了,不過過些時日,待傷痊愈,您就能想起來了”,說完,露出了一個安慰她的笑容。


    “是啊,小姐,您姓李,乳名叫夕兒,因為您是在黃昏之時出生的,所以喚為夕兒,我是管家,小姐可以叫我徐伯”然後又指向一旁的年輕男人介紹說,“這位是府裏的下人,李元”。剛一說完,她的眼裏閃過一抹疑惑,下人?她仔細看著他,雖說是長得健壯但也是文質彬彬的模樣,怎麽看也不像是一個下人。


    “小姐,今晚隻能在這休息一晚了,明天一早我們就要出發,此地不宜久留,今晚您好好休息”徐伯說完,讓夕兒躺下休息,李元又從身上脫下了一件外衣蓋在了她的身上,直到他們認為夕兒睡著了才出了山洞,他們兩個一走,夕兒就睜開了眼睛,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衣裳跳下了那塊睡覺的大石頭,悄悄的走到了洞口那裏偷聽那兩人的談話。


    隻聽徐伯長歎一聲,“這樣也好,不記得或許會過的開心一些,把那些可怕的事忘掉也是一種福氣吧”。


    “是啊”李元也是點頭應道,“主子還這麽小,若是生活在那種可怕的地方恐怕生不如死”。


    夕兒聽得有些詫然,她知道,他們說的那些一定就是自己的過去,隻是,那種可怕的地方到底是什麽地方?夕兒不禁有些擔憂,不知道以後還會遇到什麽。她環顧四周,除了石壁沒有別的,唯有一旁有個小小的水潭,她走了過去蹲在水潭的旁邊,看著水中的倒影,一個陌生的臉龐映入眼簾,果然不是自己的那張臉了,看模樣應該也就在七八歲左右的年紀,雖然年紀小,但看得出來是個美人胚子,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卷長的睫毛,白皙的皮膚,櫻桃般的小嘴,看起來就像是個瓷娃娃一般,相比之下,原來的自己簡直就和她沒得比。可是她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麵對這個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顯得有些無措,隻能看一步走一步了。


    夕兒倒是不牽掛什麽,前生的她是個孤兒,一個人也習慣了平淡,因為她長相一般,身材不高,就是那種丟到人群裏就找不到的人,在過了平淡的十八年後,遇上了一位不靠譜的算命先生,一句話徹底改變了她的人生,也就是穿到了這個小不點身上,也不知道這是哪個朝代,然後,夕兒就這樣糾結了一個晚上,一夜無眠到天亮了,然後就要隨著徐伯和李元出發了,由於李元擔心她的身體就一路背著她,她倒也是享受,趴在李元的後背上昏昏沉沉的睡著,但是有好幾次驚醒,總覺得有雙眼睛盯著自己,但一眼望去什麽都沒有,她覺得是自己失眠造成的幻覺吧,便沒再多想就又睡著了,但那種感覺卻依舊存在。


    睡夢中,總有一個聲音在跟自己說話,但是那個聲音卻是自己的,這種感覺亦真亦假,但腦海中卻總浮現出一棵梨花樹,有個小女孩兒身著華麗的衣裳站在樹下,臉上掛著淚水,有個人走了過來,輕輕拭去女孩兒臉上的淚水,寵溺的在女孩兒的耳旁說道,“有我,不怕”,然後這個聲音就一直迴蕩在她的耳旁,她猛然醒來,一切都不存在,但讓她奇怪的是,怎麽越走越偏僻呢,簡直就是往深山老林裏走,夕兒不禁問,“我們這是要去哪?”夕兒看了下太陽,已經偏西了,沒想到自己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這麽久。


    深山夜裏的氣侯讓夕兒有些難以適應,更何況又是個小孩子的身軀,更是難以適應。夕兒被這的冷風一吹,剛剛好些的腦袋有脹痛起來,連著身上的骨頭縫都疼了起來。李元揀了一些樹枝和木頭用來取暖,就這樣三個人湊合了一晚上之後便又出發了,夕兒依舊是被李元背著。


    她迴想著昨夜的那個夢境,和白天的那個夢境完全一樣,同一棵梨花樹,同一個小女孩兒,唯獨那個男子卻是模糊的,但是聽得出來,他的聲音十分的好聽,甚至在她那十八年之中都未曾聽到過的,她還是挺懷念那個聲音的。正在她走神之際,她突然感到背脊發涼,猛地迴頭看時,隻見一抹白色的影子一閃而過,這著實嚇著她了,在這深山老林裏,說不定有什麽動物在尋找獵物,這時李元突然大喊一聲,“不好,保護小姐”,夕兒大驚,隻看到前麵一束冰冷的寒光閃過眼睛,她立即明白了那是劍,李元背著她敏捷的躲開了那一劍,然後迅速將夕兒放了下來交給了徐伯,“快帶小姐走”,李元拔出劍來和那個青衣的蒙麵刺客打起來了,徐伯立即帶著夕兒向遠處跑去,青衣刺客每每想追時都被李元給攔住了,夕兒邊跑邊迴頭看去,她看得出來李元是落了下風,那個青衣的刺客身手敏捷,劍速極快,眼看李元就快招架不住了,但是自己又幫不了他,但是沒想到,後麵有虎,前麵還有狼,夕兒頓時汗顏了,前麵殺出來一個戴麵具的人,徐伯將夕兒拉到自己的身後,自己上去同戴麵具的人交手,卻不想,戴麵具的那個人一掌就將徐伯打了出去,徐伯倒地後吐了口血,捂著胸口很是痛苦。


    “徐伯”夕兒驚叫,立即跑到徐伯的身邊,“徐伯,你怎麽了”夕兒用小手擦去徐伯嘴角處的血,當夕兒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就覺得後頸一痛,就沒了知覺。


    暖暖的風吹拂著臉麵很是舒服,雪白的梨花簌簌的落下,宛若下雪一般,其中的一片花瓣掉落在小女孩兒長長的睫毛上,小女孩兒無助的站在樹下,小手不斷地擦拭著臉上的淚水,等待的人卻依舊沒有來。這時,一陣響聲把她的吵醒了,是關門的聲音。她努力的睜開眼睛,眼睛卻是酸疼,想用手揉一下眼睛卻發現動彈不得,她轉頭一看,眼睛不由的睜大了,自己竟然是被綁在了木板上,手腳都被鐵鎖給固定住了,再看一下四周,偌大的房子卻空蕩蕩的,“啊~”夕兒大叫起來,聲音迴蕩在整個房間,但她知道這是徒勞的也就閉嘴了,嘟著小嘴極度的無奈,同時也擔心著徐伯和李元會不會出事,更擔心自己,她甚至都不知道什麽情況就被綁這兒了,再加上這屋裏黑漆漆的更是嚇人,更致命的是她最怕黑了,正想著,突然門打開了一條縫,一束光線正照在她的臉上,適應了暗的地方之後這束光線就顯得有些刺眼了,但是夕兒的心卻快跳到了嗓子那裏,門接著又關上了,又恢複了黑暗,夕兒吞了吞口水,她覺得太安靜了,安靜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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