芹娘迴到單身公寓, 徐白襟等六人也迴來了,他們原來是重新購買西門吹雪的假發去了, 順帶又買了一輛農用三輪車。


    吸取上一迴翻車後把東西都弄丟了的教訓, 這次徐白襟等六人購買的農用三輪車,其後麵的拉貨車廂是完全封閉式的。


    徐白襟等六人將這輛農用三輪車停在芹娘的單身公寓樓下,他們招唿芹娘上車, 說芹娘這兒有人監視,已經不安全了,不如索性去郊外換個地方來迴。


    芹娘一聽, 感覺頗有道理, 她若以後都在郊外無人處往返現代社會,那偷偷監視自己的小警察定然沒轍。


    芹娘遂上樓取了袈裟包袱, 又與隔壁女子告別, 便下樓來要乘車去郊外。


    但就在這時, 芹娘發覺這農用三輪車的前麵駕駛室裏, 唯一的兩個位置已經被陸小鳳與西門吹雪興致勃勃地搶先霸占了。


    芹娘無奈, 她隻好帶著袈裟包袱與徐白襟、令狐衝、林平之還有花滿樓等人一同擠在後麵的密閉車廂內。


    而等到這輛農用三輪車突突突地正式上路,芹娘突然又想到一個很是嚴肅的問題!芹娘顫抖著問徐白襟等人:“前麵那兩個家夥會開車嗎?他們不是才來現代社會不久?”


    “小娘放心!”徐白襟安慰芹娘:“我們都會駕駛這車了, 昨天還與東方不敗賽車了呢。”


    “那就好。”芹娘聞聽徐白襟所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但同時芹娘心中又生疑惑:東方不敗昨天與徐白襟等人既然賽了車,她剛才與自己聊天時為什麽沒提這事?


    “也可能東方不敗覺得這事十分幼稚吧。”芹娘暗忖,順便她好奇地又問徐白襟:“你們誰贏了?”


    “開始我們輸了……”徐白襟不好意思地迴答芹娘,“但後來我們終於贏了她一局。”


    “也是用這車贏的?”芹娘隨口又問道。


    “是另一輛車。”徐白襟老實承認。


    “啊,還有另一輛車?你們居然買了兩輛車?”芹娘為徐白襟等人的大手大腳感到心疼, 並質問徐白襟:“那另一輛車呢?”


    “仙姑你有所不知,那另一輛車因為開得太快,翻進了一條河溝。”令狐衝替徐白襟解釋,“然後我們才買了這輛車的。”


    “翻進了一條河溝?”芹娘麵色陡然一變,她快步衝到這密封車廂與駕駛室的連接窗口處,高聲叫嚷:“停車!停車!我要下車!”


    正在開心駕駛著這輛農用三輪車的陸小鳳不明白芹娘在弄什麽妖娥子,他以為芹娘或許尿急了,要下車去尋找廁所。便慢慢減緩了速度,打算靠邊停下。


    ……


    好巧不巧,這時有一輛巡邏的警車路過,裏麵的警察一眼就發現了芹娘等人乘坐的農用三輪車沒有懸掛車牌。


    這輛巡邏警車裏的大喇叭馬上衝著芹娘等人叫嚷:“前麵那輛沒有懸掛車牌的三輪車請靠邊停車,接受檢查!”


    而芹娘在車廂內聽到了這輛巡邏警車的大喇叭聲音,她本就蒼白的麵色變得更加蒼白了。


    “別停了,趕緊跑吧。”芹娘渾身無力地改變了主意,她吩咐前麵開車的陸小鳳道。


    “好嘞!”陸小鳳一踩油門,重新加速,他還模仿令狐衝對芹娘的稱唿安慰芹娘:“仙姑別怕,那些官差追不上我們的,我技術比他們都好!”


    “你難道和他們比過?”芹娘一時不明白這陸小鳳的自信從何而來?


    “沒比過,但我會靈犀指啊!”陸小鳳臉龐放光,他嘴唇上的兩抹小胡子也興奮地跳動不休。


    “我使用靈犀指操控這方向盤時,感覺自身已經與這輛車人車合一了!”


    ……


    自詡人車合一的陸小鳳果然沒有吹牛,在這車水馬龍的城市街道上,他將這輛農用三輪車開得如同一條泥鰍一般靈活!


    緊追其後的巡邏警車屢次被陸小鳳甩脫,即便之後有越來越多的警車加入追捕隊伍,陸小鳳每次也都能見縫插針地衝出包圍圈……


    當然,這也得益於坐在駕駛室裏的陸小鳳與西門吹雪兩人一身古裝,很快被警察們認出來了他們正是昨天那六個精神病患者之中的兩位,從而沒有使用路障的緣故。


    這些警車隻是互相配合著將陸小鳳逼出鬧市,漸漸逼進了一條死胡同……


    等不知情的陸小鳳將這輛農用三輪車開進了這死胡同底部,他發現前方是一堵牆時,已然刹不住車了。


    危急關頭,坐在副駕駛上的西門吹雪出手了。他一閃身,就從副駕駛座上閃到了這輛農用三輪車的車頭位置,並一把抽出懷中長劍,一劍劈開了麵前的磚牆!


    可惜,西門吹雪施展出這驚世駭俗的一劍那一刻,隻有陸小鳳與趴在中間車廂窗口的芹娘親眼目睹了西門吹雪的絕代風華!


    那些追逐而來的警車在將芹娘等人逼進了死胡同之後,都一個個停在胡同口,沒有跟進來。


    自然,這些警車上的警察們自是也沒機會欣賞到,芹娘等人乘坐的這輛農用三輪車在衝過那堵被西門吹雪一劍劈開的磚牆的瞬間,突然又憑空消失了的神奇一幕。


    良久,等這些警察們小心翼翼地走進這胡同內,他們隻能瞧見一地的碎磚塊!


    而在這一地碎磚塊的後麵,則是一條滾滾的河流。


    “遭了,那兩個精神病人開車撞破了圍牆,掉進了河裏去了。”所有的警察心裏咯噔一下,都是這般猜測。


    ……


    而憑空消失了的芹娘等人,自是因為時間到了,被玉鐲給帶走了而已。


    芹娘等人再次睜開眼睛,他們已同那輛農用三輪車一起,漂浮在了《笑傲江湖》的世界上空。


    芹娘等人探首往下張望,見隔了近一個月的時光,下方的桌子山峰上,房屋與良田又多了許多。


    令狐衝與徐白襟兩人鑽出車廂,俯身欲尋找他們的師父嶽不群請安。卻見下麵一大群各個門派的女弟子在昂首望著自己等人指指點點,一個個眼冒小星星的模樣。


    令狐衝趕緊吐了口唾沫在掌心,他暗中摸順自己的頭發,悄聲得意地對徐白襟說:“徐師弟,想不到你師哥我魅力非凡,離開這世界大半年了,還受這麽多各派女弟子的仰慕!”


    “她們仰慕的是你嗎?”徐白襟有些懷疑。


    “不是我難道還是你?”令狐衝瞪了徐白襟一眼,“現在也就我們兩個人出了車廂,站在外麵。”


    “誰說就你們兩個。”芹娘在車廂內反駁令狐衝,她往農用三輪車的車頭方向一指,那兒赫然還站著拔劍指向前方的西門吹雪呢。


    這西門吹雪剛剛使出了驚世駭俗的一劍,其氣勢還在,再配合著他一身如雪白衣,那焦恩俊式的微卷長發……


    “果然是劍神啊!”芹娘隻張望了數眼,就被西門吹雪這一造型迷得有些神魂顛倒了,她喃喃自語:“這要是再來個劍神一笑,多少女兒家會誤終身!”


    仿佛是聽見了芹娘的心聲,這西門吹雪接下來竟當真是慢慢微笑著迴過了頭……


    可惜,就在這一刻,高空忽然掠過了一陣狂風,這陣狂風卷過西門吹雪,將西門吹雪的假發又給吹飛了。


    沒有了假發的西門吹雪,魅力值瞬間歸零。芹娘晃了晃腦袋,一下子就清醒了過來,下方的各派女弟子們亦噓聲四起,轟然散開。


    ……


    沒了假發的西門吹雪,隻得沮喪地重新坐迴副駕駛室內。而令狐衝與徐白襟兩人等了一會,也終於等到了聞訊趕來的嶽不群與寧中則。


    令狐衝忙使用內力傳話向嶽不群與寧中則問安,又大概講了講穿梭在各個世界裏的華山派近況。


    嶽不群聽罷頻頻點頭,他誇獎令狐衝做得不錯,並叮囑令狐衝帶領著門下弟子們仍然要勤習武藝,不要荒廢了身子。


    令狐衝低頭受教,期間他不見風清揚的身影,便又擔心地向嶽不群詢問起風清揚。


    嶽不群捋須一笑,他告訴令狐衝道:“你風太師叔上迴見你們帶來的兩位女子可以憑虛飛度,令他知曉了神仙之說並非虛妄,他心有所感,閉關領悟去了。”


    “風太師叔他又沒有神仙術,如何閉關領悟?”令狐衝感覺風清揚在瞎胡鬧。


    “不,你風太師叔說他從你徐師弟那兒學了一輕身術,他感覺就是神仙術的根基。”嶽不群改為目光炯炯地望向徐白襟。


    “是有這麽迴事。”徐白襟撓頭,他迴稟嶽不群:“但那是我花一文錢從街邊購買的,我沒感覺多厲害,師父您要是想學,讓風太師叔教您吧。”


    “我就知道你是一位尊師重道的好孩子。”嶽不群聽聞徐白襟這般說話,他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不過笑眯眯的嶽不群,他接著又殷殷地叮囑令狐衝:“你抓緊時間,盯著你徐師弟一些,讓他將最基礎的華山劍法早點學會,還有最基礎的華山內功,他也該入門了。”


    “是,弟子知道了。”令狐衝與徐白襟兩人一同苦著臉領命。


    ……


    半個時辰後,芹娘等人離開了《笑傲江湖》的世界。


    在《青蛇》的世界裏一晃而過,芹娘等人又順利地來到《迷霧》的世界。


    按照之前慣例,這《迷霧》的世界也不會停留多久,但很快,芹娘等人就發現他們停在了這《迷霧》的世界,竟然半天沒有離開。


    搞不懂什麽原因,芹娘等人隻得無奈地枯坐在這輛農用三輪車裏,漂浮在高空上發呆。


    而這輛農用三輪車在高空中甚是顯眼,不一會兒,芹娘等人就看見有七、八架直升飛機升空,往這邊飛了過來。


    待這些直升飛機飛近,裏麵的攝像機就對著這輛農用三輪車及駕駛室裏的陸小鳳與西門吹雪兩人一頓狂拍。


    第二次丟失了假發的西門吹雪正在鬱悶中呢,被這些直升飛機騷擾,他當即就要暴走!


    “劍神稍安勿躁!且由我來應付他們好了。”芹娘瞧出西門吹雪臉色不對,她忙安撫西門吹雪。


    跟著芹娘一把拉開後車廂箱門,她主動探首出去,對著這些直升飛機上的記者們揮手。


    這些直升飛機上的記者們迅速被芹娘吸引了注意力,他們將攝像機鏡頭與麥克風都遙遙對準了芹娘。他們還很快認出來了,芹娘就是之前那神秘山峰上三間茅草屋的女主人。


    “哈嘍,你們後來去了哪裏?”一位記者熱情地先開問。


    “別提了,老倒黴了。”芹娘對這記者直言:“我們離開這裏後又被傳到了一片大海上,天天靠捕魚為生呢。”


    “哦,一群現代魯濱遜啊!”這位記者一臉同情地在自己胸前畫個十字,他祝福芹娘道:“願上帝保佑你們早日脫離苦海!”


    “嘿,夥計,他們是東方人,不信仰上帝的。”另一位記者插嘴,他卻是向芹娘打聽道:“聽說有一個東方家庭及一個我們的小夥子被你們帶走,他們現在過得怎樣?”


    “你是說戴建國嗎?他好得很,他拜了我們的代掌門為師……”芹娘迴答這記者。


    “這個我知道,查理他拜師學功夫去了,這不是秘密。”這記者點頭,他不懈地追問芹娘:“但你能告訴我,那另一家子東方人的近況嗎?”


    “你一個西方記者,那麽關心我們東方人幹嘛?”芹娘斜睥著這記者不解反問。


    “這位夫人你有所不知,那個東方家庭的女主人她也趕來了這兒,我曾經采訪過她,她失去了丈夫與子女,悲痛無比,我是替她詢問的。”這位記者忙向芹娘解釋。


    “原來如此。”芹娘點頭表示明白了這位記者的意思,她迴應道:“他們也都很好,請您務必轉告她:他們肯定會迴到她身邊的!”


    “那他們為什麽這次不跟隨你們一同迴來呢?”這位記者再問芹娘。


    “因為我們也不知道自己會突然迴來啊。”芹娘撒了一個謊,她指著身下的農用三輪車說道:“你看,我們正在山上好好行駛著呢,莫名其妙地被傳到了這高空之上。”


    “你是說,這奇特的現象不是你們在背後操控的?”又一位記者敏銳地抓住了芹娘的話中意思。


    “當然,你覺得我們有能力操控這一切的話,還會傻乎乎地待在這兒任人參觀麽?”芹娘一攤雙手。


    一幹記者們聞聲都笑了起來,顯然,他們十分讚同芹娘的觀點。


    笑罷,一位記者好心地提醒芹娘:“我們軍方很快就要來抓捕你們了。”


    “他們要用導彈擊落我們嗎?”芹娘擔憂道。


    “放心,眾目睽睽之下,軍方不敢這麽做的,你們又沒幹任何壞事。他們好像是要用幾架直升飛機吊著一張大網過來,準備將你們連車一起網住。”


    隻是網住啊!芹娘頓時鬆了一口氣。網住不怕,時間一到他們照樣消失。


    ……


    左右閑著也是閑著,芹娘索性再與這些記者們聊聊天。


    這會兒芹娘主動跳起話題,她問一位記者道:“你認識奧巴馬嗎?”


    “不認識。”這記者有些茫然。


    “那特朗普呢?”芹娘隨口再問。


    “也不認識。”這記者繼續搖頭。


    “那你趕緊記下來,這倆人命裏大富大貴,多認識認識沒壞處。”芹娘一副神婆的模樣指點這記者。


    轉過頭,衝著一個攝像機,芹娘又比劃出剪刀手,要與這攝像機後的觀眾們也閑扯一番。


    可惜就在這時,一道金光突兀地從遠處射了過來,它徑直落到了農用三輪車的車頂上,打斷了芹娘的興致。


    芹娘抬頭一看,認出是到處亂跑的法海出現了。這家夥手裏還拎著一位中年婦女,因此渾身上下莫名透著一股剽悍的匪氣。


    “你好歹是一代高僧啊!怎麽淪落到去強搶民女?”芹娘對法海這副樣子不禁痛心疾首。


    而麵對芹娘的質疑,法海放下手中拎著的中年婦女,他雙掌合十解釋道:“是這位女施主懇求小僧帶她過來的,非是小僧強搶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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