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芹娘提前通風報信的嶽不群,他馬上飛鴿傳書,讓駐紮在華山腳下的一些華山派外門弟子去設法查探這個消息的真假。


    而嵩山派裹挾著泰山派與衡山派大舉來襲,其聲勢自然浩蕩,這些華山派的外門弟子們略一用心打聽,很快也就探聽到此消息不虛。


    幸好,由於人多羈絆,這些欲來華山派鬧事之徒走得並不快,按照他們的行走速度推測,他們還有三天才能走上華山。


    嶽不群聞訊穩住心神,思索了一夜,考慮到對方人多勢眾,他決定暫避鋒芒,不與這些人對抗。


    於是第二天一早,嶽不群先親自上了思過崖,他用亂石封堵住那山洞的入口,使其從外麵看不出絲毫痕跡,再帶著喜出望外的令狐衝返迴華山派。


    緊接著,嶽不群就頒下命令,吩咐所有的華山派弟子們抓緊時間收拾東西,下午一同隨他離開華山。


    由於芹娘有通風報信之功,嶽不群還特意叮囑徐白襟:“你們一家也隨我們同行吧,我定會護佑你們的安全。”


    徐白襟忙迴家與芹娘一說,芹娘當即拍板決定:“同行,一定要同行!”


    因為看過原著的芹娘知曉,嵩山派裏的很多高手,都是左冷禪暗中收服的一些昔日江洋大盜、黑道巨梟。


    這些人可是喜歡燒殺擄掠,無惡不作。


    ……


    午後,華山派眾人與芹娘一家,收拾好東西,扛著大包小包,俱都下了華山。


    當然,在每個人的身後,還都背著一輛輕便的折疊自行車,唯有不愛騎車的芹娘與長期困在思過崖上的令狐衝是例外,他們兩人沒車。


    而眾人下了華山後,便靜等嶽不群吩咐去往何處。


    嶽不群略一沉吟,他對眾人說:“我們的自行車適合在平坦的官道上騎行,華山附近的官道隻有一條,就是從長安通往洛陽的這條。所以,我們不如索性就往洛陽去吧。”


    眾人聞言,都轟然叫好,大家放下背負的自行車,跨騎而上。


    令狐衝更是興奮地說道:“我義弟林平之就落腳在洛陽,大家去了洛陽,我義弟肯定會熱情招待我們!”


    這裏麵,唯有寧中則麵露憂色,她輕聲提醒自己的丈夫嶽不群:“師哥,嵩山派的人也是走這條官道而來的,我們會不會與他們狹路相逢?”


    “放心吧,師妹。”嶽不群胸有成竹地安慰寧中則:“我已然派人打聽了,嵩山派一幹人等現在都住進了長安城休整,此刻官道上絕無他們的人。”


    “再說,我們沿著這條官道往他們來的洛陽而去,也必定出乎他們的意料。他們絕想不到,我們會與他們反其道而行!”嶽不群得意地一笑。


    “那行,我聽你的。”寧中則被嶽不群說服,她轉身將自己的自行車借給了令狐衝,自己一屁股斜坐到嶽不群身後,單手摟住嶽不群的腰,輕笑著對嶽不群說:“師哥,我們出發吧!”


    “好嘞!師妹你坐好了,我們出發!”嶽不群意氣風發地一揮手,他領著身後浩浩蕩蕩的華山派自行車隊,正式前往洛陽。


    這時,隊伍裏同樣沒有攜帶自行車的芹娘,便孤零零地被眾人給無情拋棄了,望著大家唿嘯而去,她站在路旁跳腳唿喊:“你們等等我!”


    而最終想起被拋棄了的芹娘的人,竟還是徐白襟的傻爹,他繞了一圈,從前麵返迴到芹娘的身邊。


    停住車,這徐白襟的傻爹一偏腦袋,酷酷地示意芹娘上車。可不等芹娘坐穩,他突然用力一踩腳蹬,又帶著芹娘的尖叫,迅速飆向了前方。


    ……


    如此一路迎風騎行,傍晚時分,估摸著離開華山已有百裏,嶽不群方叫停車隊,就在官道附近的一片空地上紮營休息。


    芹娘由於沒有蹬車,她卻是不累,在大家坐在地上休息之際,她反而精神奕奕地四處亂逛起來。


    當逛迴到官道上,見行人還頗多,芹娘職業病犯了,她鋪開一張大塑料布,索性就在官道旁邊擺起了地攤,繼續售賣她從現代社會帶來的那些零碎。


    而在賣出了五個空飲料瓶,三個一次性打火機後,芹娘的地攤,卻突然被六個相貌醜陋的老頭圍住。


    這六個老頭囉裏囉嗦,言語不清,芹娘一看他們的模樣,就猜出他們極大概率可能是原著裏的桃穀六仙。


    這桃穀六仙不算好人,喜歡動不動就將人扯成碎片。芹娘不想與他們打交道,但一時又無計可施。


    耐著性子,芹娘見這桃穀六仙將自己售賣的所有貨物都品鑒了一遍。他們評出其中最有趣的商品,居然是一隻上發條的鐵皮青蛙,他們認為這鐵皮青蛙造型最可愛,工藝最精湛。


    芹娘見狀,抱著打發瘟神的心態,趕緊將這鐵皮青蛙送給了他們。


    不料,芹娘這一舉止,卻讓這桃穀六仙又爭吵了起來。他們都認為,這鐵皮青蛙是芹娘送給自己的,誰都想獨占。


    芹娘被他們吵得頭疼,隻好又隨口忽悠他們道:“你們誰能模仿這鐵皮青蛙最像,這鐵皮青蛙就是送給誰的!”


    於是,在當天夕陽下的官道上,頓時多出了一幕奇景:一個翠綠色的鐵皮青蛙在官道上蹦躂,後麵跟著六個老頭,模仿著這鐵皮青蛙排成了一行,漸漸遠去。


    ……


    第二天一早,休息夠了的華山派自行車車隊繼續向前行,徐白襟心疼他爹,讓芹娘坐到了自個的自行車後座上。嶽不群內力深厚,他帶著寧中則卻依舊毫不費力地衝在隊伍的第一位。


    且很顯然,寧中則也愛上了這坐在嶽不群後麵的感覺,因為中途有一次,嶽靈珊要模仿她娘,也要坐到令狐衝後座。她故意要把自己的自行車送給寧中則騎,堂堂華山派的寧女俠,卻竟然說她腿腳沒力,騎不動!


    而這般騎行至下午,晴朗的天空忽然下起了雨,眾人冒雨狼狽地騎了一陣,才在路邊遇到了一間年久失修的破廟。


    眾人搶進破廟內避雨,卻眼見外麵的雨越下越大了,等到天黑,雨水還不見小。眾人無奈,隻得就地在這破廟裏歇息。


    芹娘此時記起,按照書中原來的劇情發展,亦是有破廟避雨這段戲的,並且正是在這破廟裏,華山派眾人遇到了一群武功高強的黑衣人偷襲。


    當時華山派所有的人都被這群黑衣人製住了,情況萬分危急,令狐衝被迫使出了獨孤九劍,刺瞎了這群黑衣人的眼睛,才解救了大家。


    但也就是因為令狐衝在這兒暴露了獨孤九劍的秘密,他又倔強地不向嶽不群解釋,原本親如父子的師徒二人從此埋下隔閡,相互間越走越遠。


    這也是嶽不群真正開始黑化的地方,因為就是在這裏,嶽不群深深感受到了沒有絕世武功的悲催,他不僅僅自己差點死了,妻子與女兒也差點被人侮辱,自己的一個徒弟更是在自己眼前被黑衣人殘酷斬首!自己卻無能為力!


    說實話,看過原著這一段的芹娘,她個人是十分同情嶽不群的。


    想想看,一個堂堂的華山派掌門,曾無助地躺在泥濘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妻女與徒弟受辱。他僥幸活下來後,能不去追尋那傳說裏更高更強的武功,以更好地保護自己與妻女嗎?


    況且這更高更強的武功,那時通過令狐衝的施展,還讓嶽不群親眼目睹了一次它的巨大威力(嶽不群以為令狐衝使的就是辟邪劍法),他能不動心嗎?


    任何一個正常的、有野心的男人都會動心啊!


    其實當時,隻要令狐衝這個傻瓜坦然告知嶽不群,他使用的是風清揚教授給他的獨孤九劍,一切結果就會截然不同。


    然而可惜,愚昧的令狐衝卻莫名其妙地對嶽不群保守了獨孤九劍的秘密,他沒有向嶽不群說明,從而讓嶽不群誤解了他使用的是辟邪劍法,也讓嶽不群對辟邪劍法更加期盼,並最終徹底黑化。


    當然,芹娘現在是絕不會允許這樣的悲劇發生了。她暗暗下定決心,等會若那群黑衣人真的出現,令狐衝被逼使出獨孤九劍破敵,她第一時間就喊出獨孤九劍的名稱,讓嶽不群來不及懷疑。


    嗯,風清揚躲在思過崖上的秘密芹娘也打算一股腦捅出來,讓想學什麽狗屁辟邪劍法的嶽不群,明白他華山派還有一個更厲害的獨孤九劍。


    他想變得厲害,可以去找風清揚學,也可以日夜拷問令狐衝,或讓嶽靈珊對令狐衝軟磨硬泡……


    嗯,說起來嶽不群不僅僅是令狐衝的師父,他還是令狐衝的養父呢,原著中令狐衝對嶽不群保密,實在是腦子有問題。


    ……


    這般打定了主意的芹娘,她拖著徐白襟的傻爹與徐白襟躲到了破廟的角落裏,準備好好看下麵的戲。


    不過為了盡量減少傷亡,芹娘還是裝神弄鬼地掐起了手指……


    等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芹娘一跺腳,一搖頭,她假裝大驚道:“哎呀不好了,大家今夜有血光之災!恐有奸人夜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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