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徐白襟係著氣球飛上天的那一幕實在是有趣,隔日,懸崖對麵來圍觀的華山派弟子們竟是比昨日還多,他們大聲地喧嘩吵鬧,要求徐白襟再表演一次。


    徐白襟被他們吵得頭暈腦脹,偏偏又拿他們沒轍。


    最終,徐白襟隻得求饒地一指還剩下的唯一一個氣球,告訴對麵的諸位大爺:“你們饒了我吧,不是我不想表演,實在是僅靠這一個,我也飛不起來啊!”


    “難道你家中沒有備用的嗎?”對麵懸崖上站起來一位漂亮的少女,她好奇地詢問徐白襟。


    “沒有了……”徐白襟沮喪地搖頭。


    “其實一個也成。”對麵的少女繼續給徐白襟出主意:“你將它係在身上,雖然或許飛不起來,但應該蹦得也高,落下來也慢,想必還是很有趣的!”


    “所以,你就將就著給我們表演一下吧。你看我們趕早就來了。”


    “不要。”徐白襟拒絕這少女的餿主意。


    “我又不是猴子。”徐白襟說道。


    “那我們談個條件如何?”對麵少女不死心地勸說徐白襟。


    “你先說來聽聽。”徐白襟要看一看這少女的條件再決定。


    “我知道你在與我師哥學劍……”這少女展顏一笑,“但你知不知道我師哥自創的衝靈劍法其實有兩套,一套是男人用的,一套是女人用的,我師哥教你的,隻是男人用的。”


    “你要是表演給我看了,我今天就把女人用的那套也教給你。”這少女誘惑徐白襟。


    “我要學女人的劍法幹嘛?”徐白襟一撇嘴角,對這少女的誘惑毫不動心。


    “你可以教你的娘親啊。”這少女提醒徐白襟:“要知道江湖險惡,你娘親多一些防身技巧總是好的。”


    “對了,你的娘親呢?今日怎不見她出來玩耍?”這少女奇怪地又問道。


    “她昨天微染風寒,在屋子裏睡覺。”徐白襟撒了個謊,欺騙這少女。


    “哦。”這少女哦了一聲,便不再追問,她緊盯著徐白襟,靜等徐白襟迴複她剛才的提議。


    徐白襟思索一陣,考慮到自己若不滿足懸崖對麵這些華山派弟子們的好奇心,他們估計是不會輕易罷休的,為了盡早打發這些家夥們滾蛋,徐白襟終究一咬牙,答應了這少女的要求。


    “行,我表演給你們看,但說好了,就一次哦。”徐白襟強調。


    “一次就行!”對麵的少女雀躍,但她想了想,又提出了一個要求:“你傻蹦傻跳地隨便敷衍一下我們可不成。”


    “那我應該怎麽做?”徐白襟頭疼。


    “你係著那東西,表演我師兄教你的劍法吧,我正好瞧一瞧你學得怎樣?”對麵的少女笑吟吟說道。


    “我沒有劍!”徐白襟覺得這少女好囉嗦,他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


    “隨便找根樹枝代替嘛。”這少女指點徐白襟。


    ……


    拗不過這少女,徐白襟最終外掛著那氣球,被迫表演了一次輕身版的衝靈劍法。


    等這些看熱鬧的華山派弟子們俱都興盡離開,累得氣喘籲籲的徐白襟,一屁股坐到院子裏休息。


    而就在這時,對麵的懸崖上忽然又冒出來一位老者。


    這老者模樣清瘦,其頭發與胡須都已花白。他遠遠打量著徐白襟,竟一開口就要買徐白襟的氣球:“對麵的小哥,你那乘風寶物,賣否?”


    “不賣。”徐白襟有氣無力地看了這老者一眼,一口拒絕,倒不是徐白襟小氣,而是隔著懸崖,他想賣也沒轍。


    “哎!”對麵老者聞言惋惜搖頭,他望著徐白襟欲言又止,卻是不走。


    半晌,這老者對徐白襟悠悠又道:“實不相瞞小哥,老夫在這華山之上隱居多年,自詡早已心清如水,無欲無求……”


    “但適才見了小哥乘風舞劍,老夫一顆枯寂的心竟是又活了過來。畢竟,我輩中人武道之路走到了盡頭,誰又不想乘風而去,踏上那修仙之徑呢?哪怕是求助於外物……”


    這老者唏噓感慨地對徐白襟說了一大堆話。


    徐白襟懵懵懂懂,他聽不明白這老者的感慨,但生性善良的他卻聽出來了一點,這老者好像活得很寂寞。


    寂寞的人都是可憐的人!徐白襟對自己剛才草率地拒絕這老者感到了一絲愧疚。


    撓了撓頭,徐白襟坦誠告知這老者:“這物其實叫做氣球,它浮力有限的很,別說一兩個,就是七、八上十個也無法使普通人飄浮起來。所以老人家,你買去了也沒什麽用的。”


    “是嗎?”這老者頓時露出了十分疑惑的神色,他反問徐白襟:“可老夫之前偷聽到那些小兔崽子們的對話,他們說昨日小哥你用這兩個……兩個氣球就像風箏一樣,輕鬆地飄上了天空?”


    “是,他們所言不假。”徐白襟承認。


    猶豫了一陣,徐白襟不想欺騙這老者,他直率地告訴這老者道:“那是因為我另有機緣,學會了一種輕身術,可大幅減輕我的身體重量。”


    “輕身術!可使人身體真的變輕?而不是所謂輕功?那不就是仙法了嗎?”懸崖對麵的老者色變,他狐疑地再次端詳徐白襟,心中實在難以相信徐白襟所言,但他又想不出徐白襟有何騙他的理由?


    “這輕身術,小哥願意傳授給老夫嗎?”這老者抱著試探的態度詢問徐白襟。


    “當然可以。”徐白襟微微一笑,輕身術不過是那本曆代神仙方術裏的滄海一粟,徐白襟可沒將它看得多重要。


    ……


    芹娘迴去的第三天下午,徐白襟忐忑地守在井邊,畢竟院子與水井都挪了地方,徐白襟有些擔憂芹娘無法順利地傳迴來。


    幸好,徐白襟的擔憂是多餘的,下午時間一到,芹娘準時地又出現在院子的水井裏麵。且這迴除了油鹽醬醋,芹娘還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雜物。


    這堆雜物內,最顯眼的是一架頗大的無人機。


    芹娘告訴徐白襟,這無人機是她找朋友借的,臨過來前她死記硬背地記下了基本操作方法。


    但以自己的智商,芹娘知道她很快就會忘記,所以趁著現在風和日麗,爬出水井的芹娘第一時間就讓徐白襟又係上那氣球與繩索,再吩咐徐白襟抓緊這無人機的下方,她快速啟動無人機,憑著尚還清晰的記憶,操控無人機,帶著徐白襟就徐徐向對麵懸崖飛去。


    這無人機抗風能力強勁,加之芹娘刻意飛得高高的,盡量避開了中間的橫風,終於在那最後一個氣球被吹飛之際,將徐白襟成功送到了對麵的懸崖上。


    而徐白襟落地不久,就被一位前來看熱鬧的華山派弟子撞見,這華山派弟子轉身飛奔迴門派,喊了眾人過來,包括華山派的掌門,那中年男子。


    這華山派掌門聞訊而至,見徐白襟果真過了懸崖,他立刻上前解開徐白襟係在身上的繩索,幫助徐白襟將這繩索牢牢固定在懸崖這邊。並指派一個身材瘦小的弟子,攜帶早就準備好的鐵鏈沿著這繩索爬向對麵。


    期間,這華山派掌門抬首望見了天邊那被吹走的最後一個氣球,甚是惋惜不已。顯然,他將徐白襟能飛過來的結果,完全當做了那氣球的功勞。


    ……


    一周後,在那孤峰絕頂與對麵的懸崖之間,一個簡陋的鐵索橋橫掛半空。


    此時,座落在這孤峰絕頂上的徐家茅舍小院,儼然已成了華山派的一個別院,眾華山弟子們常在這兒流連忘返。


    在小院一角,芹娘還擺了一個小攤,售賣她帶過來的那些雜物。


    這些雜物各種各樣,有尼龍頭繩,有塑料珠寶,還有一些不知芹娘從何處撿來的礦泉水空瓶,被她撕去了包裝紙,當做行走江湖的便攜水囊在賣。


    別說,這礦泉水空瓶還是芹娘攤子上賣得最好的商品之一,眾華山派弟子幾乎是人手一個。


    就連華山派掌門,那名叫嶽不群的中年男子,他也有一個。當然,他手中的瓶子是芹娘特意送的,為了彰顯身份,他的瓶子要比那些普通弟子們的大一些,其前身是一個二升裝的大號可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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