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不是尤索拉的大少爺嗎？”
安格爾皺著眉頭，不解的問著。
“不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嗎？”
“嗬……繼承人？”
伊利爾搖著頭冷笑道，他看著安格爾，平靜的問著。
“誰告訴你的？”
“我……”
“沒有人對吧，是你自己的默認。”
見安格爾一臉無話可說的樣子，伊利爾緩緩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認為以安的能力，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才華，理應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對吧。”
見安格爾垂下頭不在吱聲，伊利爾搖了搖頭，退迴了座位上。
“但是，真可惜，瓊那個家夥是不會讓少爺繼承家產的。”
“……為什麽？”
看著安格爾疑惑的表情，伊利爾隻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耳。
“因為，少爺的右耳聽不見。”
“……啥？！”
安格爾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等……別開玩笑了！”
迴想著安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安格爾難以置信的喊著。
“他……怎麽可能？！”
“為什麽沒可能？”
伊利爾拖著下巴，平靜的說著。
“少爺都二十多歲了，一直都在努力的偽裝成成正常人的樣子，早就對自己的殘疾習以為常了。”
“為了分辨聲音的位置，他五歲就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十歲不到就可以一直保持著見聞色開啟的狀態，到現在，用見聞色來代替右耳就像是唿吸一樣，已經成為本能了。”
“然而，還是不夠。”
伊利爾歎了口氣，垂下了眼。
“完美主義者的瓊，不允許自己的繼承人身上有絲毫的瑕疵，所以，你出現了。”
“通過控製基因，來製造出來的，‘完美’的繼承人。”
看著目瞪口呆的安格爾，伊利爾緩緩說著。
“所以，你們才會長得一模一樣，因為你就是安的改良版，僅此而已。”
“……這……我……”
安格爾癱坐在了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呆呆的喃喃。
“所以……他才……想讓我死？”
“不，怎麽可能。”
伊利爾失笑著說道。
“你覺得他像是在乎繼承權的人嗎？”
“那他……”
“具體的事情，你還是得問少爺。”
伊利爾搖了搖頭。
“他要是堅持不說，我也不便越俎代庖。”
“總之，不是你們的錯，隻是他……還是看不開而已。”
伊利爾聳了聳肩，朝還有些迷茫的安格爾笑了笑。
“剩下的你就問少爺吧。”
“……好吧。”
安格爾扶著額頭，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
“讓我……冷靜一下。”
“好。”
於是，房間裏又迴歸了安靜，伊利爾淡定的喝著茶，安格爾則是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麽過了十幾分鍾，安格爾才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
“我母親在這裏嗎？”
轉移話題了嗎……
“就在樓下。”
伊利爾說著，看著安格爾亮起來的研究，微微的側過了頭，輕聲的說著。
“你……還是不要抱什麽希望比較好。”
安格爾聽完，愣住了。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雖然希維爾小姐現在還活著，但是……大概……狀況不是很好。”
伊利爾說著，垂下了頭。
“你應該知道惡魔果實的遺傳實驗，對吧。”
無視了安格爾的沉默，伊利爾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你們的母親是一個能力者，無效果實，能夠無效任何的能力，因此被瓊所窺探。”
“他們用試管嬰兒開始實驗，一開始實驗失敗了，或是流產，或是死嬰，就算出生也沒有活過周歲的，最終，瓊暫時放棄了。”
“再然後，就是安和你的出生了。”
“在之後她帶著你離開，流落海外，幾經輾轉，在十年前被帶迴了這裏。”
“之後，就是繼續實驗了。”
說完，伊利爾停頓了片刻，轉迴頭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安格爾。
“需要再給你幾分鍾冷靜一下嗎？”
“……不……不用了。”
安格爾捂著臉，深唿吸了幾口氣。
“……感覺來這裏這麽兩天我刷新世界觀的次數就比我這輩子都多了。”
“嘛，因為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伊利爾笑著說道。
“不同的三觀，不同的邏輯，不同的規則。”
“要是不學會我們的思維方式的話，是不能在這個陰暗的世界中活下去的。”
“同時，也是絕對不可能理解少爺的做法的。”
聽到這句話，安格爾緩緩抬起頭，瞥了伊利爾一眼。
“……你果然不是單純的在給我講故事呢。”
看著伊利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安格爾抿起了嘴，緩緩蹙起了眉頭。
“……按照你的意思……我……”
“還有很多……兄弟姐妹？”
“不算很多，你母親迴來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調養了很久才能繼續生育，在少爺之前的情況我不了解，之後的話……你應該有三個弟弟。”
“他們……”
“前兩個已經去世了，剩下的一個，還沒滿月，正在育兒倉裏，連名字都沒有呢。”
安格爾深唿吸了一下，抿了抿嘴。
“安……知道母親的事情嗎？”
伊利爾挑了挑眉，緩緩勾起了嘴角。
“當然。”
“你那兩個弟弟，還是他親手殺的呢。”
說完，伊利爾看著安格爾的表情，卻驚奇的發現，對方並沒有怎麽生氣。
安格爾注意到了伊利爾的視線，他瞥了對方一眼，平靜的說著。
“怎麽？指望我大發雷霆嗎？”
“……難道不是嗎？”
“看著安的樣子我就知道在這個家族裏活下來並不是什麽好事了。”
安格爾側過頭說道。
“我不讚成安的做法，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想辦法拯救他們吧，但是……安不像是會費心做這種事情的人呢。”
他垂下眼，苦笑著說道。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他……大概已經做了他能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說完，他抬起頭，看向了伊利爾。
“這大概就是你說的，黑暗世界的思維方式？”
“……我真沒想到你能學的這麽快，應該說不愧是有著同樣基因的人嗎。”
伊利爾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我越來越確定了。”
“能拯救他的人，隻有你一個呢。”
安格爾皺著眉頭，不解的問著。
“不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嗎？”
“嗬……繼承人？”
伊利爾搖著頭冷笑道，他看著安格爾，平靜的問著。
“誰告訴你的？”
“我……”
“沒有人對吧，是你自己的默認。”
見安格爾一臉無話可說的樣子，伊利爾緩緩站起了身，走到了他的麵前。
“你認為以安的能力，以他的身份，以他的才華，理應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對吧。”
見安格爾垂下頭不在吱聲，伊利爾搖了搖頭，退迴了座位上。
“但是，真可惜，瓊那個家夥是不會讓少爺繼承家產的。”
“……為什麽？”
看著安格爾疑惑的表情，伊利爾隻是笑著，指了指自己的右耳。
“因為，少爺的右耳聽不見。”
“……啥？！”
安格爾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
“等……別開玩笑了！”
迴想著安之前完全沒有任何異樣的表現，安格爾難以置信的喊著。
“他……怎麽可能？！”
“為什麽沒可能？”
伊利爾拖著下巴，平靜的說著。
“少爺都二十多歲了，一直都在努力的偽裝成成正常人的樣子，早就對自己的殘疾習以為常了。”
“為了分辨聲音的位置，他五歲就覺醒了見聞色霸氣，十歲不到就可以一直保持著見聞色開啟的狀態，到現在，用見聞色來代替右耳就像是唿吸一樣，已經成為本能了。”
“然而，還是不夠。”
伊利爾歎了口氣，垂下了眼。
“完美主義者的瓊，不允許自己的繼承人身上有絲毫的瑕疵，所以，你出現了。”
“通過控製基因，來製造出來的，‘完美’的繼承人。”
看著目瞪口呆的安格爾，伊利爾緩緩說著。
“所以，你們才會長得一模一樣，因為你就是安的改良版，僅此而已。”
“……這……我……”
安格爾癱坐在了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呆呆的喃喃。
“所以……他才……想讓我死？”
“不，怎麽可能。”
伊利爾失笑著說道。
“你覺得他像是在乎繼承權的人嗎？”
“那他……”
“具體的事情，你還是得問少爺。”
伊利爾搖了搖頭。
“他要是堅持不說，我也不便越俎代庖。”
“總之，不是你們的錯，隻是他……還是看不開而已。”
伊利爾聳了聳肩，朝還有些迷茫的安格爾笑了笑。
“剩下的你就問少爺吧。”
“……好吧。”
安格爾扶著額頭，整理著自己混亂的思緒。
“讓我……冷靜一下。”
“好。”
於是，房間裏又迴歸了安靜，伊利爾淡定的喝著茶，安格爾則是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就這麽過了十幾分鍾，安格爾才長歎了一口氣，緩緩起身。
“我母親在這裏嗎？”
轉移話題了嗎……
“就在樓下。”
伊利爾說著，看著安格爾亮起來的研究，微微的側過了頭，輕聲的說著。
“你……還是不要抱什麽希望比較好。”
安格爾聽完，愣住了。
“……你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雖然希維爾小姐現在還活著，但是……大概……狀況不是很好。”
伊利爾說著，垂下了頭。
“你應該知道惡魔果實的遺傳實驗，對吧。”
無視了安格爾的沉默，伊利爾自顧自的繼續說著。
“你們的母親是一個能力者，無效果實，能夠無效任何的能力，因此被瓊所窺探。”
“他們用試管嬰兒開始實驗，一開始實驗失敗了，或是流產，或是死嬰，就算出生也沒有活過周歲的，最終，瓊暫時放棄了。”
“再然後，就是安和你的出生了。”
“在之後她帶著你離開，流落海外，幾經輾轉，在十年前被帶迴了這裏。”
“之後，就是繼續實驗了。”
說完，伊利爾停頓了片刻，轉迴頭看向了沉默不語的安格爾。
“需要再給你幾分鍾冷靜一下嗎？”
“……不……不用了。”
安格爾捂著臉，深唿吸了幾口氣。
“……感覺來這裏這麽兩天我刷新世界觀的次數就比我這輩子都多了。”
“嘛，因為這是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
伊利爾笑著說道。
“不同的三觀，不同的邏輯，不同的規則。”
“要是不學會我們的思維方式的話，是不能在這個陰暗的世界中活下去的。”
“同時，也是絕對不可能理解少爺的做法的。”
聽到這句話，安格爾緩緩抬起頭，瞥了伊利爾一眼。
“……你果然不是單純的在給我講故事呢。”
看著伊利爾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安格爾抿起了嘴，緩緩蹙起了眉頭。
“……按照你的意思……我……”
“還有很多……兄弟姐妹？”
“不算很多，你母親迴來之後身體一直不好，調養了很久才能繼續生育，在少爺之前的情況我不了解，之後的話……你應該有三個弟弟。”
“他們……”
“前兩個已經去世了，剩下的一個，還沒滿月，正在育兒倉裏，連名字都沒有呢。”
安格爾深唿吸了一下，抿了抿嘴。
“安……知道母親的事情嗎？”
伊利爾挑了挑眉，緩緩勾起了嘴角。
“當然。”
“你那兩個弟弟，還是他親手殺的呢。”
說完，伊利爾看著安格爾的表情，卻驚奇的發現，對方並沒有怎麽生氣。
安格爾注意到了伊利爾的視線，他瞥了對方一眼，平靜的說著。
“怎麽？指望我大發雷霆嗎？”
“……難道不是嗎？”
“看著安的樣子我就知道在這個家族裏活下來並不是什麽好事了。”
安格爾側過頭說道。
“我不讚成安的做法，如果是我的話，大概會想辦法拯救他們吧，但是……安不像是會費心做這種事情的人呢。”
他垂下眼，苦笑著說道。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是他……大概已經做了他能做的，最正確的事情。”
說完，他抬起頭，看向了伊利爾。
“這大概就是你說的，黑暗世界的思維方式？”
“……我真沒想到你能學的這麽快，應該說不愧是有著同樣基因的人嗎。”
伊利爾笑著，點了點頭。
“現在我越來越確定了。”
“能拯救他的人，隻有你一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