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原身小寶貝的農曆生日？
祁橙橙在手機日曆找到十八年前的農曆日期，二月十五。
握緊手機，她重新輸入密碼……顯示屏上再次跳出“密碼輸入錯誤”的提示。
並且祁橙橙還看到，如果密碼輸入錯誤三次，atm機將會執行吞卡操作……
很好，很平靜。
祁橙橙麵無表情退出銀行卡，離開銀行自助營業廳，一路埋頭走去咖啡廳等傅碸。尋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很快送來菜單。
一眼掃過去，祁橙橙“理智”的點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點給傅碸，純純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點完單，祁橙橙把銀行卡放在桌麵上，雙眼盯著這張薄薄的卡片一眨不眨。
密碼不對，是第二人格騙了她，還是第一人格在搗鬼？
她一時沒辦法確定答案。
但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讓祁橙橙更加確定……自己要離傅碸遠一點。
如果隻是第一人格搗鬼，她離開的時候至少會提醒第二人格小心男女主。
但如果第二人格都在騙她……
祁橙橙眼神黯了黯，那她就隻能和他說再見了……
服務員送上來了咖啡。
祁橙橙收了收情緒，把銀行卡收進包裏，看向窗外。對麵高樓燈火通明，而夜空已然陷入一片黑暗。
快八點了，祁橙橙捂住咕咕叫的肚子，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傅碸踏進咖啡廳，便看見小姑娘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像是路邊被人丟棄的小貓。
心口一陣抽疼，傅碸大步走向小姑娘跟前，關切問：“等累了？”
陡然聽見傅碸的聲音，祁橙橙倏然坐直了身體，“沒有，不累。多謝傅總關心。”
“……”直覺告訴傅碸，小姑娘對他更加疏離了。
而後看見桌子上多出的那杯黑咖啡……傅碸知道了，小姑娘是在生氣。
她每次生氣都是給他黑咖啡，卻不知道他喝了十年，早就習慣它的味道，根本不覺得苦。
傅碸頓了頓，自覺坐在小姑娘對麵，端起咖啡問：“給我點的？”
祁橙橙抿唇露出標準的禮貌笑：“是的，傅總。”
傅碸喝了一口咖啡，眉心皺了皺。
他倒是知道怎麽做能讓小姑娘不生氣，但這地方……不太適合哄人。
祁橙橙餘光看見傅碸為難的臉色，心底不由輕哼一聲，苦死他。
“傅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眼看著傅碸一口一口把整杯咖啡喝完，祁橙橙才從包裏拿出文件放到桌子上。
傅碸放下空空的咖啡杯，心理大概有了數，小姑娘這氣怕是上了頭。
但為了一枚硬幣，小姑娘會氣這麽久？
左手拿著硬幣翻轉，傅碸垂眸看向文件，“送到我辦公室。”
祁橙橙捏緊包，迴答的特別乖巧：“好的，傅總。”
傅碸站起身，祁橙橙收好桌上的文件緊跟在他身後。
小周已經結了帳，在咖啡廳門外等著傅碸和祁橙橙。
見傅碸出來，他忙過去問：“傅總，已經讓司機下班了，需要我現在送您和祁小姐迴老宅嗎？”
外麵刮起了大風，即時天氣新聞在五分鍾前提醒海江市半個小時之內會有暴雨。
傅碸本打算見到祁橙橙便帶她迴老宅，可以小姑娘現在對他的態度，恐怕迴了老宅他連人影都見不到。
“車鑰匙留下。”
傅碸伸手對小周說：“你下班了。”
“……哦。”小周目光在傅碸和祁橙橙之間轉了轉，很有靈性的點頭遞上車鑰匙：“那、傅總再見，祁小姐再見。”
祁小姐？祁橙橙瞳孔猛地一震，周助理怎麽突然對她……這麽尊重？
……
傅碸辦公室在公司頂層。
這是身為一個霸總小說的標配，哪怕……他最後會被男主炮灰。
但祁橙橙原本以為和傅碸走在一起會像猴子似的被人參觀，沒想到走出電梯以後情況卻出乎意料，這一層好像沒有普通員工。
一路走過去，幾乎每個辦公司都帶著一個“總”的頭銜，中間應該被稱為走廊的地方看上去更仿佛一個“小廣場”。
偶爾會有人透過窗向外麵看上一眼，但也隻是無心的一眼，然後便繼續埋頭處理手上的工作。
祁橙橙跟在傅碸身後，心底雖然對這裏有些好奇和驚訝，但一想起這些天發生的這些事，她的驚訝和好奇就全部壓了下去。
一路目不轉睛的走到“小廣場”盡頭，祁橙橙停下腳步，等傅碸開門。
然而他什麽都沒做，隻是在辦公室門外站了一下門就自動開了……
祁橙橙：“……”
辦公室有必要這麽高科技嗎？
傅碸餘光看向小姑娘，果然見她臉上露出一閃而逝的驚訝。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克製著自己壓低聲音：“進來。”
祁橙橙也克製著情緒，乖巧對傅碸點頭。
辦公司很寬闊，諾大的落地窗，將整個海江市中心的夜景盡收眼底。
室內裝潢延續傅碸一貫的風格，黑白灰、極簡。
簡單的甚至有些過分，中間至少有近一百平米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不過在海江市中心這寸土寸金的地界……這行為就是紅果果的炫富……
祁橙橙這麽一想一看，忽然有些憂愁。
她上輩子竟然活得連一個小說世界裏的人都不如……
在心底深深歎口氣，祁橙橙抬起頭看窗外天色，正看見一道疾厲閃電劃破夜空。
出門時她查過天氣，預報有大雨，看樣子快要下了。
祁橙橙從包裏拿出文件，溫聲說：“傅總，這是您要的文件。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傅碸叫住她，從口袋裏摸出小姑娘想找迴的硬幣：“我昨天去參加程淮的訂婚宴，沒想到在宴會上遇見了林川。”
“林川？”
祁橙橙眉心不禁擰起：“您怎麽知道林川？”
難道傅碸讓人去調查別人？
傅碸見她這副模樣，神色微僵。
他險些忘了，小姑娘不太喜歡這種查人方式……
“不是，隻是意外。”
傅碸毫不心虛的否認：“是程念。”
“你還記得報名那天在辦公室門口遇見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嗎？”
圍堵她的少年，祁橙橙當然記得：“和他有關係？”
“他是程淮的弟弟，程家和林家是世交，他和林川是朋友。”
傅碸省去中間過程，含糊下定論：“後來通過程念，我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再後來程念提到你，林川便把硬幣交給了我。”
他聲音沉沉穩穩的，聽上去特別讓人信服。
祁橙橙信了，鬆口氣。
對她這種普通人而言，如果高位者想調查誰就讓人去調查誰，甚至別人調查出來的結果可能比被調查者自己還要清楚……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沒有隱私，也沒有尊重。
知道傅碸沒有輕易調查別人，祁橙橙倒是鬆了一口氣。
“謝謝。”她誠心對傅碸說，從傅他手中接過硬幣。
硬幣字麵有一道劃痕，她手指在上麵摸了摸。
這是原身小寶貝留下的唯一財產了。
“我會向陳姨說的。”想了想，祁橙橙發覺自己的道謝太簡單了，應該真心實意一點：“現在是八點半，今天加班的時間就算二個小時，另外半個小時不算了。”
傅碸：“……”
小財迷還真是大方……
祁橙橙見傅碸沒說話，頓了頓又慢慢說：“我再不迴去就趕不上末班公交車了，那傅總…您先忙，我不打擾您了。”
她話音剛落，夜空中忽然“轟隆”一聲響起雷鳴，大雨劈裏啪啦的應聲而下。
傅碸眼眉間閃過一絲得意，他低頭看了眼手表：“等我半小時，迴幾封郵件、一個十五分鍾的視頻會議，結束後我門一起迴去。”
祁橙橙愣了愣，片刻後卻搖搖頭，輕聲拒絕：“不勞煩您了。”
她的聲音很輕，但態度很堅決。
傅碸這個人……其實不是壞人，否則他大可以不管她怎麽迴老宅。
他隻是因為原身之前爬床的事而不喜歡她。
祁橙橙相信如果沒有發生爬床那件事情，傅碸一定不會針對她。
但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她借原身的身體活著，便也應該承擔她留下來的責任。
而且一百萬的事，祁橙橙還沒有搞清楚原因。
如果現在欠傅碸的人情，將來不好算賬啊……
“傅總，真的謝謝您。”
祁橙橙神色鄭重：“但是我自己可以的，而且我出門前看了天氣預報，帶著傘呢。”
傅碸眸光倏然黯淡，小姑娘態度沒什麽改變……難道不是因為那枚硬幣？
沉默須臾，眼看著祁橙橙走到大門處，他不禁啞聲開口：“……那，讓他來可以嗎？”
祁橙橙腳步一頓：“啊？？”
她轉過身，便看見傅碸站起身，一臉急切地朝她走來，“下雨你怎麽能一個人迴去？”
“而且從公交車站走到家中要半個小時，雨這麽大，你拿傘也會被淋透。”
他苦口婆心：“橙橙，等我半小時，我們一起迴去。”
“……”祁橙橙眼睛眨了眨，這是第二人格？切換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這麽溫柔耐心……她眼眸輕轉，想到一個試探的暗號：“你，今天胃疼嗎？”
傅碸輕怔，而後輕笑：“今天不疼。”
“哦。”祁橙橙再問：“那…哪天疼了？”
傅碸彎唇低應：“你在的那天。”
嗯，確認了。
會撩原身小寶貝的是第二人格。
祁橙橙放心，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問：“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和第一人格相比，祁橙橙相信第二人格不會騙她，所以她更願意坦誠和第二人格交流。
傅碸從容：“你說。”
祁橙橙眯起眼：“我今天在等另一個你迴來的時候……去了躺銀行。”
傅碸眼神一緊，隱隱期待，又暗暗忐忑……小姑娘這麽快便發現了什麽嗎？
下一秒，祁橙橙卻道：“……銀行卡密碼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傅碸眸光發黯：“是你的生日。”
祁橙橙搖頭：“不是我的，陽曆和陰曆我都試過了，都不是。”
“你再好好想想……”
傅碸忍不住靠近小姑娘：“這個生日，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祁橙橙：“？？？”
難道是原身對第二人格說過什麽，但是原身小寶貝根本沒上心給忘記了，所以她沒接收到這份記憶？
祁橙橙在手機日曆找到十八年前的農曆日期，二月十五。
握緊手機，她重新輸入密碼……顯示屏上再次跳出“密碼輸入錯誤”的提示。
並且祁橙橙還看到，如果密碼輸入錯誤三次，atm機將會執行吞卡操作……
很好，很平靜。
祁橙橙麵無表情退出銀行卡，離開銀行自助營業廳，一路埋頭走去咖啡廳等傅碸。尋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很快送來菜單。
一眼掃過去，祁橙橙“理智”的點了兩杯咖啡。其中一杯點給傅碸，純純的黑咖啡，不加糖不加奶。
點完單，祁橙橙把銀行卡放在桌麵上，雙眼盯著這張薄薄的卡片一眨不眨。
密碼不對，是第二人格騙了她，還是第一人格在搗鬼？
她一時沒辦法確定答案。
但無論是哪種原因，都讓祁橙橙更加確定……自己要離傅碸遠一點。
如果隻是第一人格搗鬼，她離開的時候至少會提醒第二人格小心男女主。
但如果第二人格都在騙她……
祁橙橙眼神黯了黯，那她就隻能和他說再見了……
服務員送上來了咖啡。
祁橙橙收了收情緒，把銀行卡收進包裏，看向窗外。對麵高樓燈火通明，而夜空已然陷入一片黑暗。
快八點了，祁橙橙捂住咕咕叫的肚子，低頭抿了一口咖啡。
傅碸踏進咖啡廳，便看見小姑娘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像是路邊被人丟棄的小貓。
心口一陣抽疼，傅碸大步走向小姑娘跟前，關切問：“等累了？”
陡然聽見傅碸的聲音，祁橙橙倏然坐直了身體，“沒有，不累。多謝傅總關心。”
“……”直覺告訴傅碸，小姑娘對他更加疏離了。
而後看見桌子上多出的那杯黑咖啡……傅碸知道了，小姑娘是在生氣。
她每次生氣都是給他黑咖啡，卻不知道他喝了十年，早就習慣它的味道，根本不覺得苦。
傅碸頓了頓，自覺坐在小姑娘對麵，端起咖啡問：“給我點的？”
祁橙橙抿唇露出標準的禮貌笑：“是的，傅總。”
傅碸喝了一口咖啡，眉心皺了皺。
他倒是知道怎麽做能讓小姑娘不生氣，但這地方……不太適合哄人。
祁橙橙餘光看見傅碸為難的臉色，心底不由輕哼一聲，苦死他。
“傅總，這是您要的文件。”
眼看著傅碸一口一口把整杯咖啡喝完，祁橙橙才從包裏拿出文件放到桌子上。
傅碸放下空空的咖啡杯，心理大概有了數，小姑娘這氣怕是上了頭。
但為了一枚硬幣，小姑娘會氣這麽久？
左手拿著硬幣翻轉，傅碸垂眸看向文件，“送到我辦公室。”
祁橙橙捏緊包，迴答的特別乖巧：“好的，傅總。”
傅碸站起身，祁橙橙收好桌上的文件緊跟在他身後。
小周已經結了帳，在咖啡廳門外等著傅碸和祁橙橙。
見傅碸出來，他忙過去問：“傅總，已經讓司機下班了，需要我現在送您和祁小姐迴老宅嗎？”
外麵刮起了大風，即時天氣新聞在五分鍾前提醒海江市半個小時之內會有暴雨。
傅碸本打算見到祁橙橙便帶她迴老宅，可以小姑娘現在對他的態度，恐怕迴了老宅他連人影都見不到。
“車鑰匙留下。”
傅碸伸手對小周說：“你下班了。”
“……哦。”小周目光在傅碸和祁橙橙之間轉了轉，很有靈性的點頭遞上車鑰匙：“那、傅總再見，祁小姐再見。”
祁小姐？祁橙橙瞳孔猛地一震，周助理怎麽突然對她……這麽尊重？
……
傅碸辦公室在公司頂層。
這是身為一個霸總小說的標配，哪怕……他最後會被男主炮灰。
但祁橙橙原本以為和傅碸走在一起會像猴子似的被人參觀，沒想到走出電梯以後情況卻出乎意料，這一層好像沒有普通員工。
一路走過去，幾乎每個辦公司都帶著一個“總”的頭銜，中間應該被稱為走廊的地方看上去更仿佛一個“小廣場”。
偶爾會有人透過窗向外麵看上一眼，但也隻是無心的一眼，然後便繼續埋頭處理手上的工作。
祁橙橙跟在傅碸身後，心底雖然對這裏有些好奇和驚訝，但一想起這些天發生的這些事，她的驚訝和好奇就全部壓了下去。
一路目不轉睛的走到“小廣場”盡頭，祁橙橙停下腳步，等傅碸開門。
然而他什麽都沒做，隻是在辦公室門外站了一下門就自動開了……
祁橙橙：“……”
辦公室有必要這麽高科技嗎？
傅碸餘光看向小姑娘，果然見她臉上露出一閃而逝的驚訝。
他不禁勾了勾唇角，克製著自己壓低聲音：“進來。”
祁橙橙也克製著情緒，乖巧對傅碸點頭。
辦公司很寬闊，諾大的落地窗，將整個海江市中心的夜景盡收眼底。
室內裝潢延續傅碸一貫的風格，黑白灰、極簡。
簡單的甚至有些過分，中間至少有近一百平米的地方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不過在海江市中心這寸土寸金的地界……這行為就是紅果果的炫富……
祁橙橙這麽一想一看，忽然有些憂愁。
她上輩子竟然活得連一個小說世界裏的人都不如……
在心底深深歎口氣，祁橙橙抬起頭看窗外天色，正看見一道疾厲閃電劃破夜空。
出門時她查過天氣，預報有大雨，看樣子快要下了。
祁橙橙從包裏拿出文件，溫聲說：“傅總，這是您要的文件。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等等。”傅碸叫住她，從口袋裏摸出小姑娘想找迴的硬幣：“我昨天去參加程淮的訂婚宴，沒想到在宴會上遇見了林川。”
“林川？”
祁橙橙眉心不禁擰起：“您怎麽知道林川？”
難道傅碸讓人去調查別人？
傅碸見她這副模樣，神色微僵。
他險些忘了，小姑娘不太喜歡這種查人方式……
“不是，隻是意外。”
傅碸毫不心虛的否認：“是程念。”
“你還記得報名那天在辦公室門口遇見的高高瘦瘦的男孩嗎？”
圍堵她的少年，祁橙橙當然記得：“和他有關係？”
“他是程淮的弟弟，程家和林家是世交，他和林川是朋友。”
傅碸省去中間過程，含糊下定論：“後來通過程念，我們知道了彼此的身份。再後來程念提到你，林川便把硬幣交給了我。”
他聲音沉沉穩穩的，聽上去特別讓人信服。
祁橙橙信了，鬆口氣。
對她這種普通人而言，如果高位者想調查誰就讓人去調查誰，甚至別人調查出來的結果可能比被調查者自己還要清楚……那將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沒有隱私，也沒有尊重。
知道傅碸沒有輕易調查別人，祁橙橙倒是鬆了一口氣。
“謝謝。”她誠心對傅碸說，從傅他手中接過硬幣。
硬幣字麵有一道劃痕，她手指在上麵摸了摸。
這是原身小寶貝留下的唯一財產了。
“我會向陳姨說的。”想了想，祁橙橙發覺自己的道謝太簡單了，應該真心實意一點：“現在是八點半，今天加班的時間就算二個小時，另外半個小時不算了。”
傅碸：“……”
小財迷還真是大方……
祁橙橙見傅碸沒說話，頓了頓又慢慢說：“我再不迴去就趕不上末班公交車了，那傅總…您先忙，我不打擾您了。”
她話音剛落，夜空中忽然“轟隆”一聲響起雷鳴，大雨劈裏啪啦的應聲而下。
傅碸眼眉間閃過一絲得意，他低頭看了眼手表：“等我半小時，迴幾封郵件、一個十五分鍾的視頻會議，結束後我門一起迴去。”
祁橙橙愣了愣，片刻後卻搖搖頭，輕聲拒絕：“不勞煩您了。”
她的聲音很輕，但態度很堅決。
傅碸這個人……其實不是壞人，否則他大可以不管她怎麽迴老宅。
他隻是因為原身之前爬床的事而不喜歡她。
祁橙橙相信如果沒有發生爬床那件事情，傅碸一定不會針對她。
但事情發生過就是發生過，她借原身的身體活著，便也應該承擔她留下來的責任。
而且一百萬的事，祁橙橙還沒有搞清楚原因。
如果現在欠傅碸的人情，將來不好算賬啊……
“傅總，真的謝謝您。”
祁橙橙神色鄭重：“但是我自己可以的，而且我出門前看了天氣預報，帶著傘呢。”
傅碸眸光倏然黯淡，小姑娘態度沒什麽改變……難道不是因為那枚硬幣？
沉默須臾，眼看著祁橙橙走到大門處，他不禁啞聲開口：“……那，讓他來可以嗎？”
祁橙橙腳步一頓：“啊？？”
她轉過身，便看見傅碸站起身，一臉急切地朝她走來，“下雨你怎麽能一個人迴去？”
“而且從公交車站走到家中要半個小時，雨這麽大，你拿傘也會被淋透。”
他苦口婆心：“橙橙，等我半小時，我們一起迴去。”
“……”祁橙橙眼睛眨了眨，這是第二人格？切換的也太快了吧？
不過這麽溫柔耐心……她眼眸輕轉，想到一個試探的暗號：“你，今天胃疼嗎？”
傅碸輕怔，而後輕笑：“今天不疼。”
“哦。”祁橙橙再問：“那…哪天疼了？”
傅碸彎唇低應：“你在的那天。”
嗯，確認了。
會撩原身小寶貝的是第二人格。
祁橙橙放心，臉色瞬間變得嚴肅，問：“那我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
和第一人格相比，祁橙橙相信第二人格不會騙她，所以她更願意坦誠和第二人格交流。
傅碸從容：“你說。”
祁橙橙眯起眼：“我今天在等另一個你迴來的時候……去了躺銀行。”
傅碸眼神一緊，隱隱期待，又暗暗忐忑……小姑娘這麽快便發現了什麽嗎？
下一秒，祁橙橙卻道：“……銀行卡密碼根本不是我的生日。”
傅碸眸光發黯：“是你的生日。”
祁橙橙搖頭：“不是我的，陽曆和陰曆我都試過了，都不是。”
“你再好好想想……”
傅碸忍不住靠近小姑娘：“這個生日，是你親口告訴我的。”
祁橙橙：“？？？”
難道是原身對第二人格說過什麽，但是原身小寶貝根本沒上心給忘記了，所以她沒接收到這份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