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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鮮血濺了一地,一身素淨袈裟的他跪著,雙手撐著地,嘴裏吐出妖豔的血,撒了滿地,血跡在他嘴唇邊流淌漸幹涸,在他麵前的是富麗堂皇,神仙之所,華麗得不像話,居高之方。卻唯獨,素淨的小和尚吐了口血。


    隻因神王的輕輕一顰眉,眉間金蓮肆意開放,多添了高貴與優雅神聖不可褻瀆,神作至得意的俊美仿佛不敢瞧上一眼,唯恐汙染了他的完美無瑕,麵如冠玉。


    隻見他手放背後,寬大的雲龍袍隨著他站立於眾神之巔的樓階層層鋪了上去再被他逆過來麵對著初淨,動作優雅幹淨,如同蒲扇般的睫毛眨了眨,金色的眸耀眼不敢直視,如同晨曦,但現在怒火又成了晚霞般妍麗嫵媚,張揚如似火。


    納進百花般嬌豔的紅唇微啟笑了笑,眼底寒意極深,宛如幽潭空靈,他啟紅唇道:“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嗎。”


    “貧僧不知,懇求神王陛下賜教。”


    “你們佛經中說過,”他的語氣永遠都是悠悠然的,不會動怒,不會生氣,如同最為悠揚的聖曲淨靈。他忽地莫名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出家人莫多心念,口頭上這麽說卻不是這麽做,好好滾迴無稽寺聽聽這道理!”


    “貧僧受教,住持說……”


    “紅塵看破,此劫便渡,若未看破,到頭一場空。”他眉間金蓮又霎時閃爍了一瞬。


    “貧僧謹聽,必在於心。”他眉眼如畫,麵若平靜之水,從未打破。


    他瞥他一眼, 瞧他眼眸依舊清淨如澄澈之境,一甩袖,連同血跡,他消失不見。


    他轉身,深深凝望著無數神的癡想,無數神的貪念與覬覦,無數神傾盡一切卻為觸碰過一次的神祗之王之位。


    唯獨她,卻是保持一見如故,不改曾經的淡然,唯獨遇見了他,傾盡江山的臉頰才會飛快飄出一朵紅雲。


    他何嚐不願和她廝守,隻是自私的想念著她,隻是自私的,愛上了不該愛的,讓她恨。


    如果,那年,她未霸氣承諾此生唯他不娶,如是更早,在她蕩秋千時,不去扶,那麽,她銘記著的是蕩秋千的糗事會不會是羞澀地笑了笑不予理會,而不是讓他日日夜夜痛徹心扉,想死欲不能死的滔天恨意。


    如果當年,他沒有去阻止,而是坦然笑而麵對的看著她喪氣歸來,那麽她便不會給予愛予厚望與深情!


    可是,他是舍不得的,他很自私,每次都忍不住,不想看到她臉上浮現出的疲憊失望與悲傷無力,他想的是她好好活著,而不是一個削瘦的肩膀挑起六界,她不負六界不負眾生,最終也從未負了他,而他卻反擊一遭,在脆弱渺小那一瞬間,他從她眼裏讀出了一絲絲渴望與不可置信。


    他知道發生了什麽,他甚至在她最後的眼波中從驚訝到憤懣到悲激直至恨不得殺了他與她一起奔向黃泉碧落。


    他甚至是沒資格的,他明明已經做好了準備陪她一起死,她卻冷笑一聲,幽幽訴道:“陪我死,你沒資格。”他當時通體一顫,因為她染著血的薄唇便衝過來吻住,他不知所措,仍由她滲入,直至,他平靜臉龐出現了裂痕。


    浮塵子……在她身上,在她死的那刻,再給一個極具驚喜的禮物,她在那悠然地笑著無所謂道:“你都要記得屬於你的代價。”


    起初,他是不曉得的她在說什麽鬼話,最後,在他披上神王至尊的龍袍時,司命之神也送個驚喜大禮——她的命格!


    她早已知道,他是她的紅顏劫,偏偏去傻傻的碰壁……


    此時天崩地裂,他的感情如同流水翻滾霎時奔湧而出,即使是在殺她的那一刻,他也不曾落淚。


    “無論如何,我都原諒你對我的欺騙,即使傷害了我,背叛了我,你都要記得,屬於你的代價。”


    這就是屬於我的代價,但是……


    你現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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