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魏嬰竟然沒有覺得意外,仿佛此刻就應該有這麽一個攔路狗會蹦出來,讓他們不會這麽容易的離開。


    “我說金子勳,你的傷好了?這麽快就有能出來做你的本職工作了。”


    魏嬰嘴角掛笑慢悠悠的轉身一看,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看你現在這樣子,本來就長得不俊,這臉還腫成了這樣,我要是你真沒那勇氣到處亂跑,金家的靈丹妙藥既然能治你的內傷,你怎麽還吝嗇著不多拿幾顆敷臉呢,也不怕嚇著這花花草草。哦,我知道了,怕是金宗主存心不給你,要給你個教訓吧。”


    “你!”金子勳被魏嬰的伶牙俐齒氣到,翛然哼道:“魏嬰你也別太得意,你和你那個外八路來的太師祖給我的恥辱,我遲早會還給你們!”


    魏嬰用小手指頭摳了幾下耳朵,拿出來後對著金子勳的方向輕輕彈了幾下,對著藍忘機道:“藍湛,你有沒有聽見什麽嘈雜的聲音?聽得我耳朵好生刺撓。”


    藍忘機:“嗯。”


    金子勳萬萬沒想到一向惜字如金不愛搭理人的藍忘機,竟然會配合魏嬰來諷刺他,本就黑腫的臉被氣得越加難看起來。


    金子勳覷著眼睛掃視了一眼魏嬰和他身後的那群溫家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了藍忘機的身上。陰笑道:“世人都說藍二公子雅正端方、嫉惡如仇,頗有先祖之風。如今看來,不過是世人看在藍家的麵子上給的虛名罷了,而你藍忘機也擔不起。”


    魏嬰道:“金子勳你嘴巴放幹淨點!你我之間的齷齪,為何要拉上藍湛。”


    金子勳道:“我放幹淨點,憑你們也配!你們二人蛇鼠一窩,狼狽為奸,做出來的惡事一籮筐,偏偏世人被你們表現出來的樣子給蒙騙了。”


    金子勳手指藍忘機等人道:“他藍忘機夥同你魏嬰勾結溫氏欲孽,欲要將他們救走,上天有眼被我抓了個正著!你們二人難道不知溫氏一族的人作惡多端,死不足惜。你們兩個幫助這群餘孽逃走,當真是辱沒了自家家風!”


    金子勳道:“你魏嬰肆意妄為慣了,又從小沒人教導,做出些離經叛道之事也在情理之中。可是藍忘機,藍二公子,世家人人稱頌的含光君!為了包庇你,掩蓋你救溫氏餘孽這件事,竟然能做得出放火殺人的事情來。可憐我金家的英雄兒郎,沒有死於夜獵戰場,倒是被正道同門給暗害了,死的何其憋屈!”


    魏嬰打斷道:“金子勳,你這張口就來編故事的本事真是越發大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我和藍湛殺人放火了,你怎麽不去山下找個酒樓當個說書先生,就你這胡謅亂說的本事一定能養活蘭陵上下老小。”


    金子勳長袖一甩,道:“嘴硬。你身後的那群溫氏餘孽就是證據,個中如何還用我來細說。今日我定要將你們兩人的嘴臉公之於眾。”話音剛落,一支支信號彈就被彈射上了天空,頓時蔚藍的天空上綻放了開了一朵朵蘭陵的金星雪浪。


    魏嬰與藍忘機一見這陣仗心中暗道:不好,金子勳這是有備而來,怕是他們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被金家看在眼裏了。


    仙門世家製作的信號彈雖然樣式不同,但是有個共同的作用,就是用於危險時召喚同門或附近仙門所用,若是這信號彈不夠顯眼,那放了也沒什麽用。因此一顆信號彈發射出去,最好顯眼的能讓方圓幾百米的人看見。而此時天上足有數十朵之多,怕是這片山群的人都能看見了。


    魏嬰小聲的同藍忘機道:“藍湛,我們怕是中了金家的埋伏了。金光善那個老狐狸,果然沒那麽容易放過我們。”


    藍忘機安撫道:“無礙。”


    溫氏的人眼看著兩位公子被他們給拖累了,忙道:“是我們拖累了二位公子,我們方才商量好了,等到其它人一到我們就自盡,絕不讓二位公子的名聲蒙上一點汙漬。”


    藍忘機道:“不必,染不上。”


    魏嬰道:“藍湛,你帶著他們先走,我留下收拾金子勳。”說著拿出笛子直指金子勳。


    金子勳一看到那笛子就覺得渾身疼,忍著心中恐懼道:“魏無羨你千萬別想著亂來,我叔父看到信號馬上就會來。”


    魏嬰自然知道金子勳所言不虛,他倒不也不是真要打他一頓,隻是看不得金子勳在他麵前耀武揚威的欠揍樣子。


    放出信號彈也有幾息功夫了,算一算金光善也快帶著人來了。反正現在跑是跑不了了,不如看看眼前難得的美景,以及一會兒的說辭。


    滿天久久不散的金星雪浪,如同百卉千花凝成的浪花,糾糾纏纏的交結在一起,當真美不勝收。


    魏嬰雙手環在胸前,老神在在的欣賞漫天的美景,道:“碧天,金花,若不是時間不對,這番情景當真是為你我二人準備的。”魏嬰想想又道:“也不對,這些花也確實是為我們倆準備的。藍湛,你看這花可真好看,聽說裏麵加了不少金粉,所以才會顯現出如此富麗輝煌的樣子。”


    藍忘機道:“藍家藏書中記載,蘭陵金氏為能彰顯出此花的雍容富貴之態,每一支裏頭都放了一兩金粉,並其他珍貴材料。”


    魏嬰一直都知道蘭陵金氏財大氣粗,卻也沒想到他們會為了他們倆放了數十支出去,“方才有數十支放了出去,一下子幾十兩黃金沒了,金光善還真是看重我們。”


    藍忘機抬頭越過金子勳等人看向天際,道:“來人了。”


    魏嬰聞言看去,一片金光從遠及近,待人落地後一看,果真如魏嬰所想那樣,這片山群的人幾乎都被招來了。


    此時藍忘機與魏嬰站在金子勳的對立麵,三人分為兩派,各持立場,一副劍拔弩張之態。金光善帶來的人看清場內情景如何後,麵色不約而同的有些微妙。隻因這場景似曾相識,仿佛上午才剛剛見過。


    那金子勳出言不遜,先是被魏嬰一頓好打,接著又被護短的擎空、虞夫人等人收拾的慘不忍睹,被金光善好一頓求饒才給帶了迴去。如今見金子勳還敢來挑釁魏無羨,在場不少人竟覺得從前錯看了金子勳,此人當真是“勇士”也。


    澤蕪君率著藍家的人走到藍忘機身旁,道:“忘機,你這是?”


    藍家的人站到了藍忘機身後給他撐腰,江澄自然不能讓魏嬰孤單站著,領著自己的人約過江楓眠來到魏嬰身邊,站好後嘴上還不忘埋汰魏嬰,“你平時的機機靈勁兒都哪兒去了,信號彈都讓人家放了出去。”


    魏嬰道:“我怎麽知道這攔路狗會是有備而來。”


    江澄白了魏嬰一眼,一張俊臉冷冰冰的朝著金子勳等人的方向轉去。


    江楓眠站在金光善身旁,道:“魏嬰,你可是又惹事了,還不快跟我迴去。”


    魏嬰道:“江叔叔,我...”


    金光善攔住,道:“楓眠兄且慢,年輕人雖然血氣方剛,拌嘴打架是常事,但是還是先弄清楚原因的好。”


    “子勳,你放出了數十支信號彈將我們招到此處,可是有大事發生了?”


    金子勳快步走到金光善麵前,道:“叔父明察,若是小事侄兒定然不會打擾各位宗主前輩們,您請看那魏無羨身後站著的都是何人。”


    金光善目露茫然“這...”


    旁人一想也是,他一宗之主也不會記得像奴隸一類人的臉。不過金光善雖然認不得,確是有認出了溫氏的人。


    “我認得!魏公子與含光君身後的那些人是溫氏餘孽!”


    “沒錯,其中一人我依稀見過,是溫氏餘孽不假。”


    “這溫氏餘孽怎麽會和魏公子與藍二公子在一處?”


    “那還用說?看此情景還不明白嗎。肯定是金子勳公子發現溫氏餘孽要逃走,所以才發射信號彈將我們引來此處。”


    “可是,就這麽些溫氏餘孽,用得著發射數十隻信號彈嗎?”


    “金家財大氣粗唄。”


    金光善抬了一下手,示意眾人安靜了下來。“子勳,你說說吧。”


    金子勳得了令,走到場中間,大聲道:“各位,我知各位心裏一定疑惑,為何我連發幾十個信號彈將眾位招來。這還要從我金氏在窮奇道遭人偷襲說起。我想眾位都知道,我金家今日遭遇了偷襲,不僅死去眾多弟子,就是那處的溫氏餘孽也被救走了。”頓了下,繼續道:“那些弟子雖然隻是外門弟子,但是對我來說都是如同親兄弟一般的。我聽聞他們死的不明不白自然要查出個究竟來,許是兄弟們顯靈這一查就讓我查出來了真兇。”


    “金子勳公子這話似乎意有所指阿。”


    金子勳道:“沒錯!真兇就是我們的少年英雄,魏無羨魏公子與藍忘機藍二公子!”


    “金子勳公子可不要信口開河!”


    “就是,含光君的品行素日大家都是看在眼裏的,更別說魏公子雖然平日愛嬉笑了些,但是在大是大非麵前我想二位公子一定都是清楚明白自己的立場的,若說他們二位是兇手,李某第一個不信。”


    “對,我們不信”


    自從射日之爭後魏嬰與藍忘機身後聚集了一大批的迷弟,迷妹,走到哪裏都有人一眨不眨的盯著,用擎空的話來說這就是他們的狂熱粉。


    雖然不明白太師祖嘴裏的狂熱粉、迷弟是什麽意思,但是這群人的維護之意魏嬰還是能感受到的。


    金子勳哼了一下,朗聲道:“各位,方才也有人認出來了,他們二人身後跟著是溫氏的餘孽,你們卻不知道那全是我金家的奴隸。自從射日之爭後這群溫氏餘孽就被我金家送進了窮奇道做苦力,溫氏的人作惡多端,我們讓他們做苦力也算是讓他們贖罪。隻是如今窮奇道被毀,看守的人被殺,


    若不是金某及時趕到,這群餘孽就要被救出去了!”


    “魏嬰與藍湛勾結溫氏餘孽,殺我金氏子弟,罪證確鑿,不容狡辯!”金子勳轉身對金光善拱手道:“還請叔父下令,讓我拿下這二人,為我們那些枉死的弟子們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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