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善笑意盈盈的將幾位宗主請走了,小輩們見大家都散了也繼續幹自己之前沒幹完的事。


    江厭離隨同母親還有金夫人也跟著一起去了,臨走前看了魏嬰一眼,魏嬰安撫的對她笑了笑。“師姐你先迴去吧,一會兒我打隻漂亮的毛皮迴去給你做衣裳。”


    江厭離捂嘴笑道:“你和阿澄小心些,我和阿爹阿娘在宴會廳裏等你們。”


    “知道了師姐/阿姐。”


    等他們所有人一走魏嬰拉著藍忘機也要走,他們二人世界剛才被打斷了,現在要給補迴來。江澄看見急忙喊道:“魏無羨!你又要去哪兒?這兒才是雲夢的隊伍!”


    魏嬰笑嘻嘻的道:“江澄你帶著師弟們去吧,我和藍湛在這裏到處看看。”說完直接拉著人就跑了。


    “魏無羨!有本事你別迴雲夢!一會兒去宴會大廳也去姑蘇藍氏那裏坐著!哼!”


    然而任憑江澄如何跺腳,前麵那倆人都沒一個停下來的。跑了好一段路兩人慢慢停了下來,魏嬰喘了幾下看了看江澄有沒有跟上來,見沒有人影慶幸道:“還好,還好,江澄沒有跟來,算他有眼色。”


    藍忘機道:“為什麽要跑。”


    魏嬰搖了搖兩人緊緊牽著的手,湊到藍忘機麵前道:“不跑?不跑哪裏有兩人獨處還有這牽手的機會啊。走吧我的藍二公子,這山這麽大,我們有的逛嘍。”


    然而魏嬰想要獨處的機會到底是沒能實現,這白鳳山雖大,可來圍獵的人也多,剛走不到幾百步就聽見前頭有刀劍喝喝的聲音。間或夾雜著魏嬰和藍忘機都熟悉的聲音,“你別過來啊,走開,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啦!走!你給我走!啊~!!救命啊!!”


    兩人對視一眼,魏嬰道:“懷桑?他怎麽一個人在這裏。走,去看看。”


    藍忘機“嗯。”


    走下小坡一看果然是聶懷桑正揮舞著佩刀與一隻量人蛇纏鬥,那量人蛇看著不大,而聶懷桑呢修為也不高,威猛的聶家刀法被他使得跟姑娘繡花一樣。和那沒成年的量人蛇一時之間竟然是鬥了個旗鼓相當,誰也奈何不了誰。


    魏嬰不厚道的捂嘴笑了幾下,出聲道:“聶兄,你這刀法很是剛猛啊!”


    正與量人蛇纏鬥的聶懷桑一聽這熟悉的調笑聲,頓時熱淚盈眶,喊道:“魏兄!你快來救我!這蛇要我把吃掉了!”


    魏嬰卻沒急著去幫忙,駐足看了一會兒,心道:懷桑這刀法真是,好好一個剛猛狠烈的刀法硬是被他使的軟綿無力,連這沒成年的蛇都沒製住。要是被赤峰尊看到,免不了又是一通臭罵。對了!赤峰尊!


    眼珠一轉,一個主意湧上心頭。隻見魏嬰雙手成喇叭狀放在嘴邊,大喊道:“聶兄!赤峰尊來了!”


    聶懷桑一聽,原地跳了一下,驚恐道:“什麽!我大哥來了!完了完了完了。要是他看到我連一條量人蛇都打不過,非要打死我不可。”嘴裏不停念叨完了完了,手下招式開始變得兇猛起來,也不顧及自己風流公子的作態了,整個人有如被聶明玦奪舍了一般,幾刀下去就把量人蛇打的節節敗退,最後量人蛇趁他體力不支給了他一尾巴負傷逃跑了。


    聶懷桑也不知是累的還是被聶明玦嚇的,臉上汗如雨下的,他用袖子擦了擦四處看了看,大哥呢?!


    “哈哈哈,哈哈哈,聶兄,你真是,哈哈哈。”魏嬰靠著藍忘機抱著肚子笑的都要癱在地上了,藍忘機在他身後老老實實的讓他靠著,看人要倒就扶迴來繼續靠著。


    聶懷桑哪裏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他舉著刀直指魏嬰,被氣得都結巴了,“你你你!”又掃到一旁冷冷看著他的藍忘機,立刻把刀藏到了身後。


    乖乖叫道:“含光君。”


    藍忘機點頭迴應,“聶公子。”


    魏嬰站在坡上,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道:“聶兄你要感謝我,不然你還打不贏那條蛇呢。”


    雖然魏嬰說的是事實,可也掩蓋不了他耍自己要看戲的本性。聶懷桑鼓著臉,道:“魏兄!你可要知道天道好輪迴,這次你笑我,下次我就要笑你了。”


    魏嬰笑夠了,道:“好了,我錯了,給你道歉還不成嗎。話說迴來聶兄你怎麽一個人在這裏,你兄長呢?還有怎麽沒有侍衛跟著你啊。”


    聶懷桑道:“我嫌他們煩,不讓他們跟著,把他們趕去別的地方了。我大哥現在應該是在宴會裏喝酒呢吧,先前我走的時候看他和澤蕪君斂芳尊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倒是魏兄你怎麽會和含光君走到這裏來啊?”


    魏嬰跳了下去,哥倆好的把胳膊搭在聶懷桑身上,道:“我們啊,那說來話長了。”


    “那你就長話短說唄~”


    藍曦臣與金光瑤一左一右的扶著聶明玦往迴走,藍曦臣道:“明玦兄你還能撐得住嗎?不然還是讓我給你再輸送些靈力吧。”


    金光瑤也一臉擔憂道:“再走一走就能看見我的住處了,赤峰尊你若是堅持不住還是喊人來吧。”


    “不!不行。不能讓別人看見我這副樣子。”聶明玦立刻拒絕金光瑤的好意,“我還能堅持的住。”隻是他的臉色實在不能用好來形容,雖嘴裏說著堅持的住,可那臉色蒼雪白腳步輕浮,走一步路都要兩人扶著,實在令人擔憂。


    要說聶明玦怎麽會變成這樣還要從射日之征說起。


    那日他堅持著走下炎陽殿後迴到房間裏就吐了一口血,把聶懷桑嚇得直哆嗦,口中不住的喊人去叫大夫。


    聶明玦一把拉住他,低喝道:“閉嘴!”說話間又是一股溫熱的血從口中噴出。


    聶懷桑驚懼的看著地上那灘血紅裏帶著碎肉的痕跡,大聲道:“大哥!這不是逞能的時候,你這明顯是內府受了重傷,還是叫大夫來給你看下吧!”


    聶明玦閉著眼搖了搖頭,道:“懷桑,你先出去,此事莫要聲張,我要調息一段時間,這幾日別讓人打擾我。若有人問起千萬別說我重傷的事,隻說我受了輕傷需要調養。”


    “大哥!”聶懷桑實在不能理解他大哥做的這個決定,在他看來受傷了叫大夫是很正常的事情,諱疾避醫可不好。


    “出去!”聶明玦卻不再多說,直接下令把人趕走。等聶懷桑走後一絲壓抑不住的痛唿從聶明玦緊閉的嘴裏溢了出來。


    聶明玦青筋畢露血色漲紅的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在炎陽殿裏他被溫若寒接連幾掌打在丹田之上,丹田受損金丹也有了裂縫,那時他隻想拚著一條命也要殺了這個老賊,不顧傷勢強提真氣,導致現在傷上加上。懷桑是個什麽性子他是知道的,聰明有餘韌性不足,成天隻對風雅的事情感興趣。之前有他在,雖然要求懷桑鍛煉刀法但也沒太勉強他,導致他現在處於無人可用的被動狀態。如今他的傷勢已經不是大夫能醫治的了的,若是一著不慎走漏了風聲,他清河聶氏處境堪憂。


    之後眾世家按照功勞分割溫氏的地盤,還要安撫民心,瑣事雜物一堆,更沒有給聶明玦養傷的時間。他有心從現在起就鍛煉聶懷桑,可這個弟弟實在是養尊處優慣了,稍微加重一點訓練量他就承受不住,輕則扭傷手腕,重則直接體力不支的昏倒。來了幾個大夫看過都說聶二公子這是勞累過度,長此以往怕是會積勞成疾。


    聶明玦看著床上躺著的弟弟心裏五味雜陳,想把他叫起來臭罵一頓,可看著弟弟慘白的小臉又狠不下心,最後隻能帶著怒氣走了。


    當無人可用無人可幫他分擔時,聶明玦不止一次的想念金光瑤在的時候,隻要他在那些瑣事雜物半點都不會煩擾到他,總是會被金光瑤處理的妥妥帖帖板板整整,讓他即使出門在外也無半點後患之憂。


    而如今,弟弟不爭氣,他的傷又要隱瞞不能宣之於口。哪怕溫若寒死了各地方也不是就此太平的,總有妖獸鬼怪出來擾民,遇上弟子處理不了的就要他親自去。沒有時間養傷又要不斷動刀,他的傷勢一天比一天加重。也是就在此時他才能體會到當時還是孟瑤的他和自己說的話:聶宗主,有些事在你看來很小,可那卻是我用盡心力完成的。


    這日清談會百鳳山圍獵他門下弟子來報聶懷桑把人全都趕跑獨自一人進了山林,現在找不見了。他聽完後罵了一句廢物,起身出來尋找。


    剛走進深林裏就碰見了金光瑤,當時他正手持軟劍和一隻兇獸搏鬥,那兇獸他認得,名叫鐵犀牛,全身覆蓋著一層厚厚的類似於鐵片的麟甲得名。


    金光瑤的劍法比之在聶氏時長進不少,隻是他根底在那裏,每一劍招式精妙卻無匹配的修為,加之他用的是軟劍,更是沒法傷害到這隻鐵犀牛,每一次隻能在它身上留下點點白色痕跡。


    鐵犀牛性情狂暴,且認死理,它認準了一個人那就一定要和這個人分個勝負,不死不休的那種。


    從鐵犀牛的身上看金光瑤和它顯然已經纏鬥許久了,靈氣消耗沒有補給金光瑤很快敗下陣來。鐵犀牛一見對手不行了後蹄蹬了幾下地,尖角對著金光瑤就直衝。


    “退開!”聶明玦大喝一聲,霸刀出鞘,正中鐵犀牛頭部。然而聶明玦忘了,他金丹破損丹田受傷,這看似剛猛的一擊力度沒有他先前的三成。鐵犀牛頭部被劈開,吃痛的雙眼赤紅用盡全力的向前一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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