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嬰留下後也沒亂走,悠悠然的坐在馬上讓它慢慢踱步,手裏熟練的轉著笛子,不疾不徐地朝百鳳山山道前行,仿佛不是來參與圍獵,而是在自家閑庭信步。


    看到他這樣的人都疑惑,難道他這是不想去打獵物了?不過終歸不是自己的事,大多人看他這樣心裏還挺高興,少了一個競爭對手贏得勝麵又大了一些。


    魏嬰獨行許久,終於憑著記憶找到了百鳳山深山裏一處幽閉的小山穀。


    這山穀是他第一次來這裏圍獵發現的,這裏環境清幽,景色宜人,十分適合約會。


    魏嬰下了馬拍了拍坐騎,讓它自己溜達吃草,而他則找了一塊平坦的草地躺了下去。雖然已經是秋季,但這山穀裏的四時變化比外頭來的要慢一些,草地裏的青草還柔柔軟軟著,躺在上麵舒適無比,此時碧青草葉上的晨露還未徹底消散,躺在上頭衣服難免沾濕,不過魏嬰也不在意,反正一會兒總會幹的。


    觀獵台的喧囂之聲早已被阻絕在山穀之外,魏嬰躺在地上,狹長的雙眼眯起,微有些刺眼的陽光透過雲朵之間的縫隙照在他臉上。


    他拿過袖帶擋在眼睛上,又隨手扯了一根小草咬在嘴裏,一條腿架在另一條腿上,晃晃悠悠的哼著小曲兒。


    也不知在草地上躺了多久,魏嬰被這陽光曬得都要睡過去了,突然一陣有規律節奏的腳步聲漸漸靠近,隨後腳步聲消失,一個人站定在他身前。


    那人站在他身旁卻不說話,靜默的好像方才以為來人了是魏嬰的錯覺,隻是被擋住的陽光證實,他身旁確實是有個人的。


    來人是誰魏嬰也知道,如此惜字如金身上還帶著冷冽檀香氣息的,除了他的藍湛,還能有哪個。


    魏嬰也不起來也不摘下袖帶,他道:“藍湛你來啦。”


    “我等你好久了呢,還以為你找不到。”


    半晌,藍湛還是不說話也不坐下,魏嬰無奈道:“藍湛,這麽久不見了,你就不想我嗎?”


    一隻手把魏嬰臉上的帶子取下,隨之而來的是清冷低沉的聲音:“想。”


    遮光的袖帶甫一被摘下,熱情的陽光直接照射在魏嬰臉上,雖然這光很快的就被人擋住,但最開始哪一下還是讓魏嬰忍不住流了淚。


    藍忘機伸手幫他擦去,道:“抱歉。”


    魏嬰適應後微微直起身子,側首望著對方站立的方向,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剛見麵你就這麽戲弄我,要是覺得抱歉,你,怎麽補償我啊。”


    藍忘機看著魏嬰良久,喉嘍動了一下,似是在壓抑著什麽,突然伸手把魏嬰推倒。


    魏嬰剛直起的身子突然被推倒摔在地上,剛要掙紮著起來就被隨之附上來的藍忘機壓住。


    魏嬰雖然被壓在身下,可他身上的人遲遲沒有動作,魏嬰調笑道:“含光君是要就這麽壓著我一直到圍獵結束嗎?我是無所謂了,不過含光君你可還忍的……唔。嗯~”


    魏嬰嘴上被親手上還不老實,兩隻手爬上藍忘機身上就想搞個偷襲。誰知藍忘機一心兩用,直接就靠單手鎖住了魏嬰的兩隻手腕,固定在他頭上方。魏嬰覺著這姿勢不舒服想要掙開,沒想一掙居然掙不開。魏嬰還要再試被藍忘機發覺,懲罰他不專心似的,藍忘機加大了力度,攪的魏嬰再也想不了其他的,滿心滿腦的都被藍忘機給占據了。


    四片薄薄的唇瓣輾轉反側,小心翼翼,難舍難分。魏嬰試探的想把被侵略纏繞的陣地轉移,誰知纏綿的唇齒卻忽然變得兇悍起來,對方的攻勢那麽強勢迅猛,魏嬰一下子變得毫無招架之力起來。他的唇舌都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強烈的動作讓他覺得唿吸都有些困難。


    “停,停一下。唔——”


    藍忘機給了魏嬰幾息的時間,隨後捏著他的臉擺正位置重新吻了上去,可能一直苦苦捱著的相思之情得到宣泄,這次藍忘機吻的十分溫柔。額頭,鼻尖,下巴,嘴唇,虔誠的仿佛在親著一件絕世珍寶。他含著嘴唇輕輕的咬了咬,最後不滿意於此,又伸了舌頭進去,勾著魏嬰一起共舞。


    唇舌翻攪間,魏嬰目眩神迷,直到對方在他下唇上咬了一下,廝磨片刻,戀戀不舍地離開後,這才勉強迴過神來。


    魏嬰被親得渾身發軟,躺在草地上好一會兒,身體裏才湧上些許力氣。


    等氣息平穩後吃過教訓也不長記性的魏嬰耍賤道:“藍二公子好厲害啊,魏某竟都招架不住了。沒見的這幾個月,藍二公子可是私下偷偷練習了?”


    問完後沒聽到迴答,魏嬰還以為藍湛不會說什麽了呢,正想問他這幾個月都做了些什麽,誰知耳旁突然傳來藍忘機的聲音,“看了些書。


    看了些書?什麽書?魏嬰腦筋一轉就明白他看的是什麽書了。這麽一本正經的迴答實在出乎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魏嬰啞然半天,突然捧腹大笑起來:“哈哈哈,藍湛啊藍湛,我該說你什麽好啊。這世上怎麽會有你這種正經到讓我覺得可愛的人啊!哈哈哈”


    藍湛:“……”


    笑過後魏嬰笑眯眯的翻過身壓在藍忘機身上,一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他的抹額,道:“那,含光君在書上都學會了些什麽東西啊?”


    藍湛又沉默了,白玉一樣的臉上沒有絲毫異樣,隻兩邊的耳朵慢慢的染上了紅暈。


    很顯然,藍忘機害羞了。


    魏嬰見他如此可愛沒忍住起身親了他一下,在藍忘機眼睛微睜時又趴了迴去。


    兩人一個躺著一個趴著,在這片靜謐的山穀裏享受著獨數兩人的甜蜜。


    等到日頭漸高魏嬰爬了起來,伸手去拉藍忘機,“咱們走吧,再不出去外頭的人好以為我拉著你私奔了呢。”


    藍忘機:“莫要瞎說。”


    魏嬰道:“好好好,不瞎說,那含光君願不願意和我私奔啊。”


    藍忘機認真的想了下,道:“私奔是指相愛之人不顧家人的阻攔拋棄一切逃跑,你我不用。”藍忘機早就稟明了藍啟仁,而魏嬰也得到了江楓眠的同意,他們兩家也就是沒坐下來明說,否則親事怕是早定下了。


    魏嬰知道藍湛的意思,露出潔白的牙一笑,鮮活又恣意。


    出了穀後魏嬰坐在馬上抬起笛子放在嘴邊,唇中送氣,手指輕撫。清越的笛聲飛鳥一般衝向天際,在山林中傳得悠遠綿長。


    魏嬰一邊吹著笛子,一邊看著藍忘機,一曲閉,他問道:“這首曲子你上次說由我想名字,思索良久我終於想到能匹配它的名字了,你可要聽啊。”


    藍忘機道:“為何?”


    魏嬰笑嘻嘻的道:“我叫它——忘羨定情曲!怎麽樣?是不是讓人一聽就知道這曲子的來曆。”


    藍忘機“……太直白,不好。”


    魏嬰道:“哪裏直白了啊,我這都是照著你的性子含蓄過了的,我一開始是想叫它藍忘機給魏無羨做的定情曲。現在隻叫它忘羨定情曲,是不是含蓄太多了?”


    藍忘機“……”


    照他這麽一說那可真是含蓄大發了,從不好意思說出口的名字到說出口會臉紅,真是好大一段過渡!


    魏嬰還在那裏滔滔不絕的講他的創意,藍忘機打斷他道:“忘羨。”


    “啊?”


    藍忘機道:“這首曲子叫《忘羨》。”


    魏嬰把名字含在嘴裏咀嚼了一下,同意了,道:“行吧,確實比我的那個含蓄,那這首曲子就正式命名《忘羨》,咱們的定情曲哎,藍湛你什麽時候再做一首曲子來聽聽啊?”


    藍忘機道:“可以考慮。”


    魏嬰道:“當然可以考慮了,你做一些比如初吻曲啊,洞房曲啊,以後還有脫衣曲,穿衣曲,是不是很有做的必要?”


    藍忘機不想說話,並扔給了魏嬰一個禁言術。


    魏嬰小流氓話說的正開心,突然嘴巴就被封起來了。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操作手段,除了藍湛不做他想。魏嬰嗚嗚的要藍湛給他解開,誰知藍湛絲毫不去理會,自顧自的騎著馬往前走。


    魏嬰心裏哼了一聲,知道藍湛這樣怕是害羞到了極點,心裏感到好笑。能害羞到封了他的嘴,藍湛修煉的還不夠啊。嘴上說不過他就禁了他的言,能看到素來穩重的藍忘機如此孩子氣,也隻有他魏嬰了。


    魏嬰被藍忘機施了禁言術,在他們倆心裏這是情侶間的小情趣,可旁人不知道他倆關係,一見魏嬰被禁言術封了嘴全都議論紛紛,隻當他嘴賤招惹到了含光君,被其懲治。隻是他們懼怕魏英在射日之征表現出的實力,都是竊竊私語不敢大聲,魏嬰聽了也不在意,反正這些人也不敢當著他的麵議論,至於在背後,誰還沒被人說過幾句。


    藍忘機耳目過人,自然也聽見了那些話,正覺得不好要給魏嬰解開,一道比金子軒還要驕傲的聲音插了進來,“魏無羨果然好本事!能引得含光君出手整治,當真是世家公子中的第一人!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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